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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君生我已老-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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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拖着,我们怎么会安心?”
  我迟疑着,如果我直言已经和陆纡分手了,不知道会不会被老妈当场宰掉。
  俗话说的好,子女莫若母。老妈看我没吱声,骤然脸色大变,“这事该不会又黄了?”
  我清了清喉咙,“……那个,我上个月跟他分手了。”
  老妈食指指着我抖啊抖,“你……你……”
  我忙扑上去,“错了错了,都是我的错,您别激动,您千万别激动。”
  老妈恨恨得一把甩开我的手,“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贫!你这周给我乖乖的待在家相亲,没相好就不用去上海了。”
  我苦着脸,“妈……”
  她眼一瞪,“还知道叫妈就给我乖乖听话!”
  我有气无力的拉长着声,“是……”
  接下来一晚上老妈都在打电话,敲定了明天的相亲地点和人选
  我已经做好牺牲的准备,对老妈是千依百顺的卖乖。
  “你呀!”她食指一戳我的脑门,到底是没再数落了。
  二老睡得比较早,我便也提早熄灯,睡倒是没怎么睡,我拿着MP4坐在阳台上乘凉。
  选一本侦探小说做消遣,不觉时间过得飞快,近午夜时,我隐约听见隔壁房间传来钥匙开门声。
  我以为是我的错觉,西顾此刻正在上海呢,怎么会回来。
  不想,下一刻对面房间的灯当真亮了起来,光线透出阳台。
  我不觉有些紧张,直起身,捏紧MP4想回屋。
  隔壁阳台的门却是霍然打开,任西顾走出阳台,甚至连身上的公司制服也没有换,隔着两排铁栏我与他匆匆一瞥。
  “郝萌。”他叫住我,风尘仆仆,面有淡淡疲色。
  我垂下眼,“你怎么也回来了。”
  他“嗯”了一声,没回话。
  我不赞同的道,“你现在还是实习生,这样冒冒然请假,等月底如果业绩不佳,上头想开你,我也不一定能保得住。”
  他这才微微露出笑容,“没关系。”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既然你不在意我也没有什么好说。”
  他道,“我不是不在意,只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偏过脸,没有接他这句话,侧了身,低头进屋去。
  第二天一早就被老妈叫起来梳妆打扮,嫌我带来的衣服颜色不够鲜丽,母上大人又一刻不停的提溜着我去买衣服。
  出门时在楼梯口和提着豆浆油条的任西顾不期而遇,老妈霍然变色,暗暗瞪了我一眼。
  我心有惴惴,不敢迎视她的目光。
  “阿姨好。”西顾先问好。
  老妈拉紧我的手,朝他匆匆露出个僵硬的笑容,脸色不太好的抓着我下楼。
  “你现在还在跟他纠缠?”这声音很危险,雷区遍布。
  我急忙摇头,“没有呢,怎么可能。”
  “真的?”老妈威胁地扬起眉。
  我点头如捣蒜,“真的真的,不骗你。”
  她将信将疑,中午和晚上两次相亲皆全场作陪,就怕我故意把事情搞砸。
  我以实际行动和出色表现打消了她的疑心,晚餐结束后,她终于放心的挥舞着小手绢离开,让我和二号相亲对象单独留下来培养感情。
  虽然我不想辜负她的期待,但对方听到我的年龄后不自然的表情让我也知道这次十有八九是没戏了。
  不咸不淡的花一个小时闲聊,我先一步告辞,对方礼貌地提出要送我回去。
  我摇头,“我家就在这附近,不用送了。”
  他便叫服务员过来结帐,两人直至道别都没有问过对方的电话号码,大家心知肚明,彼此无意。
  分道扬镳后我不禁呼出一口气,心下轻松了许多。
  时候尚早,我没有搭车,选择步行去爸妈的小套房看看情况。
  沿途望着在闪烁的霓虹中日渐繁荣的故乡,耳边的乡音也近乎天籁,心底说不出的感慨。人终究还是要落叶归根,走在熟悉的街道,心底此刻的宁静安逸是再繁华的城市也换不来的。
  路灯下前后奔跑的影子由一个,渐渐拉长成一对……
  我终于叹息了,“西顾。”
  他从我身后,慢慢走到身旁。高大的身影覆在我的影子上,纠缠成团。

  第七十三章

  我和他谁也没再出声打破这一刻的宁静。
  两个人肩并着肩往前走,步行至小套房的时间大概是40分钟,他也憋得住,见我都绕到社区背后了才开始问,“你要去哪里?”
  “去看我爸妈前些年买的房子。”
  他皱起眉,“这附近比较偏僻,你一个女人家晚上孤身来这里也太莽撞了。”
  “我又不是一个人。”就是知道他在身后,我才会这么大胆地去看房子。
  他有些尴尬,“你早就发现了?”
  我轻轻哼了哼。忽觉气氛有些暧昧起来,便又抬头瞪了他一眼,冷下脸加快速度走在前面。
  他一脸莫名,紧追上来,“怎么了?”
  我再不理会。
  套房位于社区背后的另一座小区内,三楼。
  刚刚踏进小区,我便发觉这里异样的安静,拾阶而上,走到二楼时我隐约听到门锁被撬的刺耳嘎吱声,和西顾对望一眼,我急急往上跑。
  ——“你们在干什么!”
  果然,看到两个大汉正蹲在我家门前撬锁,我怒意骤然飙升。
  他们停下动作,穿红衣的男人回头,“你们是户主?”
  “户主是我爸妈。”我怒道,“你们又是谁,晚上鬼鬼祟祟地撬我们家的门!”
  “哟,这话说的。”另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道,“回去跟你爸妈说,最好在15号之前搬出这里,否则我们就直接开锁把家俱全丢到大街上,到时候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这房子是我爸妈买的,你们没有权利这么做!”
  红衣大汉不耐烦的道,“啰嗦这么多干什么,总之已经下了最后通牒,我们也不想把事情做绝,大家各退一步,你们尽快搬,我们也不想跟老人过不去。”
  “你们有什么证件请出示,要搬可以,到时候你们摆出证件给我们一个合理的理由,我们可以搬。不要什么话都说绝了!”
  “你这老娘们怎么一直啰嗦个没完!叫你们搬你们就得搬,到时候就别怪我们下狠手。”
  老,老娘们……
  我额上青筋爆了一根,“下手是吧,我们也不会忍气吞声,到时大家一起进派出所好好说。”
  “娘的,我好声好气跟你讲,你还就抖了。”红衣大汉蒲扇大的巴掌用力挥下来,“别以为我不会打女人!”
  ——手在半路被截住。
  “嘴巴放干净点,别碰我女人。”任西顾攫住他的手倏地捏紧,凶狠得道。
  “啧,小白脸力气还挺大!”红衣大汉忍着痛嘴硬。
  一旁花衬衫的男人一声不吭地抓过身边的铁棍迎头挥下来!
  肉体和金属的沉闷撞击声绽开!任西顾受伤后表情越发凶暴,他左手直接坳住男人的铁棍,右手一记拐子狠狠砸向他的下颚,男人唇角喷出血沫,他毫不留情的揪住男人的领口用力往下压,同时抬起膝盖猛然向他的腹部撞上去——
  男人剧烈的咳呛,口出喷出血丝,如死狗一般软软地滑到地上。
  任西顾拽住他无力的后颈拉起他的头,接着一拳打中他的脸,拳拳到肉,动作狠戾地教人心惊。
  楼道很狭小,在一片呜咽惨呼中,红衣男人拾起掉在地上的铁棍从旁扑来。
  我惊叫,“西顾小心!”
  任西顾头也不回,侧身拉起手上的男人往身前一挡!
  “砰——”
  那人哀号一声,西顾随手丢开他,整个人如炮弹般猛然撞入红衣大汉胸口,死死将他顶在铁门和墙壁的夹角,抡起拳头一拳打断他脆弱的鼻子,而后揪住他的头发狠狠将他的头砸向一边的墙!
  没几下,男人就头破血流,虽然他也在拼命挣扎推打,但抵不过西顾的蛮力,几分钟后如烂泥一般摊在地上。
  我被这种纯雄性的暴力震住,努力压抑住尖叫,呼吸被狠狠掐住。
  直到任西顾走过来拉过我的手,我才猛然恢复了知觉,紧张得问道,“你刚才受伤了,痛不痛?要不要去医院。”
  “我没事。”西顾在黑暗中对我微笑。
  我心下微微一松,但依然紧握着他的手。我后悔自己托大,不敢想象若刚才他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
  他回握住我,指尖有些冰凉。
  我后怕的不得了,目光毫不放松的盯着他的脸,“你真的没有受伤吗?我刚才看到铁棍打中你了,我们还是去医院好不好?”
  他轻笑,没有回答,挥手叫一辆出租车回去。
  车内,我们两个人都不说话,我紧紧握着他的手,不敢放开。
  快到目的地时,他忽然开口,“萌萌,不要怕。”
  我有些不明白。
  他没有再回答我,只抬头朝司机大哥说一声,“……麻烦调头到市医院。”语调竟还是很平稳的。
  我蓦地会意,瞪大眼,才发觉并非是我的心理因素,掌中那只手,越发冰凉了……
  无预警的,心中的恐惧排山倒海而来。
  我倏地想起先前那两人用螺丝和刀具撬门时被我们打断,那些东西还嵌在锁上,西顾在和那个红衣男人厮打时,那男人挣扎推打间,曾经两次将他重重撞在那个开裂的门锁上……
  我控制不住双手的颤抖,轻颤着探向他一直不让我碰触的后腰,他的眼神很柔和,甚至还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不要怕,我没事……”
  当我的掌心和他身后湿透的衣服接触时,他双眼微微阖上,我微颤着收回手,对着路灯,掌心赫然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
  我霎时无法呼吸,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那片血色在眼前不断放大,扭曲。
  他抬手轻抚我的脸,再次低声重复,“萌萌,不要怕……”
  我的眼泪在刹那间崩溃。
  “不要怕,”他笨拙的去擦我的眼泪,说话渐渐开始有些艰难,“萌萌……别怕……”
  “你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出现!你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个地步啊!“我尖叫,终于被他逼得无路可退,“我不值得啊,你听到没有!”
  “你值得。”他留恋的抚摸着我的头发,眷恋而怜惜。
  “萌萌,我可以为你死……”
  他的眼神告诉我,他是认真的。
  我摇头,心头像被人剜去一块肉,“我不要!我不稀罕!我只要你好好的……”
  他听不清了,慢慢闭上眼睛,鲜血浸透了他的衣服,从他身下的座位蔓延开来,他握住我的长发,最后执拗地轻轻问我,“你能不能……能不能再爱我一次?一点点也可以……”
  我将他的头抱在怀里,泪流满面,“我能,我能,我能……”
  我认命了……
  就这么缠绵致死也好,就算我这辈子都栽在他手上,我也认了。
  
  第七十四章

  等待的时间总是特别漫长。
  这一夜,我握着从西顾口袋里掏出的手机,坐在急诊室外冰凉的长凳上,盯着那两扇紧闭的大门怔怔发呆。
  从未感觉时间是这般难熬。
  我有片刻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该做什么?
  所有的语言都失效了,我无法用精确地词汇来表达我此刻的感觉。
  什么精明理智全抛到一边,我就像所有普通的女人那样,蜷缩着身子,痛哭,失态,心脏被紧紧揪着,喘不过气来,除了不断祈祷那人没事,我脑中只剩下空白……
  我很害怕。
  我觉得我撑不住。
  我甚至不敢再去回想那片怵目惊心的血色,就这么提着心木然的呆坐着,等着那人出来。
  交握在掌心的手机外壳很滑腻,键盘凹槽内渗着还未干透的暗红血渍,屏幕和边角被摔得开裂了,我无知无觉的愣了好半晌,才猛然反应回来……
  必须打电话通知任叔叔和任阿姨。
  我调出通讯录一个个查找他们的电话,手一直在发抖,停不下来。勉强按了拨出键,才发现西顾的手机估计在之前的打斗中摔坏了,打不出去。
  我鼻间又一酸,慌乱的打开包翻出自己的手机,还没拿稳,又掉到地上去。
  我的状态太糟糕了,这辈子从没一刻像现在这么失态过。
  对照号码拨过去,“你好,任叔叔在吗?”一开口,才发现声音都是梗咽颤抖的,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竭力镇定下来,平复住情绪,继续道,“我是郝萌。”
  “我是,”那边的声音陡然冷淡下来,“你有什么事吗?”
  我下意识捏紧手机,“是西顾,任叔叔,西顾他……出事了。”
  ……
  通知完西顾的父母,我将西顾坏掉的手机小心地放进包里,任叔叔的态度是隐怒而冷漠,阿姨的态度便是毫不掩饰的咄咄逼人了。
  想来,她也知道我和西顾这些年的纠葛了。
  我怔怔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不知前方等着的是不是一条绝路。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我蓦然回神,看着来电提醒那一栏是家里的电话,不禁低叹一声,越发头疼难忍。
  “丫头,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老妈絮絮叨叨地开始数落,“就算再满意那个相亲的小伙子也要懂得矜持,第一次见面就跟他玩儿到深夜,人家暗地里会觉得你太轻浮……”
  我越发蹙紧眉,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该不该对她吐实。
  都说母女连心,也兴许是今早出门前撞上西顾,让她起了疑心。在我沉默了数秒没有吭声后,她霍然道,“不对,你现在是不是跟西顾在一起?你立刻给我回来!”
  我哑然片刻,本是想再镇定地对家人把事情复述一遍,不想,张开嘴却是不自觉呜咽出声,“妈……今晚我必须陪他,西顾为了我出事了,现在还在急诊室里,我不能不管……我得留下来陪他……”
  “急诊室?!”她大惊,“你们出了什么事?怎么被送到急诊室了?你呢,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伤着哪了?”
  一旁的爸闻言也惊动了,抢过话筒,叠声急问,“什么医院?好端端的去相亲,怎么会在医院,你们现在在哪家医院……”
  “在市中心医院……”爸妈担心的连连追问成了催泪剂,原本紧绷着的心弦不自觉一松,鼻腔越发酸涩,我握着电话梗咽着声把今晚的事对他们说了。
  爸连声嘱咐,“你就在那等着,我们马上过去!”
  我含泪应了,起身到楼下等他们。
  夜渐深,大门正对着风口,我环臂抱住自己,一时茫茫,但有一点十分确定——
  我要陪着他,从今往后,我要陪他一起走下去。
  也曾经挣扎彷徨过,原以为两人的结局终逃不过: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那个惯常任性的男孩却是豁出命来留我……
  我无法再拒绝。
  爱情这杯鸩酒的滋味太美好,我情愿一口饮尽,就算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接下去的一切恍然如梦一般,爸妈到了医院之后气急败坏的责问我,只是责问了几句见我一身狼狈血渍斑斑到底还是绷不住脸,妈心疼地拉住我的手,“老头子别骂了,丫头都受伤了,萌萌,伤在哪了?伤口疼不疼……”
  “我没受伤,”摇摇头,我抿着唇,“这些血都是西顾的……我没事。”
  妈一把搂着我担心得反复重申,“以后别背着我们做这些危险的事儿,你说……要没有西顾,要没有西顾……”她也红了眼睛。
  爸沉默久久,“……他也算是为了我们家受伤,他爸妈都不在F市,这几天由我们两老轮流照看就好,萌萌你回去,以后你也不准再踏进来。”
  “爸!”
  爸背对着我,不容争辩地重复一次,“你回去。”
  我没有回应他,只是沉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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