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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杀戮大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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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呀,宴会厅里都是些秃顶大肚的老男人,真没什么好玩的。你要去看看,就知道有多无聊了。”
白灵溪俏眼一瞪,较劲地说:“你又骗人,谁说宴会厅里都是秃顶大肚的老男人?沐哥哥,还有钧哥哥,翌哥哥,不都年轻英俊吗?”
唯唯轻笑:“小姐,你哪能拿你的几位哥哥跟那些人比。白家得上天宠爱,几位少爷都是人中龙凤,做不得数的。”
“又不光我们白家这样,”白灵溪不服气地说,“还有宗诚呢!宗诚不是也很年轻很帅气?”

谢初一怔,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听到“宗诚”这两个字。
唯唯笑着说:“小姐,你说这么多,到这句,我才算听明白了。你其实不是想参加宴会,而是想见宗先生了吧。”
白灵溪脸色一红,羞涩地说:“你看出来了?”
“都写脸上了,还看不出来?”
“好啦好啦,我承认,我就是想见诚诚。”白灵溪心事被揭穿,坦率地说,“我都快半年没见他了,他今晚好不容易来一趟,沐哥哥还不准我过去!”
“沐少爷肯定会安排您和宗先生相见的。”
“我不想等,我想现在就见到他!好唯唯,你帮我想想办法啦。”
“小姐,我哪有什么办法。”
“唯唯你办法最多了,你肯定有办法的。”
“可是……”
“我就从门缝里偷偷见诚诚一下,就一下,好不好?”
“万一被发现就惨了。”
“不会被发现的,我见他好好的,就乖乖跟你回来,再也不吵不闹!”
“好吧,”唯唯无奈地让步,“就一下哦。”

白灵溪穿上高跟鞋,和穿黑皮鞋的唯唯离开了。
谢初在床底下等了一阵,周遭很安静,一点动静也没有。他猜想两位女孩已经跑到宴会厅去了,便从床底爬出来,小心地推开门,走到外面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人,沙发旁白色钢琴的盖子打开着,一个欧式小圆桌上摆着满盆的新鲜水果。
谢初顺手抄起圆桌上的水果刀,反手藏进衣袖。他刚做完这个动作,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婉转动听的声音:“你是谁?”





第14章 白家(四)
谢初转过身。
眼前的女孩,有着和她嗓音一样甜美的外表,大而明亮的眼睛,小巧的鼻梁和嘴唇,娃娃似的脸蛋。
有些像……像白沐月。
但比白沐月灿烂、明媚得多。
“小姐,怎么了?”唯唯边系腰带边走过来,抬头瞥见谢初,面色一变,大叫:“你是谁!你在这里干什么!”

谢初被她喊得一震,危机感陡然袭来。他闪身向前,一把抱紧白灵溪,右手扣住她肩膀,左手刀刃抵住白灵溪细腻的脖颈。
“唯唯!”
“小姐!”
两个女孩同时惊喊出声。

“对不起!”谢初有点急躁又有点抱歉地对白灵溪说,“我不想伤害你,我只想离开这儿!”
白灵溪抿紧双唇,柔软的身子不住颤抖。
“你好大的胆子,你、你快放开小姐!”唯唯紧张地说,“你知不知道这儿是哪!你这个疯子,快放开小姐!”

事到如今,谢初无路可退,只能挟持着白灵溪往前走。
白灵溪颤抖着,大眼睛里泪花闪烁。
“你别哭。”谢初看她一眼,为难地说。如果谢初有任何其它选择,他都不会做这种事。从小到大,他所受的教育一直是男孩应保护女孩、照顾女孩,绝对不能欺负女孩。而现在,竟靠挟持一个软弱女子来逃生……这种行为让他自己都难以接受。
“你是白沐月的妹妹,对吧。我被你哥哥绑架了,我只想离开这,并不想伤害你。”
白灵溪嗓音哽咽,语气却颇倔强:“你胡说,沐哥哥那么温柔,怎么会绑架人!”

看来,这个妹妹完全不了解她哥哥的本来面目。谢初换种方式解释:“我和你哥哥有些误解,能够带我去见你哥哥吗?见到他,我想问题会解决的。”
白灵溪此刻也很想见白沐月,于是说:“沐哥哥在宴会厅。”
“宴会厅在哪?”
“就在那边。”白灵溪用眼神示意。

谢初拿脚踢开门,带着白灵溪走进宴会厅。
悠扬的音乐旋律传入耳中,衣着光鲜的人们落入视线,眼前景象欢愉、热闹,但转瞬,所有欢愉热闹戛然而止,人们停止交谈,视线纷纷朝谢初和白灵溪扫来。
宴会厅陷入一片寂静。
“沐哥哥!”白灵溪冲不远处的男人喊。

白沐月摇动轮椅,朝谢初的方向缓缓而来。他显然已得知消息,镜片下的眼神摇晃着,看起来惶惶不安。
谢初放冷表情,刀子往白灵溪脖颈里一按,“停在那,不要再过来。”
白沐月立刻停下来。

手中人质是白沐月的宝贝妹妹,白沐月肯定很不安,也肯定很愤怒。但谢初却只从白沐月脸上看出不安,而没看出愤怒。
“求求你,”白沐月用近乎乞求的语气说,“不要伤害我妹妹。”
谢初愈发惊异。白沐月绵里藏针,心机极深,如此放下身段恳求,究竟是太过担心妹妹安危,还是用故作可怜的方式引自己放松戒备?
谢初收敛心神,说:“白少爷,你问我的东西,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你再怎么关我审问,我仍然是不知道。我不想伤害你妹妹,你放过我,我也一定放过你妹妹。”

“我知道了,那件事就那样吧。”白沐月急促诚恳地说,“你放了小溪,马上就能离开这儿,我发誓,绝对不会再追究那件事。”
——这么容易?谢初疑惑。
他紧紧按住白灵溪,视线掠过白沐月,扫向宴会厅里的众人。

出乎意料的,谢初发现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张面孔很好看,面孔上的表情,却并不怎么好看。
许容砚站在角落里,神色复杂地看着谢初。像是纳闷谢初为什么出现在这,而且还劫持了白家四小姐;又像陷入某种不安,仿佛谢初的出现令他感到威胁。
谢初眼下还有个棘手的白沐月要解决,无暇顾及许容砚。他正要把视线从许容砚身上移开,突然,定住了。
不是定在许容砚身上,而是定在许容砚身后。
一个人从黑暗的角落里走出,一点一点,被灯光照出容貌。

谢初抱着白灵溪,刀还架着她的脖子,目光和意识,却完全被那个人锁死。
他看到许容砚错愕地转过头,对那个人说:“翌宁,你怎么过来了?”
他看到那个人径直走过许容砚,朝自己的方向而来。
他看到那个人走近自己,不是在梦境里,不是在醉意里,而是在现实中。

谢初浑身僵住,无法动弹分毫,怔怔地睁大眼睛看着那个人,从暗影里走出,穿过人群,来到自己面前。

白翌宁面无表情地抓住谢初拿刀的手。
谢初没有反抗,此时的他,根本无法反抗。
“放开她。”
冰冷的音调。
谢初就真地放开了白灵溪。什么白沐月,什么白灵溪,什么被绑架或逃跑,都统统从他脑海里消失。他脑海里空白一片,而视野所及,只剩下眼前一人。

白灵溪从谢初的挟制下逃出,跌撞着,扑到白沐月腿边抽泣。
“小溪别怕,没事了。”白沐月柔声安慰,对一旁的唯唯说,“你带小姐回房休息。”
“好的,少爷。”唯唯走到白灵溪身边。
白灵溪站起来,抹着眼泪说:“我不要唯唯,我要你陪我!”
“听话,哥哥这边还有事,哥哥做完事,马上过去陪你。”
“我等你。”
“好。”白沐月微微一笑。

谢初任由白翌宁扣住自己的手,哑声说:“……翌宁。”
话音未落,身子被突然一扔,重重掉在地上。
谢初右腿膝盖被撞到,锐痛令他浑身一抖,脱力得无法爬起。几个黑衣保卫迅速冲过来,一个踩住他后背,逼迫他跪倒在地,另外两个紧紧钳住他双臂。
谢初想抬头再看眼白翌宁,后脑勺被一只手用力按住,重新压回冰凉的地面。
“这里是白家,轮不到你放肆。”
惟有一个声音从谢初头顶传来,冰冷,不带一丝情感。

轮椅转动的声响越来越近,逼至耳侧。
谢初的头发被人抓住,头被强制抬起来,面向眼前的男人。
不是白翌宁。
不是翌宁了。

白沐月换上微笑的脸:“谢初先生,你这样胡闹,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谢初沉默不语。
他没有心情,也没有能力再去与白沐月斗智斗勇。他的全部意识,都在白翌宁推开他,将他扔到地上的一瞬间,化为齑粉。
谢初的沉默令白沐月颇为不悦。白沐月举起手中的酒杯,倒过来,将红酒泼到谢初脸上,慢慢说:“你父母没教过你,问而不答,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吗?”
谢初仍然沉默,红酒如同血液,一道道流过他脸庞。
白沐月一抬手,将脚杯砸向谢初。

谢初无声地等待那只酒杯砸到他头上,或者脸上,等待那阵疼痛。
他此时反而渴求疼痛,更强烈、更清晰的疼痛。
但是,酒杯最终没有砸下,疼痛也没有到来,整个身体,忽被一股淡淡的温暖包围。

宗诚一只手挡住白沐月的酒杯,另一只手揽过谢初肩膀,将谢初护在怀中。
白沐月眼底飞快掠过一丝惊愕,随即恢复成标准笑意:“宗诚,你这是做什么?”
宗诚说:“多好的水晶杯,打坏可惜了。”
白沐月一笑:“嗯,你说得有道理。”收回手,将酒杯放到桌上。他目光自始至终看着宗诚,像是要等宗诚继续说下去。
偏偏宗诚脸色淡然,毫无表示。

对峙很久,白沐月有点沉不住气了,问:“你还想做什么?”
“这个人我认识。”宗诚这才开口,“如果不介意,让他走吧,他在这里,也扫大家兴致。”
“宗诚你都替他求情了,我本该答应才对。”白沐月微笑,“但他杀死王丁龙,王丁龙又是我手下,我就这样放他走,不太合适呀。”
宗诚显然没想到谢初会杀王丁龙。他扫了谢初一眼,转过头,对白沐月说:“你查王丁龙失踪的事,无非怕我找到王丁龙手里的东西。其实王丁龙有没有那份东西,我都没打算找。我不找,你也不必再纠结。”

白沐月眼神变了变,指着谢初说:“你不要告诉我,你是为了他,才对我说这些。”
“你想多了。”宗诚说,“我本来就不介意王丁龙,根本没想过从他那下手,我要得到,一定会从你手里拿。”
白沐月噙起一丝得意的笑:“那得看你有多大本事了。”一转头,对谢初说:“既然宗诚替你求情,我也就顺水推舟做个人情,你走吧。”
谢初提线木偶似地,摇晃着站起来,视线穿过刺目灯光和拥挤人群,望向一个远去的背影。
他看到许容砚快步走过去,追到那个背影之后,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黑暗里。

好多年前,他也这样追随过那个背影。在操场,在窗边,在教室的走廊,在放学后的街道,追随那个背影,就像追随不可改变的信仰。
谢初的眼睛一阵刺痛。
他垂下双眸,拖着被磕伤的右腿,朝敞开的大门走去。

脚下一空,身体,竟被宗诚打横抱起。
谢初没说话,宗诚没说话,倒是围观的人群,发出讶异地低呼。
白沐月笑容转冷:“宗诚,你刚过来,不待一会再走?”
“今天来的不是时候,”宗诚抱着谢初往外走,“我改日再登门造访。”
“他到底是你什么人?”白沐月冷声发问。
宗诚头也不回地说:“这是我的私事。你父母应该教过你,问人私事,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白沐月被呛住,双手抠住轮椅扶手,肩膀病态地抖动。
其他人面面相觑,均不知如何是好。白家长子白钧走过来,低声说:“沐月,宴会还没结束。”
白沐月死死抠着扶手。
“沐月。”
“我知道。”白沐月说,抬起脸,又描上清雅斯文的笑靥,“音乐怎么停了?继续演奏。”





第15章 离神
阿开正蹲在车外抽闷烟,见宗诚抱着谢初走过来,双眼一睁,瞪得滚圆。
“开车,直接回去。”宗诚将谢初放到车中,跟着坐进来。
阿开满头雾水,机关枪似发问:“诚哥,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刚进去就出来?还有这家伙怎么跑这儿来了?是不是白家又整些不要脸的事?”
宗诚有些疲惫地扶住头:“谢初杀了王丁龙。”
“去他妈!”阿开大惊,“他怎么会扯上王丁龙?喂,谢初,你他妈搞什么鬼!”

谢初望着车窗外,语气冷淡地说:“不知道。”
“你不知道?”阿开砸方向盘,“他娘的,你杀王丁龙干什么?”
“想杀,就杀了。”
“你他妈嫌坐的牢不够多,杀人杀上瘾啊!你杀谁不好杀王丁龙,你知不知道他——”
“阿开。”宗诚打断。

阿开抑制不住焦躁,不顾宗诚的提醒,气冲冲说:“娘的,你杀王丁龙时,看到什么东西没有啊?”
——怎么都在问,白沐月问,阿开也问。东西东西,我哪知道王丁龙身上有什么鬼东西?
“不知道,即使有,也被我一把火烧了。”谢初不耐烦地说。
“你说你烧了?”阿开的态度与其说愤怒,不如说着急,“你他妈给烧了?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你知不知道那东西对诚哥有多重要!”
“阿开,”宗诚沉声打断,“不要再说了”。

阿开憋闷地收了声,两只眼睛布满血丝,狠打方向盘,不住踩油门加速。
宗诚安慰似地说:“王丁龙手里的东西,我本就不抱希望,千影都没办法研究出来,王丁龙不可能找得到人研究成功。惟一一把开锁的钥匙,终究攥在白沐月手中。”
“要是没用,白沐月干嘛亲自查王丁龙失踪的事?”阿开不解地说。
“白沐月的骗局而已,引诱让我费尽心力找半天,最后一场空。”
阿开恨恨骂:“妈的,姓白都不是好东西!”

宗诚低眉一笑,问谢初:“为什么杀王丁龙?”
谢初木然地说:“王丁龙跟踪我一个同事,被我同事误伤,只剩下一口气,他活着是个麻烦,我就把他那口气给断了。”
阿开一听,破口大骂:“你脑子有病啊,别人的事你也参和,关你屁事?你他妈几斤几两重!”

谢初沉默。
在白沐月的威胁下,沈东为求自保,轻易将他供出,确实令他难以接受。但他真的没想过沈东会那样做吗?不,他想过。他想过如果自己杀死王丁龙,沈东大概会害怕、逃避、甚至憎恨自己。
杀死王丁龙,是他的选择,与沈东无关。

谢初不说话,阿开嚷骂两句,觉得没意思,闭上嘴冷哼一声,没好气地开车。
“王丁龙这件事,白沐月不会再为难你。”宗诚说。
“嗯。”谢初应得心不在焉。
“你右手和右腿的问题都很严重。”
“……”
“这几天最好待在房里,少走路,不然你以后会痛得更厉害。”
“……”
“这样有多久了?”
“……”
谢初恍若未闻,沉陷在回忆之中。

绿叶摇晃,日光明亮。
沿学校往家走的小路,夏蝉躲在树里一迭一递地鸣叫。
几个染头发刺纹身的混混把一个穿校服的男生堵在墙角。

“喂,你们干什么!”
一个少年站在不远处喊。——是谁?很熟悉,又很陌生。
“不关你事!滚开,否则老子连你一起揍!”其中一个混混警告。
“谁被揍还不一定呢!竟敢欺负我们学校的人!”少年扔掉书包,冲入混混之中。

一群人打作一团。
少年好像学过格斗,左突右闪,抬手踢腿,竟把几个混混打得不轻。然而他格斗功底不扎实,力量也不强,自己同样挨了好几下重击。
正打着,其中一个混混偷偷拾起墙角砖头,趁少年躲避另一人攻击时,突然砸向少年的头。
少年被其他人牵制,难以躲避,砖头裹挟风声迎面砸来。
即将砸到的刹那,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那个手举砖头的人,突然被定格,睁眼,张嘴,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嘶哑的哀嚎。
下一秒,他像软泥一样滑倒在地,浑身瘫软,腿脚不断抽搐。
其他几个混混见此情景,都吓得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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