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的封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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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难┣押欣镏赜秩〕鲆桓┣眩肸IPPO火机点着了它。
“——啊啊。当然可以。”鸦城苍司先是十分满足地喷了口烟，而后又一次的环视了会议室一周。
半斗舞梦、冰姬宫幽弥、九十九音梦、雾华舞衣、龙宫城之介……还有鮎川哲子。
这些人都是自己可以信赖和依靠的搜查同仁。他们不单单是部下或是同事，对于鸦城而言他们同时还是不可或缺的朋友，是出色的好帮手。鸦城对此也感到很是欣慰和自豪。
总代表辅佐、四位名侦探以及女警部全都在仔细的听着鸦城苍司说话。
会议室内十分安静，只有鸦城苍司略显疲惫的声音在说着什么。
鸦城苍司简明扼要的归纳了一下，便开始说明昨晚的情况。因为半斗舞梦已经提前将案发现场的第三班室的周边图以及整理完毕的案发当时的时刻表分发给了在座的各位，所以大家都竖起耳朵认真倾听的同时，间或也看看手里的资料。
由于整个过程所用时间极其短暂，所以列出的案发时刻表也非常简单。
下午七点三十分左右大约三十秒之后大约一分钟之后大约一分三十秒之后 水野用内线与鸦城苍司通话，汇报推理的进展情况。水野的声音突然中断。鸦城苍司马上赶往第三班室。鸦城苍司发现水野的尸体。
“我从总代表室出来到第三班室的这三十秒的时间里，没有人从第三班室出来——这一点是当时正在走廊做清洁卫生的老源来证实的。另外，据老源说，最后一个从第三班室出来的人是水野的助手——水流姬子。不过，水流是在我去第三班室的十分钟之前，也就是说应该是在水野给我打电话之前就离开了第三班室。”“那么说，从水野的声音中断算起，又过了三十秒，总代表才赶往第三班室的吧。这一点……？”鲇川哲子指着案发时刻表，有些尖锐的发问道。
“当时有些不知该怎么办了，就耽搁了一会儿，确实惭愧。”鸦城苍司抱歉的说道。
总代表辅佐的半斗舞梦像是要替鸦城苍司辩护似的：“……就算总代表立时动身赶去第三班室，也不见得就能改变整个事件的结果吧。”“对呀，像上次缓张伞跳伞的空中密室就是这样的案例。如果那个'密室卿'拥有能在瞬间创造出密室状态的能力的话，那这几十秒钟也就不成问题了。”冰姬宫幽弥自言自说的进行了一番推理的同时等于也同意了舞梦的看法。
一袭黑衣的推理贵公子龙宫城之介举起他那仍戴着黑手套的手，问道：“总代表，关于您和水野兄通电话的事，我有一些疑问。您认为罪犯有没有可能是狡猾的利用了时间差来进行作案的呢？”“你指的是用事先准备好的电话录音吗？……不，不会的。当时和我通话的绝对是水野本人。这一点我敢以总代表的名义打赌。”“整个案件的发生仅仅用了一分半钟——”九十九音梦小声嘀咕道。
“就在这一分半钟之内，'密室卿'不但砍下了水野的头，而且还在其背上写下了血字——”雾华舞衣也紧接着说。
龙宫城之介也补充道：“最后还像一阵烟一样从密室中消失了。”“现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第三班室应该是相当大的吧？”冰姬宫幽弥的这一发问，唤起了人们对某一可能性的注意。
鸦城苍司抽着他的雪茄，把视线转向了幽弥。
“冰姬宫，你的这种考虑作为侦探来说当然也是很正常的……不过，那个密室当时的确没有其他任何人。从我打电话求援到其他人赶来这段时间里，没有任何一个人进出过那个密室。”大家一时无话，各自考虑着什么。
关于水野被杀一事的讨论又持续了一小会儿，不久，话题就转向了密室连续杀人的整个案件。
“看来——即使是麻生茉绪死了，整个事件也还远远没有结束哇。”龙宫城之介摘下他那顶毛毡帽边说边看着鸦城苍司，而后者也对他报以微笑的答道：“看来当时的确是过早的盖棺定论了。也许正是由于有咱们JDC介入，罪犯才饶有兴致的跟我们玩捉迷藏的游戏吧。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十九个人被杀害了。不过，我们一定能揭开'密室卿'的真面目的。”“我们警方也是如此啊。”鲇川哲子像是对于这种把他们警方撇到一边的说法提出轻微抗议似的反驳道。听了这话，大家都轻松的笑了。
哲子经过这几天的搜查，已经逐渐融入到了JDC的这种氛围当中。从调查去年的幻影城杀人事件以来，哲子这已经是第二次和 JDC的侦探们一起工作了。在调查幻影城杀人事件时，哲子和JDC可能还磨合得不够，他们之间配合得不是很好，所以当时也是让罪犯“艺术家”玩弄于股掌之上。经历了那么多，而且这次她又一起参加了JDC本部的晨会，哲子开始理解这些侦探了。她不但理解了他们，连自己也可以完全融入其中，成为JDC这个团队中的一员。
哲子的话缓和了会场内的严肃的气氛，大家不久又都恢复了状态，继续开始讨论了。
他们就“密室卿”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他创造密室状态的能力和技巧以及作案动机等等问题进行了反复而又细致的推理论证。
“——从昨晚出事后，没有任何人离开过JDC大楼。而且按理说，现在楼里的所有人除了JDC就应该是警察了。”雾华舞衣瞅准时机又提出了新的疑问，有些挑衅的语气。
到去年为止一直都是舞衣助手的九十九音梦也帮腔补充道。
“舞衣想说的是昨晚在第三班室杀害水野的'密室卿'应该还在这栋楼里——”“简直像是艾拉力o奎恩的国名系列呀。”平时就很爱看推理小说的冰姬宫幽弥小声说道。
舞衣瞥了幽弥一眼，接着说：“虽然消失法难就难在必须将所有的可能性都考虑周全，但是，如果从昨天晚上直到现在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人离开这栋大楼的话，那么就只可能有两种情况。”城之介同意了这位号称是消失推理贵妇人的舞衣所说的话，并补充说：“其一就是刚才九十九小姐所说的情形。'密室卿'还潜藏在这栋大楼里面。……也说不定就在现在这间屋子里呢。”听了这话，在场的七个人都登时僵住了一般。
一袭黑衣的推理贵公子时不时会说出这样的口无遮拦的话来。
“哈哈，大家别介意。玩笑，玩笑而已。”城之介一笑之后，又马上严肃起来。
“那么，雾华小姐，那第二种情形又是……”在称呼别人的时候，如果对方是男性，不论身份贵贱，职位高低，都尊称为“某某兄”；如果是女性，则通通称为“某某小姐”——这也是城之介的一种风格。
“另一种情形就是：'密室卿'是从这栋大楼外部将水野杀害的。”冰姬宫幽弥佩服的打了个口哨。
“也就是远距离杀人吧。可是，雾华，'密室卿'究竟又是怎么进行远距离杀人的呢？”幽弥明显的带有一种挑衅的口吻。难道名侦探们这就要开始智能大比拼了？
“冰姬宫，要做出最后的判断现在还很困难，我们手里的证据还太少了。不过即使现在还无法确认，但是杀害水野的远距离杀人装置仍然是有可能在第三班室中存在的。”“不过，在我进入第三班室时，没发现那样的东西。不管究竟是不是远距离杀人，总之，罪犯和凶器都已经一并消失得无影无踪。”鸦城边在烟灰缸里把雪茄掐灭，一边很有把握的说道。
对这句话马上作出反应的是城之介。
“说不定也正是这一点尤为重要呢。到目前为止我们可能把注意力都集中到罪犯消失这上面了。假设所有的密室杀人都是远距离杀人，罪犯根本无需进出密室呢？那么罪犯所需要的只不过是使点手段，让凶器消失的话呢？”“我也想就城之介刚刚的这番话做一些补充。”九十九十九兄妹和龙宫城之介私底下也非常要好，所以，音梦也就通常直呼其名了。
这样一来，大家全都看着音梦，想听听她有什么高见。
“关于这件事，我总觉得其中有些非比寻常的东西。”音梦的这番推理一如往常，没有给出什么明确的暗示。
可就是这小丫头往往能准确抓住事件的核心所在。女人的直觉有时真叫人害怕。
对音梦的发言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哲子蹙着眉头问道：“音梦，你所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是指超常现象吗？”“这个……我现在也说不清楚……不过不是什么超常现象。可能——可能是一种超越了人的技巧的东西吧。”咳嗽了两声，鸦城又把手伸向了桌上的雪茄盒。
用ZIPPO打火机又点燃了一根。
“音梦所说的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接近了事实。这件事的确有些蹊跷。”半斗舞梦听了这些话，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
一时间，整个会议室里只弥漫着雪茄的烟味儿。
“总之，关于密室这件事——”鸦城苍司重又开始发言时，大家都肃静下来，全神贯注的听着。JDC的总代表不是用头衔来威慑部下的那种人，他一直战斗在第一线，用事实来说明这一切。这二十年来，鸦城苍司一直在日本侦探界处于领军人物的地位，这不仅仅是由于他坐上了头把交椅的宝座，而且是其成功解决各种疑难案件的实力使然。也正因为如此，这些顶级的侦探才会绝对的信任他。
然而，鸦城的话才刚开头，这时会议室的门“哐啷”一声被撞开了，一名脸色苍白的年轻女子闯了进来。这位留着长长波浪发的女性，在什么地方和雾华舞衣有些神似。她就是JDC第二班的班长，叫雨雾冬香。平时很冷静的冬香，这会儿仿佛乱了方寸。大家都询问似的转头看着冬香。
“雨雾，究竟出什么事了？我们还正在开会呢。”如果没有十分紧要的事，雨雾冬香是绝不会如此冒昧的擅闯会议室的。侦探们都知道，一定是事态又有了新变化。
“……第二十个遇害者，又出现了。”“这次是在什么地方？”鸦城苍司的表情十分严峻地问道。
“还是京都。……而且、而且这次，又是在幻影城被杀害的！”“什么？”只听龙宫城之介一声惊呼。
★三、从幻影城传来的噩耗
雨雾冬香带来的这条消息意味深长。
看来，事态又出现了新的动向——所有人都想到了这一层。
这次的事件，也就是密室杀人案本来全都发生在其他的都道府县。发生在昨天晚上的水野被杀一事本来就已经打破了这一陈规。可现在京都（同一地区）又出现了第二名遇害者——也就是算上今天早上的这桩杀人案……京都已经有两个人连续被杀害了。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杀人的舞台——密室选定在幻影城也是颇有意味的一件事。
发生在两个月以前的那桩惨案——幻影城杀人事件至今仍历历在目。
那是残酷的一幕。就在那次幻影城杀人事件中，鸦城失去了儿子，城之介失去了他的助手。现在只要一提及幻影城这个名字，就会勾起他们痛苦的回忆和无限的哀思。
更为让人无奈的是，除去雨雾冬香之外，现在会议室里的侦探们当时全都参与到了幻影城杀人事件的调查之中。鸦城苍司和半斗舞梦当时留守在JDC本部，随时准备发号施令；龙宫城之介和雾华舞衣则直接参与了搜查行动；九十九音梦作为舞衣的助手也加入到其中；冰姬宫幽弥则作为九十九十九的助手也参与了调查。就连鲇川哲子警部也未能例外。她接替在调查案件的关键时刻被杀害的料所拓治警部，直接参与到了对幻影城杀人事件的调查之中。
幻影城杀人事件与密室连续杀人事件——从来没有料到这两者之间会有某种关联。可现在大家脑海里却又不得不将二者联系起来进行考虑。
“幻影城的噩梦也还没有完结呀。”城之介叹口气说道。鸦城则狠狠的将雪茄一下又一下的摁在了烟灰缸里。从鸦城的举动谁都看得出他的思想正在做着激烈的斗争。雪茄挣扎着冒出了最后一缕浓烟，灰飞烟灭了。
“那样考虑还为时过早，龙宫。现在还不能断言这次的事件和去年幻影城杀人事件之间肯定有联系。”鸦城的的话说得非常有把握，所以也很让人信服。听了他的这一席话，大家才又从混沌状态重新回到了理性的思索。
老实说，鸦城也有些犹豫。可是，如果连身为JDC总代表的他也显露出犹疑不定的态度的话，那所有人都会丧失冷静和理智。鸦城是绝不会允许自己做出这种动摇军心的错事的。
大家激昂的情绪又一次渐渐归于平静……
在雨雾冬香退出后，令人窒息的沉默笼罩着整个会议室。
“姑且先对幻影城杀人事件与密室连续杀人事件是否有相关性做一保留，还是回到刚才讨论的也就是有关密室的话题。”等这条颇具冲击性的新闻的余波都消散之后，鸦城平静的开口了。
大家也都渐渐恢复了状态。
“说起这次的事件，密室是不可或缺的一个最为重要的因素。警察方面会集中力量把调查的重点放在防范出现新的案情方面，而我们JDC的首要目标则是要彻底揭穿'密室卿'的真面目。”全体成员均严肃点头表示认同。
“要搞清楚'密室卿'的真面目就必须先把握住密室的本质，我想这一点大家都没有什么疑问吧。先抛开创造密室状态的技法、远距离杀人等等不谈，现在大家先考虑一下'密室卿'究竟为什么要创造密室环境。”鸦城苍司的这种推理方法被称为是集中推理法。即把推理的利刃插入到千头万绪的事件当中去，以此为起点来解开事件的背景，在此基础上再进行重新整合。运用推理这把利刃来逐一解开谜团的高明之处就好像是著名的外科医生成功施行的外科手术一般精妙绝伦。
“对于这一点，我也想过很多。所以今天我特意带来了一本推理小说，希望对我们的调查会有所启发。”说着，冰姬宫幽弥从自己的座位上拿起了一本书，展示给其他人看。
讲谈社的，作者是麻耶雄嵩。书名叫《长着翅膀的黑暗》。
“今天又来这一手呀。”雾华舞衣嘴不饶人。这也是因为推理小说迷的幽弥自己就经常拿一些推理作家的作品作为破案的参考。比如什么有著名侦探的密室讲义的迪克森o卡尔的《三口棺木》啦，江户川乱步的记录有各种技巧的《EQ》啦等等等等。
“——这个……雾华。总代表刚才不也说要考虑罪犯制造密室状态的动机嘛。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呀。其实在这本书中，正好归纳了几条罪犯制造密室环境的动机。这也是可以作为我们进行推理的参考之一嘛。”哗啦哗啦的翻了几篇儿，幽弥找到了特意夹着书签的那一页，给大家念了起来。
“在此就密室动机列出以下七条。第一，为了伪装自杀；第二，为了使人怀疑拥有开启密室钥匙等等某些特定人物；第三，虽然确有犯罪嫌疑，但只因无法解开密室之谜而无法起诉该嫌疑人，即为了妨碍对犯罪的举证；第四，完全是出于偶然的因素，形成了密室环境；第五，密室对于他本非必然也没有实质意义，纯粹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而成的游戏之作；第六，犯人是对密室有偏好的推理作家，这是出于他对自身这一种职业的责任感；最后的第七条，为犯人提供便利而作。完了。”半斗舞梦站起身来，在会议室的白板上用蓝色的记号笔做了如下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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