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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杀戮大道-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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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又是两声震耳欲聋的枪响。
众人慌张尖叫,四散奔逃,桌椅盘碟“哐哐当当”砸落在地。

窗户玻璃轰然碎裂,暗淡的月色里,一个人影飞掠出窗。
那个人是……
谢初心猛地一跳,加速狂奔,不顾玻璃渣锋利的碎片,紧跟那人跳到窗外。
窗外是片观景的平台,两边连接通往草地的坡道。谢初追出去时,那人刚好拐过坡道尽头。

眼见那人即将消失,谢初脑海一空,下意识地往坡道下跑去,就要到达草地,一股力道从后袭来揽住他腰肢,谢初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后一倒,被按入大理石雕塑与墙壁之间的隐蔽角落。
“别说话。”
一个人覆压在谢初身上,以极低的声音说。
角落里昏暗无光,视线模糊,那人虽紧挨谢初,面貌却隐匿在浓重阴影里。
尽管如此,谢初依然清晰认出,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是宗诚。

隔着大理石雕塑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往那边跑了!快追!”
有人大喊,接连放出好几声枪鸣。
谢初惊觉,如果刚才自己紧追不放,会当做那个黑影的同党射杀。宗诚……宗诚是在救他吗?
宗诚为何出现在这儿?
谢初脑子乱哄哄的,难以集中精力思考。狗的狂吠、人群的喊叫、杂乱的脚步、时断时续的枪响……每一样,都令谢初心绪不宁。

但最令谢初心绪不宁的,是宗诚。
谢初仰躺在地,宗诚压在上面,隔着衣衫,两人的身体几乎毫无缝隙地贴合在一起。宗诚低缓的呼吸声,因为挨得太近,在谢初耳膜边清晰回响。温热气息一阵阵吹拂谢初脸颊和脖子,像一片柔软的羽毛,挠得谢初肌肤微微发痒,不够,又轻轻飘入心中,挠得心头发痒。
谢初脑海里忽然浮现许容砚在白翌宁身体下辗转求欢的画面,媚眼如丝,动作撩人,说着诱惑的情话……

下腹一热,欲望抬头。
灼热感觉刚一上来,谢初脸颊迅速烧红,心中无数匹草尼马呼啸而过——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个人,他竟出这种状况!
谢初恨不得挥刀自宫。
他该死的东西就顶在宗诚的腹部,宗诚肯定、肯定感觉到了!
去他妈的!

谢初羞愤难当,从头到脚烧得滚烫,一股空虚的脱力感窜入四肢五骸。
他再也忍耐不下去,尴尬万分地说:“诚……”
第二个字还没出口,宗诚突然低头,吻住谢初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很抱歉
从明日起,连着周末,因为有事外出,无法更新……
我下周回来努力多码字~

话说,逐渐写到让我自己很激动的情节了






第32章 洗戾
似被一道闪电劈中,谢初浑身一僵,不能动弹。
手电筒的强光扫过来,掠过两人头顶落在墙壁上,停留片刻,有人报告:“肖三哥,这儿没人!”
“去那边搜!”另一个人说,收回手电筒,两人往别的方向跑去。

脚步声越来越弱,逐渐消失于远处。
周遭恢复静谧。
宗诚抬起头,很快从谢初身上离开。
谢初捂住脸慢慢站起来。他面颊红得滴血,若非夜色掩饰,只怕连站在宗诚身边的力气都没有。

“我走了。”
宗诚背对谢初说。
“……哦。”
谢初讷讷地回答。

宗诚不再理会谢初,径直往府邸走去。
灯光次第点亮,断电的黑暗之后,白家府邸再次灯火通明。
谢初望着宗诚模糊的背影,心想,宗诚走得如此决绝,看都不看他一眼,大概相当不悦吧。
他抬手摸摸嘴唇,微凉,染着夜的清寂。
那一吻,就像从未发生过般,了无痕迹。

白家乱作一团。
开枪的暗杀者似冲白震而去,子弹打击方向均在白震周身。只是白震防护严密,暗杀者共射出六颗子,造成保镖两死一伤,却未能伤及白震分毫。
白震勃然大怒,喝令掘地三尺,也要把暗杀者找出来。他中风后身体大不如前,但在混乱之后,沉稳老道,展现出白家家主不可撼动的威严与魄力。将每个细节布置妥当,才由下人搀扶回房。

白震说话时,白翌宁坐在旁边,一直听得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等到白震回房,起身欲走,白震说:“翌宁,你到我房间来。”
白翌宁有点烦闷,不能发作,只好跟到白震身后。

白震的卧房,白翌宁进来的次数屈指可数。房间依中式传统风格装潢,紫檀香炉,乌木书案,浅绛山水的屏风,一派读书人的儒雅。
不过,在白翌宁看来,儒雅对于白震,完全是不搭调的讽刺。

白震到底是疲累了,侧卧床榻上,抽着杆烟,轻阖双目。
白翌宁站定不动。
时间过去很久,一个无声侧卧,一个默然站立,均没有说话。

最终白翌宁打破沉默,语气很冷:“如果没事,我出去了。”转身往门口走去。
白震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白家有内鬼。”
白翌宁一静,转头望向白震。
白震垂首闭目,脸上肃杀之气尽扫,神色怡然平和,仿佛刚才那句话,不过熟睡中的呓语。

从白震卧房出来,已是半夜。
白翌宁带关门,没动,静静站在门外。
陆管家快步走来:“翌少爷,谢初先生已经找到了,正在您房中。”
白翌宁点点头,问:“客人都走了?”
“都走了,有几位不小心受伤的客人,也已妥善照顾。”
“灵溪呢?”
“四小姐没大碍,就是受了些许惊吓。她给沐少爷打电话,沐少爷在电话里安慰四小姐很久,哄着四小姐睡着了。”
“大哥在哪?”
“哦,老爷吩咐务必将开枪的人抓到,大少爷连夜安排去了。”陆管家想白翌宁应该会问,主动说,“至于夫人……”
白翌宁一挥手,示意陆管家不必再讲。
陆管家乖觉地收声。
“老陆,你也累了,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陆管家一愣,躬身说:“哦,好的,多谢少爷。”

翌少爷……
陆管家站在长廊上,目送白翌宁离去的背影。
这位少爷,不在白家出生,不在白家长大,背负私生子的标签,直到二十岁才被白家正式承认。
他的两位兄长,都是长袖善舞之人,他却完全不同,心性冷傲,孤僻不能合群,甚至连出于礼节的客气,也往往不肯做出。
但是,他的冷漠,冷漠得很真实。
在充斥虚伪与假象的白家,真实,实在是太过珍贵,又太过脆弱的东西……

陆管家低叹一声,转过身,沿着已走过千万遍的长廊,走向晦暗无光的深处。

谢初快睡着时,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床边。
“翌宁?”谢初揉着眼睛,“你回来了?”
“嗯。”
白翌宁看着谢初。
谢初的衣服沾满草叶尘土,不知跑到哪里弄出来的。如此脏兮兮的躺在自己床上……白翌宁眉头一蹙:“去洗澡。”
谢初睡得正舒服,哪愿意动,摇摇头,抱住枕头不放。
白翌宁沉默。
沉默里,每一秒钟都显得格外漫长。

最终,谢初败阵,认输地翻身下床。
“知道了知道了,我去洗澡……”
还没说完,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他胳臂,把他重新拉回床上。
“算了。”白翌宁脱掉外套躺下,“明天再说。”
白翌宁让步,倒让谢初不好意思起来,忙说:“我衣服都脏了,我还是去洗个澡吧。”
“……”
“真的,我很想洗澡。”
“……”
“翌宁,”谢初扯扯白翌宁,“你就让我去吧。”
“别啰嗦。”白翌宁手一抬,将谢初按倒在床上,“给我睡觉。”

白翌宁一回来,谢初原本迷糊的神智,反而彻底清醒。
他想起什么,转头说:“翌宁,小砚呢?”
“哪个小砚?”
“……许容砚。”
“宴会还没出事前,我就让他走了。你认识他?”
“当然认识,他以前是我邻居伯伯的孩子。你忘了?你以前到我家时,还和他一起吃过饭。”
“我记得到你家吃过饭,但不记得他。”
“怎么会?”谢初反问,“他那天一直黏着你,你也陪他玩了很久!”
“不记得。”白翌宁被谢初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有点烦。
“你再想一想,肯定能想起来……”
“我说了不记得。”白翌宁不耐烦地打断,“我那时候除了你,谁都不会注意。”

谢初还要再说,突然听见这句话,一下子闭上了嘴巴。
白翌宁也意识到自己话说多了,神色一绷,冷声说:“那个时候而已,早过去了。”
“你不要以为现在还是。”白翌宁又强调。

我没有以为现在还是啊……谢初涩然想,小心地问:“那,翌宁,我还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说。”
谢初深吸一口气,倒出心中疑惑:“你和小砚,现在是什么关系?”

听见这个问题,白翌宁意外地看了谢初一眼。
他对干净的要求,延伸到情感和性上,即是挑剔。缺乏游戏花丛的兴趣,对主动送上门的男男女女不仅不喜欢,反而很厌恶,在遇到许容砚之前,可以说,他几乎处于禁欲的状态。
这两年,许容砚待在他身边,给了他不少舒适的时光,他则为许容砚提供了娱乐圈中人人艳羡的资源。许容砚性格直来直往,很容易得罪人,但仍能放纵无忌,取得如今的当红地位……也多亏白翌宁在背后的加持。

看到谢初眼睛都不眨,神情严肃地等待自己回答,白翌宁不无故意地说:“恋人。”
“恋,恋人?”谢初吓了一跳。
白翌宁略略点头。
谢初瞬间被罪恶感击穿,“那你跟他,一直做、做那个吧?”
“哪个?”
“就是……做…爱。”
“当然。”
谢初脸色通红,磕磕巴巴说:“你跟我,我们两个,你跟他那种关系,你跟我再那样,我们,这个,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你把话说清楚。”
“我的意思是,”谢初硬着头皮,一鼓作气,“既然你已经有恋人你应该跟你的恋人做我们还是不要再做了吧。”
谢初说得气都快断掉。

白翌宁气息寂静。
似是没有听明白谢初一长串话究竟说些什么,又似是听明白了,正在慢慢地咀嚼消化。

突然间,危机感侵袭而来,白翌宁一翻身,把谢初按在身下。
谢初下颔被捏住,头被迫抬起,面向眼前之人。
白翌宁的表情很冷,冷得发寒,狭长双眸里,隐隐蕴着怒意。
“刚才的话,你再说一次。”
白翌宁盯着谢初,阴沉地说。
被如此强烈的杀气包围,谢初后背一凉,哪还有种说?咽口唾沫,奋力挤出一丝笑:
“刚才的话……我收回。”

谢初以为白翌宁一动怒,三言两语绝对无法应付,却没想到,白翌宁冷冷打量他一阵,忽然垂下眼眸,翻身躺回旁边,关掉灯,自顾自睡去。

时间流逝。
谢初躺在床上,睡不着,扭头看向白翌宁。
暗夜里,清浅月色似一层薄纱,轻覆在白翌宁侧脸上。修长的睫毛,挺直的鼻梁,利落的下巴……柔软光泽洗去杀戮的戾气,留下一种清澈的孤独,在眉眼里停驻。
一如,那个白衬衫,黑裤子,耳机里回荡轰鸣摇滚,安静独坐窗边的男生……
谢初不自觉地伸出手。
指尖快要抚上白翌宁面颊,一顿,停滞在空中。
过了几秒,无声地收回。
黑夜浓浓铺开,时光的彼端与此端,终究相隔永不可越的深渊。

天未亮的清晨,白翌宁的手机就响了。没响多久即被白翌宁挂断,短暂的沉寂后,打电话的人转移目标,执着不懈拨打座机。
白翌宁蹙眉接通电话,白钧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他冷着脸一句话也没回。
直到放下话筒,白翌宁也没出声。
他静静地起床,洗漱,穿衣。
谢初睁开睡眼,视线模糊,只看到晃动的身影:“……怎么了?”
“没什么。才五点,你可以接着睡。”

谢初坐起来,迷迷糊糊说:
“你什么时候回来?”
白翌宁轻轻地挑了下眉。
这一挑眉,在他淡漠的表情里,挑出一抹柔和的气质。

他走到床边,按住谢初肩膀,不用力却坚决地,把谢初按回床上。
身下是柔软的被褥,但再柔软,也比不了白翌宁嘴角,不经意勾起的浅笑。
谢初看得呆掉了。

“后天早上。”白翌宁说,起身往外走,“你待在房间里哪也别去,会有人送饭进来。”
谢初仍在怔忡。
白翌宁关门离开。
离开时,仿佛还听到一句很轻的,一带而过的话语。
那句话是……
“等我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

谢谢小雨的地雷





第33章 灵溪(一)
谢初谨遵白翌宁旨意,待在房中,哪也没有去。
有侍从送午饭进来,一打开,丰盛得令谢初咂舌。谢初一动嘴就停不下筷子,风卷残云地干掉全部食物,等侍从进来收拾盘子,发现眼前瘦瘦弱弱的年轻人,居然解决掉满满一大桌饭菜,目瞪口呆,出门还撞到门柱。
之后又有侍从送下午茶、送晚餐、送夜宵……谢初很开心地做了一整天吃货。
酒足饭饱,侍从敲门进来,将几个包装盒放在客厅,退出房间。

谢初疑惑地打开包装盒。
里面都是商标未剪的新衣服,他拿出来一看,竟是按照他身材买的。
只是……
看着这些衣服,谢初陷入迟疑。
在监狱中穿了五年囚服,出狱后去青竹会所上班,也是天天不离制服。他对穿着不甚在意,衣服胡乱往身上一套,连镜子都很少照过。
算起来,上次正儿八经地收拾自己,还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那天是高中毕业典礼。
谢初慑于父母淫威,被迫梳了个古董一样的发型,打领带穿西装,老大不自在地走进学校礼堂。礼堂里人山人海,他习惯性地寻找着白翌宁的身影。
可是,找遍每个角落,他都没找到白翌宁。

教导主任清清嗓子,提醒大家保持安静,典礼即将开始。
学生们按照班级,纷纷就坐。
学生代表穿一袭燕尾服上台,展露自信的微笑,激情澎湃地作演讲,清亮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座礼堂。

然而谢初始终听得心不在焉。
——有个座位,一直是空着的。
学生代表振臂一挥,高呼宏愿,结束激扬的演讲。
台下爆发热烈的掌声。

谢初没有鼓掌。
他从座位上猛地起身,在众人惊诧目光里,跑出礼堂。
翌宁没来参加毕业典礼。
翌宁在哪里?
他的翌宁,在哪里?

找得满头大汗,最终,谢初在教室里找到了白翌宁。
全体师生都去参加毕业典礼了,教室里空空荡荡,原本堆满课桌的书籍文具,已在毕业前的大扫除中清理干净,留下一张张闲置的桌椅,无声地封印青春的记忆。
谢初走进教室,意外地发现,白翌宁并未待在自己的座位。
他双臂埋住头,趴在另一张课桌上。
谢初恍惚一下,突然意识到,那张课桌,是他的课桌。

谢初走到桌边,轻喊:“翌宁。”
白翌宁肩膀一震,抬起头,望向谢初。

那一瞬间,白翌宁的眼神如碎裂的冰,暗流无声淌过,充满脆弱的意味。

谢初用力摇摇头,挥去记忆。
他把自己放进浴缸里,温热的水流包裹周身。
水雾氤氲。
眼前白色的墙砖,墙砖上的纹路,渐渐重叠。

“小初,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老爸老妈想让我待在本市,我就报了T大。你呢?”
“他们打算让我去美国。”
“啊,美国啊……美国离这儿,隔着一整个太平洋呢,就算坐飞机,也得飞十几个钟头吧。”
“嗯。”
“其实也没什么啦,读大学自己的时间就多了,我可以打工挣钱,加上春节压岁钱,我算算,嗯,大概一年就能存出一张机票钱。这样我每一年,能飞到美国去看你一次。”
“……小初。”
“时间过得很快的,你看高中三年不也一眨眼就过了?大学四年也很快的,至于大学毕业后……那个,你以后,会回国的吧。”
“我不知道。”
“哦,如果你待在国外,也没关系。大学都有出国留学的名额,我可以争取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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