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王的女奴-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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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止境的寒冷已经教人不能忍受,何况时序渐渐迈向冬季,往后只会更冷,她相信自己撑不过今年冬天。
她已经冷到没心思理会耶律炀是否回帐。畏缩在属于自己的小空间里,身上裹了一层又一层厚重的毛毯,感觉仍是冷…………无止境的冷。
耶律炀一回到帐里,看到的就是畏缩在角落、几乎被一堆毛毯淹没的小人影。
走近那个小人影,发现没有过去必然会有的抗拒,然后,他看到抖动的毛毯……
「葛翰。」
出声唤来葛翰,发现小人影竟然仍然没有反应,他皱起眉头。
「殿下?」
「拿几个炭盆儿过来!」
「是。」
葛翰退下,命下属抬了几盆炭火进来。
身子渐渐回暖,含青才发现有一个人站在自己身边,男人的气息是她熟悉的气味,她僵住,小小的脸缩进毛毯……耶律炀走上去蹲在她身前。
「还冷?」
含青垂下脸,身子虽然不再颤抖,可还是觉得冷。
耶律炀突然动手去扯她身上的毯子……
「不要!我好冷」
「包毛毯不会比较温暖!」执意扯掉她身上的毯子,甚至动手扯脱她身上的衣服……
「你做什么!?」
惊恐地望住他,用尽了力气盲目地捶打他钢铁般的手臂,直到自己伤口未愈的手腕又渗出血丝,仍然不能阻止他粗暴的行为………耶律炀一意孤行地脱光她身上的衣物,直到她全裸。
然后他也脱下身上的衣物,含青别开眼不看他的裸体,抱住自己光裸、不断颤抖的身子缩在角落边。
「在北方,要暖和身子最直接的方法只有一个!」耶律炀道。
片刻他已经全身赤裸,霸气地上前抱紧不依的她,不理会她的不从,在两人身上盖上毯子,执意与她四肢交缠。
慢慢地,他身上灼热的温度开始一点一滴透到她身上………片刻之后,他的体温竟然奇异地温暖了她!
因为冷,冷到甚至连炭火也不能温暖她,她身不由己地往他怀中贴,耶律炀手臂的强悍度有增无减…每当她移往他怀中汲取进一步的温暖,他就得寸进尺地收紧一寸臂力。
半晌时间在静谧中过去,在含青鼻端缭绕的,是一股男人味的气息……微妙的牵引充斥在两人之间,她就贴在他胸前,听得见他强而有力的缓慢心跳、长发枕上健壮的男人肌肉………她想继续武装,可身子却再也僵硬不起来,纤细的小小身体在他的怀中变得柔软。
她依附着他的体温取暖,他的大掌慢慢、以她不能觉知的速度,在她细滑的同体上爱抚。
如此滑嫩的肌肤!每年他能得到许多宋朝进贡的美人,却没有一个能有这般细致的肤触。
即使南方女子皆有一身细致的肌肤,但是,这么纤细、柔弱的身段,几乎让他一揉就碎的身子…………这么柔弱的小身体,却那么执着!
她的一切………都教他迷惑!
让她跟来北方领地,是为了在拍卖场上卖掉她,以达成彻底羞辱的目的,可现下………他竟然有些犹豫了。
「为什么……你要帮我取暖?」寂静中,含青突然问。
爱抚暂停,耶律炀的大掌停在柔软的腰肢上。
「不为什么。」他回答。
「你常帮你的奴隶取暖?」她问,不确定的柔眸迟疑地凝向他。
这么傻气的问题,几乎让他失笑了。
他沉默地咧开嘴,半晌,伸手抬起她埋在毯子里的小睑…………
「我没帮任何人取过暖,记忆中,只有一个女人替我取暖过,他道,盯住她询问的不确定眼神。
心底一股冲动被她强自压下,她没问出口,虽然她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忽然,她想起,那个「女人」也许是耶律炀的母亲。
她回忆起在禁园时,那个老妇人告诉过她的话,当时她不能原谅他对自己的暴行,现下从他遗憾的声调,她突然能体会他失去至亲的痛苦……垂下眼,在温暖的炭火映照下,她看清楚了他胸前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丑陋疤痕。
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冰凉的小手终于碰到那一道道愈合后鼓起的丑陋伤口。感觉到手下灼热的男性胸膛似乎一震,她迟疑了半天,然后选择勇敢地抚摸他………「很痛……对不对?」她轻轻喃问,心口莫名其妙地揪疼。
她的问法让他震撼……半晌,耶律炀嘶哑地低道:「已经不痛了。」
「可是……当时,一定好痛、好痛的。」她固执地重述。
他没再出声,却放任一个奴隶,用她的小手碰触他的旧伤口……突然感觉到她手上传来一阵阵湿滑的稠腻感,他回过神,拉起她的小手……
「啊!」
他不温柔的方式弄痛了她。
耶律炀盯住白皙的柔夷上沾着的鲜血,她手上的伤痕又裂开,重新勾起他的回忆……母亲为了瓷器被宋人羞辱,不堪地死在异乡的血腥记忆!
合下眼,他突然翻身压下她裸裎的身子,大掌困锁住她纤细的皓腕。
不明白他突然焦躁的举动为了什么,含青喘息着,屏住气望着他晦暗不明的眼,她的身子开始僵硬,等待着即将来临的残酷侵犯……耶律炀盯住她的眼,阴沉的眸光掠过几道阴騺的星芒。半晌,他一言不发地撕下单衣上的衣料,系在她手腕上止血。
「先睡吧,明早再换药。」他道。
压下她的脸蛋,他闭上眼,暂时拒绝过往不快的记忆。
彷佛为了让她安心,他调匀呼吸,再没有任何动作。
她愣在他怀里,不安地等待着、畏缩着……渐渐地,从全身僵硬到慢慢放松,她终于相信他不会侵犯自己。
缩在他怀中,聆听他规则的心跳,从寒冷中彻底放松,过了许久,她终于陷入深浓的睡乡……黑暗中,直到听见她均匀的呼吸,耶律炀睁开眼,阴騺的眸盯住睡着后清纯甜
馨的脸蛋………不再抗拒的小小身体,安心地依恋在他胸上,竟然让他心软……他一震,突然警觉自己竟然对「奴隶」有了不该有的宽纵。
不成,他应该贯彻带她来北方的目的,甚至利用她不再抗拒的依恋…………他发誓,要以最残酷的方式,把她摒弃在他的生命之外,满足为母亲复仇的欲望!
第七章
北方的契丹人大都还过着逐水草而居的生活,人民散落在领地各处,四处漂移,没有固定的据点。
只有在寒冬时期,各部落带着暖季时储备的粮草,约定在较靠近南方的巴彦聚集。
赶在这个固定的部落集散日,今年耶律炀决定巡视北方领地。带着精兵军队往北移,来到每年一度的部落集散地。
在耶律炀巡视领地、往北迁徙期间,几乎每个寒澈骨髓的夜晚,含青都是靠着耶律炀的体温取暖。
慢慢的,每晚有他的体温伴随着自己入睡,成了一种惯性的期待,可是她始终不明白,耶律炀带自己来北方的目的。
她只知道,跟着同行到北地的,还有当时一同进贡到契丹的美人。
这段期间她认识了主要负责王帐饮食的大娘,也是当含青被关在禁园时,负责她三餐饮食的那位妇人。
大娘能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语,空闲时便教她说一些简单的契丹话,日子久了,含青虽然还不能把契丹话说得很流利,可一般的对话已经能听出七、八分。
后来她才明白,王帐的饮食都是大娘料理的,大娘是耶律炀最信任的人。
这些日子来,含青住在王帐里跟着一路迁徙,吃的全是又咸又辣的牛、羊肉,餐餐都是如此,让吃惯轻快口味的她实在难以下咽。
食物难以入口的结果,这四百子来她瘦了许多,大娘待她很好,心疼她瘦得一把骨头,便想替她做几道南方菜。
「可我没去过南方,这辈子就只会北方菜。妳也看见了,殿下每天也只吃这个,这可怎么办好………」大娘虽然有心,可却做不出来。
含青知道大娘是一番好意,她也想自己动手做几道菜。
「大娘,妳知道……妳知道殿下爱吃什么吗?」她轻轻问…垂下的眼神羞赧不安。
大娘挑起眉,一会后解意地道:「这我也不清楚,怎么,妳要自个儿做饭吗?」
暗地里,大娘却摇头……只有这个教人心疼的小姑娘不知道,她被带到北方来的目的……
昨儿个葛翰喝了酒说漏了嘴,他说殿下打算在路上把从北院带出来的宋人,全赏给部落狼主………唉!
含青注意到有一袋白面粉,却一直搁着不用,她忽然有个想法……「大娘,妳那儿有发面用的种子吗?」含青仰起小脸问,温柔的眸光像秋水一样的动人。
北方人吃的窝窝头都是不发面的,是死面做的粮食,做出来的窝窝头又干又硬,咬久了虽然也香甜,可南方人吃起来总觉得哂口。
她想用那袋白面粉,在恶劣的环境下,想法子做一些稍微精致可口的面食。
「发面用的种子?」大娘咧开嘴,想了半天才犹豫地道:「我去翻翻看,也不知道有没有妳说的那东西!」
一会儿后,大娘带了一小包东西回来。
「就是这个了!」拿起那一小包不起眼的布袋,她倒出里头灰青色、小砂粒状的「种子」。
「这地方又冷又干!这东西管什么用的?我碰都不碰它!」大娘皱着眉头道。
「会有用的,只要咱们变个法子。」她真挚地微笑。
大娘挑起眉,她还真想瞧瞧含青要怎么发面。
北方气候又冷又干,发籽不容易起作用,含青把揉好的面团用湿布包起来,放在温暖的炕上,每隔一段时间便在湿布上洒水,不让面团干燥,只半个多时辰面就发好了。
刚发好的面又白又鼓,大娘看到那长大了不止一倍的面团,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在每块等分切好的面里填馅做包子,在放进热好的锅里上炕去蒸,不一会就蒸好了一大笼白白胖胖的牛肉包子了!
包子虽然也是北方食物,可总比大块吃肉、大口咬那硬梆梆的窝窝头,配着烤得又咸又辣的肉块和着吃,口味精致了太多。
看那一粒粒又日又鼓、又香又大的白包子,大娘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妳真的做出包子来了!」大娘瞪直了眼问。
「是啊,只是换个法子而已。」她笑着回答,从桌上随手拿起一个大包子,走到大娘面前。「大娘,妳吃吃看,味道怎么样?」
大娘不好意思地拿起包子吃,心底着实佩服含青的聪明。
想不到这么纤细、弱不禁风的身子,能孕育出这么聪慧的佳人……只可了惜,这样的女孩儿要是当真被殿下卖到北地,不知要被折磨成什么样子?想想她真为这孩子心疼………「我可没想到哩,把面团用瀑布包着,放在炕上就能发面呢!」大娘心底叹气,嘴上还是说着笑。
「听说……妳来咱们大辽国是仿瓷器的?」大娘塔讪着问。
含青的眸子合了合。「是碍…」
察觉出她的失意,大娘忽然说:「妳还记得,我同妳提过殿下的母亲死于宋人手中的事?」
她点头,清湿的眸子望着大娘。
「殿下的母亲,是为了瓷器而死的!」
原来大娘当年是萧妃的侍女,她和耶律炀亲眼目睹萧妃被辱然后自杀……当年她同样也受到禽兽的凌辱,不过她不会因此憎恨所有的宋人。
她只恨当年那些丧心病狂的禽兽。
耶律炀被那批禽兽丢弃在沟渠时,就是她救了当时年仅六岁的小少主,耶律炀敬她如母,她可以说是耶律炀最亲的亲人。
听了大娘这番话,含青到这时才明白,为什么耶律炀会那么恨她!
「含青……」
大娘望着含青,欲言又止。
这孩子是无辜的,没理由要她替那批禽兽抵罪。她一直不苟同存在于耶律炀心中的憎恨,也一直设法想消弭那股强大的恨意…………可二十多年过去了,遗憾的是,这二十多年来她一直没法子改变他。
「大娘,妳有话要对我说吗?」含青问,清纯的眸子透出教人心疼的关怀。
「我……没有。」叹口气,大娘把到口的话硬生生咽下。
说了又如何?现下告诉她未来的命运,只不过会惹她伤心。
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吩咐含青:「对啦,快把这些还热着的包子送到帐里去,我方才好象瞧见殿下回来了。」
大娘心底想,也许含青这孩子不一样,她不该这么快放弃的!毕竟殿下让她住进了禁园,不是吗?
「他回来了吗?」回头望向王帐的方向,她的心莫名地纠祝
这些日子来,他不再粗暴地占有她,取而代之的,是每晚无言、却温柔的拥抱…………而她总会等着他回来,早在他回来前替他备好热毛巾,等他吃完了饭拥着自己入睡前,她会替他按摩因为骑了一天马而僵硬的肩头………这些都是她在无意中做的,她说服自己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回报他每晚替自己暖身子的代价。
「快去吧!」大娘把几个包子放在碟子里。「多久了,殿下没吃过这么好的白包子,快把包子拿去给殿下吃。」
羞涩地接下大娘手中的包子,她犹豫地转身走向王帐,看到耶律炀的马已经停在帐前。
今晚葛翰并没有守在王帐前,一般的守门侍卫都知道她是侍候殿下的女奴,便放她进帐,含青深吸了口气才掀开帘子进去……料不到的是,才走进王帐,就听见耳边传来女人的娇呼声。
含青愣在帐门口,全身僵硬……她忆起初到北院时,在大殿上见到的那一幕。
缩在掀开的帘帐后,厚重的毯子掩住了含青瘦弱的身体,这些日子来她学了许多契丹话,此时厅里传来的对话,一字一句她都听得一清二楚…………「殿下,咏姬听说……您要把那些从北院带来的宋文人赏给北方狼主?」咏姬丰满的身子,不知羞耻地磨蹭着耶律炀。
倚偎在耶律炀的身侧,她身上披着薄纱,里头不奢一物,丰满的身子几近全裸。
躲在门外的含青心口一紧……「从北院带来的宋女人」也包括她吗?他要把她……赏给其它人?
「妳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耶律炀敛下眼,淡冷地反问她,没有正面回笞咏姬………………他向来是如此!冷淡却教人着迷。
对别的男人咏姬的态度向来高傲,可独独对耶律炀这个英竣邪气、又手握权的男人,她情不自禁。
「殿下刖管咏姬从哪里听来的,重要的是………殿下舍得吗?」涂了蔻丹的十指挑逗地来回刮着耶律炀强壮的胸口,咏姬试探地问。
耶律炀冷笑,直接揭露:「妳想知道什么?」
咏姬怔住,随即柔道:「殿下,你要赏给狼主们的……也包括住进王帐那个女奴吗?」她也直接了当地问。
今天她能进得了王帐,代表耶律炀还眷恋着她的身体,就因为他对自己的身体还有眷恋,所以她敢大胆地问他……
她想要知道他会怎么处置那个女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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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来,他夜晚的时间几乎全给了她!
他没想到,她竟然像一块磁石一样让他着了迷!
可对一个女奴而言,这样的待遇似乎太周恩笼了!这让他警觉,也违背他对自己发过的誓言。
「殿下?咏姬还在等着您的答案呢!」扯开纱衣,她直接以赤裸的身体揉蹭耶律炀强壮的手臂。
眼角边看见一抹瘦小的身影,他黑蓝色的眼眸闪了闪………探手掐住一只咏姬投怀送抱的丰乳,耶律炀撇开嘴,邪气地回答:「这样算不算回答妳?」
「碍…讨厌,殿下…………人家、人家不来了……」
接下来帐内只传出一阵阵咏姬放荡的娇吟,躲在门帘后的含青掩住了口,不让自己发出不受控制的抽咽声。
虽然摀住了口,眼睛却是自由的,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了男人和女人交欢的景象,胸口一阵阵剧烈的揪拧,已经痛得让她窒息……终于,再也忍不住地,她从帐内奔出来。
「谁?」
咏姬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