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间韵事 作者:落客(现在网2012.8.17完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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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钱是给你的奖励。三春推辞不要,宝山坚持着,拿着吧,这是你该得的。就用这钱给父母买点东西带回去吧,他们肯定特别的想你,这是明天到光远的汽车票,你拿好了,明天我就不送你了。宝山又从地下提起来一个塑料袋子,这个是栗子,你咱这里的特产,你带回去吧。
第二天一早,宝山过来送三春,三春笑着说,老板你昨天不是说不来送我了吗?宝山微笑着,我改主意了呵呵。
三春上车,在车里使劲的向窗子外面的宝山挥手,三春把窗户拉开,冲宝山喊,老板,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老板!宝山笑着目送三春离开。
老范的腿好的差不多了,又搬回了修理厂来住。如今韩风跟着李光年,雷子他们也不敢来闹事了。四个人还在吃午饭,修理厂的院子里进来了一个人,轻轻地敲着里屋的门。韩风出来开门,看见门外站着一个水灵的姑娘,请问你找谁?姑娘很惊奇,这里不是范师傅的修理厂吗?范师傅在吗?
韩风突然反应过来,你是三春吧?三春使劲的点头,嗯,我爸呢?韩风高兴极了,快进来,你爸在屋里呢!三春进了里屋,范师傅和师娘同时呆住,师娘喊了一声春子,过来就紧紧的把三春抱住,你个死孩子,怎么才回来啊?不想我和你爸呀?
师娘喜极而泣,老范也偷偷的擦了一把眼泪。三春说了一下这三年在外面的情况,听的师娘鼻涕眼泪都下来了,拉着三春的手,不停的念叨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三春打听了雷子他们的情况,韩风告诉三春,放心吧,我现在跟着李光年干呢,雷子不敢怎么样。三春难过的看着师傅和师娘,爸妈,我这三年不敢回来就是怕雷子来找你们的麻烦,是女儿不孝,让你们惦记了。
师傅给三春介绍了韩风和海莲,这是我的徒弟,叫韩风。这是我徒弟的女朋友叫海莲,海莲和三春比较投缘。三春比海莲大一岁,三春逗着海莲,快叫姐姐呵呵,两个人互相的逗了起来。师傅在一旁看着笑了
第一章 麻木
这些问题像麻绳一样缠绕着怀喜。
怀喜从楼上下来继续拉客人。一对儿情侣走来,怀喜拿着艺术照和婚纱照的介绍传单上前搭话。两位要不要看一下啊?女的有三十左右,看起来还很漂亮。男的大约是四十五岁左右的样子。两个人很亲密,女的没有看艺术照,翻来翻去只是看了看婚纱照。怀喜就把婚纱照的相关优惠说了一下。两个人进店里面了,一会出来了并没有订单。
那个腿快的女生笑话怀喜,人家男的这么大,一看就知道是老板加二奶。你给人家介绍什么婚纱照呀?怀喜茅塞顿开,也许真的是如女生所说。本来还以为是一对跨越了年龄界限的恩爱夫妻呢。原来这个社会不只是自己想象的这么简单!
晚上怀喜仍旧回到学校的宿舍里住下。六月三十一号还没有到,还可以暂居在校园的宿舍里面。只是这宿舍如今空荡荡的只剩下了怀喜一个人了。
怀喜的手机响起,是赵海亮打来的电话。海亮开门见山,怀喜,你找到工作没?我们公司现在还要人。你要不要过来看看呀?对怀喜来说这是个惊喜的消息。怀喜说,当然要去。我现在还是没有正式的工作呢。我这几天就过去看看。
怀喜辞了婚纱店的短工。告诉老板自己不愿意学习摄影,并且感谢老板的一片厚爱,最后领了工资准备买火车票离开四川赶往深圳。
深圳的太阳格外的特别,不光是大还很圆,亮的让人睁不开眼睛。好像是就在自己的头顶,触手可及一样。海亮在火车站迎接怀喜。两个人见面一个拥抱。自从大河中学开始两个人就在一起,想想也有五六年了。生命中有些人陪我们走过的时间稍长,是我们的福气。应格外的珍惜。
在海亮的介绍下,怀喜参加了简约的应聘。轻松的通过应聘后,公司就开始分配任务。这家公司叫深宝企业有限公司。公司主要做的是市政道路与桥梁。怀喜和海亮被分到了同一个工地,是关外的一个工地。这里虽是关外,可是仍旧可以感受些许烟花浮生的气息。这个工地修的是一座高架桥,高架桥穿越了几个小镇。于是工友们就有了花钱的去处。
深圳是个夜生活的昌盛的地方。这里的人们最少的要属睡眠了。全国各地的人们怀揣着梦想来到这个浮躁的城市,开始了自己的奋斗生涯。不知道这个紧紧崛起十余年的当年的那个小镇给了这些打工妹和打工仔们的是满足还是失望。
退去夜的风华,吵闹拉开帷幕。机动车在关外的各个方向的道路涌动着。鸣笛、烟尘等所有一切为市中心的繁华付出的代价在这里尽显。也许十年之后,这里也会发达起来。只是起码现在还没有发达到繁华的地步。怀喜和师傅在高架桥上来回的走动着。师傅领着怀喜熟悉场地,用手指着本标段的范围。
下午的时候,师傅找来了很多图纸,包括上部结构和下部结构的。让怀喜好好来看。日子这样重复着,有时候怀喜还要看施工规范。
海亮也跟着师傅忙碌着。清晨的阳光总是还可以让人接受。怀喜每天早上早早的起床,然后找到图纸,计算出数据,开始工作。大约到了九点以后,阳光渐渐转变脸色。由开始的和颜悦色变的炽烈,且毫不留情!太阳的善变让工人们变的开始烦躁,动辄就吵闹起来。怀喜中午下班回来,脱掉安全帽,头发在汗水和安全帽的作用下已经走形。身上也已经像是刚刚洗过澡一样汗湿!
面对这种生活,怀喜和海亮由开始讨厌到渐渐的妥协到现在的适应,也是一件极其不易的事情!如今的海亮也已经没有闲情把自己打扮的整洁干净了。生活和工作的需要已经不允许再以帅哥形象到处泡妞了,如今生活需要的只是老老实实的生活和做好本职工作。不管你乐不乐意,就想拴在磨盘上的毛驴一样,你要是还想有草吃,就得干活。就得围着那磨盘一圈圈的转。累了也只是稍微停一下,然后听见鞭子的响动又得马上转圈。
其实驴子是想过换一种生活方式的。只是驴子缺乏改变的智慧,也缺乏改变的能力。
怀喜和海亮现在就像驴子一样。每天围着生活这个磨盘转着。重复的转着。每天经过的都是同一道风景,同一种感觉,日复一日,渐渐的已经麻木,甚至麻木的感觉不到了乏味。
第二章 浮华
生活最可怕的就是习惯了厌倦。当把厌倦也当成习惯时就已经无药可救没有丝毫可以改变的机会了。幸好怀喜还可以感觉的到乏味。脱下安全帽看着镜子中汗流满面的自己,怀喜终于决定把头发理短。从此不比学校,要改变自己的发型了。
怀喜吃过午饭,没有休息。来到了工地附近的小区。这个小区虽然不大,但也比家乡的县城繁荣。此时是中午,是饭店最忙碌的时候。到处都贴着饭馆的招牌。有正宗重庆火锅、北方水饺、潮汕小吃等等。小区的道路枝枝杈杈延伸到各个街巷。街巷中也有几家大型的超市,还有几家看起来比较正宗的服装店。服装店过后看见了几个比较熟悉的店面:一个是中国移动,紧挨着的是邮局,边上还有工商银行。这个小小的城区可以用一个俗语来形容: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移动的后面就排列着几家理发店了。怀喜大致看去,外面的招牌都是花花绿绿的。有的是时尚名剪,有的是靓女仔,名字都很是好听。招牌上都有几个脑袋。是被染了颜色的脑袋。脑袋们红绿相间!
怀喜多少还是有点不习惯。怀喜想找的只是家乡那种两块钱剪一个头的。剪剪吹吹那种,简单方便。怀喜还是硬着头皮进了那家时尚名剪。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孩过来,和怀喜打招呼,靓仔,你要理发吗?怀喜嗯了一声。然后坐下了。男孩问了半天怀喜要设计哪种发型,怀喜一直重复着,不设计,你就直接剪短就可以了。男孩还是重复的问着,给你设计这种发型好不好?说着拿出图来让怀喜挑。怀喜看着男孩,我只需要剪短就好,就是秃子再长一些的那种。明白了吗?
男孩照做。
经过男孩的一番忙活,怀喜的脑袋开始显示出了质的转变!四六分头消失,比秃子长一点的短头赫然呈现。
怀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感觉全然一新!终于理短了,清爽干净。这样戴起安全帽来就舒服多了,就不再有让帽子把头发压乱的麻烦了。
有人说,城市是有灵的。有的人痴迷深信着。它将给予生长在它里面的人们特有的礼物。比如,江苏给了人们富有。西藏给了人们寂寥。而深圳给予人们的是浮躁和少眠。
深圳给予怀喜的同样是少眠,说来也奇怪,一向作息规律的怀喜,来到了深圳,就开始少眠,少的厉害!
万事万物存在即合理。总有一个方面去弥补另一个方面的不足。寂寥的夜就有不眠的人们。无聊的日子自有打发时间的方式。在寂寥又无聊的夜里,人们不眠用打牌的方法来度过时间。
怀喜知道,日子是无聊的。而打牌会加剧这种无聊。据说打牌时会有短暂的肾上腺素分泌增加,人们会感觉到愉快。仅仅是短暂而已!
所以怀喜是不去打牌的。早在山神庙时,怀喜就觉得打牌是一种无聊的聚会。现在则更加明白,人在打牌中会短暂的忘记生活中的烦恼,就像麻醉剂。短暂过后,会有迷惘的疼痛。这种疼痛来自心灵,却不知去向哪里!
也许人应该寻找生活的意义。只有这样,才会活的有价值。才不会颓废痛苦。这里打牌的是一群杂工和少数几个项目管理人员。有时候打金花,有时候打三宫,输赢也会上千。有个司机叫绍千五,是个豪爽的人。好赌!
绍千五,二十八岁,比怀喜大了一两岁。性格温和,喜欢花钱。小学时读到了王二小那篇课文就辍学了,长大之后就去部队当了兵。兵种是后勤兵,再具体一点说白了就是喂猪的。绍千五最大的收获还是在部队学了驾驶,这也是他受益终身的技艺吧。后来退伍回来,弄了一个假的高中毕业证,开始当了司机。经人介绍,和一个之前未曾谋面的女子结了婚。生有一女。
两年以后绍千五和妻子离婚了,女儿归了前妻。
第三章 夜生活
到了在世俗眼里可以成家的年龄,结婚就成了一件亟待解决、提到日程上的事情。来自父母的、亲戚朋友的询问就成了无形中的压力。结婚看起来就像买菜一样。就像父母在催:菜还没有买,你叫我们吃什么啊。于是终于在市场的案台上拎了一捆。
等结了婚发现,菜拎错了。结束了久远来的单身,内心不在有孤独的恐惧。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烦恼。对于千五,如此。
千五,终于可以微笑着说,爸、妈当时太急了,菜拎错了。
相濡以沫的疼爱、举案齐眉的真诚、不离不弃的相守、甘苦与共的浪漫。然而,与我何干。
千五现在要做的就是每个月寄去抚养费。其他的钱就用来打牌和喝酒了。绍千五喜欢和怀喜和海亮交往。年龄相近的人在阅历上和对生活的理解上差距不大,沟通起来比较容易。
这里的环境格外的肃厉,来到这里的人儿,原本内心充实的刹那感到空旷和孤独;原本内心软弱的瞬间感到包裹着失落的冷清。 也许是因为人们都太孤独了,所以几句话就可以成为朋友。绍千五叫上了怀喜和海亮去吃夜宵,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看样子绍又赢了钱。叫来了几瓶啤酒,几个小菜,三个人开始喝了起来。
绍千五热情的有点激动。总是有很多话题。其实,当人们内心平和的时候,往往是安静的。越是吵闹,内心就越是空虚。所以借助外界的回应来寻找一丝平衡。寻找一丝生命的意义。绍千五的内心一定是痛苦的。
痛苦得只能用挥霍生活来掩饰内心。
人都有处于低谷的时候,只要是我们还可以找到正途就还有希望。最怕的是我们从此放弃,走上了一条万劫不复的道路,越走越远。明明内心痛苦,还是无法停止脚步。这种人缺乏一种抉择的勇气,是与自己内心的一种抉择。
怀喜喝起了啤酒,是对着瓶子吹的。海亮和千五也是如此。深圳的夜是有星星的,只是这星星是从人间倒映到天上去的烟火。所有的热闹在黑夜越发显露人们的失落与寂寞。怀喜觉得头有些晕,看着千五接着电话。一个电话打了一个小时还在继续着,千五展露出丑陋的笑容,一边对着电话说着,那就好那就好。天气比较热,注意别中暑。显然,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关心。
无疑,这种关心是指向一个生命中重要的人,一起生活过的伴侣,他的前妻。怀喜喝着酒,分明看见千五挂了电话,眼角有着晶莹的东西在灯光的照射下在闪耀着光亮。
人都是有自己最软弱的肋骨。无论外表多么坚强,都会有想哭的时候。也是这就是生活,是一个不是事事都能如意的现实世界。
怀喜还是觉得,千五应该走上正途。走上可以感觉到生命意义的正途。不找到真正丰富内心的源泉,总是用挥霍金钱和不严肃的态度生活是无法消除内心的空寂和别人难以发觉的失落的。这条路,应该及早刹车!怀喜最终还是没有劝出口。因为,在别人的生命里,自己只是个配角。甚至连配角都不是,只是个跑龙套的。用自己的理解去评说别人的经历总是显得苍白无力。纵然你才华横溢、旁征博引,别人只是一笑,你所有的肤浅就已经不言而喻。所以,生活不能评说,只能经历!
这个小区除了过惯夜生活的人们聚集到一起,吃夜宵打牌外,还有另一种风景。花街柳巷的粉声韵色,浓妆之下的靓女搭讪。虽没有秦淮河的六朝金粉,却也云集着为了生计甘做妓女的世俗之人。而且这些人不在少数,有的也堪称清秀。即便如此也用厚厚的粉底把真实的脸孔隐藏起来。打扮的妖艳惑人。其实另一张脸,真实的脸一定是留给自己对镜感伤时看的。
当面对世界时,用的这张假脸可以笑着对待所有的人。感觉不到任何的道德存在。也正是这张既是薄薄的却也是厚厚的面具过度了所有的心灵挣扎。
其实人活着应该活的是灵魂。
第四章 短信
千五喝的有点兴奋。怀喜拦住千五的酒杯,别喝了,你开车怎么能喝酒呢?我们这三条命就快全赔在你这酒里了。千五有些扫兴,我没有喝多,再说也不远。就是远了也不怕,我根本就没喝多少嘛!怀喜呵呵的笑了,半开玩笑的说道,当司机也挺为难的,别人可以随便的喝酒,司机还要控制自己。
千五严肃的说,其实我以前从来不喝酒的。
语气之中带着一丝深沉。这种深沉是岁月淘洗的成熟,是对往事回首的眷恋。
怀喜和海亮坐上千五开的货车回到了项目部。怀喜发现手机里有两条信息。一定是刚刚喝酒时来的,没有注意看。手指按动,信息弹开:怀喜你还好吗?是秋棉发来的。
怀喜继续打开另一条,是王怀喜吗?我是唐冰冰,听说你来深圳了。我也在深圳,我家现在在深圳。有空的时候找你去玩吧?
怀喜重新打开到秋棉发来的信息,提取号码想按动拨号键,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了。心想秋棉也许已经睡了,于是返回,按了回复。手指按动怀喜开始打字:秋棉,抱歉我刚刚看见你的信息。我很好,你还好吗?我们又有两年没有见面了,我真的挺想念你和宝山的。宝山结婚了,我知道了,听说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