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不算事儿 作者:衣十一(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11-29正文完结)-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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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秦砚低低呢喃道,床榻却摇晃地更加猛烈,“只能是我的。”
“唔。”苏玉终是有些受不住,抬起酸涩的右手在秦砚的脸颊轻轻一扇。
这一下的动作很轻,轻得几乎让人感受不到。秦砚的却背脊一僵,合了合眼,一双晦暗幽深的眼眸终于清明了些许,垂下头来呼吸急促地凝视着身~下的苏玉。
苏玉鸦翼般的长发披散了一床,更衬得她面颊如玉肤如凝脂。只是显然因为自己方才那一时失态,眉梢眼角挂着淡粉色的红晕,眼眸委屈的雾气蒸腾。
秦砚怔了怔,心中一片悔意,只恨自己方才太过鲁莽。俯□来动作温柔地以唇吻着苏玉湿润的眼角,秦砚的口吻懊恼道:“很痛么?我错了……”
苏玉摇了摇头,有些吃力地挪了挪酸涩的身体,咬了咬唇道:“你慢一些……”
那唇齿间暧昧的气息从眼角滑至额头发迹,印下一个又一个轻吻。
“这样?”耳畔是秦砚柔声问询的声音,“还是这样?”
苏玉抿了唇不再出声,手却缓缓攀上了秦砚汗湿的背脊。
垂落的帘幔宛如泛着缱绻涟漪的水波,随着帐内之人每一次的流连而轻柔舞动。帐内翻涌蒸腾的热浪被遮掩地严严实实,唯有交杂的喘息与压抑的低吟从内倾泻而出,将一室清冷月光染得炙热了起来。
苏玉被秦砚折腾了大半夜,只觉得方一闭眼还未怎么睡,便到了天亮。察觉到有人在动自己身上的锦被,苏玉睁开了眼,才发现秦砚已然穿戴齐整,此刻正弯下腰来悉心地为自己掖着被角。
两人的目光便这么猝不及防的对上,苏玉面上有些发烧,强装镇定地垂下眼帘向秦砚问道:“你怎么起得这么早?可是要去大哥那里?”
此刻的秦砚神采奕奕,清华容色上怡然笑意甚是明显,显然心情颇佳。
为苏玉将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秦砚温声道:“我要先去为苏少将军煎药,然后才去他那边。现在还很早,你还是再多睡一会儿罢。”
苏玉身上确实有些酸涩难受,便也没有推拒。在秦砚将帘幔放下,帐内重归一片昏暗,苏玉忍不住又阖了眼,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将巳时也睡过了。待到苏玉终于梳洗完毕来到苏逍的厢房时,日头已然升到了正中。
苏逍的房间一如既往的热闹,今日除了一直在一旁为他换药打点伤口的秦砚,还有白青在屋内整理打扫。
见到苏玉进来,三人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转到了她身上。
苏玉有些不自在地将自己的衣襟向上拢了拢,正午的阳光透过木质的雕花窗牖暖洋洋的斜照在她的面上,将她白皙莹润的脸庞照的有些烧。
垂了眼眸偷偷看向苏逍,苏玉轻咳了一声解释道:“今日起得有些迟,便来晚了。”
“我倒也没指望你能起早。”苏逍两臂托腮半趴在床榻上,却愣是腾出了一只手一指屋内的红木凳子,“你且先坐在那里,我找你还确实有些事情。”
苏玉点了点头,应着苏逍的吩咐坐在了一旁。
因着定元丹的作用,苏逍在伤口最难熬的时候一直昏睡,如今背上的伤口正在愈合,他倒也不算十分疼痛难熬。待到秦砚为他上好了药,苏逍已然可以在秦砚的搀扶下坐起身来。
一面抬起胳膊方便秦砚为他环绕着包扎背上的伤口,苏逍一面对苏玉道:“方才秦大人为我换药的时候,说我的伤口康复的不错,再过几日等疤结好了,我们便能启程归凌安。”
“这么快?”苏玉诧异道。
苏逍乐道:“难道你不想快些回去?”
想到昨日夜里秦砚的那句“待回到凌安,我们便成亲”的话,苏玉有些百感交集。不禁用余光看了秦砚一眼,却发现他亦停下了手中为苏逍绑着纱布的动作,眸光温和地凝视着自己。
苏玉飞快垂了眸:“一切听从大哥的安排。”
听了苏玉的回答,苏逍面上的笑容却渐渐凝固了下来,抬眼对上秦砚看着苏玉的眸光,眉头不自禁蹙了蹙。
秦砚将苏逍的伤口包扎完毕,自然也没什么理由留在苏逍的房中。将方才所用过的一应器具重新放回到石椎木医箱中,秦砚将医箱抱起,对着苏逍与苏玉行了别礼,这才领着白青出了苏逍的客房。
两人的脚步声刚一走远,苏逍原本玩世不恭的神色倏然一变,有些严肃的看向苏玉道:“在我昏迷的这段日子,你与秦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玉一怔,有些迟疑地轻唤了一声:“大哥?”
苏逍神色晦暗难明:“若是说昨日我听到秦砚唤你的称呼变了还只是有些疑惑,今日再见了你们二人这般相处的情形,倒也可以十分确定了。但是我现在却让你自己说说,你们二人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们不知道这一章我写得有多纠结QAQ!!!
写完了但是觉得进展太快了又把其中某段(大家懂吗)删掉了QAQ!!!
删掉之后写的普通版本的又觉得没有原本的这个写得好,然后又重新换成了第一版QAQ!!!
但是第一版进展真的是太快了和大纲不符合,作者菌又开始改大纲QAQ!!!
改完了之后开始写后面的,瞬间为萧老板被删掉的戏份心痛不已QAQ!!!
综上所述,黎城萧老板不会出现了,萧老板在下一个地图等候大家……
…
网审请务必手下留情,全都是脖子以上,我已经很注意了QAQ!!!!!!!!!!!!!!!!!!
☆、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们……”苏玉的手在宽博的衣袖中狠狠一攥;再抬起头来时;眸中的迟疑之色已然消失:“诚如大哥心中所猜想的那般;我与秦砚重新在一起了。”
“你!”苏逍额上的青筋绷起,恨铁不成钢道,“你平日里大事小事都看得透彻;怎么每每轮到秦砚的事情便这般的糊涂!他秦砚是谁?如今他的地位虽说不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也是当今皇太后身边的第一宠臣!我亦能看出他喜欢你,可那又能怎样?当初他不也照样一面说着只娶你苏玉一人为妻,一面又与上面那位不清不楚!”
“大哥!”苏玉焦急道,“太后与秦砚,并非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苏逍神色冷峻:“你倒也真是信任他;他对你说什么;你便信什么。”
苏玉阖眸摇了摇头,点了点自己的心口道:“我并不是信他的话,而是信我的心。秦砚于我亦如我于秦砚,当初我是迟疑太深,心结太多,看不透彻。如今我好不容易放下心结,想要与他重新在一起,还请大哥成全。”
“这话你说的倒是轻巧!”苏逍眯了眯眼睛道,“你扪心自问,你方才说这番话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以前所受的苦楚?即便你不在意,可你是否想过你们以后又该如何是好?大宁朝虽然民风开放,却也从来没有过和离了之后还能重新在成亲的先例!”
苏玉抿了抿唇:“大哥既然能考虑到以后的事情,想必心中也不是全然反对。既然大宁律法曰男女双方合理之后可以一别两宽,各生欢喜。那这再娶与再嫁之人究竟为谁,凭欢喜而论便是。律法都可如此,虽然前无古人,又焉知后无来者?”
“我自然不会同意!”苏逍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住胸口将将要迸发而出的怒火,对着苏玉沉声道,“我临出征前,生怕你与秦砚再搅和到一起去,对萧三说的话你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且家中诸位长辈,除了父亲态度暧昧不明,其余亦都中意与三弟。三弟待你那般真心实意,我倒是明白这秦砚究竟有什么好,能让你这般念念不忘!”
听到萧三的名字,苏玉的睫毛颤了颤。
苏逍一直仔细观察着苏玉的神色,自然能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口吻坚决道:“对于这件事,我的态度自始至终都不会变。身为长兄,我已经眼睁睁地看着你跳了一次火坑,那一次是我的失职,如今我无论如何不会放任你再摔进去第二次。待我们一回凌安城,我便让三弟尽快来家中提亲,父亲那边我也会亲自与他老人家去谈,其余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了,你下去罢。”
“大哥!”苏玉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眼眶渐渐发红。
从小到大,苏逍是苏府上下最宠着苏玉的那个,对她哪里有过这般强硬的态度。可如今素来不爱掉泪珠子的苏玉在他面前红了眼眶,他却只是将视线偏到别处不去看她,沉声道:“身为长兄,你的婚事我还是能说的上话的,此事我已下定决心,你多说无益,还是回去歇息罢。”
苏玉抿了抿唇,最终还是站起身来,向着客房门口缓慢走了两步之后,脚步突然停住。
此刻的苏逍亦拧紧着眉头默默注视着苏玉的背影,两人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苏玉强忍着心中翻腾着的思绪,生怕自己一开口说话,声音便颤得失了底气。平静了半晌,她才缓缓对着苏逍道:“方才大哥提到萧三我并未开口,确实是因为我无法反驳。阿玉不是铁石心肠,萧三对我的好我亦都看在眼中。在与秦砚决裂之时,我确实认认真真的思考过,既然迟早要嫁人,而最终要嫁的那人不是秦砚,那无论是谁都好,其实我都不在乎。萧三身为萧侯嫡子,与苏家既非对立,对我也贴心呵护,便是最合适的那一个……”
说到此处,苏玉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萧三一切都好,但是他却不是秦砚。”
苏逍的眸光一颤。
苏玉动了动嘴唇还想再说什么,开口时却发现该说的都已说了。对着苏逍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意,苏玉福了福身请了个礼,一路步履踉跄地跑出了客房大门。只留下苏逍僵直着背脊坐在床榻上注视着苏玉离去的背影,眸中神色复杂,过了半晌之后,才疲惫地叹了一口气。
苏玉神色狼狈冲回到自己的厢房,厢房之内早已被人打扫干净,就连昨夜与秦砚交颈缠绵的床榻也被收拾地整整齐齐,也不知是秦砚是嘱咐了白青,还是亲自整理的。
见到厢房空荡无人,秦砚并不在此处,苏玉心头百味陈杂,也不知该释然还是叹息。嘴角挂着苦涩笑意来到了内室的桌边为自己倒了一盏茶,茶水竟然还是温热的。
将茶水一口气灌入了腹中,苏玉这才觉得方才面对着苏逍的那股委屈之意消弭了下去。
其实今日之事,苏玉又哪里能不明白苏逍是为了自己好。当初先帝要纳苏家女为妃,长姊苏珺却在入宫前夕与常之卿私奔,既然同为苏家嫡女,入宫一事便理所当然的轮到了苏玉的头上。那时苏玉与秦砚已然互生情愫,又哪里肯入宫。而秦砚所提由当今皇太后顶着苏珺之名入宫的方法,也因为太过冒险不被苏家任何人看好。当时便是苏逍独自一人率先站出来支持,才给了两人在一起的机会。而苏玉与秦砚之后的和离,苏逍虽然面上未显露出来,苏玉却知他必然在为当初的决定而自责不已,如今又怎会轻易同意两人重新在一起。
苏玉合了合眼眸,饶是当初的和离事出有因,按照现在这般局面,只怕一切还需从长计议。
想通了这茬,苏玉杂乱无章的心绪也平复了下来。忆起自己在入厢房的时候太过匆忙,似是连房门都忘记关了,苏玉从红木八仙桌旁起身去外间察看,却与跨了门槛进屋的秦砚撞了个正着。
秦砚手中端着一个冒着袅袅热气的药碗,感受到了苏玉的视线,微弯了眉眼,对着她云淡风轻一笑。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苏玉不知为何,只觉得已然干涸的眼眶蓦地酸涩了起来。视线渐渐模糊,苏玉方才面对着苏逍还能勉力维持镇定,此刻那股子情绪不知道为何却再也无法抑制,一直强忍着的泪珠子在通红的眼眶中转了几圈,顿时便如断了线一般地往下落。
秦砚一怔,匆忙将手中的药碗放在了红木桌上,走到苏玉身边抬起她的下颌温和柔声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见到了我便哭了?”
苏玉摇了摇头,后退了一步挣脱了秦砚的手,用衣袖囫囵将脸上的泪水拭了拭,再张口时声音依然带着哭腔:“你去哪里了,为何现在才回来?”
说到这里,苏玉抬了低垂的眼帘又看了秦砚一眼,这人安静地站在那里,一袭月白色的锦衣,清华霁月的气质将此刻狼狈不堪的自己衬托地更加尴尬。
心中觉得很是丢面子,苏玉想止住这莫名其妙的眼泪,却怎么努力都于事无补。苏玉破罐子破摔,哭得更加伤心。
秦砚此刻也慌乱了,一双手搭在苏玉肩头也不是,为她擦拭眼泪也不是,索性直接将她揽在怀中,压低了声音在她耳畔劝哄道:“我只是为你去煎药了,你莫要再哭了。下次我若是再去哪里,必然提前与你说一声,可好?”
苏玉在他的怀中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却无论秦砚如何柔声劝哄,都不出声回答了。
两人便这般维持着相拥的姿势在房中伫立了片刻,待苏玉将秦砚肩头月白色的衣衫洇湿了一大片,情绪终于平息,揉了揉眼睛,一把将秦砚推开,自己脸上也有些讪讪的,扭过头去不看秦砚。
“你究竟是怎么了?”秦砚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拉过苏玉来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干净。
苏玉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一看,这帕子果然是自己在营地时给他的那一方。
心中的郁结好了一些,苏玉开口,声音因为刚刚哭过而染了一层湿意:“大哥已然看出了你我之间的关系。”
“他可是不同意?”秦砚轻声问道。
苏玉抿了抿唇。
秦砚将帕子重新收起:“苏少将军不同意,苏老将军同意了便是。我要娶的是你,又不是他,大不了到时候让他再揍我一顿,揍到他气消了便是。”
苏玉挂着细碎泪珠的睫毛颤了颤:“父亲将前来提亲的人都婉拒了,而你却这般笃定父亲会同意,难道原因便是……”
秦砚眸色微露紧张看着苏玉道:“我一直未讲给你听,便是怕你会生气。”
苏玉虽然明知心中该气,可刚经历了方才的事情,此刻却怎么都恼不起来,只能狠狠瞪了秦砚一眼,只是这一眼因为带着泪意,全然没有半分气势。
秦砚抓紧空档无赖了起来,将苏玉一把揽在怀里,轻吻着她的耳侧道:“莫要哭了,你方才哭的我都手足无措了。”
苏玉捶了他胸口一记:“若是再被我发现你有事情瞒着我,定然不会这般轻易饶了你。”
秦砚动作一顿,将苏玉放开,对着她道:“既然不气了,便来喝药罢,这药我特意加了些蜂蜜,一会凉了只怕会更苦。”
“什么药?”苏玉将那药碗从红木桌前拿起,放到鼻尖一嗅,浓郁的苦涩瞬间扑面而来,味道似是有些熟悉。
苏玉眉头一皱,看向秦砚问道:“避子汤?”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日一直在思考新文男主的背景,本来设计的觉得不够味儿,然后又推翻了重新想,然后强迫症瞬间爆发,一口气罗列了十几种可能性……然后把自己绕进去了……怎么会有这么纠结的人呢……≥﹏≤
☆、第一百二十五章
秦砚一怔:“是安神祛寒的中药;与你平常喝的药相比,只是换了几味草药罢了。你为何会认为它是避子汤?”
“因着前一阵子翻阅了一些关于避子汤的书籍;觉得其中的一味药闻起来分外熟悉。”苏玉小声嘀咕道。
“你为何会翻阅这个?”在凌安城时她与萧致墨走得尤其近;难道……秦砚眉头深深蹙起,眸中情绪变化万千,最终定格成紧张忐忑。
苏玉一见秦砚的神色;便知道他误会了;用泛着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