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 作者:子时无风(潇湘vip2015-02-08完结)-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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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离御衣局仅有两条街之隔的大使馆,如今已经住了许多四国的来使。偶尔也有使者结伴来御衣局,刺探他们的进度与情形。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
清宁居的那一众男师傅,渐渐也紧张起来,不再动不动就清高自傲,也开始日夜熬着,呕心沥血地制图。
秦羽瑶的图稿,已经完成六十份,便再没有多添——总共才一百零八套,她已经独占了大半,总不好不给别人出头的机会。因而便叫御衣局的负责针线的宫女们裁剪缝制,又叫闫绣娘、胡绣娘等人进行刺绣添色。
期间,并没有忘记给闲云楼送菜谱,仍旧是每月两三道,渐渐从大菜转为小吃,比如凉皮、豆腐乳等,甚至秦羽瑶还弄出来了臭豆腐。
臭豆腐这道菜一出来,顿时又掀起了一波新风潮,比当初的皮蛋刚问世时,情景更加热烈。毕竟,皮蛋虽然看起来像是坏了的蛋,却长得甚美,多吃几口,渐渐也就爱上了。臭豆腐却不是,绿幽幽的颜色,散发出来的极似某物的味道,敢吃的人几乎没有。
刚端出来时,甚至小伙计都被客人按在桌子上打了一顿,被诘问为何动了手脚,如此害他?小伙计被打得头都肿了,委屈得不得了。后来还是方承乾出来,当场一口气吃了两块臭豆腐,才叫那客人稍稍解气。
才一小碟臭豆腐而已,便令半个大厅里都散发出奇异的味道,因而客人们全都朝这边看过来,只等方承乾的解释。
方承乾亲自示范,臭豆腐是可以吃的,并且味道极好,但是却没有多少人买账。无奈之下,只得求助于秦羽瑶。
秦羽瑶想了想,这世道便是如此,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免不了被夹手。便写了一封信,支了招儿给他,却是一力破万法——每天推出十块臭豆腐,敢吃的人,给五两银子奖励。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活动刚一出来,闲云楼的门口便很快被挤满了人。毕竟,就连方掌柜都曾经一口气吃掉两块,这东西又没有毒,只不过味道不好罢了,怎么就吃不得?
且,五两银子着实不是小数目,要知道五文钱就能买一斤大米,二十文钱就能买一斤猪肉了,五两银子足够寻常人家有滋有味地生活两个月了。故而,前来品尝的人趋之若鹜。
臭豆腐只是闻起来是臭的,吃起来倒是香的。渐渐的,臭豆腐也有人开始接受了。只不过,相比起来,它的同胞兄弟,豆腐乳的销量却日渐风靡起来。
方承乾也不气馁,每日推出的请人品尝臭豆腐的量,慢慢变作五十块,奖励的银子也从五两银子,慢慢变成了一两银子。然而,每天排队来尝的人,只多不少。
就在臭豆腐日渐风靡的时候,却又出了一件事,却是柳闲云买下的辣椒园,不知为何失窃了,许多晒干的好辣椒都被盗走了。这件事尚未查出来结果,便见碧云天也推出来了辣菜,取名做“公孙菜”。作祟的人是谁,由此一目了然。
秦羽瑶听了这件事后,脑中浮现出公孙若尘那张比女子更细腻绝美的脸庞,以及他和柳闲云之间若有似无的针锋相对,心思一动,便没有插手。
令人奇怪的是,柳闲云似乎也没有什么举动。这件事的发展,渐渐愈发离奇起来。闲云楼的“秦菜”,渐渐往咸辣口味靠拢,而碧云天的“公孙菜”,一开始便是甜辣口味,并日渐推广开来。
两家虽然同时推广辣椒,却是风味并不相同,竟有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秦羽瑶百思不得其解,渐渐也撒开手了。反正她自认为,比经营手段是比不过柳闲云的,就连公孙若尘也比不过。
既然不擅长,索性不插手,只管提供菜谱则是。反正,她每天忙得也没时间顾虑这些事。
就这样,日子忙碌而又充实地滑过,很快到了三月初三,四国来朝上供的日子。这天一大清早,四国来使便带着自家国内的特产,譬如布匹衣裳,譬如珠宝钗环,譬如香料脂米分,譬如绝世美女,一齐进宫拜见皇帝。
而难得出现一次的木老爷、潘老爷等人,也一大清早就出现在了御衣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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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削减谁的?
自从秦羽瑶奉旨住进御衣局,除了第一天刚来之时,见到了绿荫阁的木老爷、卿水阁的潘老爷,以及悦容记的周老爷之外,就再也没同时见过他们三人了。
今日突然见到他们一同现身,倒是有些惊讶:“真是稀客,三位老爷今日怎么得闲,来张罗安排事情了?”
当初这三位大老爷可是有意无意地压制秦羽瑶,显示出御衣局制衣之事,需处处以他们为尊。然而自从秦羽瑶在他们面前露过一手之后,他们虽然没有再处处显示出以他们为尊的意思,但是也不再来御衣局了。至少,秦羽瑶见到他们的次数,屈指可数。
“呵呵,这不是有秦夫人在吗?秦夫人如此聪慧通透,些许俗务怎么难得倒秦夫人?”大腹便便的周老爷笑着说道。
话音落下,木老爷和潘老爷纷纷点头称是。
秦羽瑶不由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道:“周老爷这话听着,活像是此事与你们没干系似的。”
就算她厉害,就算她吊炸天了,可是他们身上也担着干系。帮不上忙,时不时来问一问进度,了解一些情况,难道会死吗?可见他们心里是惫懒的,又或者故意叫秦羽瑶受累。
甚至,秦羽瑶曾经想过,他们莫不是不想夺得桂冠吧?否则,为何不见他们劳心劳力,废寝忘食?要知道,便连男院的师傅们,在最初的骄狂过后,渐渐也沉淀下来,忙得无暇休息。
“四国来使早已进驻大使馆,今日已经进宫拜见皇上了。大比之日就在近期,请秦夫人带着制衣,到议事厅一起议事吧。”木老爷根本不答她的话,只是吩咐完一声,便转身带着潘老爷和周老爷转身走了。
毗邻大顺朝的白国、闵国、祁国、夙国,土地面积并不大,又蒙受大顺朝的庇佑,故而年年都会遣使者来此,献上搜集来的宝物,奉承讨好大顺朝的国君。或如鸡卵大小的明珠,或如火红剔透的半人多高的红珊瑚,或如无一根杂色的白虎皮,等等不一而足。
当然,四国之中,除却这些四下搜集而来的宝物之外,又有本国特产。譬如白国的轻灵飘逸的漂亮衣裙,譬如闵国的繁复精致的炫目珠宝,譬如祁国的细腻馥郁的脂米分,譬如夙国的火辣奔放的美人。
后者还罢了,大顺朝的女子一向以温婉知礼为傲,做不出那样火辣奔放的姿态。可是前面三者,却叫大顺朝的皇帝耿耿于怀。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大顺朝的皇帝开始计较起来,为何大顺朝地广人多,反而产不出四国上贡来的这些东西?
故而,渐渐四国来贡的日子,便成了大比之期。
四国使者因着出发之日不同,路途也不同,故而到达雍京城的时日也不一致。一般都是等到四国的使者到齐之后,才约好日子,一齐进宫面见皇上。
第一日,便是四国使者献上贡品,并表示出对大顺朝的服从与恭敬,表达出祝愿与亲近之意的时候。而后,每隔一日,四国使者便结伴进宫,代表本国君主,互相进行各方各面的洽谈。
皇上则会安排歌舞、酒席等娱乐活动,在明面上是助兴,然而暗地里却是显摆大顺朝的物资丰富,人才济济,发明制造的东西丝毫不输于四国。
依着顺序,分别是脂米分、珠钗和衣裙。至于美人,则是从一开始便摆上来了,所有头顶珠钗、面涂脂米分、身着华衣的女子,都是俏丽娇美的宫中女子。
因着制衣是最后一项,宫中女子有着足够的时间穿上并排练,故而木老爷等人并不着急,直等到四国使者都进宫后,才结伴来到御衣局,聚集了师傅们进行商议。
“四国来使已经入宫,不日后,即是咱们的大比。不知各位准备得如何?”议事厅中,木老爷等人坐在上首,望着厅中站着的四十多位工匠师傅们说道。
一位年纪略长的师傅便站出来,回答道:“我们已经制出八十多套成衣,就存放在管事姑姑之处,大人可要检阅?”
因着木老爷等人,也算是半个钦差,故而这一声“大人”,倒也使得。
木老爷点了点头,说道:“带过来吧。”
那位师傅应了一声,便叫身边的两人去提了。
“不知秦夫人制衣几许?”木老爷又问道。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议事厅中的众人,纷纷看了过来。这个胆敢与木老爷等人平起平坐的女子,究竟本事如何?
却是木老爷等人抬脚进了议事厅,便叫人搬了椅子,并排放置妥当,便坐下问起话来。秦羽瑶自认乃是皇上下旨钦点,理当有这个资格,便也命了宫人搬来凳子给她。
旁的宫人或还犹豫,偏偏香椿是勤快极了的,今日又见大事,自然跟在秦羽瑶身边。闻言二话不说,便搬了一只椅子来,极殷勤地道:“夫人请坐。”
闫绣娘和胡绣娘也是在的,此刻只是站在秦羽瑶身后,两人都是懂事的,不见秦羽瑶问她们,便也不多嘴,只带了一双眼睛与一双耳朵来,在旁边听着、看着。
“我们做了六十套。”秦羽瑶的视线在大厅中的众人面上缓缓扫过,最终落在木老爷的脸上,微笑说道。
闻言,人群中响起一声惊叫:“不可能!”
“哼,小小女子,粗制滥造出来的东西,莫说六十套了,便是六百套又有何稀奇?”人群中又响起一声讥讽。
这声讥讽,却有些耳熟,秦羽瑶微微转动目光,落在说话之人的面上,果然见正是人称“宋爷”的那位。但见他讥讽的目光瞟过秦羽瑶,又瞟过闫绣娘和胡绣娘,端的是一派不屑。
闫绣娘和胡绣娘的眼中已经露出怒意,然而却被秦羽瑶拍了拍手背,叫她们不要动气。但见秦羽瑶轻浅一笑,对宋爷说道:“自从我踏入御衣局的大门,便不曾懈怠过,每日忙足六七个时辰。用掉的笔墨,够涂满这间议事厅的墙了。”
言下之意,却是暗讽宋爷等人,都是临时抱佛脚,早先却是骄狂又恣意。
宋爷听罢,果然涨红了脸:“愚妇!大言不惭!”
然而其他人,却都没有应声。只因为人人都长了眼睛,秦羽瑶到底每天是悠闲地晚起早睡,吃好喝好,还是披星戴月,忙碌不休,他们自然看在眼里。
因而也有人颇带敬意地道:“烦请秦夫人将六十套制衣取出来,叫我们也开一开眼界。”
男院的四十多名师傅,才设计出来八十余套。而秦羽瑶仅仅带着两名绣娘,便设计出来六十套。这份比例,着实让人吃惊,更让人羞惭。
秦羽瑶便对身后的闫绣娘道:“你与香椿一起,去把咱们屋里的衣裳取出来。”
非是秦羽瑶不信任熊姑姑,虽然熊姑姑对她并未怀着善意,然而这样大事上,她再是不敢做手脚的。只不过,秦羽瑶生性谨慎,却是不会让这些承载着她的梦想的衣裳,落在别人手里的。
因而宫女们每裁出一套,秦羽瑶便会连带图纸一起收回来,等到闫绣娘与胡绣娘进行后期加工后,便小心仔细地收在一口特质的金属箱子里,用层层油纸与布帛裹起来,悉心收好。
听了秦羽瑶的话,闫绣娘便从身后走出,对香椿使了一个颜色,便向外走出去了。众人只见秦羽瑶笑得坦然,目光丝毫无躲闪之意,心中倒真是好奇了。一面期待秦羽瑶的作品,一面心中骄傲,想着他们的衣裳取回来后,是否压得过秦羽瑶?
而此时,秦羽瑶却看向木老爷道:“三位老爷家中的产业,也是做布艺生意的,不知三位老爷分别准备了多少套衣物?”
这回是周老爷笑眯眯地答道:“比不得秦夫人能干,我们每家才准备出了二十套,合起来一共六十套。”
三人当中,以木老爷为首,然而潘老爷是个脸黑面冷的角色,周老爷则是下得去脸面,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的那种人。故而稍微有些尴尬的场景,便都是周老爷出面作答的。
话音刚落,便听见宋爷拍马屁道:“绿荫阁、卿水阁、悦容记的师傅们,都是极有才华的,这六十套,想必是呕心沥血,精心制作。”
一面说着,一面用眼角去瞟秦羽瑶。分明在暗示,秦羽瑶的六十套必是粗制滥造,上不得台面的。
秦羽瑶也不生气,她是什么身份,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如何会因为这么点子小事就生气?说白了,宋爷虽然被人称为“爷”,可见家中有些底蕴,然而在秦羽瑶的眼里,却同嗡嗡直叫的蚊蝇没有两样。因而低头饮茶,并不搭腔。
这副悠然淡薄的样子,又气到了宋爷,但见他口鼻歪斜,瘦削的身躯都有些微微发抖,显然气坏了。胡绣娘站在秦羽瑶的身后,将这一幕瞧在眼里,不由得“扑哧”一声,轻笑出来。而后不等宋爷发怒,便眼观鼻鼻观心,站定了再也不动了。
不多时,男院的匠人师傅们派人到熊姑姑那里取回来的衣物,已经带到了。只见几口硕大的箱子,由宫人们帮忙抬了进来,放在厅中打开盖子,露出里面各色各样的鲜艳衣裳。
“三位大人,这便是我们制作出来的衣物。”那名年纪略长的师傅说道。
木老爷等人便站起身来,往箱子旁边走去。秦羽瑶亦站起身,带着胡绣娘往那边走去。但见箱子里,一派鲜艳的色彩,有蝉翼纱,有滚雪细纱,有鲜艳的南罗,有细亮的东绸,乍一看去,便知是极漂亮的衣裳。
收到木老爷等人与秦羽瑶的赞叹目光,一干匠人师傅们才满意地挑起一样衣裳,抖开来展示起来。但见桃红色的蝉翼披纱,罩着杏黄色的绣花苞长裙,端的是鲜妍可爱,颇具春日气息。
随后,那名匠人师傅将其交给旁边的宫人,由其挂在手臂上,又去弯腰捧起另外一件裙子。这一件是碧绿色的东绸长裙,腰间系着同色的长绦,一派文雅秀气,亦是少女游春之必选。
待展示过后,又递给旁边的另一位宫人,令其挂在手臂上,与方才那位宫人并肩站立。
一件又一件的裙裾拿出来,全都是轻盈薄透的款式。展示完毕,议事厅中已经站满了宫人,人人手臂上都挂满了衣裙。甚至,许多匠人师傅们也被撵去做衣架子。至于其他人,则被挤到了议事厅的门口,往屋里的斑斓色彩看去。
“大人觉得如何?”那名略微年长的匠人师傅说道。虽则是问句,然而语气不掩得意之情。
木老爷颔首赞道:“好,好极了!”
“多谢大人赏识。”得到木老爷的称赞,一众匠人师傅们纷纷抱拳还礼起来。
唯独秦羽瑶皱了皱眉,说道:“白国的衣物,以轻盈灵动著称,我们再在这方面下功夫,也是难望别人项背的。”
这句话落下,顿时人人的脸色都不好看起来。其中,宋爷一直对秦羽瑶等人不满,因而冷哼一声道:“他们自傲于衣服样式的轻盈灵动,偏偏我们便要在这一方面打败他们。”
“说得是。只有在他们最得意的地方打败他们,才能显得出我们的本事。”又有一人说道。
秦羽瑶不由皱眉:“往年的样式,也都是如此吗?”
“那是自然。”宋爷冷哼一声,颇有骨气地扬着下巴说道。
“未免落了下乘。”秦羽瑶微微皱眉说道。
哪有跟在别人的屁股后头走的?先从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