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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散仙作者:血痕-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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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那老爹在对面看着自家的丫头,一个劲地叹气摇头,喊着作孽啊作孽。
  小衣捂着嘴偷笑,泽穹却和她爹爹一般地摇头叹气,只不过叹的不是浅姗,而是那不懂儿女情长的钟离公子。
  记得十多年前,浅姗还是个十四不到的小姑娘,也是在这个地方,被这黑衣男子轻轻一抱,此生便再也没忘记过那张脸。
  可那木头一样的钟离公子呢,自是不知道那一份情的。
  漠言轻松将那周拓打了下去,然后便没有人上台。不是不敢,漠言的功夫,众帮派怕还是有些怕的,只是真正不上去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只要有漠言的地方,血痕必来凑热闹。
  众人懂得这雷打不动的定律,冷着场子眼巴巴望着天上,等那红影从天边飞来。
  果不其然,一朵红云像是烧着的火团,从那天边落下来,落在了茶楼房顶上,又轻轻一跃,直接站在了擂台上。
  漠言一见那红衣,没了兴致,转身便要飞走。
  可血痕怎么能让他逃呢?垫步过去就勾住了漠言的腰,紧紧往身上一带,嘴角上翘:“言儿又耍脾气了。”
  漠言看不惯那张吊儿郎当的脸,面无表情地偏过头去:“血痕公子,请自重。”
  血痕却垂下了头,在他颈间轻吻:“你知道,我上台可不是为了打架的。”漠言受不了他,使劲推了推,却是没有全力挣扎:“你够了。”
  这么半推半就的,血痕更来了兴致,嘴角上邪魅的笑差点翻到面具上边去。翠绿的假面十分光滑,还泛着凉意,浸入漠言的肌肤。
  十多年这么下来,台下的看客都已经习惯了血痕的作为,像看戏似的望着那缠在一起的身影,小声议论着。
  “啧啧。”小衣看着看着,摇了摇头,“这两个人年年如此,也不害臊么?”
  泽穹却捏起他的下巴:“两人真心在一起,又有什么可害臊的?”
  “你,你也赞同他们?”
  泽穹望着红色的身影:“只不过佩服他的坦率。”又望着漠言,摇了摇头:“他就不太痛快了,这暗器王,阴得很。”
  小衣叫唤:“他就是钟离漠言?难怪……难怪每次使的都是暗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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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半吊子啊 (1861字)

  漠言被那双手紧紧搂着,心中暖了几分,只是一想到他和那即墨的事情,脾气就上来了。
  血痕只感到心口一阵冰凉,知道怀中的人又不听话了,赶紧退了开去,险险躲过一记飞镖。
  脸侧一丝红色的血迹,血痕抬手擦去,笑着道:“言儿每次下手都这么重,也不怕伤了夫君。”
  漠言黑了黑脸:“少废话!”说着,翠绿珠子就像雨点一样,朝血痕的脸飞去。血痕踮着脚闪过,飞到了漠言身后,袖中飞出一团红毛,朝着漠言的方向扑去。
  漠言以为是什么暗器,条件反射地扔出玉珠,可定睛一看,吓了一大跳,迅速闪到那团红毛前方,一伸手,将那团红毛护在了自己怀中,那些玉珠噼噼啪啪落在漠言后背上。
  小衣看着台上,喃喃问:“那红毛是什么?”
  “是血痕的魂胎。”看小衣明显疑惑的脸,泽穹解释着,“血痕的本体是血澜山上的火狐,功力修为比得上神仙,这种火狐一般万年才一个。”顿了顿,又道,“火狐有九尾,就是九条命、九个魂胎,所以他才会随意扔出魂胎。”
  “那他怎么死都死不了了?”
  “倒也不是,若是这次漠言没有护住,血痕的修为还是要伤掉二成的。”
  小衣点了点头,又看台上。
  刚落了地,漠言那张从来没有表情的脸就板了起来:“你不要命了?竟把魂胎扔了出来!”
  血痕笑得毫不在意:“死在你手上,我心里也甜啊。”
  漠言一听那半吊子说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每一次和他打斗,血痕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十多年前那一次,飞刀已经到了面上,他却只顾搂着自己亲吻,也不动弹,还害得漠言割了手;五年前在林中打斗,直接把脖子往刀口上送,吓得漠言急急往后退,撞上了树;三年前,在船上过招,打着打着就跳进了河里,漠言以为他开玩笑,可那血痕居然落了水就不再出来,谁不知道狐狸最怕水?漠言顿时急得发慌,跳进水里就去捞他。
  今天那半吊子居然把自己的魂胎也扔了出来,真是不要命了!
  漠言气的发癫,发了力要去打他。怀中的红毛动了动,往衣襟里钻了去。漠言一时间也忘了动作,小心翼翼地托着那团红毛,嫩软的皮毛摸在手中,能探到它弓出来的脊椎骨。
  忍不住伸手抚了抚那毛,怀中的东西立刻扭了扭脖子,翻了身朝天大睡。那张小小的狐狸脸就露了出来,白皙的面颊上裹着一圈绒绒的红毛,煞是可爱。
  漠言看得呆了,血痕笑着道:“怎么?我的魂胎可好看?”
  下意识点了点头,旋即又僵住了。抬起头来,越过血痕的肩看见了台下即墨的脸。毫不怜惜地将那红毛扔给血痕,淡淡道:“我不打了,回见。”垫了脚飞出去。
  那魂胎在血痕手上翻了几个跟斗,吱吱叫了出来,才安安稳稳躺好。血痕手中托着红毛,笑了笑,朝漠言的方向追去。
  小衣兴味索然:“每次都是这般,打了一半就不打了,扫兴。”
  两人方走,即墨的脸就难看了几分。花语夜跃上了台面,拱手道:“各位英雄,我们月绫教素来正义,今次只想切磋比武,不伤和气。请各位英雄赐教。”
  这句话一落,小衣明显鄙视地看着他:“话说得好听,背地里还不知道多么丑恶。”
  洛阳谷大弟子跃上了擂台,不说话不作礼,直接出招打向他的面门。花语夜也不闪躲,握住他的打过来的拳头,用力一捏,那洛阳谷的弟子脸上血色尽失,只忍着没有叫出来,台下人却都知道,那手算是废了。
  “好阴毒的招数。”泽穹眯着眼,眼中露出一些担忧。
  花语夜从十年前就开始练习《鬼泣神咒》,虽不知道他已经练了几成,只看现在的功夫,怕是有些会对洛阳谷产生威胁。
  白影一闪,落下高台,直直摔到鬼契麟脚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还说不伤和气,明明下手就这么重。”小衣不满道。
  麟儿弯腰去探大弟子的颈脉,皱了眉,吩咐手下安置好他,也上了擂台。负手而立,白衣翩跹,就像那层层云雾中织出的纯白缎子,轻柔而皓洁。
  “花教主下手可有些重呢。”
  “不过二成功力,没想伤他。”
  麟儿眼中染上寒意:“那我便用二成功力来和你打,你若输了,自断筋脉,可好?”
  花语夜心中有些怕,反问道:“若是你输了呢?”
  “我也自断筋脉。”
  花语夜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能使诈,”麟儿淡淡道:“只要你不使诈,我便不使。”
  花语夜面上有些虚,还是点了点头:“好。”接着,刀光剑影,一片急速动作在擂台上展开,台下人只能唏嘘,因那动作实在太快,什么也看不清。
  【还有更新】


☆、131。鬼契门主 (1538字)

  擂台上只传出阵阵声响,但那声响也只是飞快地在耳边掠过,两人动作快得让人心惊。
  泽穹眯着眼看台上,清晰地将他们所有动作看在眼里。麟儿使出的招数皆是二成功力,那花语夜先开始还守得住,一旦久了,内力便开始外泄,心中慌了。
  麟儿手中没有武器,赤手空拳和他打,那样子甚是轻松,就好像还未曾发力一般。
  步步紧逼,麟儿伸手出招,打中花语夜的中庭和玉堂,另一手又戳中气户和胸乡。花语夜一口气未呼出,将那内力直逼回丹田,腹中一痛,一口鲜血喷出。
  “这一招是还你的,为我弟子。”
  又出手打中颈侧的扶突和天窗,花语夜避闪不及,只觉得自己的脖子要断了,那颈侧的血液已经倒流回脑中。方要使出内力调息,麟儿又一次逼上来。
  泽穹看得甚是舒心,麟儿只用两成功力就将花语夜打得落花流水,也不再担心。只是刚放下心,眼中却是一紧:“不好。”旋即抬手想要出招,那银针已经飞到麟儿胸口处。
  泽穹那暗器早已飞出,只是稍稍打偏了银针,那些银针还是根根刺入了麟儿的左肩。泽穹松了一口气,不敢再怠慢。
  小衣皱了眉:“那人使诈,看来洛阳谷谷主有危险了。”
  泽穹沉声道:“我不会让历史重演。”
  麟儿看了一眼左肩,似乎那点痛不过蚊子叮,又一次出招。银针乘风而来,这一次竟是从背后飞来,这次有了准备,使了内力逼退银针,身后花语夜又挥剑刺过来。
  麟儿避闪不及,原以为要中招,转眼却见花语夜甩了剑,捂着手,吃痛地呼喊着,脸上惨白。
  抬头向那茶楼看去,泽穹正端着茶盏,悠闲喝茶。麟儿掩在白纱下的嘴角翘了起来,放开心来打斗。
  几个回合下来,花语夜总算被打下了台。
  麟儿站在台上,俯瞰着台下的花语夜:“自断筋脉,你可别忘了。”
  花语夜躺在地上,眼神飘忽,开始贼喊捉贼:“你,你使诈!”
  也知道他会耍赖,麟儿倒不再逼他,伸出手,地上的剑凭空飞到手中:“那就让我来助你。”
  剑刚要刺下去,阵阵风声像是从天边刮起,直直掠到台上,转眼之间,十三位黑衣人已然上了台,将麟儿团团围住。
  擂台之下响起一阵骚动,西面的人群从中间分开,一白衣男子坐在软轿上,怀中搂着一人,白纱帐帘从轿顶铺散下来,恰好盖住了轿中之人的样貌。
  虽看不见脸,但众人只是看那簇拥着软轿而来的黑衣人,心中便已经了然。这不是十恶不赦、罪大恶极的阴毒教派鬼契门,又是谁?霎时间,那些看客都退到了远处,不敢靠近。
  望了一眼台上的十三绝杀,一个黑衣人微微掀了帘子,在轿边说了什么。随后抬起头,淡淡吐出一个字:“杀。”
  十三绝杀将麟儿团团围住,玉兰飞刀凭空而来。方打落,另一边又飞来五星飞镖。一下又一下,不厌其烦,没完没了,麟儿的眉头皱了起来,快要不耐烦。
  鸳儿真是疯了,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来杀人?麟儿心中这么想着,却不知鬼契鸳来这里不为别的,只为搅局。
  眼见着那花语夜偷偷从地上爬了起来,想开溜,麟儿不再跟他们纠缠,护了身子去追花语夜。可刚刚跃出,耳边就生风,伸手去抓,一把短匕险险抓在手中。
  麟儿恼了,踏风而上,直接窜进那软轿中,狠狠钳住鬼契鸳的衣领:“你真能耐!自己人打自己人!”
  鬼契鸳忙护住怀中搂着的人,抬头一看那眉眼,本想出招,现下已经呆了,只喃喃唤道:“哥……”
  麟儿看着那双带了痛楚的眼,手上的力道放轻了些,撇开眼神:“我不是你哥。”
  说完窜出软轿,也不再去追花语夜,往擂台下自己的座位走去。那十三绝杀又围了上来,眼中皆是杀意。
  软轿中传来呐呐的声音:“放他去吧。”
  【今天四更完毕~】


☆、132。叫我泖天 (1734字)

  十三绝杀还霸占着擂台,软轿亦是不走,看来要大战一场。
  泽穹放了茶杯:“我们走吧,没什么好看的。”小衣乐得清闲,笑嘻嘻跟着他走了。两人在街上游荡着,余光瞥到房顶上一抹青影,泽穹下意识揽住了小衣的肩头。
  “怎么了?”
  泽穹摇了摇头,挑起小衣的下巴,在那唇上轻啄,眼角暗中注意着那房顶。直到那青影离开,没了危险,泽穹才抬起头,松开了小衣的肩膀,优哉游哉向前走去。
  小衣却迫不及待追上去:“泽穹。”
  “怎么?”
  “我们……我们……”说话结结巴巴,开不了口。泽穹停下步子,在他额上弹了一下:“说话怎么结巴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么?”
  小衣终于一口气吐了出来:“我们再去那里吧!”
  泽穹却皱着眉头装傻:“那里?那里是哪里?”
  “就知道你要耍我!”嘴巴快翘上天。泽穹摇头笑了,打横抱起小衣,一转眼又到了那虚灵境。
  将他放下,泽穹兀自躺在了草地上,仰面看着天。那蔚蓝的天上飘过一朵朵白云,正是晴好的天气,十分宜人。
  小衣坐在他身边,也看着天,喃喃道:“就这么和你在一起,真好。”
  阳光刺得眼睛睁不开,染上一层困意,泽穹懒懒道:“过来,腿借我用一用。”小衣乖巧地坐了过去,将泽穹的脑袋放到自己大腿上,温暖的手指贴着头皮,轻缓地梳理着那乌黑长发。
  那一方阳光正好被小衣遮去,泽穹能睁开眼看清他的脸,忽然恍惚了一下,握住他穿梭在发间的手。
  “我的发,本不是这个样子。”
  小衣不懂他为何突然说起这个,问道:“什么?”
  泽穹不回答,闭上了眼。
  只见那一头乌黑长发渐渐淡退了颜色,从发根开始变得雪白,慢慢延伸到了发尾。等泽穹睁开眼,那眸子已经变成了翡翠绿,乌黑长发变成了洁白的颜色,也长长了许多,像冬日的雪一样,铺了满地。
  小衣惊诧地望着那一地银发,又望进那一潭绿眸中,像是着了魔。
  “泽……泽穹……”
  “叫我泖天。”勾住小衣的脖子,缓缓往下带,两唇贴在了一起。小衣第一次在上面,当下一晕,再回过神时,嘴唇已经被泽穹含住,遂张开了嘴,任那舌头钻进自己的口中。
  泽穹的手使力压着,似乎不过瘾,翻身将小衣压在身下,绿眸中带着情…欲,嘴唇已经殷红。覆上小衣的身子,捏住那细嫩的下巴:“叫我泖天。”
  小衣呆愣了半天才唤出:“泖天,泖……唔……”
  两具身体痴缠在一起,衣物一件件离体,任那阳光照在肌肤上。雪白的长发将那赤…裸的身子缠在一起,两人在绿茵中缠绵着、晃动着、忘情地呻吟着,像是永世不会分开的恋人。
  两人闹腾得有些过了头,做累了便在那温泉中泡一泡,方恢复了体力,又缠在了一起。
  又是一次云雨,小衣早已经疲惫不堪,赤…裸着身子躺在泽穹怀中,温热的泉水泡着身子,就快要睡去。
  泽穹拍拍他的脸,道:“你若睡了,我怎么给你洗?”
  小衣扭了扭脖子,任他将自己的双腿分开,也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脸上红得更加厉害,睡意立刻没了:“还是,我,我自己来吧。”
  泽穹有力的手臂圈着他的腰,不让他走:“你自己?怕是怎么弄都不知道。”
  小衣又挣了挣:“这怎么会不知道呢?我,我懂的。”
  “嗯?”温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泽穹咬住他的耳珠,低声道:“那你说,怎么弄?”
  小衣立刻瑟缩了一下,一声呻吟不自禁溢出嘴角,赶紧捂住自己的嘴。泽穹满意地笑,贴着那耳翼轻叹:“莫公子的身体可是越来越敏感了。”正说着,手指便溜了进去。
  泽穹做起事来倒是不再含糊,否则又要起火。迅速地清理完,脸上也红了几分,呼吸久久无法平复,身下又开始烦躁。看着小衣身子细弱,不敢再折腾,只是圈着那细腰,在他耳边低声叹:“若有一日你不在我身边,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呢。”
  小衣深吸了气,伸手去抚他的脸,又听他轻笑一声:“你若是天天在我身边,我可能也会受不住。”
  “怎么?”
  声音压低几分,像是带着魔力:“怕被你榨干了。”小衣霎时气都喘不过来,立刻转身缠住那有力的腰身,整个人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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