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都是爱-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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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小家伙，傻啦？酒还没醒吧？别尽吃白饭呐，来吃菜。”说着，就往薰碗里夹菜。
夏荷则两只手交叉抱着，放在桌上，依旧那么妩媚的笑着看他们俩儿。
薰突然把饭碗一放，站起来。
“我要回去了，莫成哥，你走吗？”
“走，走，咱俩这就回家。”
夏荷也不挽留他们，站起身送他们到门口。
“木以薰，我记得你。有空跟你莫成哥一起来夏荷姐这里玩吧。”她说话，很温柔。
“凌莫成，给你车钥匙，接着，车停在老地方。”说着，就给凌莫成抛过一把钥匙。
凌莫成朝她摆摆手。然后追上薰，拉着他的手，绕到房子侧面，那里停着一辆红色保时捷跑车。
凌莫成先为薰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自己再坐到驾驶室，然后开车走了。
“莫成哥，我现在想吃寿司，你陪我去，好吗？” 这大概是凌莫成听过薰对他说话最温柔的一次，但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陪着宝贝薰，去哪儿都行，早上你那样儿，我还以为你昨天喝酒喝傻了。”凌莫成绝对是这个世界上完全无条件宠薰的人。
薰浅浅的笑，没有说话。
在寿司店里，薰点了好多寿司，还有各种刺身，蘸着芥末酱油，吃的很香。
凌莫成吃辣椒很厉害，但吃芥末绝对是他的弱项，只见他已经两眼泪汪汪的了。
薰看着他，笑了。
“莫成哥，原来你不能吃芥末的。”
“这芥末到底有什么好吃的，我看还是蘸辣椒酱吃着舒服。”
“也对，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口味，喜欢的东西，喜欢的人，就像我哥木以轩，也有了喜欢的女孩子。”
“哦……就是上次在你家门前见到的女孩儿吗？看起来，挺漂亮的。你和木以轩……我操，这芥末真辣。”凌莫成想说什么，但是忍住了，怕薰不高兴。
“莫成哥，你没有女朋友吗？”
“呵，什么时候关心起莫成哥来了，要不，你做我女朋友吧！”
“我是男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木以薰。”
薰看见凌莫成一脸的认真，眼里因为吃芥末辣得还闪烁着泪光，这样子看起来要多真诚有多真诚。薰笑了笑，就什么也不问了。
从那天起，薰总是很晚才回家，他跟凌莫成说，因为要期末考了，所以同学都约在一起复习。当然，凌莫成自己也经常有事，很晚才回来。
薰在家里，总是一个人关在书房里，凌莫成每次进去，要么就是看见他在看书，要么就是看见他已经在书房的沙发上睡着了。这时，凌莫成总会帮薰把被子盖得更好些，静静的看看他才会出去。
“从那天起，我在努力的戒掉对轩的爱情，这可能要用掉我一生的时间。7年了，凌莫成，又一次在我绝望的时候陪着我，但我不敢靠他太近，因为，我害怕我没有足够的时间再来戒掉另一段不该有的感情。所以，以后也不会再叫他莫成哥。”——《木以薰日记》
三十一、和凌莫成的旅行
终于，期末考结束了，薰排在年级十七名，第一名是萧正阳。
在天台上，轩和薰靠着栏杆，站在那里，各自仰望着天空，那天天空有些阴霾。
“薰，下学期就分科了，你是选理科吗？”
“恩。”
“你说过，想读医科，哥相信你，一定能行的。”
“哥，我们好像很久没有来这里了，其实仔细想想，就这个学期开学的时候，我们还在这里吃午餐呢。”
“是啊，好像感觉过了很久。”
“我没有回家也有一些日子了，家里还是老样子吗？”
“哦。”
“那就好。”
“薰，你瘦了，打工累了就别去了。”
“我已经辞了。”
“哦。”
“哥，过年，我会出去走走，提前祝你跟瞳春节快乐。”
“去哪里？一个人吗？”
“莫成哥说带我去北方看看，那里过年更热闹些。”
“莫成哥？看来你跟他相处的很好。”
“恩，还好啦。”
“薰，那个人……”
“哥，瞳该等急了，走吧。”
说着，薰就朝前走了。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说：“哥不用担心，我已经不会再依赖谁而生活了。”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放假的第三天，薰就跟着凌莫成去了J市，这是北方的一个城市。之所以选择来这里，是因为凌莫成提议的，因为他说这里是他母亲的老家，他三岁的时候跟着父母来过。说是这里有很大串的冰糖葫芦，过年很热闹。当然，别的他也都不记得了。
刚一下飞机，薰就发现这里的气温与家乡有明显的差别，凌莫成也打了个寒战。之后，两个人打车从机场直奔市中心的商场。
帽子，围巾，手套，羽绒服，棉裤，棉鞋，真可谓是武装到牙齿了。
两个人从商场里走出来的时候，很多人都看他们，因为他们穿的实在是太多了，连路都显得不自然，看上去简直就是两只不折不扣的大笨熊。
在酒店大堂，服务台。
“你好，我们需要一个豪华单间。”凌莫成对着服务员很有礼貌的说。薰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到外地旅游，当然也是第一次住酒店，所以，什么事都只能由凌莫成去办，他就这么站在旁边等着。
“好的，先生，请把身份证给我们登记一下。”
当凌莫成把身份证递过去的时候，服务员看看身份证，又抬起头看看他们两个。
“先生，您确定您们只需要一个豪华单间吗”
“对，就一个。”
“先生，我们这里还有豪华标间，跟单间是一样的价格，您确定是要单间吗？”看来这五星级的酒店服务是比较人性化的，这个服务员不依不饶的继续询问。
“就单间一个，你们怎么那么多问题啊？”
“哦，好的……这是您的身份证和房卡。”
……
当进到房里的时候，薰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服务员要用那种眼神看他们，要反复询问那些问题。原来单间只有一张床，这对于第一次旅游，第一次住酒店的薰来说，还真是第一次知道。
“凌莫成，你早就知道的吧？”
“什么？”
“只有一个床。”
“单间本来就是一个床。”
“凌——莫——成——，你要么换成两个床的，要么开两个房间，你选。”
“薰，咱俩之前不都睡一个床吗？”
“第三个选择，我今天就回去。”
“好，好，好，我去换就是啦。不过，我说，薰，你这是怎么了？”
薰瞪着凌莫成，一句话也不说。
凌莫成无奈的只要去换房间。
当凌莫成去总服务台换房间的时候，刚才给他们办入住手续的女服务员，不知道白了他多少眼，简直以为他是乡巴佬进城，而且还是固执的乡巴佬。凌莫成只能忍着，别过头故意装作没有看见。薰则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看着凌莫成的脸一阵红，一阵青的，薰朝他做了个鬼脸。
两个人就这么住了下来，凌莫成纵有千般万般的不情愿，可也不敢多说什么，他怕薰一怒之下真的一个人回去了。
他们到J市的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凌莫成本打算带着薰在酒店里好好的吃一餐年夜饭，但没想到几千块钱一桌的年夜饭都早被预定完了。
要说这春节吧，是中国人最重视的节日，万家团圆嘛。小商小贩早就关了门回家过年，大商场也早早打烊。尽管他们住在市中心的酒店，可是，出了酒店，赶上这大年三十，整条街也都冷冷清清，尤其是北方，本来街上就冷，偶尔见几个人也是形色匆匆，赶着回家吃年饭呢。两个人连出租车都打不到。
两个人顺着酒店附近的商业街走了几里地，可悲的发现，但凡像样点儿的馆子，当天都只接受预定好的年饭，一律不接受散客点菜。结果，两个人在偌大一个城市里，居然像两只流浪狗一样，在年三十，寒冷的大街上溜达。
“凌莫成，别找了，就在这里随便吃点儿吧。”薰指着小巷里，一家亮着昏黄色灯光的小餐馆说。
凌莫成抬头看见上面破破旧旧的匾额写着“小胖水饺”，凌莫成瘪瘪嘴，站着不动。薰看看他，瞪了他一眼，拉着他就往里走。此时，凌莫成就算有一百个不情愿也没有办法了，因为他的肚子已经咕噜咕噜叫了很久了。
他们走进餐馆，没有看见一个人。
“老板，老板，还有水饺吃吗？”凌莫成大声喊着。
“有，有，有。”只听一个男人大声回答着，循声望去，就看见一个又高又胖的男人满脸堆笑的走来，或许因为太胖，笑起来几乎看不到眼睛在哪里。
“饺子有肉馅儿，白菜馅儿……”胖子老板介绍着，就被凌莫成打断了。
“老板，先煮100个饺子，每种馅儿都来点儿。”
“好嘞，稍等。”
老板说完就转身进厨房了。
等他进厨房以后，凌莫成小声说：“我看这店应该叫大胖水饺，他那样儿的要叫小胖，这世界没胖子了。”
薰看着他笑了起来，“谢谢人家吧，找不到这家馆子，我们不知道还要忍饥挨冻多久。”
“呵呵，也是，不过，在这地方吃年夜饭，也太寒酸了。”
“别讲究了。”
“薰，你知道吗？我长这么大，就想跟自己最喜欢的人，温暖甜蜜的吃上一顿丰盛的年夜饭。因为从我记事起，父母就在吵架，年三十能安安静静的过，就偷笑了。后来寄人篱下，颠沛流离的过日子。每年的这一天要么一个人随便吃点东西，跟平时没两样，要么就是和一帮狐朋狗友喝得酩酊大醉，那哪儿是过年所以，我今天，特别想跟你好好吃一顿，就我俩，甜甜蜜蜜的吃一顿好的，最好还有红酒，音乐……”
“饺子来了！”胖子老板抬上两大盘热腾腾的水饺。
“凌莫成，快吃吧，别在那儿浮想联翩了。吃水饺不是更有过年的味道吗？”
“呵呵，宝贝薰说的是。”
凌莫成狼吞虎咽的开始吃水饺，他没有看见薰眼中闪烁的点点泪光。
三十二、幸福如烟花绚烂而短暂
在北方，确实有很浓的过年氛围，也或许是因为我们看到电视上的过年都是北方式的，所以总有种错觉，过年就得那样。
凌莫成带着薰去逛庙会。看着满大街的小吃，很多都是他们喊不上名字的，更别说吃过了。两个人这里吃吃，那里尝尝。看着卖油面茶的小伙儿，一手执壶，一手执碗，从那个巨大的铜茶壶倒水出来，不溅不撒，薰和凌莫成就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
庙会那里有很多民间艺人，表演杂耍，吹糖人儿，甚至还有皮影戏。
当然，凌莫成还带薰吃了他小时候最记得的很大串的冰糖葫芦，其实现在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大。
年初三的晚上，凌莫成带薰去郊区，买了好大一堆的烟花去放。
“还是要放烟花才像过年啊。”凌莫成说。“宝贝薰，你放过吗？”
“没有，每次都是我哥去点，我在旁边看，他总是怕我炸伤手。”
“那你今天要自己点吗？”
薰看着凌莫成，笑着点点头。
一朵朵烟花在墨蓝色的天空中绽放，绚烂而短暂。凌莫成开心的像个孩子，薰看着他心里也在发笑。
当最后一朵烟花在空中绽开的时候，凌莫成一把搂过薰，低头去亲吻他，薰却推开了他。凌莫成没有像平时那样贫，只是转过头，看着烟花干笑了几声。
“薰，故意疏远莫成哥，有些日子了吧？我都知道，但我打算问你为什么。”
薰看着凌莫成，不知道要说什么。是的，他一直在疏远他，从那天开始，可他要怎么说呢？从哪里说起呢？
“我从孤儿院出来，流浪街头，后来就和一帮小混混在一起，认识了大飞哥，打打杀杀，浑浑噩噩的过。两年前，大飞哥为了上位，干掉了另一个帮派的老大龙哥。还记得那天，就在大飞哥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先前已经被打趴下的一个男人，提着刀冲了过来朝大飞哥砍下去，我离大飞哥最近，当时我想都没想就帮他挡了这一刀。接着，顺手就把这人一刀捅死了。我杀了人，亲手杀了那个人。”凌莫成说着转头看着薰。“莫成哥，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不要离我太近。”
“后来，因为这件事，大飞哥很器重我，让我帮他打理生意，贩毒。”
薰在心里想过凌莫成的种种遭遇，但还是没有料到这种像电视剧里的情节，就是凌莫成的人生。
“所以，薰，你莫成哥是一个每天与死亡和罪恶相伴的人。能和你在这个世界上相遇，已经是命运对我的恩赐，所以，我从来不奢望你回应我什么。有一天，你离我而去，我也不会怨恨什么。”
薰看着满天的烟花，笑了，笑的满眼都是泪水。他转过头，看着烟花的彩色光亮，在凌莫成的脸上忽明忽暗，有种光怪陆离的感觉。突然，薰搂住凌莫成的脖子，深深的吻了下去。凌莫成愣在原地，甚至有些慌张，其实，凌莫成平时是很贫，但一向被动的薰，突然主动的时候，凌莫成就傻了。过了一会儿，才疯狂的用热吻回应着薰有些冰冷的嘴唇。
许久，薰放开搂着凌莫成的手说：“凌莫成，你要的就是这个吗？说一大堆那么煽情的话，不就是想要这个吗？你早说啊，何必绕那么大个圈儿？”
凌莫成混乱了，傻了，呆了。
“呵，呵呵，木以薰，你小子，敢这么耍我？”凌莫成说着，就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打到薰身上，薰也抓起一把雪朝凌莫成扔过去，两个大男孩，在雪地里打起了雪仗，又哭又笑的，天空中的烟火，时不时把天空照亮。
深夜，凌莫成已经睡了，薰一个人坐在床边，胃疼的厉害，然后他起身打开旅行包，拿出一包药粉，吃了下去。
为了逃避对轩的思念和爱恋，我逃到悬崖边，正当我孤单哭泣，惶惑不安的时候，凌莫成出现了，他笑着牵起我的手，一起跳下了悬崖。在坠落的中途，我突然想问一句：“轩，你好吗？”——《木以薰日记》
三十三、朋友的关心
放假的第二天，轩就离开林雪瞳家，搬回了自己家住。因为瞳的父母要从国外回来过春节。轩不想引起他们的误会，也不想影响瞳和她父母团聚的时光。
在瞳家里住的日子，由于梅姨的悉心照料，轩的身体渐渐恢复了不少。
轩回家以后，瞳对他的担心并没有减弱，反而增加了，她始终觉得轩或者薰出了什么问题，都无法原谅自己。一大早，就提着梅姨做好的饭菜来到轩家里。
“瞳，要过年了，你不要老是往我这里跑，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而且，我会照顾自己的，你父母明天也就回家了，你要好好陪陪他们，他们难得回来一趟。”轩看着一大早赶过来给他送饭的瞳，心里很不忍。
瞳对他笑笑，“厨房在那里吧？梅姨煮了你最喜欢吃的皮蛋瘦肉粥，我还给你买了包子，先吃早餐吧。”说着就朝厨房走去。
轩赶紧抢在瞳前面进了厨房，打开橱柜，拿出两个碗，回头对瞳说：“你也没吃早餐吧，一起吃。”
“好啊。”瞳对轩笑了笑。
轩和瞳正在吃着早餐，就听到了敲门声。轩打开门，就看见了萧正阳。
“看来，我晚了一步，还是你女朋友来得更早哦。”萧正阳说着，晃晃手里的塑料袋。
“萧正阳，怎么你也是这样，说了我会照顾自己的，看你们两个搞得我多不好意思啊。”轩说着赶紧把萧正阳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