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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挽风香+番外 作者:冰封水寒(晋江2013-05-03完结)-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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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晚。虽说是依靠他,可这种不属于现世的事情,我能插手的本便不多,而且没有挽风香,不能辨别异样的原因,便是无法可想的事。
  
  不能急,欲速则不达。
  
  我看了一眼大门,心里琢磨了一阵,然后果断转身买了半打桂花糕回客栈呆着。
  
  没有一分胜算的事情,是不能贸然去做的。
  ……
  ……
  罗白檀与迪卡依回来时已是傍晚,照着老爹的吩咐倒是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杂货,加上迪卡依的对江南水乡的各种好奇,致使罗白檀手里抱着的东西约是原本的三到四倍,一脸悲苦的看着我坐在大堂里自由自在的啃着桂花糕时,一脸悲苦顿时换做苦大仇深的模样:“老姐——”
  
  我眼皮一跳,看着他笑道:“七叶莲的事问到没?一看便知你没问到,乖乖去找镖局给老爹运镖吧。”
  
  罗白檀张了张嘴,看起来还想说什么。不过我也很欢快的没给他这个机会,扫完一桌零食就往房间里去。临关门前听到他的一声嘀咕:“怎么这么重的桂花香……”
  
  我并没有太在意那句话。
  
  可是当这件事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我找不到阿青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并没有这么简单。
  
  阿青在门口,却不肯靠近我。倒不如说,只要我一走过去,它就会一副难受的样子,打着喷嚏又往远处游开。而能看一条竹叶青打喷嚏兼带嫌弃,这是与我而言是一件非常新鲜的事情。
  
  我郁闷的抬手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好像和平素没甚区别,沐浴洗漱一天没耽搁,总不至于有什么异味吧……我泡澡从来不加什么香精花瓣……
  
  “怎么这么重的桂花香……”
  
  适才罗白檀一句话直接敲进我脑子里。
  
  方才因为自己买了桂花糕一路带回来吃掉,最初觉得有桂花香气也没什么不对,所以并不在意。可是若这味道真是从我身上带来的,开始的不适时间长了使嗅觉适应起来,那问题真的就大了。
  
  而这个状态是从何时开始呢……仔细想想,似乎从济世堂回来后便是如此。
  
  我心里忽然有了底。
  
  我冲阿青勾勾手,嘴里开始模仿蛇吐信时一串声音。这是我从前训练阿青时用的方式,意义很简单,便是攻击。即便从前经常开罗白檀玩笑让阿青去咬他,但人说话的指令阿青实际上听不懂,只能顺着我的动作去找罗白檀亲近亲近而已,可是这个指令却不同,认真的攻击,以它的毒素虽不致死,却也足够能让对方难受好一阵子。而且寻常人看不懂这指令的意义。
  
  我不知道阿青看不看得见,可是在阿青朝我身后扑过去的同时,我听到了一个少女几乎能划破耳膜的尖叫——
  
  我想我唯一能觉得万幸的是这声惊天地泣鬼神的破音只有我能听见。
  
  ……
  
  “……太过分了罗姑娘。”
  
  一个黄衣的姑娘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连声抱怨,与我看起来差不多年纪,模样倒是清秀得很,圆圆的大眼,看着与迪卡依有几分相像,只是如今却飘在半空一直竭力与阿青保持距离。
  
  我有些受不了自己出门都能被死魂跟着,小鬼缠身委实麻烦,便冷笑着抱臂道:“什么叫过分,死都死了还怕蛇,再者你一个鬼跟着我便不算过分?还弄得我一身怪味,到底想干什么?”
  
  那姑娘一脸不满的看着我抗议道:“什么叫鬼!我还没死呢!要不我怎么可能将木樨香气带到你身上!”自然因为懒得同她废话,我直接拔出斩灵向她划去,可是漂亮的刀刃只是在触到她身体时微微一热,然后干净利落的从她身体穿了过去。
  
  她毫发无伤。
  
  我有些哑然的看着这把突然失灵的通灵刀刃,耳畔便听她笑眯眯道:“刀子对我没什么用的,毕竟……我虽没死,可也还不算‘活着’。”
  
  我想她并不知道这把刀子是拿来砍死人的。
  
  我有些沉默的收了刀,坐回原处倒了杯茶看着她:“你是什么人?”
  
  “我叫江以晴,我是什么人……嗯……怎么说呢?”她颇为认真的思索了会,随即盈盈笑道:“今天你去的那个地方,是我家。”
  
  我一口水喷出来:“你、你是济世堂的小姐?!”
  
  她大大方方的笑着看我:“也算不上什么小姐,一个郎中的女儿,本就不是什么高贵的身份,只是生意做大了,名声做好了,便自以为高贵了,若我还是那普通郎中家低贱的女儿,也许就可以一直和阿闻在一起。”
  
  得,又是一个情伤患者。
  
  我摆了摆手:“我不接活人的生意。”
  
  她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可我还不能死。”
  
  我接着道:“即便你是死人我也帮不了你,要知道真正的东家不是我,我除了能看见你,没什么别的用处。”
  
  江以晴的眼睛亮晶晶的:“无妨,我等了这么久,终于才叫我等到一个身怀异能的人,你一定能帮我的罗姑娘!”
  
  我不晓得这姑娘又是从哪来的这样的想法,简直和我上个雇主一模一样,而我明明只是个打酱油的。
  
  对于这点我深信不疑,于是化想法为动力毅然决然的拒绝她:“滚滚滚,打哪来回哪去,魂在外头漂,你准备让你的身体怎么办?我听说济世堂出了事,想来也是因你而起,你又让你父母如何是好?”
  
  她嘟了嘟漂亮的唇,很是不屑道:“我才不管,他们若是真疼我,便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去死都不愿意让阿闻娶我。还要我嫁给一个见都没见过的人。”
  
  我安慰她:“你还是乖乖听话,说不定你只是没遇到更好的……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办法抗争,你就这样奄奄一息,要是不小心从生魂变成死魂,不就一辈子都见不到你的阿闻了吗?”本来想要劝她看开些也许门当户对的会幸福一些,可是因为风承安,因为自己身在其中,那样的话我始终没能说出口,最后只能换了个方式:“你这样,阿闻会很难过。”
  
  我想这也许就是杀手锏,比方说我现在最不想做的便是令风承安忧心。
  
  江以晴果真沉默,半晌,才缓缓勾出一抹苦笑:“我没办法了。”
  
  “我没办法了,罗姑娘,我找不到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沉默过后,她的话语里带出了哭音,慢慢的抬手捂着脸:“两年了,他再不来,就不行了。”
  ……
  ……
  我最终还是没能将她赶回去,也许是因为这姑娘委实固执,也许是因为我并不太想赶她离开,因不知为何,看到她那样的表情,会在心里想起达尔塔痴痴等待白素的样子,而事实上,我也正在等着风承安,总觉得这姑娘的痴便是我的痴,她希望那个阿闻能回来,正如我如此迫切的希望风承安能回来一般。
  
  其实每一个雇主都有相似点,莫不是痴心,便是固执,甚至还有些傻,偏生就是这样的固执才叫他们无法离世,而这个傻姑娘,固执过头,竟使生魂离体。
  
  夜里我躺在榻上难以入眠,半晌后终于默默坐起身来,看着已然近乎圆润的月亮发呆。
  
  快点圆,快点圆,等你圆了,我就能见到风承安了。
  
  其实距离中秋不过两日,只是这短短的两日我都觉得不耐,甚至能清楚的算出我已经没见风承安整整五日。这是何等夸张,我从不曾如此清晰的去记得我与一个人分开到底有多久,也从来不知道我罗朱槿原也有这样牵肠挂肚的一面。曾几何时我以为自己即便是有了喜欢的人,也能很潇洒,后来发现这真的只是我以为罢了。
  
  我下意识的摩挲着腕上的双鲤银扣,红线银鲤,这是他给我的承诺。而他不在的日子,这几乎是我重复了最多的动作,几乎要养成习惯。
  
  “你的心尖尖上的人给你的?”清脆的少女音自屋梁传来,江以晴轻飘飘的从屋顶上飘下来,没错就是轻飘飘!这种场景真是看几次都会让人有一瞬间的毛骨悚然。
  
  可是此时我没心情调侃,只是轻轻点头:“嗯,他答应我中秋会来找我。”
  
  江以晴漂亮的脸蛋上带着羡慕和欢喜:“真好,这种有期限的约定,真好。”
  
  我几乎忍不住安慰她:“没关系,你的阿闻也会回来的,即便没有具体的时间,有个盼头终归是好的。”
  
  她笑盈盈的看着我摇摇头:“不,我们是有期限的呢,所以我很相信他。”在我好奇的目光下,她发出了一声近乎怀念又近乎满足的叹息:“他说过一辈子,牵着我的手,看着对方都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妪老翁,还能倚靠在一起相互取暖。”
  
  说到此处,她唇边笑意更浓,连带声音都轻软许多:“我们定下的是白首之约,一辈子的期限,我信他,所以我会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昨天作业略多……晚更了对不起




55

55、第三章 。。。 
 
 
  接下去的两天,我与江以晴的相处十分愉快,我身边本就缺年纪相仿的同性朋友,江以晴的出现虽然诡异,但是却是难得能聊到一块的人,好比恋爱这样女儿家的心事,我就不能同罗白檀说,而迪卡依这样的姑娘,不晓得今日告诉她了,明日她会不会很欢快的去告诉罗白檀,然后接下来的几日罗白檀就会找各种理由来揶揄我。
  
  而江以晴却不一样。因她自己也是如此,我们的话题聊得自然而然,甚至十分愉快。江以晴的性子本就属于开朗而有些离经叛道,比如对待伴侣一事就很有想法,坚决不能委曲求全,看别的事也和其他中规中矩的姑娘家有差别。而这样的姑娘,若不是叫人万分看不惯,便是叫人极其喜欢的。
  
  而这两天之内,我也听完了关于她与阿闻的故事。
  
  不过是个关于英雄救美的故事,阿闻与江以晴的相遇就在魏水旁。江以晴是个漂亮的姑娘,这就难保孤身一人会碰到流氓。只是对于江以晴来说,离经叛道不代表武艺超群,这个姑娘没什么本事,除了破口大骂,剩下的也只是被揩油而已。
  
  而阿闻出现的便是这么及时。
  
  击退歹人,然后软语宽慰。因是活魂,我并不能探知她的记忆,只是按照她说的,那时的阿闻,英俊潇洒,威风凛凛,一下子便攫住她的视线,再也挪不开眼。
  
  这样的桥段其实很老套,能在任何一个书斋里的话本中看到。只是再老套的桥段,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却未必真能抗拒。江以晴因此喜欢上这个俊秀的少年,而偏偏这个少年还就是往泉城找活计谋生的,江以晴很自然而然的便以报恩的说辞亲自将他带到家中,在她的帮忙下,留在济世堂中当了一名打杂的伙计。
  
  说到此处,江以晴唇边滑出一抹笑:“那时的阿闻那么腼腆,也就救我那会威风一把,平素和我说话都会脸红,嘻嘻,我还真没见过这样的男孩子。”
  
  温柔腼腆正义的少年,便是阿闻在江以晴心中的全部形象。而风承安在我心里是什么形象呢?狡猾多端却又万能可靠之类,而且桃花又多要是不隐居日后一定很累……难道我的品味不对?
  
  我在心里默叹一声,江以晴却已完全陷入自己的回忆,唇边一直带笑,直到我开口催促,她才嬉笑着说下去:“阿闻在济世堂的那段日子,真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便是如此,一见钟情,继而日久情深。这样的日子终究不能长久,终于他们的关系被家人发现,此后江大夫辞退了阿闻,并将江以晴锁在屋内不允出门。因实在是身份差异,一个只是伙计,而另一个,却是东家的女儿。
  
  可江以晴是什么姑娘,哪有这样容易就范?她被锁在房中,便将被单撕成布条绑了从二楼爬下去。家里人发觉,便又一次次抓回来。而这件事情闹得太大,终于令阿闻在泉城无处容身,在最后一次江以晴逃出来二人相见,阿闻只是拉着她的手道:“阿晴,我会找方法,让我们一辈子在一起,你愿不愿意等我?”
  
  江以晴自然说是愿意,随即又道:“来不及了,阿闻,带我走,去没人知道的地方,好不好?”阿闻虽是沉默,却也还是将她带走,然而只到城门,他们便被江家的人截住,而江以晴却万万没想到,这一夜她再次被带走之后,竟就是两年不能相见。
  
  一年后,家中为她定下一门亲事,据说是门当户对的主。江以晴被关在屋里,苦苦抗争半年,绝食乃至以死明志,都不能成功,只是半年来身子愈发虚弱,终于成了如今的模样,活死人一般,魂魄离体,只吊着一口气。
  
  我默然听完,只能叹了口气:“是个很可怜的故事,可我并不认识你的阿闻,若是强制带你离开太远,你的身子怕是撑不住。或者等风承安回来了,也许就有方法了。”
  
  她飘在半空托腮看我:“的确也只能如此,不过罗姑娘,我太久没有来到外面了,如今出去看看,问题也不大吧?”
  
  我想着到底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便是野了性子耐不住,笑道:“爱转不转,只是记得别跑太远。”
  
  江以晴自然欢快的飘了出去。
  
  我想着终于能偷得浮生半日闲,身上一股花香散去不少,阿青才慢吞吞的游到我身边。我正打算偷懒打个盹,耳畔便是阿青一声低嘶,那样急促的警告,我几乎在同时一矮身躲过,面上一阵厉风横扫,带着千钧之势!短刀从靴中出鞘,短兵相接的同时,我几乎能感觉到右手手腕近乎麻痹的疼痛。
  
  好大的力!
  
  我脚下一滑,整个人便翻了出去,脱开了包围圈。定了定神,才发现眼前多了三个人,黑衣,一看就不是善类。
  
  我强自镇定笑道:“不知各位找朱槿有何要事?”
  
  对方一语不发,下一秒弯刀便已朝着我的门面劈来。手里的短刀在指间转了个弯,以把握的方式紧紧握住,在一挡的瞬间同时借力将腿扫过来,侧身同时膝盖便顺势踢过来,只听“咔嗒”一声,那人软倒不动,而在他倒下的同时避开扫到脸上的刀锋,右手卯足力量将刀柄朝身后另外一人的太阳穴砸过去——世界瞬间清静了。
  
  现在这年头,活人比死人更可怕。
  
  我直起身子,感慨的同时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然而等我意识到自己漏掉了什么,那人的刀子已经朝我的脖子砍过来,那样大的力道,我甚至能感知厉风划来的疼痛。
  
  然而刀刃还没来得及触上我的肌肤,便哐当一声落了地。我回头去看,最后一个黑衣人已然倒地,入眼是一身青衣,温雅墨竹,入耳是温淡嗓音,带着三分笑意:“阿槿,你这样不小心,叫我如何放得下?”
  
  脑海中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只是他的名字。我几乎是没有停顿的直接奔过去将他牢牢抱住,柔软的衣料上是我熟悉的青竹气味,身后能感觉他覆上来抱我宽厚的手掌,我想这个人想了那么久,想得几乎要发疯,几乎要忍不住哭出来:“……风承安。”
  
  他的声音在头顶淡淡道:“嗯?”
  
  “我不会死的。”我把脸使劲往他胸口的衣襟蹭了蹭,把一脸鼻涕眼泪全蹭上去。道:“我不会死的,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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