漂亮的女招待-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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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私人疗养院里。”
“你是否知道她在拉斯韦加斯有一套公寓?”
“我知道她有时住在拉斯韦加斯。”
“但一直受雇于你,没有间断过,是吗?”
“这个,是,也不是。”
“你这样的回答是什么意思?”
“她并非在每一个夜晚都整夜整夜地为我干活。她想什么时候休息就什么时候休息,我的女招待们并不工作……就是说,她们并非按时按点工作。她们可以自己掌握时间。”
“凯勒小姐希望自己有足够的时间,那样的话就可以把大部分时间花在拉斯韦加斯,是吗?”
“她喜欢赌博。”
“有两个名字都叫凯勒的姑娘吗?”
“我雇佣的吗?”
“无论是被你雇佣的或没有被雇佣的。”
“梅森先生,我的确没法告诉你在美国有多少名字叫凯勒的姑娘。”
“你知道有多少?”
“一个。”
“只有一个?”
“是的。”
“你见过的只有这么一个吗?”
“是的。”
“伊内兹·凯勒有没有姐妹?”
“没有。”
“伊内兹·凯勒与叫做佩蒂·凯勒的姑娘是同一个人吗?”
“佩蒂是她工作时的名字。”
“你雇佣的姑娘中没有两个叫凯勒的姑娘,有吗?”
“怎么啦,梅森先生,你怎么能那样想。”
“有,还是没有?”
“没有。”
“从来都没有过?”
“这个,我想一想……当然,有些我了解,有些我不太了解。”
“在你的雇员中有没有出现过两个凯勒姑娘?”
“我……我得查一下记名册。”
“除了你说的伊内兹·凯勒姑娘外,在你的雇员中有没有其她的凯勒姑娘?”
“我……这个,我说,梅森先生,这个问题问得不太公平嘛。为我做工的姑娘们都有自己工作时的名字,这些名字几乎都不是她们的真名。这样做的理由不言自明。”
“我在问你,”梅森说,“你是否能回忆起在你的雇员中有过另一个名字叫凯勒的姑娘吗?”
“没有。”
“有没有其他姑娘使用过凯勒这个名字?”
“这个,当然,我……我似乎隐隐约约记起了一些,梅森先生,这个……有时也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某个姑娘有时也使用另一姑娘的名字,特别是她们容貌有些相似的话。那样的话,有些姑娘就可以利用一下以前在此工作过的有名气的姑娘的良好声誉。”
“换句话说,某一个姑娘离开了,另一容貌相似的姑娘来了之后,就开始使用前一个姑娘的名字。对吗?”
“这个,不全是那样。不过,假如,假如有个姑娘非常惹人喜欢,她离开后,这个……大概……大概离开了几个月或几个星期吧,其他姑娘来到后,就有可能顶替另一个姑娘的名字。这样的话,她才不至于像一个陌生姑娘一样从头开始。在这种情况下,最重要的是满足顾客的良好愿望,如果能够避免,一个姑娘是不愿意以生手的面孔出现的。当然,口头广告,对一个女招待来说非常可贵。一个人将会因为听说过某个姑娘而专门点名要某个姑娘。”
马莎·拉维娜的镇静与自信几乎一下子丧失殆尽。
“那么,”梅森说,“你现在是否想申明,一个看起来有点像过去你雇佣过的某个女招待的姑娘来了之后使用前一个女招待的名字,这已经成为一种惯例,对吗?”
看到证人的吞吞吐吐说明她陷入了困境。哈里·佛里奇一跃而起开始搭救。
“法官先生,”他说,“我抗议。我极力地控制自己不提抗议,只要律师把他调查的范围局限在那个把拉维娜夫人从案发现场带走的姑娘身上即可。律师可以调查所有他想调查的有关凯勒小姐是否有个替身或是否有个相似容貌者和其他任何问题,但是我抗议调查18个女招待中一些人的私生活问题。如果调查包括那么大范围的话,我们将需要在这儿再花费半年时间。”
“抗议有效,”法官埃根说,“律师应把调查范围限制在认证证人提到的那个把她从案发现场带走的那个人。”
“借给她烟盒的那个人。”梅森说。
“法庭明白。”埃根说。
“我认为借烟盒一事非常重要,法官先生,而且……”
“询问有关凯勒小姐的问题没有范围限制,梅森先生,请继续询问证人。”
“那天夜里,你借过凯勒小姐的烟盒吧,拉维娜夫人,案发的那天夜里?”
“我……不能绝对肯定。”
“换句话说,在你购买拉基斯特赖克香烟时,也可能在你的坤包里已有一个空烟盒,是吗?”
“这个……如果不是空烟盒,我就不会去买烟,对吗?”
“我在问你。”
“我……可能有吧。”
“你认为确实有,对吗?”
“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不过,假若你的坤包中有个烟盒,你就会立即把你买来的那包拉基斯特赖克香烟装进去,会吗?”
“会的。”
“如果那天夜里你要借烟盒,你就会去借伊内兹·凯勒小姐的烟盒,对吗?”
“对,先生。”
“现在,你记不清楚,自己是否借过烟盒,是吗?”
“这个,我想,尤其是那天夜晚,我没有借。不过,我不知道。”
“那么,”梅森说,“你与你的这些雇员小姐们有没有朋友关系?”
“有的,我尽量与她们以朋友相处。”
“你公平地对待她们吗?”
“我尽力而为。”
“你拖欠他们的钱款,她们每周的工资吗?”
“梅森先生,给她们的报酬很难以周来结算。”
“你只要欠她们什么就立即还给她们吗?”
“是的。”
“你欠凯勒小姐吗?”
“我不欠她。”
“涉及到你与她的东西,已经全部结算清楚了。对吗?”
“是的。”
“你与她之间已经没有借贷关系了,对吗?”
“没有。”
“你1分钱也不欠她,是吗?”
“是的。”
“你赔给她烟盒钱了吗?”
“烟盒钱?”
“对。”
“没有。”
“但是,”梅森说,“假若她的烟盒借给了你,案发的那天夜里装在你的坤包中,你就没法还给她。所以你就会赔偿她,对吗?”
“我……这个……当然……”
“赔还是不赔?”梅森问。
“赔,应该赔的。”
“而你却没有赔她,是吗?”
“我……没有。”
“你现在并不欠她烟盒,对吗?”
“对。”
“所以说,案发的那天夜里,你的坤包里不可能有烟盒,对吗?”
“没有,我想不会有的。”
“很好,”梅森说,“我想,关于烟盒的调查到此为止,你希望我把烟盒还给你吗,拉维娜夫人?”
她又一次猛转身,背对梅森,打开坤包,把有内藏式打火机的烟盒放进去,“啪”地合上,然后又转身面对梅森。
“过了个周末,你回忆起了很大一部分劫案发生时的细节,而上星期五站在证人席上时,你却想不起来。”
“不是很大一部分,而是有些情况。”
“你没有与阿彻先生联系商谈过这些情况吗?”
“我没有与阿彻先生谈过,梅森先生。我希望你听清楚我的意思,我没有与阿彻先生谈过,自从星期五早上,直到今天开庭。”
梅森迟疑了一下,然后瞥了一眼法官埃根:“希望法庭谅解,我需要一点时间。”他说着,一转身离开证人,走到律师和旁听者之间的隔离栏边,示意保罗·德雷克。
德雷克走过来。旁听者都惊奇地看着。哈里·佛里奇半睁着眼睛做沉思状,而马莎·拉维娜则第一次表现出了紧张的情绪,因为她看到了那个与梅森耳语的人。
法官埃根不满地看看挂钟,向梅森皱皱眉。
德雷克悄声问:“佩里,什么事?”
“不知道。”梅森说,“我在拖延时间。”
“超过时间是要受罚的,”德雷克说,“坐在凳子上的老家伙忍耐不住了。”
“我知道。”梅森说,“你看,保罗,这个马莎·拉维娜的坤包里有一些东西是她到法庭后才想起来的,她忘记了放在里边,直到打开坤包取打火机时才想起来。我扫了一眼,看到有一些黄色的东西。”
“会是什么?”
梅森说:“我想是一张纸,是从法庭上供律师用的黄色活页本上扯下来的,可能是哈里·佛里奇传给她的,罗德尼·阿彻写的东西。你注意到了吗?每当我问到她是否与罗德尼·阿彻联系过,她总是回答得非常不耐烦,‘自从审判开始以来,我从未和罗德尼·阿彻交谈过’。现在,我认为,马莎·拉维娜站在证人席上一定会毫不迟疑地讲出他们细心设计的谎言。但是,她极尽全力地要回避我的调查,讲出一些模棱两可的事实让我不得其解。我的最佳设想是,她一离开审判庭,就会马上去销毁她坤包中的那个使她心烦意乱的东西。她可能会去卫生间,或者揉成一团扔进垃圾箱。我想让你派人监视她,一走出审判庭就盯上她,一秒钟也不能让她走脱。卫生间中也要派名女侦探盯着。当然,假若她丢进马桶冲走,我们也没有办法,不过我希望你们尽量阻止她。现在,你利用自己的幻想去行动吧……”
法官埃根敲响了木槌:“法庭对律师尽量地谅解,但是,我们不能无节制地拖延审判。要求律师继续询问。”
“很好,法官先生。”梅森说着,转向法官,然而却又突然转向保罗·德雷克问了一句:“阿芙罗狄特模特公司的情况调查得怎么样,保罗?”
法官埃根眉头皱得可怕极了。
“我派了两名女侦探,包括玛丽·布罗根,去应聘,那家伙可能今天上午才能回话,不过……”
法官埃根专横地一敲木槌,说:“建议律师继续本案,法庭决不允许再度拖延时间。”
“是的,法官先生。”梅森说着,转过身宣布说,“对此证人的调查已经完毕,法官先生。”
“起诉方暂停调查。”哈里·佛里奇非常意外地宣布道。
“传被告方第一证人上庭,梅森先生。”法官埃根命令说。
“伊内兹·凯勒。”梅森说,“请法庭传伊内兹·凯勒出庭作证,好吗?”
马莎·拉维娜走下证人席,一转身走过去与哈里·佛里奇耳语了几句。
佛里奇一跃而起:“法官先生,我对目前的局面比任何人都清楚,可以这样说,目前的证人伊内兹·凯勒,她准备出庭作证反驳起诉方,直接支持被告方。我们,像梅森先生一样,热切期望她能够到来。但是,我向法庭申明,由于某些原因,证人现在不能出庭。至于什么原因,我希望能够畅所欲言,但陪审团必须回避。”
“为什么不能出庭?”法官埃根问。
“至于原因,请陪审团回避后我才能申述,免得双方都显得尴尬。”
法官埃根说:“我们不能随意地让陪审团就这样地来来去去。陪审员们都有自己的工作,他们是牺牲了自己的时间来处理案子的,我认为,案子应该尽快结束。”
“法庭同意我当着陪审团来陈述理由吗?”佛里奇谈着,眼中闪着不祥的凶光。
“不,不行,”法官埃根说,“法庭同意陪审团离席10分钟。法庭理解因此事而为各位造成的不便,法庭要说明,如果还有其他需要陪审团回避的问题,在这次陪审团离席时应一并提出。”
法官埃根等候着各位陪审员一一走出审判庭,然后对佛里奇说:“很好,请讲。”
佛里奇说:“我要向法庭陈述的是我想证明的一件事。”
“直截了当地讲,”法官埃根说,“让我听听是些什么。”
“伊内兹·凯勒在本案中曾被跟踪监视,不但被被告所雇侦探跟踪,而且还被辩护律师佩里,梅森跟踪,梅森先生当时没有亮明身份,而只是扮做一名夜总会的主顾,让凯勒小姐做他的女招待。”
“这又有什么错呢?”梅森马上提出异议,“夜总会面向公众开放。”
“梅森先生,请停一下,”法官埃根说,“先让佛里奇先生陈述完毕,然后才轮到你。”
“我想重复一遍,”佛里奇说,“这个姑娘曾被跟踪监视过。星期六下午有人送去一张传票,情况是这样的,传票的送达使得她精神上完全地失常了,紧接着被告的一个亲戚又突然到来,强行进入凯勒小姐的公寓。于是凯勒小姐吞下了大量的安眠药企图自杀。目前,她已经逐渐痊愈,但根据她的医生的意见,凯勒小姐现在不能出庭为本案作证。”
“为什么不能?”法官埃根问。
“她精神过分紧张。”
“有医生的证明吗?”
“有的,先生。一个叫多伊尔的医生。”
“汉奥弗医生是她的护理医生。”梅森说。
“她的亲属到来之前由他护理,”佛里奇说,“尔后她的亲戚们就请来了自己的医生,赫尔吉莫尔·多伊尔。”
“多伊尔医生过去护理过她吗?”梅森问。
“不知道,”佛里奇生气地说,“我没有时间去夜总会里陪伴女招待,我还有许多事要干。”
“也许是这样吧。”
“辩护律师之间不许再进行无谓的争辩。”法官埃根说,“汉奥弗医生怎么样?他是怎样卷入本案的?”
“汉奥弗医生被某些人召去处理病人,但他不能,或者说不想指证。他对病人进行了急救,把病人送到了医院。病人从来没见过汉奥弗医生,自然很乐意选择她自己的医生。”
“她过去见过多伊尔医生吗?”梅森问。
“我告诉你我不知道。”佛里奇驳斥道。
“但是,你却知道她从来没见过汉奥弗医生。”梅森说,“你怎么能不知道多伊尔医生呢?”
佛里奇保持着沉默。
“我的论点是,辞去汉奥弗医生而请来多伊尔医生,其目的纯粹是为了让多伊尔医生作出证明,这个证人不能出庭。”
“我敢保证不是那么回事。”佛里奇极力维护着尊严。
“拉维娜夫人雇佣了多伊尔医生吗?”梅森问。
“我敢肯定,我不知道谁付费给多伊尔医生。我所知道的是这里有一张多伊尔医生出具的证明,今天该病人不宜出庭,而且我和多伊尔医生通过电话。”
法官埃根说:“我不想迫使这个姑娘过分绷紧自己的神经,但是,我觉得她本来应该能够出庭作证的。如果每一位证人都可以简单地说一声我精神紧张而不去作证,那么出庭作证将会变成一项不受人们欢迎的苦难经历,我们在诉讼中将找不到证人。法庭非常明白这样一个事实,到法庭来总是一次相当不愉快的经历。所以,这个姑娘在星期六吞下了大量的安眠药……她什么时候恢复知觉的,佛里奇先生?”
“不知道。”佛里奇说。
“她什么时候辞去汉奥弗医生换成了多伊尔医生?”
“不知道。”
“星期六?”
“我不能告诉你,法官先生。”
“那么,我觉得这中间有许多应该填平的鸿沟。很明白,尽管事实是她按到了传票,但她也不可能出庭作证。现在,法庭对重复延期已经忍无可忍了。我准备把本案进行到下午两点为止。在这期间,被告方可以再传另一位证人出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