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之路 (第2卷)-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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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对我们讲过一个故事,是说一个玛沙奇的女孩子,要求想娶她的少年们在清晨到她的园子里锄地。这看似简单,但另墨里有魔法的蚊蝇。大多数少年无法忍受叮咬。只有一个能够——他便得到了那位少女。”
【① 《奥赛罗》,第二幕,第一景。】
“真妙!但是在文明的国度里,”元首说,“你不必为女孩子们锄地就可以得到她们了;也没有什么苍蝇蚊子来叮你。我们几世纪前就把它们赶尽杀绝了。”
野人皱着眉点点头。“你们把它们赶尽杀绝了。对,你们正是这样的人。把所有讨厌的事物赶尽杀绝,而不学着去容忍它们。‘究竟要忍受暴虐命运的掷石和箭矢,还是拿起武器对抗浩瀚如海的恨事拚命相斗,才是英雄气概呢?……’①可是你两者都不做。既不承苦也不抵御。你们只是废除了弹弓和箭矢。那太轻易了。”
【① 《哈姆雷特》,第三幕,第一景。】
他突然静下来,想到他的母亲。在她37楼上的房间里,琳达曾经漂浮在一片有着歌唱的光亮和芬芳爱抚的海洋中——漂浮而去,远到空间之外,时间之外,她的记忆、她的癖习、她的年龄和臃肿躯体的囚狱之外。而汤玛金,仍然在假日之中——在另一个世界里·远离屈辱和痛苦的假日。在那个美丽的世界里,他可以听不到那些话语、那些嘲笑,看不到那张可怕的面孔,感觉不到那双潮湿松软缠绕在他脖子上的手臂……
“你们所需要的,”野人说下去,“应该是一种有眼泪的东西。可是在这里,没有什么东西的价值是够得上的。”
(“1250万元,”当野人对亨利·福斯特说到这个时,亨利曾如此反驳。“1250万——那就是新制约中心所值的。一分钱也不少。”)
“哪怕仅仅是为了一个鸡蛋壳,也敢挺身而出,不避命运、死亡、危险①。那样做不是自有道理吗?”他仰视着穆斯塔法·蒙德问道。“跟神很不相干了——虽然如此,当然是他会那么做的一个理由。生活在险恶中不是自有道理吗?”
“是很有道理的,”元首问答。“所以我们的男人和女人都得时时刺激他们的肾上腺。”
“什么?”野人不解地问。
“那是完全健康的条件之一。所以我们要作强迫性的V·PS治疗。”
“V·PS?”
“强烈激情替代。定期每月一次。我们将人体整个系统注满肾上腺素。那是恐惧和愤怒情绪的生理上完全相等量。它的强直效果完全相等于谋杀德斯底蒙娜和被奥赛罗谋杀②,而没有谋杀事件的任何不便。”
【① 《哈姆雷特》,第四幕,第四景。】
【② 奥赛罗误信其妻德斯底蒙娜不忠,而将之杀死。】
“可是我喜欢不便。”
“我们不喜欢,”元首说。“我们宁可舒舒服服做事。”
“可是我不要舒服。我要神,我要诗,我要真正的危险,我要自由,我要至善。我要罪愆。”
“事实上,”穆斯塔法·蒙德说,“你在要求着不快乐的权利。”
“那么,好极了,”野人挑衅地说,“我是在要求不快乐的权利。”
“不消说,还有变老、变丑和性无能的权利;罹患梅毒和癌症的权利;三餐不继的权利;龌龊的权利;时时为着不可知的明日而忧虑的权利;感染伤寒的权利;被各种难言的痛楚折磨的权利。”
一段漫长的沉寂。
“我要求这一切。”野人终于说。
穆斯塔法·蒙德耸耸肩膀。“悉随尊便。”他说。
(李黎 译)
《科幻之路》(第二卷)作者:'美' 詹姆斯·冈恩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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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密耳瓦基市的“外星人”
到1934年,科幻小说渐渐占有了一席之地。在当地杂货店里一个舒适的角落里,临时报摊里一排放满末流低级杂志的报刊架上都有科幻杂志。那种在20年代末看来是非常新颖的东西渐渐显得传统守旧,并且有些想法开始显得陈旧背时或者甚至是陈腐不堪。读者需要某种新的东西,只要是新的,任何东西都可以——如F·奥林·特里梅因在《惊奇》中刊出的“思维变体”类小说——自然地得到了赞赏。
科幻小说迷成了一种有影响的群体。这个群体是这样形成的,先是这些科幻迷写信给科幻杂志,这些信在杂志的读者来信栏中刊登出来;然后,科幻迷之间互相开始通信。只要一个社区里科幻迷不是单独_人——比如费城、纽约和洛杉矶——俱乐部就成立了。它们通常是些读者俱乐部,虽然杂志的稿件录用线很低,足以使每个读者梦想成为作家。
俱乐部开始发行杂志;用科幻迷运动中逐渐形成的行话来说,这些杂志被叫作俱乐部杂志。每个科幻迷发行各自的科幻迷杂志,从外观质量到里面内容都参差不齐。有时候邮件就是他们与其他科幻迷的唯一联系。他们收集对于自己刊物的反应,把这些评论书信视为珍宝,并往往在下一期中刊登出来。
最初的俱乐部都是自发组织的。但在1934年,雨果·根斯巴克和查尔斯·D·霍宁宣布创建科幻小说协会。查尔斯是一位年仅17岁的科幻迷,被任命为根斯巴克的《奇异故事》主编还不到1年。早期科幻迷运动的成败得失、权力纷争足以写上几卷——现在:萨姆·莫斯科威茨的《不朽的风暴》(1954),哈里·沃纳的《我们过去的岁月》(1969)是主要的两部作品。不过最近还有一本书,是戴蒙·奈特的《未来人》(1977),此书专门详尽地描述了纽约一个科幻迷小组,这个小组的成员坚持不懈,不仅在科幻小说的写作(阿西莫夫、布利希、奈特、考恩布鲁思、梅里尔、波尔、威尔逊)和编辑(奈特、朗兹、梅里尔、波尔、萧、沃尔海姆),而且在科幻小说的出版(凯尔、沃尔海姆)以及代理(多克韦勒、基德、波尔、萧)等方面作出了及其重要的贡献。
科幻迷运动是个烧得过热的水壶,内部纷争汹涌起伏。例如,早期有个争论,问题集中在俱乐部杂志应该强调科学还是科幻;后来在30年代,两个派系就科幻迷的集体组织生活问题争论不休;在1939年,未来人的一个小组被排除出在曼哈顿召开的、由莫斯科威茨组织的第一届世界科幻小说大会。
然而,科幻迷运动也标志着一股力量,要求刊登的小说应该更有艺术性,这意味着科幻迷要自己动手写作。这样,人们就对《离奇故事》1934年第7期刊登的一篇题为《火星奥德赛》的小说感到惊讶并报以欢呼。这是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作家而感到的惊讶和欢呼,因为这是他的第一篇科幻小说。这位作家就是斯坦利·G·温鲍姆(1902—1935),家住密尔瓦基市,是一个名叫“小说家”组织的成员,这个组织由一些有希望的作家组成,其中还包括雷蒙德·A·帕尔默、拉尔夫·米尔恩·法利(罗杰·舍尔曼·霍尔),阿瑟·托夫特,以及一年后加入的罗伯特·布洛克。
在《火星奥德赛》中,科幻迷看到巧妙的情节处理,人物对白及人物塑造上的熟练的技巧,这些人物大多是以同情的笔调描绘出来的与人类截然不同的外星人。他们有着不同的外表、不同的文化、不同的思维过程,甚至不同的生活规律。直到这时为止,一直把外星人的起源追溯到从H·G·威尔斯的火星太空船中爬出来的具有危险性的家伙,他们淌着口水,长着触角,像橡胶一样富有弹性。他们或者是些危险的敌人,出于人类能够明白的原因,想得到人类所拥有的东西,或者仅仅是生活在其他星球上的人类。
温鲍姆转向科幻小说写作稍晚了些——至少在他短暂的生命里。他于1923年获得了威斯康辛大学化学工程学位,但他的学位没派上什么用场。他从事了一段时间的电影剧创作,接着试写过长篇传奇文学,其中至少有一篇被一个报刊辛迪加连载刊登。
尽管《火星奥德赛》一书赢得了大声喝彩,他的许多小说却没有被杂志社立即录用,他的写作也没有得到特别的报酬。杂志社给他的最高报酬只有每个字一便士,并且否定了他在初次成功后想乘胜追击的几次努力。不过,渐渐地,其他小说还是出来了,刊登在《离奇故事》上的《梦之谷》,是《火星奥德赛》的续集;刊登在《惊奇》上的《土卫六星上的航行》、《寄生行星》,以及《食荷花的人》。这些全都是有关外星世界和外星生命的故事。
温鲍姆全部作品充实丰富,现在有短篇小说如《富有适应性的结局》、《火焰的黎明》频繁地得到再版(并且被改编成了戏剧)。1935年年底,温鲍姆因咽喉癌去世。去世后还出版了长篇小说《黑色火焰》(1948年)。他短暂的科幻小说写作生涯从开始算起才一年半时间,但写出了十几篇短篇小说。
温鲍姆没有给太空带去任何新东西——他的火星依然是洛威尔和巴勒斯的火星,而他的其他行星虽然反映了那个时代最新的科学知识,可从那时起在许多重要方面这些知识被证明是错误的。他所作的贡献无疑是熟练的写作技巧,成功的人物塑造,有时带有一些浪漫传奇的色彩,以及使一切回绕着构思而不是行动展开的情节处理。最重要的是塑造了令人置信的天外来客,他们有其存在的自身理由;以及令人信服的生态环境,在这种环境里他们能够合乎逻辑地存在。
艾萨克·阿西莫夫曾写道,科幻小说有三颗新星,3位突然跃入科幻小说舞台并立刻使读者为之神往的天才:E·E·史密斯,罗伯特·海因莱思和斯坦利·温鲍姆。温鲍姆的才华也许是最卓越的,他的生命却是最短暂的。
《科幻之路》(第二卷)作者:'美' 詹姆斯·冈恩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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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奥德赛》'美' 斯坦利·G·温鲍姆 著
在阿里斯远征队狭小的机舱里,贾维斯尽量伸展着身体,使自己感到舒适。
“空气可以尽情呼吸喽!”他欣喜若狂。“在那外边稀溥的空气里呆过后,感觉这里的空气就像是浓汤!”他朝着火星上的景象点点头。透过飞机舷窗的玻璃向外望去,在越来越近的月光照映下,火星显得轮廓模糊,孤独凄凉。
其他三位同情地注视着他——普兹,工程师;勒鲁瓦,生物学家;还有哈里森,天文学家兼远征队队长。迪克·贾维斯是这个著名工作队——阿里斯远征队的化学家。这个远征队是第一批踏上地球的神秘邻居——火星的人类。这当然是在过去,在那个疯狂的美国人多亨奈以生命为代价完成了原子弹爆炸后不到20年的时候,在同样疯狂的卡多萨依靠这个原子弹爆炸乘船到了月球后仅1O年的时候。阿里斯这4位队员是名副其实的先锋队。除去五六次登月远征,除去德兰西的那次去金星这颗诱人的星球却最终遭到失败的航行,他们就是第一次感受到地球以外的万有引力的人,当然也是第一批成功地离开了地球——月亮系的工作人员。可是只要想一想其中的艰难困苦——在地面上,要在适应室里呆上几个月,学会呼吸跟火星上一样稀薄的空气;在窄小的火箭里要战胜失重感,那火箭是由21世纪那种运转不稳的反应电动机所驱动;更重要的是要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想到这些,这种成功他们是受之无愧的。
贾维斯伸了伸身子,用手指碰了碰由于冻伤而擦破了皮在脱落的鼻尖。他又心满意足地舒了口气。
“好了,”哈里森猝不及防地发了火,“我们是否该听听发生的事了?你准备得井井有条,乘了一架辅助火箭出发了。我们有16天时间没见到你的踪影,最后普兹在这里一个疯狂的蚁冢里找到了你。你那时正与一个模样怪异的驼鸟为伴!说说是怎么回事,老兄!”
“叔叔?”勒鲁瓦大惑不解地问道。“哪个叔叔?”
“他是说‘说说’”普兹神情严肃地解释道。“就是……是讲讲。”
贾维斯脸上不带一丝笑意,与哈里森迷惑的目光相遇。“是这样,卡尔·”他表示同意普兹,口气严肃。“我‘述述’那个!”他舒舒坦坦地用德语咕哝了一句,开始了他的叙述。
“按照命令,”他说,“我看着卡尔在这里起飞朝北飞去,接着我就进了我的那个飞行小囚室朝南飞去。你该记得,队长——我们接到过命令不许登陆,只能四处侦察,寻找令人感兴趣的地方。我打开两架相机,一路喀嚓作响,咝咝声不断,我飞得很快,也飞得相当高——约有2000英尺——这有两个原因。第一,这样能使相机的视野更广;第二,由于底部喷射出来的气流在这里他们叫作半真空的这种空气里穿越距离较远,要是低空飞行,就会搅起尘土。”
“从普兹那里我们知道了一切,”哈里森咕哝道。“不过,我希望你保全了那些胶卷。他们或许能抵偿这次漫游火星的开销;还记得公众怎样拥挤着抢购首批月球图片吗?”
“胶卷倒没事,”贾维斯回嘴道。“好,”他继续说,“刚才说到我一路上疾速飞行,速度相当快;正如我们想象的那样,在时速不到100英里时,机翼在空中的升力并不大,即使那时我还得借助底部喷器机。
“因此,以这样的速度,这样的高度,再加上由于底部喷射出来的气流所造成的模糊不清的情况,能见度根本就不好。不过,我还是足已看清,辨认出我飞行的下方正好是我们登陆以来整整一个星期里一直在考察的这块灰色平原——一样黑乎乎的植物,一样满地爬行的没完没了的行星小动物,或者像勒鲁瓦所称呼的,生物豆荚。我就这样一路飞行,根据指示每小时汇报我的位置,也不知道你们是否听到我的汇报。”
“我听到过!”哈里森厉声说道。
“往南150英里处,”贾维斯继续说道,说话口气沉着,“地面变成了一片低平的高原,除了沙漠和橘黄色的沙土外,别无他物。那时,我琢磨着我们的猜想是对的,我们意外发现的这块灰色平原实际上是辛梅里亚姆海,我发现的橘黄色沙漠就相应叫作克桑斯地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再飞行200英里我就该到达另一个灰色平原,克劳尼亚姆海,然后,另一个橘黄色的沙漠,赛尔Ⅰ或Ⅱ。我真的到了这些地方。”
“普兹在一个半星期前就核实了我们的位置!”队长不满地说道。“给我们讲讲关键的事。”
“就要讲到了!”贾维斯说道。“进入赛尔20英里处——信不信由你——我越过了一条运河!”
“普兹拍摄过100条呢!给我们听点新鲜的东西!”
“那么他也看到过一座城市?”
“有20座呢,如果你把那些土堆也叫作城市的话!”
“那好,”贾维斯说道,“从现在起我就讲些普兹没见到过的东西!”他擦了擦冻得通红的鼻子,继续说道。“我知道在这个季节,白天长达16个小时,因此,从这里出发——飞了8个小时——800英里后,我就决定返回。我仍在赛尔上空,是Ⅰ号还是Ⅱ号我说不准,进入这个地区还不到25英里。就在那里,普兹的宝贝引擎停止不动了!”
“停止不动?怎么回事?”普兹焦虑地问。
“原子冲击波变得软弱无力。我立即就开始失去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