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伸缩自如的爱 >

第18章

伸缩自如的爱-第18章

小说: 伸缩自如的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照顾而找来的保姆——所以你始终不肯和我上床!”她什么话都说了出来,“我以为是你尊重我……所以我更爱你,想不到你……想不到你……”眼泪从她眼里滚出来,她指着他的鼻子,“你是个幼稚到连自己喜欢哪一个女人都搞不清楚的蠢蛋!你看不起自己爱的女人!你有病!”

  织桥蓦然抬起头看着她——朗儿没在他面前如此失态过,如此狼狈如此满面泪痕,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不会再回去了!”说完转身往马路口快步走去。

  织桥笑了一声,没说什么,也没有留她,他不知道是自己只能笑一声,还是突如其来的幽默细胞发作让他笑了一声。静静地看着骤然安静一个人也没有的街道,他爱孝榆?是孝榆那个八婆暗恋他吧?明明是她先爱他的,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他们两个无论如何就是要牵扯在一起,因为孝榆爱他,所以他不爱孝榆就是荒唐、就是对不起她、就是匪夷所思、就是人间怪事?明明是她不好、是她先爱他的!他怎么可能……爱孝榆?她有什么好?聒噪的母鸭子!还是很难看的一只连自知之明都没有……

  “咿呀”一声,身后的门突然打开,织桥蓦然抬头,只见—个人从本应荒凉废弃的屋子里走了出来,看见织桥神色不变,冷静地点了点头。

  “尤雅?”织桥相当意外,一怔之后醒悟,刚才和朗儿的争执尤雅肯定听见了。

  四年不见,当年冷静尊贵的男人越发散发成熟稳重的魅力,有一种昂贵的优越感,比之轻佻妖娆的织桥更具有男人味,尤雅锁上门,简单地说:“我回来看看。”

  “最近怎么样?”织桥细细地笑了,“好像很成功?我听说你去了英国。”

  尤雅不答,过了一会儿走下楼梯:“织桥。”

  “嗯哼?”织桥呵出一口气,大白天的他却希望有些白气可以看见。

  “喝杯酒吧。”

  “行。”

  两个男人去了酒吧。

  “明天你有个手术是吧?”尤雅说,手里持着酒杯,看他持杯的样子就知道常喝。

  “你倒是比我还清楚。”织桥笑笑。

  “放弃吧。”尤雅说。

  “什么?”织桥怔了一怔,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别人劝他不要做手术。

  “放弃吧,明天的手术。”

  “不,明天是一个重要的手术。”织桥勾着嘴角,有些似笑非笑,也算有些自嘲,“我是医生,安排定了的手术时间我不能改。”

  尤雅没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呵了一口气:“呵——你总是看起来很冷静。”

  “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你。”织桥喝了一口酒。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像孝榆那样,”尤雅淡淡地说,“有话想也不想直说,我做不到那样。你总是看起来比实际上冷静,和我不一样。”说着他也喝了口酒。

  “是吗?你也有不冷静的时候?”织桥笑,“喂,你爱过女人吗?”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是什么样的感觉?”

  “没有。”尤稚淡淡地说,“我爱过男人。”

  织桥怔了一怔,失笑:“你开玩笑吗?”

  尤雅又喝了口酒:“我从来不开玩笑。”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严肃,也很寂寥,就像酒色一样。

  “真的?”织桥开始笑,“这还真是新闻,是谁?”

  尤雅不答,眼神越发寂寥地望着桌上咖啡色的桌布,看他的眼神会觉得沉寂着许多无法爆发的感情,以至于比远古以来汇聚的种种风云更苍茫。

  “毕毕?”织桥继续笑,他已经有些醉眼带笑的意思,“我猜得对不对?”

  尤雅嘴角勾起一点笑,有点像冷笑,却有很自嘲的风度,“嗳。”他应了一声,尤雅很少应得这么和气。

  “你躲他躲得比谁都远。”织桥继续喝酒,“我只是随便说的,你不必那么快承认。”

  “你比我幸运。”尤雅淡淡地说,“你爱的是个可以爱的家伙。”

  “毕毕人也错,我没有同性恋歧视,也不反对你去追他。”织桥淡淡无聊地说,无聊得有些无力,懒懒恹恹的,“不过他和孝榆在一起了。”

  “他们不是真的在一起。”尤雅的语调冷静得不像在谈论这种事的人,“孝榆不爱他,她爱你。”

  “哼……嗯哼……难道你要我收了那八婆,好让毕毕继续做黄金单身汉?”织桥醉醉地一震,然后玩笑,“你可以直接去追他,那有什么,我在美国见多了。”

  “不,”尤雅的酒杯放回桌上,“我只是不想让他很累。”

  “毕毕?那男人深不可测,除了孝榆没人敢把他当做娃娃……”

  “他爱孝榆,为了孝榆他做什么都可以。”尤雅淡淡地说,“孝榆爱你,和孝榆在一起他会很累,也很痛苦。”

  织桥一笑:“看来你对他真不错。”

  “孝榆爱你,你爱孝榆——你们两个怎么样都好,不要连累别人。”

  “我……”

  “就是这样。”尤雅打断他的话,推开椅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织桥继续喝他点的酒,他那杯酒叫做“死神”,还真是不吉利的名字。

  孝榆爱你,你爱孝榆——为什么人人都这么说?他的手抵在额头上,为什么人人都这么说?真的吗?也许……真的吧?真的吗?真的……吧……他双手都支在额头上,怎么会爱上这个女人的?他的爱情不是应该很罗曼蒂克、很高贵、很豪华、很艳丽,最好富有传奇色彩,怎么会这么窝囊的——爱上了这样一个女人?

  你们两个怎么样都好,不要连累别人。

  尤雅还真是直接,织桥细细地嘲笑,深爱着另一个男人的男人,不见他的面,为他铺垫着一切,什么都不求的爱。他爱孝榆是什么?什么都要的爱?不高明到了爱着一个全面照顾自己的女人……连什么时候开始爱,和为什么爱都想不通……

  太复杂的关系,当年同在屋檐下的人。他醉醉地闭着眼睛,眼睫长长地微往上卷,那美人的风度四年未改,随时随地都是华丽动人的。失败——他现在脑子里只有这两个字,爱上孝榆,是他完美人生里最失败的事、最没品和最落魄的事。 

上一页  返回  下一页 
 
 
 

四月天  人间书馆  
||四月天言情小说书库||人间书馆||藤萍《伸缩自如的爱》 字体大小 大 中 小 颜色 …            
 
 
 

第十一章 他人生中最失败的事
 
 
  “啪”的一声,她惊恐地拍桌而起,屏幕上出现许多因这一拍而乱七八糟出现的字符,孝榆视而不见,满头冷汗地想,她什么时候觉得那个变态有这么重要了?为什么会生气?为什么会赌气找毕毕宣布是男友?

  第二天要进行的手术是椎管内肿瘤切除,比较危险,织桥换了衣服洗了手进了手术室,门外灯亮,手术中。

  椎管内肿瘤是指生长于脊柱和脊髓相邻组织如神经根、髓膜、血管、脂肪组织及胚胎残余组织等的原发或转移性肿瘤。该肿瘤压迫神经阻碍反射的传导,产生神经疼痛,导致运动障碍和深度感觉障碍,是一种一旦发现就应该尽早处理的疾病。织桥这个病人属于髓内胶质细胞瘤,多为恶性,浸润性生长,与正常脊髓分界不清,依靠显微镜可以部分切除,术后以脂溶性烷化剂如卡氮芥继续治疗或有一定效果。

  汗水一滴一滴自额头而下,他昨天晚上没睡,看了一晚上病例,目前最重要的事是这个手术成功,而不是自己和孝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的工作绝不能出错,每一次手术他都在赌自己完美无缺的人生,完全成功随心所欲的人生,他绝不会错,永远都是最成功的——所以在他手下绝对不会有“失败”二字,他喜欢看病人出院的那种笑脸。

  眼前有点花,他不承认昨天的事,包括朗儿没有回来,以及孝榆和毕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对他产生强烈的影响,基本上,吕织桥应该是不会被任何事干扰自己思维和决定甚至行为的人,绝对不会因为杂事耽误正事。但集中力在涣散,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涣散,额头的汗水不停地下滑,即使助手不停地擦也止不住直掉入眼睛里,刺激着眼睛酸酸涩涩的,看着一片昏花模糊,凭着记忆勉强下刀虽然大致没有错误,却累人得很,集中力越发涣散,渐渐的,好像不太能思考什么,眼前只剩下模糊难以区分的肿瘤,还有纤细的手术刀。

  病人的家属在手术室外等候,红灯一直亮着,焦灼的心情无以言喻。

  大白天。

  马路上。

  今天回去报社被主编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下一次再这样大慨就真的变成鱿雨了。她郁闷地在电脑前打着字,编造着新的采访计划和形成表,一边想毕毕说“我们不是恋人”。不是恋人,是朋友。织桥说“你喜欢我”,大家都说孝榆爱着织桥,她一直不承认自己爱着那个自恋白痴变态的混蛋,她只是一直以为……自己是织桥最重要的人而已……

  她以为自己是织桥最重要的人,结果她不是。

  发现朗儿的伤心她记得,打字打到一半她突然理解——那就是所谓——妒忌吗?这想法让她所有的动作都停了,她在妒忌吧?

  如果织桥结婚了……毕毕欲言又止地一再说。

  她说那怎么可能?

  那怎么不可能?为什么一口咬定织桥不可能和其他的女人结婚?

  难道是她一直以为……对于织桥来说……最重要的女人……应该是……自己……

  “啪”的一声,她惊恐地拍桌而起,屏幕上出现许多因这一拍而乱七八糟出现的字符,孝榆视而不见,满头冷汗地想,她什么时候觉得那个变态有这么重要了?为什么会生气?为什么会赌气找毕毕宣布是男友?难道是因为她发现了朗儿,所以也要找毕毕来证明自己其实是完全不爱他的?因为爱上织桥变态是那么没面子的事,因为绝对不想承认他很重要,所以她无论怎么样都不认——吗?

  “孝褕?”日报办公室的人吓了一跳,突然看见孝榆跳起来,见了鬼一样冲出门去,“喂,还在上班啊……”话没说完疯婆已经不见,众人画面相觑:她这么急着被炒鱿鱼?难道是遇到金龟婿打算不上班让老公养着?

  她冲出日报,一直走过了两条马路才顿时醒悟——她又翘班了,她要去哪里?要找谁?要干什么?要说什么?不知道……一旦发现自己的心情她突如其来地只想哭,为什么……觉得那个无数个女人喜欢的变态那么重要?爱上织桥她要怎么向碧柔交待?又怎么对得起陪了织桥快要两年的朗儿?她要怎么办?怎么办……

  彻底不要这个滥人,把他留给碧柔或者朗儿——她有骨气地这么想,然后发现自己想哭的冲动就是从这里来的……

  她想要成为织桥最重要的人……无论那是什么……她想成为对织桥来说最重要的人……

  一个星期前路灯下的心情突然涌了上来,她并不是忘记了那天为什么哭,只是不想想起来而已。

  朗儿今天没有去上班,她昨天晚上在医院替人值班值了通宵,今天打算趁织桥不在回去拿东西,她说的是气话,但是话已说出口,她已没有借口留下来。过马路的时候突然看见孝榆站在某个路灯的灯柱下发呆,她知不知道她挡住了别人要过马路的路?已经有不少人在她身边抱怨了。

  就在她一分神的时候,突然“呼”的一辆汽车从她身边绕过,激得她衣裙飞扬,脸色煞白——差一点就撞上了。快步走过马路,她望着呆呆站在那里发呆看大的孝榆,忍不住问:“你……你站在我们家楼下……干什么?”

  “哈?”孝榆猛地回过神来,“你们家楼下?”她看着朗儿一张余悸未消惊吓未过,但仍然满脸愠怒的煞白的脸,“我只是路过……”她指着前方,“我要去……”突然呆住:前方不远是市立医院,织桥所在的医院。她又不是故意走这里来的,只是无意识地顺着马路往前走而已……

  朗儿本要发作,忍了一忍终于没说什么,很勉强地笑了一笑:“织桥他今天上班去了,不在家里。”

  “哦。”她呆呆地应了一声,脑子里是空的,什么也没想。

  “你……你们……不要来打搅我们的生活。”朗儿终于忍不住又说了一次,看着呆呆的孝榆,“不管他爱不爱你,至少现在他是我的,除非我不要他了,否则他会一直都是我的。”

  “我又没有要和你抢他——”孝榆本能地回了一句,然后才醒悟过来破口大骂:“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人人都要爱他?他是种猪啊?这种变态自恋神经的牛郎谁要……”她骂到“牛郎”两个字突然放轻了语气,一句话不了了之。

  朗儿全身大震,“啪啦”一声,皮包落地,眼泪几乎夺眶而出,“牛郎?”

  孝榆只恨不能抢回已经说出口的话,“我只是……”

  “你一直这么叫他的是不是?”朗儿的眼泪在眼睫间闪,“所以他也一直这样叫我……我……我……”她突然颤抖着指着孝榆,“我被你们两个……害死了……他只会骂你,你只会骂他,那么我算什么?算你们两个游戏里面的路人甲?用完了就可以丢掉的大傻瓜吗?”

  孝榆怔怔地看着地,朗儿愤愤地看着孝榆,一阵风吹来,两个女人之间一片肃杀,充满了凄凉和迷惘的肃杀萧索。

  “让开让开,”后面要过马路的人在她们之间闪来闪去,终于忍无可忍,“你们站在这里挡路了,让开。”

  “扑”的一声微响有人不小心推了朗儿一把,朗儿背向着马路一个踉跄跌到在地,马路上汽车飞驰“呜呼”一声带起一片尘沙,孝愉如梦初醒大吃一惊,猛地伸手把她拉了起来,用力过猛“咚”的—声。后脑撞到身后的路灯柱子,顿时眼冒金星。

  朗儿惊魂未定,本能地问:“你没事吧?”

  孝榆晃晃脑袋:“没事,你没事吧?”

  朗儿怔怔地答:“没事……”

  女人之间的气氛突然缓和了起来,孝榆拉着她慢慢往路边走:“其实我没想过要抢走织桥,”她的神态不比朗儿好多少,怔忡地看着马路,“我没想过——从来没想过要喜欢他。”

  “是吗?”朗儿眼神凄然,“但那不重要,对不对?你怎么想,一点也不重要。”

  “什么?”

  “重要的是织桥怎么想,我在乎的是织桥当我是什么,而不是你爱不爱他。”朗儿凄凉地笑了笑,“从第一次见到你,你等了织桥八个小时我就知道你爱他,但那不重要,爱织桥的人很多很多……我一点都不重视。”

  “是吗?”朗儿说得太复杂,孝榆一时听不怎么明白,为什么她爱织桥朗儿不在乎?

  “我只在乎织桥怎么看我,别的东西我都不在乎。”朗儿幽幽地说。

  这语气孝榆曾经听过,碧柔在多年以前也曾这样说过,她不在乎织桥是不是爱她,只要她爱织桥就可以了。人生里怎能有这样无怨无悔的口气,好像真的什么都不求,而她不同,她什么都求——就像那个总是被爱的男人一样,不仅仅要求他在身边,还要求照顾、要求契合、要求理解、要求沟通,最后还要求自己成为他最重要的人。“如果他很在乎呢?”

  “那我会继续爱他。”朗儿说。

  “不在乎呢?”

  “我会恨他。”

  街道上再次一片肃杀,孝榆第一次从一个人口里认真地听到一个“恨”字,心里一阵发寒,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