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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杀戮大道-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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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朝谢初围拢,个个摩拳擦掌,目露凶光。
谢初暗自叫苦。
他被误认为白翌宁就算了,难道还得替白翌宁打架?
可是,让他对王峰说:学长你误会了,我不是白翌宁,那个趴桌上睡觉的人才是白翌宁……那种事,他做不出来。
谢初只好硬下头皮,准备迎接一场恶战。

椅子腿擦过地面,划出刺耳的摩擦声。
一直在睡觉的男生,突然醒过来。
白翌宁摘掉耳机,冷冷地说:“谁在吵?”
众人都有些发愣。
过了片刻,王峰吼道:“你他妈谁?这儿没你的事,快给老子滚出去!”
白翌宁的视线扫向王峰。
王峰被那那冰冷的眼神盯得一怵,转头冲小跟班说:“大周,毛子,你们两个给我扣住白翌宁。其他人过去,先给我把那家伙收拾了。”
白翌宁蹙眉:“你搞错了,我是白翌宁。”
王峰一怔,看了看谢初,又看了看白翌宁,嘿嘿冷笑,说:“管他妈逼你们哪个是白翌宁。今天老子心情不好,你们两个谁都别想跑!”

很快,王峰就笑不出来了。
他带了十一个人来收拾白翌宁,却连十一分钟都不到,就全部被白翌宁给全部收拾在地。
王峰甚至没看清楚白翌宁是怎么出招的。
等王峰回过神时,白翌宁已经重新戴上耳机,跨过满地哀鸣的躺肉,一步步朝王峰走进。
王峰吓得双腿发软,扑通瘫坐在地。
白翌宁抬腿朝王峰胸口踩去,动作快如鬼魅,王峰呆若木鸡,完全无法躲避。

有人突然从后面抱住白翌宁。
白翌宁神色一冷,抬肘往后顶,紧接着一转身朝那人迅速出拳。那人刚躲开白翌宁一击,再避第二击便有些困难。白翌宁看清那人长相,顿了一下,来不及收回力道,拳头已经砸到那人嘴上。
那人踉跄两步,扶住课桌,低头捂住嘴。

白翌宁一把扔掉耳机,沉声说:“你干什么!”
“你别打了……你那样踢他,他肯定得住院……你也很麻烦……”白翌宁一拳打得可真重,谢初满嘴是血,口齿模糊不清。
白翌宁脸色变了变,很快又恢复淡漠。他盯着谢初,冷冷地说:“多管闲事。”转身,径直走出教室。

白翌宁一战成名。
那之后,除了“样貌好”之外,白翌宁又获得“打架强”的新标签。
在最近的月考中,他再次让全校师生惊诧。
这个冷冰寡言、上课睡觉,不按时完成作业的转校生,竟然拿到了全年级第二名。
结果,惊奇还没有结束。在校运动会上,白翌宁在跳高和长跑等多个项目上,都取得了前三名的成绩。
样貌好、打架强、成绩佳、体育优——若非白翌宁的性格太过孤僻冷傲,他简直完美无缺。
当然,在很多女生看来,白翌宁孤僻冷傲的性格,也是令人着迷的重要因素。

谢初就没那么幸运了。
他被白翌宁打掉一颗牙齿,幸好齿根还在,在医院里做手术把牙齿补上。他老爸老妈认定是他胡作非为,和人打架弄的,天天在他面前开批斗会,训得他两只耳朵长满茧子。
好不容易牙齿好了,又赶上药物过敏,浑身起疹子,在医院里折腾半个月,才没精打采地回到学校复课。
回学校时发现,他不在的半个月里,白翌宁竟成为全校闻名的风云人物。

明明,是我最早遇到白翌宁,认识白翌宁的……

谢初不由得停笔,轻轻转头,看向白翌宁。
他的视线,不期然与白翌宁的视线相撞。
白翌宁戴着耳机,正盯着他看,狭长的双眼里充满打量的意味。
谢初像是做亏心事被逮到般,脸色腾地一红,飞快转回头继续写作业。心脏突突乱跳,他把题目读了一遍又一遍,竟然完全无法读懂。
另一张课桌的轻微响动,异常清晰地落入谢初耳中。
白翌宁起身了。
脚步声在安静的教室里响起。
谢初不敢抬头,睁大眼干瞪着题目,一秒一秒地等待白翌宁离开教室。

然而,脚步声没有越来越远,反而越来越近。
落日的光芒被遮掩,一道影子落在谢初眼前的课桌上。
“你在偷看我?”
白翌宁清冷的声音自谢初头顶传来。
谢初心跳如鼓。即使和暗恋的女孩说话,都没有这样紧张无措。
“这两个月,不管我去学校哪个地方,你总是偷偷跟着我。你倒底想做什么?”
白翌宁语气里透着少见的烦躁。
“……”谢初尴尬得脸色通红。
他的理由……藏在心里就好。如果说出来,会不会很可笑?
“你做这种事总要有理由,你的理由是什么?”白翌宁追问。
谢初沮丧地想,他怪异的行为,果然惹白翌宁不高兴了。
白翌宁那样一个冷傲孤僻,凡事不关心的人,竟然主动过来质问他,而且摆出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一定已被他弄得忍无可忍。
谢初这样一想,更没办法把理由说出口。

“那个,我,”谢初局促地说:“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
“……只是做朋友?”白翌宁一顿,迟疑地问。
谢初用力点头,强调:“真的!我真的只想和你做朋友!”
他说完,不安地等待白翌宁反应,但有那么一段时间,白翌宁什么反应也没有。
气氛凝固,沉沉的压迫感袭向谢初。
白翌宁似乎动了怒意。

谢初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惹白翌宁发怒,慌张解释:“你别生气,这样做是我不对,我没恶意的,我以后绝对不会这样做了。哦还有,你不愿意和我做朋友,没关系的,我以后也绝对不再提这种话。总之,总之一切都是我的错,请你别生气。”
“够了。”白翌宁冷冷说。
“啊,什么?”谢初不明白。
白翌宁双手撑住桌子,慢慢地俯身,将嘴唇贴近谢初耳朵:“其他人在我眼里,不过无所谓,而你,”一字一顿,“让我觉得很恶心。”

作者有话要说:
我开始严肃考虑CP的问题……






第19章 碎忆(三)
而你,让我觉得很恶心。

强烈的烦闷感涌入谢初心口,铺天盖地翻江倒海,令他快要窒息。
谢初浑身一震,猛地清醒。
刺目的灯光照过来,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等了很久,才渐渐适应。
看眼时间,还不到凌晨一点,他才睡了二十多分钟而已。
二十多分钟,却做了那么漫长、那么久远的一个梦。
梦境里,他回忆往昔,梦醒后,他又开始回忆梦境。
梦醒前最后一句话,盘旋在他耳边不肯消散。

谢初独自坐起,旁边空着的床铺钻入他眼中,如同一抹阴魂不散的幽灵。无法言说的情绪席卷心底,让谢初产生坐立不安的焦躁感。
他穿鞋、披衣,冲出房间,踏入昏黑夜色里。
夜色冰冷,万籁沉寂。
谢初沿着小路,慢慢地、静静地往前走。

谢初想起来,他和白翌宁,并非一开始就很要好的。
一开始,只是谢初单方面地追随白翌宁、注目白翌宁而已。那种状态持续近两月,直到白翌宁忍无可忍地挑破。
白翌宁问他理由,他的回答是,希望和白翌宁做朋友。
他撒谎了。
他很清楚自己的理由是什么,也很清楚正因为那个理由,他才像着魔一般,不受控制地追逐白翌宁——那个理由现在看来,也没什么要紧,只是在当时的氛围下,白翌宁步步紧逼,他步步退却,实在难以启口。

其实他那时,非常、非常崇拜白翌宁。
第一次看见白翌宁干脆利落把人打倒在地起,他就崇拜白翌宁。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对白翌宁的崇拜有增无减。白翌宁每个方面都很优秀,好像没有什么事情是白翌宁不会的,做不到的。
在谢初眼中,白翌宁散发着独特的光泽,那光泽耀眼迷人,让他完全无法移开视线。

谢初没想过达成什么目的,他只是单纯地崇拜白翌宁而已。
可是,他小心翼翼,还是被白翌宁发现。
那个傍晚,教室里空荡而安静,白翌宁低下头,凑在谢初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而你,让我觉得很恶心。”

从那以后,谢初收起了自己崇拜的心情,收起了对白翌宁的所有关注。
他上课不再转头偷看白翌宁,下课就跑到教室外放风,放学总是第一个冲出教室。那个孤僻冷漠,坐在窗边听歌睡觉的白翌宁,似乎从谢初的生活里彻底擦除。
谢初身边并不缺少朋友。自己班的其他班的,天天都有人跑到教室找他,拉着他玩这个玩那个。他是那种不怎么有女生缘,男生缘却相当好的人,性格开朗随性,重朋友讲义气,还喜欢笑——他笑起来,眉眼弯弯,露出两颗白色的小虎牙,灿烂得可爱。总有人看着看着,就会心痒地伸出手,捏捏他的脸。
谢初天天跟大家嬉闹打骂,一副没心没肺的摸样。别人都觉得谢初很快乐,只有谢初自己清楚,藏在自己心底的难过。
每到夜晚,刷完牙洗完脸,躺在床上睡觉时,谢初就会开始胡思乱想。
白翌宁究竟多讨厌他,才会说出“恶心”那样的词汇?

与白翌宁彻底划清界限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学期末。
快要期末考的前一周,白翌宁突然没来上课了。
一天、两天……白翌宁的座位,始终空着。
班主任在教室里说:“白翌宁同学转过来时,他家人没在我这儿登记电话号码和家庭住址。他已经两天没来上课了,你们谁知道白翌宁同学住哪吗?”
全班无人应声。
白翌宁一个眼神就能冻死人,跟他说句话都胆战心惊的,哪能知道他家庭住址啊。

谢初终于转过头,再次看向白翌宁的座位。
座位整洁而干净,一本书都没有摆,就像张新课桌,从来没人坐过一样。

谢初迟疑片刻,举手说:“老班,我知道他住哪,我去吧。”
全班同学纷纷朝谢初投来惊诧的目光,如同发现两条平行线相交。从没看谢初和白翌宁说过话,甚至从没听谢初提到过白翌宁,谢初怎么会知道白翌宁住址?
谢初默默收拾好书包,对班主任说:“老班,我现在就去了。”说完,在众人惊诧的目光里,离开教室。

谢初崇拜白翌宁,崇拜到了曾经跟踪白翌宁回家的地步。
他跟过一次后,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变态,也就克制地没再跟踪第二次。
只是谢初没料到,因为以前的一次跟踪,竟使他成为全班惟一知道白翌宁住址的人。

谢初背着书包,站在门外,久久没按门铃。
白翌宁那句话沉沉压在谢初胸口,如今他又恬不知耻找上门,肯定会让白翌宁更加反感吧。
谢初深吸一口气,做好被厌恶甚至被斥骂的心理准备,按动门铃。

铃声响了很久,无人应答。
难道白翌宁不在家吗?
谢初走到窗边,透过帘缝往里张望,屋中亮着灯,不像没人的样子。
谢初再次回到门口,按动门铃。
仍然无人应答。
谢初心里涌起一阵不安,他用力拍门,大喊:“白翌宁,你在吗?”没有回音,谢初急了,拧动把手,很轻松的,竟然把门打开了。

原来房门只是带关,并未锁住。
谢初站在门口,朝里张望片刻,不见有人出来,便说:“不好意思,我进来啦!”说完轻轻关上门,穿过玄关往里走去。
房间很大,也很空,客厅里摆着家具,家具上却什么都没摆。
谢初没在一楼发现白翌宁身影,于是走到二楼。走道尽头,一张门虚掩着。

谢初走过去,敲敲门,问:“白翌宁,你在里面吗?”
回答他的,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谢初一怔,推门进去,正好看见躺在床上的白翌宁。白翌宁脸色很糟糕,蜷缩身体躺在被子里,不住地咳嗽。
谢初跑到床边,拿手背贴住白翌宁额头,滚烫温度灼烧皮肤。谢初急得蹙起眉:“怎么烧成这样?”
白翌宁微微睁开眼睛看面前的人一眼,转过身,背对谢初。
谢初也顾不得自己会惹白翌宁多不爽了,匆匆说:“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买点药,马上就回!”

很快,谢初就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
他气喘吁吁地冲进房中,把湿毛巾贴到白翌宁额头上,又把体温计塞进白翌宁腋窝。白翌宁此刻孱弱得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由谢初折腾。
“我知道你讨厌我,等你烧退了,我马上就走。”谢初说着,把药丸和水递到白翌宁嘴边,“你烧得很厉害,得吃退烧药。”
“不……用……”白翌宁语气微弱地拒绝。
“你!”谢初急了,一把掰开白翌宁的嘴,强行把药丸和水倒进去,“给我吃了!”
白翌宁被呛到,剧烈地咳嗽几声,狠狠瞪谢初一眼。
谢初没理会,从柜子里找出一床被子压到白翌宁身上,“你别踢被子,捂着发完汗烧就退了,你好好休息,我去做点吃的。”

父母出差时,谢初就得自己觅食,日子久了,炒菜做饭熬粥煮面等生活技能,大多无师自通。
谢初心想白翌宁发高烧,还是喝热粥比较好,跑到超市买了很多补气的食材。他在厨房里忙活一阵,就会跑到楼上去看看白翌宁,帮他掖好被子,测测体温,然后又跑到厨房里忙活。

时间一点点过去。
折腾到半夜四点,白翌宁的烧终于退下来。
谢初抬手看眼体温计,长长地呼出口气:“太好了,回到三十七度了。”视线一阵模糊,不由得揉揉眼睛,带着倦意说,“你饿了吧。粥还热在锅里,我给你端过来。”说罢朝楼下跑去。
谢初小心地盛出碗热粥。
他若在家,不到十点钟就会被爸妈赶到床上睡觉,熬到半夜的情况很少。现在心情一放松,困意马上爬满全身,令他腿脚发软,脑袋阵阵晕眩。
谢初不由得把碗放到桌上,扶住椅子缓神。
一个人走进厨房,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拿过碗,舀起一勺粥放进嘴里。

谢初一怔。
白翌宁笔直坐着,眉眼淡漠,慢条斯理地喝粥。他上身只穿件黑色T恤,两道修长锁骨露在外头,显得单薄又瘦削。
“你怎么起来了?”谢初说,“你穿这么少,又会发烧的。”
“不会。”白翌宁简短地说,继续喝粥。
“你还是躺被子里去吧,我把粥给你端过去。”
“我睡够了,你去睡吧。”白翌宁抬头看了谢初一眼。
“没事,我不困的。”谢初笑了笑,强打精神。
白翌宁没再说什么,喝完粥,独自往楼上走去。
谢初见状,跟到他身后。

窗外天色已经微微发亮了。
白翌宁躺回床上。
谢初再次把体温计递给白翌宁,说:“呐,再测一次体温。”
白翌宁没拒绝,于是谢初弯下身子,撩开白翌宁的衣服。要把温度计放进腋窝的刹那,一股力量突然压向谢初肩膀,谢初猝不及防,整个人摔进床里。
白翌宁翻身按住谢初,用一种几乎把谢初抱在怀中的姿势,拉过被子盖好,低低地说:“睡吧。”

第二天,白翌宁过来上课了。
正是早上第三节课,白翌宁当着老师和全班同学的面,平静地走进教室,朝自己的课桌走去。
谢初下意识地抬眼望过去,却正好撞上白翌宁的视线掠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
谢初一个激灵,赶紧躲开,低头拼命地瞪课本。一等下课,谢初连教室都待不下去,扎到隔壁班级找人胡乱聊天。

昨天的事,谢初仍然心有余悸。
他闯进白翌宁家,已经犯了白翌宁大忌,竟然还倒头在白翌宁床上睡死,一觉睡到大中午,口水流得满枕头都湿了。他尴尬得无地自容,趁白翌宁去洗手间时,偷偷摸摸地开溜闪人。
对面两个男同学正在聊动画片,聊得热火朝天,口水飞溅。
谢初却听得心不在焉。
磨蹭到上课铃响,谢初慢腾腾回到教室,屁股一沾椅子,全身绷紧,脖颈僵硬,始终保持头朝黑板的标准坐姿,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
谢初早就把书包收拾妥当。他混进作鸟兽散的人群,正要闪出教室时,班主任喊住他:“谢初,你过来一下。”

谢初被迫转过身,面向老班,灰溜溜地做好挨训准备。
不想竟然是表扬,“今天好几位老师对我说,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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