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哦 作者:迪恩文字-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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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小昭很担心,可是人家早不见了踪影。从这一刻起,小昭感受到了一种死亡拉近的气
息,他无法不恐怖,要是遇上野兽,或是碰上陷阱,谁都不能打保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接着是一天,一星期,小昭精疲力尽,他几乎把这个山脉翻了过
来,最后他不得不承认,皮皮已经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小昭也找来一根人参,招来一头
驯鹿,不怕死地骑上它赶往另一个被遗忘的世界。没错,那里到处都是野人,你或许可以
看低他们,但他们永远不会看低你们,这就是他们的优势,他们永远处在战斗状态,天生
的斗士,正因为如此才万分危险。驯鹿一路上颠簸,闯进了一个山洞,洞里黑漆漆就像隧
道,小昭感觉跑了很久,那感觉就像在绕圈,一圈又一圈地绕,好像永远不会有终点。这
让他联想到时间的路径,他曾不止一次偷看皮皮背包里的那些资料,看得出皮皮是一个很
用心的而且有智慧的女孩,她的那些资料让自己找到了门路,这才发现了一个异样的世界
。
小昭果然没猜错,皮皮正和一群群浑身长满毛发原始人呆在一起,他们似乎懂得对方的
语言,而皮皮正在教他们写字。小昭问过皮皮,皮皮说这一招是从自己那里学来的,她学
会了读懂人心,她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偷偷读过那些资料,只是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会有这
么大的发现。皮皮利用人参博得了驯鹿的好感,它把自己带到这群人中间,他们都很戒备
,他们很难相信自己驯养的鹿竟然会跟别人这么亲近,然后他们看到了自己手中的人参,
很少有知道这个秘密,出了一个名叫小昭的年轻人,他是最近才被接纳的现代人,他的朋
友肯定也不会是坏人,所以他们并没伤害她。
在这里,皮皮还知道了小昭所不知道的情况,近来由于鹿群大面积死亡,族群里一个名
叫扎洋的年轻人偶然把人参为给了生病的驯鹿,发现了这种东西的奇妙功用,这才把大批
的鹿群放养到长白山脚下。在这里,他们认识了小昭,很奇怪他们竟然能够交流,在那时
候他时不时地为他们搜寻人参的下落,于是很快学会了这一技巧并成了朋友。皮皮很奇怪
:
“为什么自己从未注意他有什么时间去做这些事?”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小昭很不以为然,这么简单又自然的事情竟然这么大惊
小怪。皮皮还想再追问下去,可是小昭突然发起了脾气:
“不要以为别人都是傻瓜!你很快就会发现事情远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你只不过还没
有认识你自己罢了!”
皮皮一时间傻了眼,眼前的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陌生?如果不是自己偶然发现破绽,天
知道他还有多少事情瞒着自己!有时候皮皮就想,要是自己是世界的主宰那该有多好呀!
那么自己将会把世界塑造成无限的微观世界,这就是心中天堂,那里充满热量,人与人彼
此交会,共同协作为某一个同样的理想,谁也不再盲目自大,因为到了那时候自己也将偃
旗息鼓投入生活。
在这里的日子,原始人类学会了最基本的文明,他们也有自己的理想了,他们的梦想就
是融入现代生活,当皮皮认识到这一点以后开始后悔,这不在她的预料之内,小昭看得比
她更开,他认为上帝创造了智慧就意味着无限脱离引力向上攀登,人类的群居更加加剧了
这一点。皮皮说:
“或许正是因为自己脱离了社会才会这般看透罢?”
“也许等有一天人类成为一家人就会有所改观吧。”
“这终究是一个悖论,我希望人类的大脑不至于走到自残的地步。”
“你看看人家扎洋,那不是希望是什么?”
扎洋是最好学的那一个,他过早地学会了现代生活,并积极引领大家走出山林,皮皮对
此有自己的看法。对于皮皮的过问,扎洋很不以为然,他说自己的族类永远不会愚蠢的把
自己暴露出来,不要认为满身毛发就意味着与世隔阂,只不过还没有到那一步。皮皮与扎
洋定下了一个约定,这进一步缓解了他们步入社会的急促心理,扎洋也认为这样做更妥贴
一些。于是,扎洋跟随小昭两人的脚步踏上了远走他乡外出闯荡的旅程。
出发的那一天,扎洋把皮皮和小昭眼睛蒙上,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族群的秘密不能被外人
发现,他们就这样被带出了神秘的洞穴。皮皮有些不了解,明明自己是光明正大的进来的
,为什么就是不能睁着眼睛出去,也许这也是一种承诺罢:既然与别人的生活扯上了关系
,就别想独善其身。
对于皮皮的选择,两位男性并没有多少意见,他们也很想亲眼看一看宽广的大海,扎洋
胯下的那头驯鹿是一个问题,怎么才能确定这家伙能安全的涉海而过呢?就在脱离长白山
脉的那一晚,这家伙足足叫了几个小时,它究竟是什么意思?因为没有人参吃了么?或者
看不见满山的雪?这让扎洋很尴尬,既然自己的坐骑都这么适应不了外面的环境,以后还
怎么开始日复一日的生活?他让驯鹿安静下来,有好几次他都颠簸得差点摔了下来,直到
它终于面对一望无际的大海,白茫茫的一片似乎让它有一种镇定的功效。这出乎三个人的
意料,他们这才觉得驯鹿这种充满灵性的生物,是没那么好把握的。
历史的幽暗角落
在海水中浸泡的日子有一些时候,他们都很享受这种原生态的方式,是那头驯鹿首先跳
进海中的,这把他们吓坏了。关于这个问题,皮皮问过扎洋:
“你的坐骑还真胆大。对了,你多能告诉我一些关于它的事么?”
“她不是一般的驯鹿,她来自久远的国度,知道么?”
皮皮一时摸不着头脑,她总觉得这个原始人有着某一种宿命的味道,而这头驯鹿或许就
意味着某一种前世与今生的对照。这个问题她也问过小昭,小昭说:
“你觉不觉得他和我好像?你应该能看出来的,就算不知道前世因果,也得知道今生注
定呀!?”
皮皮并没有装糊涂,她是真的不知道,她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有多少事情隐瞒着自己,而
自己的这一趟出行好像招来了太多的目光,那些隐藏在深山密林中擦身而过的眼神总是事
后才记起。而现在,潮涨潮落间淹没的是自己的视线,有那么一瞬间,皮皮甚至觉得这些
人已经抛弃了自己,他们早就游上了岸,却漂流出一盏又一盏像极了“眼睛”的灯火。这
些是在第一夜到来的时候,皮皮看不透周遭反而被星星点点的火光吸引,这时的皮皮极度
紧张,一对犄角游过来,自己被稳稳当当地托了起来,这家伙好像还懂得点人的心思。可
这一切的解释究竟是什么?天亮以后,又是他们三个人了,他们却什么都没说,最后小昭
抛来一样东西,原来是漂流瓶。
可是这东西是怎么会在夜晚发出幽幽的光来的呢?白天好像总是过得很快,到了晚上问
题得到了解决,原来是天上的月亮,只不过夜晚的瓶子特别多,又像一双双眼睛凝视着自
己。可是就算是月亮也会有黯淡下去的一天,到那时可就轻松多了!皮皮自我安慰。过不
了几天,月亮隐藏了起来,皮皮环顾四周,好像没有再发现眼光了。这时候,驯鹿又把自
己托起来,黑夜的大海神秘莫测,小昭来到自己身边:
“皮皮,你看到了么?那些众人的愿望,璀璨了大海多少孤寂的夜晚!”
“是呀!月亮一走,他们就都熄灭了。”
“你看看最前方,就你所能,你能看到些什么?”
“最前方,不就是,就是海平面!海天一色!”
“对了!没有大海我们还有星空,皮皮,我要你记住这个夜晚!”
“嗯,好!”
在大海的日子犹如浮萍,目光所及之处招揽一望无余的此起彼落,有时候远远的轮船驶
过,终究给予这些角落平常的遗忘,这些,他们大概都已经熟悉了罢。最近小昭和扎洋走
得挺近,他们似乎在商量着什么,只有驯鹿陪着自己,有些寂寞。白天尤其如此,天空近
的地方很远,远的地方很近,皮皮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她在期待彼岸,只有海岸能给自
己带来充实感。扎洋已经很久没有触碰过驯鹿了,他们好像陌生人,他们的世界有对方,
这边的世界只有无尽的沉默。皮皮有时候真的渴求驯鹿能开口说话,寂寞对于一个女孩子
真的不是那么可怕,可怕的是真的没有倾诉的对象,哪怕仅仅只是一个会说话的玩具,所
以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个男人,揣测他们此刻究竟在讨论些什么。
有太久的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皮皮有时候就在驯鹿背上打个盹,直到某一天等她醒来
,四周安安静静,气氛有些吓人,果然那两个家伙早就不见了踪影,他们到哪去了?皮皮
极目四周,确定肯定没有着落点,那他们肯定潜到水下去了!皮皮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大
海的深处是自己从未料想过的去处,就好像那些潜藏的深渊随时会把自己吞没,到时候连
个声响也没有。她深吸一口气,把驯鹿的头按了下去。
大海深处无所不有,皮皮这下可开了眼界,驯鹿在自己身旁不紧不慢的追随,可以想象
这幅画面多么美丽。就在这时,驯鹿调转方向朝一簇珊瑚礁游去,火一般红透的的色彩几
乎灼伤人的双眼,成千上万的鱼群被惊扰扬长而去,驯鹿就盘坐在一块近两米长的红色石
头上。皮皮走近,然后她察觉出石头上的异样,不可否认的是石头上一副人形模样的尸骨
,可能年代渐远,它已经嵌入了由珊瑚包裹的岩石中。这让皮皮有一种很难以形容的胸口
高压压迫感,她想逃走,可是眼前的这副尸骨仿佛伸出双手捆住了她的四肢,这样一种欲
罢不能会是多么痛苦?驯鹿憨厚的模样固定在那里,她的双眼牢牢盯着自己,就像审视一
个十恶不赦的罪犯。
最后还是驯鹿她救了自己一命,原来自己是被一张破渔网缠住了,驯鹿用自己的犄角顶
破了一个大洞,等自己浮上水面,惊奇的发现远远的一抹绿色:到岸了!
上岸的过程是极其辛苦的,你越是用劲越是使不上劲,就好像周遭围绕着一圈又一圈挤
兑你的陌生人,他们用自己的膀臂阻挡你的去路。不过皮皮知道彼岸就在附近,抵达就是
归宿,她已经漂泊太久,厌倦成为了她唯一的动力。等到皮皮终于登上河岸时,一道彩虹
跨河而过,这头近在脚下,那头有两个人影在招手,没错,他们就是小昭和扎洋,此刻驯
鹿已经气喘吁吁的卧倒在脚踝边。
原来皮皮选择的是逆流而上,在黄河入海口强行登陆,小昭和扎洋都挺佩服她的能力,
皮皮却觉得这一切只不过是他们的绝情所带来的必然后果。
事后皮皮问过他们两抛弃自己的原因,他们都声称绝对没有做这样缺德的事:
“不是还有这头鹿陪着你么?”
又是这头鹿,怎么到哪里都有她?因为她,最要好的朋友对自己视而不见,有好几次皮
皮都准备撕破脸找小昭吵上一架,最后还是忍下怒火说:
“小昭,除了你我没有什么朋友了,你可不许不管我!”
“谁说的?记住,你永远不会孤单,就算没任何一个人管你,你也要管理好自己,因为
你自己才是你一生的朋友。”
于是,皮皮就不管这头笨头笨脑的驯鹿了,她打算要她自生自灭,她相信只有在最信任
的朋友身边时才不会感到自己面对自己的寂寞。接下来迎接他们的是一望无际的原野,这
是皮皮踏上祖国的第二片宽广的平原地带,有一种很激动的冲劲儿,他们都渴望在一览无
余平坦如水的这片土地上大展拳脚。或许是因为平原生活太过于宁静,这让皮皮有了更多
的时间专心研究自己的领域,因为度过了人生最恍惚的时段,是时候做出一番成就了!皮
皮并没有忘记当初出行的初衷,她在大海里有什么收获?或许是那一个个眨成眼睛的漂流
瓶,或许是火红的珊瑚礁里被固定的尸骨,或许就没有那么多的惊喜,只不过让一头呆瓜
驯鹿陪伴了那么久。
关于时间,有什么好说的?老爸阿哦留下来的资料太过于形象,皮皮总是这样认为,形
象的世界只属于贴近生活的人,他们乐观地融入生活,那些鲜活的形象就在他们眼前跳舞
,反而只有最悲观厌世的人群,他们才觉得世界如此单调乏味,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们
终究对生活抱有一丝幻想,如果这样一些希望都抛弃的话,他们面对的恐怕只有死亡了罢
。可是皮皮总是认为,老爸这个形象太过于具体了,他好像一把钳子,把自己捏出现在的
模样,他的一生都在战斗,他教育自己,战斗并不是最首要的本领,思考才是解决之道!
可是对于形象与抽象的通道,皮皮总未能及时抓获它,她或许永远不会想到,自己在后
来的某一天会被困在这样一条死胡同般的封闭小径中度过一生。扎洋最近是越来越胆大了
,竟然还谈起了女朋友,就在他带着一个傻乎乎的女人回来的时候,两人不禁哑口无言,
她莫非不知道原始人与现代人的绝对区别?扎洋很是得意,他的女朋友是这样说的:
“你得把身上的棉袄脱下来,不这样别人还以为只有这一件衣服!?”
然后,扎洋就冒险把裹在身上的一层毛发剐了下来,他果然就赤身裸体的呈现在众人面
前了。皮皮转过身之余觉得自己上了别人的大当,或许这一切都只是小昭的鬼把戏,从驯
鹿到原始人,从深山到大海,这一切都太过离奇了,他们都是小昭对自己施的障眼法!对
于这种怀疑,小昭有些惶恐:
“皮皮,你不应该这样乱想的!你试过在大太阳底下身裹棉袄么?你试过浑身毛发在咸
海水中浸泡几天几夜么?你试过被遗忘在时间脉络的叶梢,日子越久就越有被掉落的风险
么?你没有,而他只是一个代表,从人类经历过又被丢弃的幽暗角落爬出来,为的是一种
缅怀。。。。。。”
身陷大河源头
现在究竟还有多少人愿意读书?读书的目的有的少瑕疵?皮皮知道自己的老爸老早就教
育了自己这一点,他说:
“皮皮呀,不管有多少人声称读书是为了何种目的,那些都想得太远了,书籍成千上万
,有太多的书是为了让我们读而写的,假如我们从出生就读不懂每一本书那该有多好呀,
那么我们就会谱写出绝笔之类的作品,或许某一天我们只读属于自己的书,那么只为自己
写书,也就会让书籍回归。”
说到这里,皮皮仿佛顿悟读书的本质,那就是为了创作出属于自己的作品,至于某一天
它会不会流芳百世,这都是有好处的:成功了,带领别人领悟,不成功,成为领悟的一份
子。她也知道自己的水平,毕竟从出生开始就被老爸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