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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谁与共韶光 作者:钫铮(晋江2013-04-03完结,天作之和)-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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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我不相信你会在这么短时间内爱上那位李先生。”

阿彼看看腕表,逃避,“我时间差不多,不等永恩了。”

光,“那姓李的什么人?”

这个话题让阿彼轻松下来,“UCLA的在读博士生,家里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是温哥华的华侨。他爸爸妈妈很温和,特别他妈妈,很有幽默感,非常有趣的人……”对着阿光的眼神,阿彼越说声音越小。是的,没错,她向往更轻松温暖的生活,也想要活的坦诚自然不纠结。

光站起来,“我送你。”他替她打开房门,随之也很有压迫性的追一句,“我会通知阿文去机场找你。”

彼沉默。

光相信,见到阿文,阿彼会妥协的。也是有埋怨,阿文那个笨蛋,这段时间在搞什么?他会劝服阿文,暂时放下他妈。庄静秋坐牢的话是罪有应得,再说庄静秋服刑不代表阿文会失去母亲,可阿彼嫁给别人,阿文这辈子都追不回来了,失去阿彼是终生遗憾。方逸文最好掂量掂量哪头轻哪头重。

出院门,光指指另外一边的胡同出口,“咱从那边出去,拦车方便。你进来那边比较好停车,但的士少。”

阿彼随他,一路随便聊聊各自近况。送阿彼上车后,光想打给阿文,不过永恩怎么还没到家?决定还是打给永恩先,电话通了为何不接?阿光往回走到他停车的地方去,继续拨永恩电话,总算接听,光语气埋怨,“干吗呢?这半天不接听……”阿光的声讯设备里传来的是杂乱的人声车声,还有苍老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小谢啊,你媳妇也不知得罪了谁,我们这儿刚下车,她就被人抓走了,几个穿西装的,又高又壮。”是隔壁家的奶奶,慌乱叙述,“我和你媳妇儿在超市碰到,她没带钱,我给她付的,和她还有我老伴一起打车回来。爷爷想帮永恩,还被推倒了,也不知摔着哪儿,爬不起来……”光站住,感觉头顶的阳光刺的他发晕,然后他狂奔,他得把事情问清楚。

已经没人了,隔壁家喜欢和阿光来几盘象棋的爷爷,和教永恩使碱发面蒸馒头包子的奶奶被送去医院,胡同口散落的购物袋里有油盐酱醋,鸡蛋鱼鲜什么的,还有束花,被踩烂了。光把那束花捡起来看看,丢下,打给阿文,等他接听好似等了一世纪那么长。

终于,阿文懒洋洋语气,“上吊也得喘口气吧,刚睡个午觉你也吵。”

光,“永恩被几个黑衣人带走了。”

阿文立马清醒,“我们追踪她手机。”

光,“不,永恩手机掉了,你能追踪到你妈吗?”

阿文,“我试试,你联络我爸和泰哥,快!”急脾气,说完断线。

光赶紧打给方明诚。

方明诚不愧大将之风,“光,伯父在,不怕的,你别急,到伯父这里来,开车慢点。记住,冷静,你乱了阵脚,永恩怎么办呢?”

光答应,“好的。”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去开自己的车。

永恩坐在车后座,她身边挤着三位大汉,抓着她胳膊,百般戒备,防她逃窜。前座,是庄静秋,只在永恩被拽上车时候瞥过她一眼,便沉默。永恩有佯作镇定称呼过一句“方伯母。”她唇角似有若无闪一丝冷笑,眼里寒意森森,永恩也随之沉默,不想问任何问题,问了也是难堪,很明显,她的身世不再是秘密,庄静秋知道她是谁。于是,一路无话。

她应该是想把她带到哪里去谈谈吧?永恩这样以为,可车子逐渐有走出闹市区往冷僻处行驶的意思,永恩慌乱,开口,“我们去哪里?”没人理她。永恩记起妈咪曾被庄静秋带走欺凌,差点惨遭轮【】奸的经历,还有被庄静秋强迫用毒的亲生外公外婆,事到临头,终知恐惧,永恩大喊,“放我下车。”她挣扎,没有用,庄静秋眉毛不挑一下。永恩身边的黑衣大汉不言不语,煽她俩耳光,永恩有阵耳鸣头晕,等稍稍清醒,发现自己被带到近郊处安静路段的一间老旧楼下,七八层高,八十年代的建筑,楼下挂着的牌子显示,这里是方帜集团的分公司。今天周末,只有传达室一个老人家瑟瑟缩缩看着他们这行人。旁边有辆收废品的车,衣着邋遢表情木讷的男人,正把些废纸壳旧报纸还有饮料瓶子易拉罐之类收捡过称。

庄静秋静如潭死水无波,踩着高跟鞋,款款上楼,几个大汉跟着拖永恩上楼。永恩百般反抗无效,被再甩记耳光,她身子往下软,有个汉子将她扛起来,直爬到顶层,把永恩往楼板上随便乱丢,庄静秋居高临下,对着永恩,齿缝里溜出句,“起来,跳下去。”



 



第94章 94
“不!”永恩回敬。她死了很多人会哭,她才不要英年早逝,让家里人伤心呢。撑起上半身,“方伯母这么喜欢玩蹦极,自己跳下去好了。”在这一刻,她认为,之前用同情心和同理心对待这位伯母,真是太不应该了。

庄静秋半眯缝着眼睛,“你觉得你还有资格跟我犟嘴吗?”

“象伯母这样的人都还没得到报应,我为什么不能跟你犟嘴?”永恩勉强站起来,向通往楼梯处的门那里退。她束发的发箍掉了,长发披面。外套落在车里,只着薄薄线衫,顶楼风一吹,冷到刺骨。永恩想阿光,那个总是在关键时刻为他披上衣衫免她冷免她冻的阿光。

“嘴硬也帮不了你。”庄静秋说。她给几个保镖使眼色,让他们把她的眼中钉肉中刺给丢下楼去。

三个大汉抓住永恩。

永恩被他们一路往栏杆处拖一路喊,“你们没脑子吗?庄静秋贩毒的,她要是出了事情,会把责任推在你你们身上,到时候垫背顶罪的是你们。庄静秋给了你们多少钱,值得你们为她这么卖命?你们也有家人……”

或许有点用,那几个拖着永恩往栏杆处的大汉停住。

庄静秋阴测测,“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付的价钱从来没亏待过任何人。”

于是停下来的脚步继续。

永恩更大声喊,“那是坐牢,钱买得起青春和自由吗?”

又停下了,永恩察觉扭住她胳膊的手略有松动,当下使出师父教过的手段。那几个大汉没料到到永恩居然会点三脚猫的功夫,惊愕之下,竟被永恩成功脱困。永恩拼了命往楼梯那里跑,和推门而来的人撞个满怀。紧张恐惧的永恩以为敌非友,抱头尖叫。可他落到一个熟悉而安全的怀抱,南极冰的声音,“永恩,别怕,是我。”永恩放下抱住头的手,阿光,真的是阿光,他来救她,差点喜极而泣,可这会儿不是时候,她推他,“快走,快走。”

走不了,追兵已至,光护住永恩跟那三个保镖缠斗起来。庄静秋一径冷淡,看似闲坐壁上观,却觑个空档,大到让永恩措手不及也始料不及的力气,揪住永恩的长发,把永恩扯到她面前。她眼里闪着近乎妖异和狂热的光芒,衬着她惨白没表情的脸,一只胳膊卡住永恩的脖子,往栏杆那边拖,说,“明白吗?你必须死,因为你本来就不该被生出来的,我只是送你到你该去的地方。小姑娘,做人不能死皮赖脸啊。”

永恩被庄静秋勒的上不来气,同时,对她来说,庄静秋的话不无杀伤力,那好容易被压进灵魂深处的自卑感,血肉模糊地,又被翻了出来,八十分的上不来气,和着一百二十分的用不上力,就这么被庄静秋死拉硬拽到护栏边。

阿光慌了,若在平时,这几个大汉他独自倒也不是对付不了,可永恩犯险,他难以顾及,心有旁骛,越急越施展不开,身上还挨了几下。边堪堪避过三个彪形大汉的拳头,边直呼长辈名讳,“庄静秋,放开永恩,伤害她你也没好下场的。”

庄静秋置若罔闻,一心一席,致力于把季永恩推下楼去。

死到临头,永恩理智回来些,跟庄静秋撕扯,她的头皮都快给庄静秋扯掉了,吼,“放开我,你把我推下去,方伯父和我爸都不会跟你善罢甘休。”

庄静秋笑,那种很不正常,喉中嘶嘶有声的笑,她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劝爆出来,手里的力道也大到非凡,永恩无论如何都挣她不过,听庄静秋道,“你以为我还会再在乎任何人吗?”是真的不在乎了,没有人能了解,她看到韩美雪给她的关于季永恩和李平户籍证明材料时候的心情,母女?竟然是母女?当她接着查到当年季远山夫妻生下的孩子根本已经死亡,再联想到这些年来方明诚与季远山夫妻之间亲如家人的关系时,她才明白,她不仅被那个男人辜负,还被他骗了整整二十多年。方明诚逼得她失去一个女儿,可方明诚和李平的女儿却好好地活着,怎么可以这样?庄静秋掐着永恩的脖子,这个女孩儿必须死,她必须死!!!

光再也顾不得那三个保镖对他相交的拳脚,舍生忘死朝栏杆那边冲,亏着此时阿文赶到,他带着个保镖,接下阿光,替他断后。阿文手底下抵抗,边跟庄静秋喊,“妈,放掉永恩。”他庆幸自己来得及时。光在去方明诚那里的路上,文少通知他已经查知的庄静秋的方向,阿文预料妈妈可能带着永恩来这家分公司,这里是方明诚拿着庄静秋的钱最先创业之处,不懂怎么做正行生意的庄静秋,也是在这里跟着方明诚学习如何一步一脚印,稳打稳扎,建立一个可以在阳光下立足的天地。阿文猜测;“我妈可能想在那个地方对永恩不利。”光立刻调转车头,对着此处而来。

眼见着,永恩在庄静秋手中,人翻出栏杆,光用力前扑,总算捞住永恩一只手,他的心跳的就在嗓子眼,对着永恩那双纯净的眼睛,笑,“好了,我抓住你了。”老天,他几乎吓得魂灵出窍,安慰永恩,“来,把你那只手给我,乖,不怕,我拉你上来。”他得把她带回家,那些天杀的保镖,打她了是不是?她那被他呵护在怀抱里,不知人世疾苦,花一般的小脸上,凛然几条指印,嘴角也裂了,下巴上挂着条血丝,样子惨透,阿光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永恩身上,听着庄静秋凄厉怒吼,“我杀死你们,杀死你们……”还有什么东西砸到他头和背,光却全然不管,一门心思只想把他家的丫头给救回来。

庄静秋疯了,她连阿光都不放过,也不知何处找来的一根生锈的螺纹钢筋,对着阿光劈头盖脑地乱抽。阿光也不知是伤到了哪里,血和汗一起顺着脸滴下,落在他拉着她的手上。都是我的错,永恩很难过,她明知道她的存在会惹来无数麻烦,却没远远躲开,连累到他。庄静秋下死手又抽到阿光臂膀,一定痛的狠了,光手上吃不住劲儿,再说又沾着黏腻的血和汗,永恩胳膊在阿光手里失控地又往下滑了滑,光忍着庄静秋的疯狂暴力,坚持把永恩往上拽,催促,“永恩,乖,快把那只手给我。”永恩的另外一只手悬悬地趴着栏杆下边外凸的边沿,始终,没递给阿光,她不可以让阿光再挨揍。倒想起,这样的情景,她在哪一次的梦里,曾见过,果然,梦里梦外,她都没披上婚纱嫁给他的命。

早春暮色的阳光,疲惫地闪在永恩脸上,风还是那么冷,但永恩的笑意很暖,她悬在半空,发丝轻扬,轻声问“光,你爱不爱我?”

光心急如焚,催促,“废什么话?不爱你我干吗跟你领结婚证?快把那只手给我。”

永恩带点她平素惯有的小任性,“可你从来没说过你爱我,我要你现在说。”

光,“我爱你,等你上来我天天说给你听。永恩,集中精神,抓住我……”

要谢谢他在这时候仍愿意配合她,并不嫌弃她的脸被庄静秋的保镖揍成只猪头,永恩知道阿光对她不是全无感情,只是,那离她的渴望有段距离,可惜,她无法用之后的岁月和爱,弥补那段距离了。但是,这辈子能遇到他,真的很幸福,“阿光,谢谢你骗我。”永恩放开趴在栏杆下支撑照顾自己重量的那只手,象曾经的梦里那样坠落。

光恐惧地看着永恩的胳膊在自己手里滑下,柔润的小臂,楚楚的腕骨,软若无骨的手背,指尖,她那么清楚地告诉他,“光,谢谢你骗我。”骗她?不,不是,光惊恐绝望,“不要,不,我没有骗你啊,永恩,永恩……”他目眦欲裂,狂喊着,半个身子探出护栏,徒劳的想抓住那飞速下坠的身影。被总算揍倒几个保镖,冲过来的阿文把他给抱住拖回来,而庄静秋狠狠挥出手里的螺纹钢筋,正好对着阿光的前额,谢韶光昏过去,血顺着发丝淌到脸上。

方逸文一手揽住阿光,一手抓住那根钢筋,吼,“妈,你够了。”他耳中永恩坠落后引起楼下几辆车子的报警装置轰然作响,此起彼伏,想必是凶多吉少,玉殒香消,阿文愤怒莫名,失去姐姐后,连妹妹也失去,阿光还不知怎么样,抓着那根钢筋跟母亲拉扯,喊,“要不你也杀了我啊,杀了我你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楼下,方明诚和江启泰与随之同来的警方人士下车,半空中下来个人,方明诚眼睁睁见其先掉到废品车上,又被废纸壳等物反弹出来摔落于地,是永恩?!警方人马立即冲上楼,方明诚和阿泰扑过去察看永恩,她面孔微肿,带着一条条指印,嘴角挂着血丝,颜色苍白,不知伤了哪里,脑后的地面上慢慢洇出滩血,方明诚彻底傻了,张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躺着的女孩儿,这是他女儿?他生怕出差错,殚精竭虑要保护的人?抖簌簌伸手要把永恩扶起来,念叨,“孩子,我们去医院,去医院。”司机跟着要帮忙。

阿泰制止,“诚叔,不要碰她,我叫救护车,她这样一定有内伤,处理不当会加重伤势……”泰哥脱下自己身上大衣给永恩盖上,按手机。

不知会不会死,白发人送黑发人,还要再来一次吗?他刚刚送走逸华没多久,方明诚觉着自己身体里不知哪一处在痛,钝钝的,闷闷的,忍不住,捂住胸口。

阿泰语气恭敬而关切,“诚叔,您没事吧?”

“我没事。”方明诚试图冷静,还有李平,他得撑着,不能吓坏李平。

楼上噼里啪啦下来一串人,庄静秋被拷上手铐,她在笑,见到方明诚,笑的都快站不住了,指着地上的永恩,“你女儿?你女儿?哈哈哈,你女儿!” 

方明诚几乎银牙咬碎,他没想到,为了让他不好过,庄静秋会选这种两败俱伤的方式,他一边压抑着胸口钝痛,一边狠狠瞪着庄静秋,永恩若会死,庄静秋也必须陪葬。

阿文背着阿光,阿光一头脸的血,连鼻腔里都是。他对着警察喊,“叫救护车,叫了救护车没有……”

江启泰直挺挺看着庄静秋,想不到,今生今世,他还有这样的机会,亲眼见她伏法。不见得高兴,甚至心里有什么突然坍塌掉的茫然,很想见母亲,告诉她,那个女人终于完蛋了。原来他比自己想象中,更恨她。这次,应该不会再被保释出来了吧,阿泰知道早有经济犯罪和缉毒处的人潜伏在庄静秋身边,若非为了找出她洗黑钱的证据,她的案子本不会拖这么久的。

医院,谢展鹏和闵柔,在手术室外焦急等待,陪着李平的是芸涓和慧。庄静秋被捕,再说牵连甚广,“方帜”总部跟着乱成一团,方明诚和阿文不得不都到警局协助调查,同时生意上的事情也不得不处理,至于阿琛和泰哥,出于任何立场都应该帮忙,一直陪着阿文和方明诚。谢展鹏和正在肯尼迪机场等登机的季远山夫妻在电话里轻声说事情始末,气坏了,本来就严肃的脸上更蒙了层黑云,“阿光也算是庄静秋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怎么下得了手……”闵柔含泪,靠在椅背,她吓得血压飙上去就没下来,差点爆血管。

方明诚赶回医院时候,手术结束,俩孩子情况都不稳定,具体怎么样要等醒过来才能知道。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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