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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杀戮大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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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初讶异:“你怎么还想那事?李蔷不都帮你摆平了吗。”
“我心里咯得慌啊,你说,我怎么就被男的瞧上了?这不科学!”
谢初想想,回答:“一切都有可能。”
“我五大三粗,怎么能被男人看上?看上,也该看上你这种才对啊。”
谢初噎住,半响说不出话。沈东无知无觉地在旁边叹气。

“哎,这年头,吃穿不愁,人都变态了,”沈东感叹,“谢初你真得小心。”
谢初纳闷沈东怎么说着说着,扯到了自己身上。他很困,只想快些结束谈话,点头说:“好,我会注意。”
“看你瘦的,大腿还没我胳臂粗,我还能跟那些保镖打一打,换做你,早废了。”
谢初脑海里浮现沈东被打晕在地的惨烈场景。

见谢初垂下眼睛,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沈东忙说:“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情况不对赶紧联系我,我帮你!”
谢初勉强地说:“好。”
“你别怕,不管出什么事,还有我阿东在。”
“……那真是太好了。”

沈东还在叽里呱啦,谢初偶尔应一句,颇为应付。不知什么时候谢初睡着了,再醒来时,阿东站在洗手间里,边刮胡子边哼唱欢快的小调。
沈东又恢复成生龙活虎的沈东。
在向谢初宣泄苦闷的过程中,沈东发现,世界如此险恶,作为男人,不应意志消沉,而应拿出气势保护弱小。谢初在沈东眼里就是弱小的代言词——面色苍白,身材清瘦,一阵风似乎就能吹倒。
沈东自觉承担起保护谢初的重任,正义感让他精神百倍。

谢初却不堪其扰
那晚夜谈后,沈东对谢初各种照顾,甚至扛个箱子,沈东都要跑过来搭把手。小陈看不过去,开玩笑问沈东是不是转性喜欢男人了,沈东正色说:
“你们女的就是不懂,什么叫兄弟!”

一番慷慨陈词震住了小陈,更震住了谢初。
谢初绝对没想过要和阿东发展到称兄道弟的地步,偏偏沈东非得和谢初称兄道弟。有天夜里沈东甚至突发奇想,说:“谢初老弟,我夜观星象,发现月亮很圆,不如我们点三炷香,对月结拜吧。”
谢初简直被吓到,见沈东面色郑重,不像开玩笑,更是心惊。

“这,不必吧。”谢初嘴角抽动。
“有必要的,咱俩能做兄弟是缘分,怎么着也得有个仪式。”
见沈东神色坚定,谢初知道今晚的大劫难逃。于是说:“结拜就免了,又当不了饭吃,你请我吃饱肚子是真的。”
“好!”沈东一跃而起,“走,哥请你吃饭去!”

沈东带着谢初打车到城里,找到一家烧烤店。沈东点了很多烤串,又要了十二瓶啤酒,推出其中一半到谢初桌边,说:“你六瓶,我六瓶,咱哥俩今晚不醉不休。”
谢初盯着酒瓶,暗暗叫苦。

沈东虽然热情过头,又常做不靠谱的事,但平心而论,对自己确实照顾。如今世道,碰到一个肯对别人好的人,并非易事。谢初想到这节,不再说什么,嘴角扬了扬,打开一瓶酒,替沈东斟满,又给自己斟满,说:“嗯,不醉不休。”

喝得多了,沈东说起他的恋爱故事。
沈东说他写了几百封情书,才把他媳妇追到手,又说追到手后,开始天天写检讨书。阿东说他媳妇虽然凶了点,对他是真好。他有次大腿骨折,头两月不能下床,他媳妇天天守在病床前,给他接屎接尿。他说从那时起,他觉得他媳妇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没有之一。
沈东说得眉飞色舞,谢初听着听着,竟也跟着高兴起来。
高兴,是个多么美妙的词汇。全身放松下来,笑声从喉咙里蹦出,透着酒的温醉。
谢初仰头喝酒,大笑出声,他由衷高兴。

两人东倒西歪地回到住所。
谢初脑袋很晕,意识却还清新,沈东则完全醉成烂泥。
谢初把沈东扔到床长,帮沈东擦把脸,盖好被子。他回自己床上躺下来,只觉天旋地转,难受得厉害。他起身,拿冷水洗把脸,披上外套走出房间。
天色漆黑,夜风里浸着凉气。谢初漫无目地往前走,走了很久,看见一片池塘。

池塘里盛开睡莲,在月色里影影绰绰,水中央一个暗红色亭子,古色古香。对面,中式建筑里闪烁隐约灯火。
谢初没来过这儿,也不知道这儿。他想起李蔷说的莲苑,以他的身份,未经允许,并不能进入莲苑。

谢初顾不得了。
被冷风所激,胸中恶心和胃部疼痛翻江倒海而来,逼迫他弯下腰,剧烈地呕吐。
吐不出东西了,开始干呕。折腾得快虚脱,谢初才缓过劲来。

他扶住树,慢慢直起身子,模糊视线里,一星火光,在红亭里明灭。
是烟。
有人站在亭中,寂静地抽着烟。
那人位置恰好对着谢初,于是两人相隔盛开睡莲的池塘,隔水而望。

谢初盯着那人,似被一道闪电击穿。他浑身一震,然后,僵硬了,无法动弹。
是真,是幻?是醒,是醉?
黑色太浓,谢初死死地盯着,依然模糊不清。
火光灭了,无声的刹那,那人彻底消失于夜色里。

沈东下班之后的最大爱好,除了看电视,聊QQ,就是打牌。
青竹的普通员工,多数住在宿舍里,沈东一吆喝,马上就能形成规模。这天谢初干完活,已过凌晨,推门一看,好家伙,烟雾刺鼻,臭气熏人,两张床挤满人,凑成四堆,各自拿牌玩得正爽。
沈东冲谢初说:“初初,你怎么才回来!快来玩,我这桌还能加个人!”
“咦,初初。”坐沈东旁边的赵旭揶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叫女朋友呢。”
“滚滚滚。”沈东拿脚踹赵旭,往床上甩出张牌,“红桃A!”
“妈的,你竟有红桃A!”赵旭大喊,注意力又回到牌上。

谢初看着满屋人潮,觉得,有必要换个地方睡觉。
正准备退出房间,张领班飞快地走过来。
沈东笑嘻嘻问:“领班咋来啦,来玩牌不?”
“我不玩了。”张领班说,转头望向谢初,将一张房卡塞进谢初手里,“李经理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马上带你去莲苑。”

听见张领班的话,所有人同时安静下来。
原本闹哄哄的房间,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房间里的人,谁都没去过莲苑。他们只知道,莲苑里住的,都是些非常尊贵、神秘的客人。
谢初察觉到满屋人的目光都投到自己身上,那些原本单纯的目光,此刻变得复杂而各具意味。他不及细想,张领班催促说:“快跟我走。”

张领班把谢初带到莲苑入口便离开了,谢初一个人走进莲苑。
那天夜里,他醉醺醺在青竹里逛,模糊中所见景色,与眼前景色相重叠,相似,又似乎不是。

莲苑亭台楼阁交错,花草树木扶疏,建筑间充满中国古典的韵致。但除此,也并未发现其它特别之处。
谢初按照房卡上的号码,找到对应的房间。

房间里亮着灯,谢初在门外停顿片刻,没有敲门,径直刷卡走了进去。
与中式外观不同的是,房间内的装饰和设施很现代,青瓷地砖,璀璨吊灯,描花墙壁,每个细节都奢华精美。
谢初在客厅里等了等,没见到人,见卧房门开着,便朝里走去。

卧房里仍然没人。
一张磨砂玻璃质地的门与卧房相连,流泻出柔和灯光,轻微水声在里面响起。
谢初打算重新回到客厅,里面的人却说:“你进来吧。”

这个男人的声音,低沉,轻缓,还有点没睡醒似的倦怠。
谢初有点意外,但不惊讶。他推门,走进浴室。
迷蒙水雾里,宗诚躺在浴缸中,一只手扶住白壁边缘,头仰靠在外。





第5章 床伴
“帮我洗个头。”宗诚听见脚步声,闭着眼说。
谢初左右望望,没找到凳子,只好蜷起双腿,坐在浴缸旁的地上。他拿起洗发液,挤出一些在手心,用清水揉出泡沫后,双手托起宗诚的头,把泡沫揉进湿发里。
宗诚的发丝很细,很软,指尖掠过,仿佛抚摸动物的绒毛。谢初此时离得近了,突然发现宗诚头发不是黑色,而是略微透明的褐色。
洗得差不多了,谢初拿起花洒,调节到合适的水温和大小,把宗诚头发里的泡沫冲洗干净。完事后,谢初正要起身离开,宗诚翻过身,把肩膀和手臂露在水外,说:“再帮我按按肩膀和脖子。”

这可难为谢初了。
帮人洗头,他还能做到,给人按摩,他一窍不通。
谢初重新坐回地上,两只手抬起来,准备放到宗诚肩膀上,又收回去,思考片刻,握成拳头,砰砰敲打宗诚的脖子和肩膀。
很快宗诚就忍不下去,说:“停。”
谢初立刻停手。
“你不会按摩?”宗诚问。
谢初纳闷地想,我为什么要会按摩?

宗诚重新翻过身,仰躺在温水中,仍然闭着眼。
谢初在宗诚翻身时,注意到宗诚从后背延绵至腹部,交错几道长疤。虽然宗诚这样的人,从危机重重的厮杀里闯出,身上多少带着痕迹,但这几道疤痕严重的程度,仍令谢初一惊。
每一刀,都是致命伤。

“算了,你出去吧。”感觉到身旁停驻的气息,宗诚说,“在床上等我。”
谢初仍盯着伤疤出神,听见这话,一怔,脱口问道:“我为什么要在床上等你?”

话音未落,宗诚便睁开了眼睛。
谢初避开宗诚有些锐利的视线,喊:“诚哥。”
“怎么是你?”宗诚问。
“李经理让我过来的。”
“李蔷?”宗诚从浴缸里出来。
“嗯。”谢初点头,目光不经意扫向宗诚,再次怔住。

宗诚什么都没穿。
什么都没穿,却仍是一副绝佳风景。从脖颈到脚踝,每处弧线,都是历经厮杀后锤炼出的凌厉与优雅。这身材,别说女人,男人看了都会流口水。

谢初猛地回过神来。
宗诚似乎说句什么,竟给漏听了。

好在,宗诚并没有责备的神色,穿上浴袍说:“你怎么了?跟你说话,你没反应。”
“不好意思,诚哥。”谢初忙说,“我刚才……发呆了。”
宗诚一挑眉,仿佛听到不可思议的事:“发呆?”
“可能热的吧。”谢初擦了把汗。热气折腾,制服扣子严严实实,真有些热。
“很少见到你发呆。”宗诚说,推门走出浴室。他半躺到床上,拿起床头的书,翻到夹着书签的一页。

谢初努力回忆,仍然无法想起,到底听漏了宗诚哪句话。
“诚哥,你刚才是跟我说什么?”谢初问。
宗诚翻了页书,头也不抬地说:“没什么。”

谢初站着,不确定自己该待在原地,还是主动离开。
宗诚不说话,谢初不说话,房间里只剩下书页翻动的轻响。

过了一会,宗诚放下书,说:“我不喜欢一个人睡,李蔷知道这点,所以每次我来这儿,她都会给我安排一个人陪着。”
谢初真没想到宗诚还有这样的习惯。那宗诚在监狱里跟谁一起睡呢?谢初脑海里浮现阿开粗犷的脸,心中一阵异样,迅速切换成那自杀的漂亮男孩。
“李蔷很聪明,做的事情总能让我满意,不过这次,她自作聪明了。”

听到这儿,再不懂也懂了。
谢初想起上次的误会,有点尴尬,说:“不然,我和李经理说一声,让她换个人过来?”
“不必,”宗诚躺下来,关掉床灯,“你回去吧。”

谢初也觉得自己实在多余,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他朝外走去,走到门口,想起满屋子抽烟玩牌,吵闹哄哄的人,头一痛,鬼使神差的,竟说:
“诚哥,你要不介意,我陪着你?”

宗诚那边没有声音。
谢初等了半天,尴尬之感愈发强烈,正打算悄声离开时,宗诚说:“你过来吧。”

谢初觉得宗诚语气有点勉强,看来宗诚相当不喜欢一个人睡,即使勉强,仍然凑合将就了。
谢初在黑暗里摸索着,找到床,脱掉外套鞋袜,轻轻躺上去。他不敢跟宗诚抢被子,拿外套披在身上。
宗诚伸手给他盖上了被子。
谢初一个激灵,忙说:“多谢诚哥。”说完又感到怪异,此刻,怎么都不像适合道谢的场景。
“没关系。”更怪异是,宗诚竟回应了他的道谢。

从莲苑回来,谢初如常上班。但很快,他就感觉到了大家态度的微妙变化。
小陈在偷偷打量,赵旭和另外几人站在远处议论,阿东虽想竭力维持正常,眼神里仍然多了些闪躲。但凡认识谢初的人,遇见谢初,表情里总带着点别样的意味。
原本大家工作相同,地位相同,没有高低之差,也无竞争之恶。这种情况下,彼此总不会闹得太差,熟悉了,甚至能慢慢产生情谊。
但现在,谢初跟“他们”不同了。
他们谁都没资格去莲苑,谢初却被李蔷直接点名去了莲苑。
大家都一样,谢初没任何特别之处,凭什么能去莲苑?

谢初无从解释,只能默不作声干活。
快下班时,张领班又来找他了。换衣间里人很多,张领班劈头盖脸地说:“小谢,你怎么还在这儿?你这几天不用过来上班了!”
谢初一听,怔住:“这是……我被解雇的意思?”
张领班直摇头:“不是不是,你想哪儿去了!你去莲苑那边待着就行了,不必再来这儿!”

此话一出,换衣间里热闹的气氛,瞬间凝固。
张领班心直口快,说话不走大脑,也没意识到自己这话让多少人眼红谢初。
谢初踌躇起来。
如今的状态已经很好,工作虽累,但不消耗精力,有吃有住,还能拿到工资,与他人关系不算好,也不能说糟——总之,一切都在平衡点上。
如果去莲苑,平衡还能维持吗?

谢初问:“我可以不去吗?”
“你脑子进水啊!”张领班骂道,“莲苑客人直接点你名,天上掉馅饼的事,你不要?!”
这下,其他人投向谢初的视线,已然夹杂毫不掩饰的嫉妒。
谢初没出声,张领班嗷嗷怪叫,话越来越离谱夸张。
最终,谢初败下阵来,无奈地说:“好吧,我去。”

宗诚坐在沙发上看文件。
小台灯光线柔和,很长一段时间,宗诚的姿态保持静止。
谢初怀疑,宗诚已经睡着。

时间指向凌晨两点,连谢初都有些发倦,更别提从早忙到晚的宗诚。
宗诚到底在做哪些事情,有什么背景,谢初并不清楚,也不打算清楚。每次宗诚通电话,他都会远远走开。
很多东西,知道得越少越好。
可惜知道得再少,仍会隐约察觉。比如宗诚虽然多数电话都与生意有关,但他来T城,似乎并不为谈项目,而是为见某些人。那些人大概不好应付,因为有时候,宗诚在放下电话或静静望窗时,淡淡的眸子里,会掠过一丝厌弃的神色。

谢初走到宗诚面前,从上往下,只见到宗诚的修长睫毛。他不得不弯腰,从宗诚的侧脸与文件夹之间,确认宗诚是否真睡了。
不想手腕突然被按住,视线袭来:“你在做什么?”
谢初一惊,被拉着跌坐进沙发里。
“诚哥,”他替自己的冒失行为解释,“我就看看你睡着没。”
“我在读文件,怎么会睡着?”
“你一直动都不动,我以为你睡着了。”
“所以,”宗诚眼神里含了点笑意,“你一直在看我?”

宗诚冷不丁冒出的话语,让谢初好一会儿无法反应。
两人挨得很近,宗诚仍然扣住谢初手腕,呼吸之声近在耳侧,气息交缠。谢初不自觉地往远处坐了坐,说:“诚哥,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一瞬间,某些东西消失了,气氛重归平静。

宗诚没说什么,把手从谢初手腕移开,站起身,走进卧房。
谢初明白自己的举止很失当。
此刻宗诚与他的关系,如同主人与仆人,难得主人有兴致与仆人聊天,仆人理应受宠若惊,陪主人聊得尽兴才对。偏偏谢初不知好歹,只感受到“受宠若惊”里的“惊”字,而且一惊之下,忘记身份,直接截住宗诚的话头。
谢初想如果阿开在这,肯定盛怒,冲自己破口大骂。

话说,阿开去哪了?
在监狱时,宗诚无论去那,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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