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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总监大人是鬼畜 作者:希烟(17k网vip2013-12-04正文完结)-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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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过來!”

    帛承贡朝白非衿招了招手,众人诧异,白非衿缓缓从沙发上站起來,走了过去。

    帛承贡一手抓住她的头发,用力甚大,将她按得跪在电话桌前,额头都磕红了。

    白非衿痛得眼泪都出來了,帛湛猛地冲过來,急道:“爸爸,你干什么,你把她都抓痛了!”

    洠У人芗覆剑泄本突赝罚凵裣骸盎氐缴撤⑸献拢瑳'我的命令不许过來!你走一步,我就使一分力,不信就试试。”

    帛湛停下脚步,不可置信:“爸爸……”

    帛承贡不再理他,转而将电话放在白非衿耳边,“说话,让那个畜生听听你的声音。”

    白非衿要紧了牙,忍住痛,努力想要站起來。

    帛承贡见她居然敢顶撞,往日的温情全都撕裂开來,面容冷肃:“跪着说。”

    “不,我要站着说。”白非衿倔强地扭过头,如果让她跪着,她宁愿不说。

    僵持了一会儿,帛承贡终于松开了手,让她站了起來:“你倒是个有骨气的。”

    “董事长过奖了。”白非衿一身冷汗,额头和腿痛的不得了。她拿过电话,放在耳边,尽量用轻松的语气道:“喂。”

    帛宁的声音听起來还是一如既往,只不过由冰冷转为冰凉,带了些许温度:“你何苦和他对着干,傻瓜。”

    一声“傻瓜”让白非衿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喉咙堵着浓浓的委屈和情意,怎么也无法发泄。她说不出口,哽咽着笑道:“都怪你,回來的这么晚,害我现在这么惨……”

    “是,白非衿,都怪我。”帛宁听着她控诉,语气更温和了:“我给你的纸条,看了吗?”

    “看了。”白非衿鼻子一酸。

    “那就照着做,在我來之前,不要死掉。”

    他会救她,了结这一切,让尘归尘,土归土,至于其他,谁会管呢?他只认准这一个人,只要她回到自己身边,一辈子禁锢她,不准离开,不准死。

    “帛宁,”白非衿叫他,第一次用这么平和且愉悦的语气:“你快点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哦,是吗?”帛宁轻笑:“那我一定会赶在最早之前早來。”

    “嗯,我信你!”白非衿在话筒上轻轻吻了一下,极尽虔诚。

    帛承贡将电话扣上,随后让白非衿回到客厅沙发上坐着。此刻管家上前告知行李已经收拾地差不多了,帛承贡点点头,让那些人将三个人绑起來,带到车上去。

    他要转移三人。

    帛湛一直跟在三人后面,白非衿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他不能阻止爸爸绑起小白,但是他要保证自己在她身边,保护她的安全。

    车这么多,肯定是调虎离山。

    白非衿发现停在外面的车很多,但总共只有三个人,能坐多少车。果不其然,她们三人分别上了三辆车,其他车也开始发动,看來要一起上路。等到了公众视线,就会分别开往不同的方向,那么帛宁的人就不好确定究竟那俩车才是要跟踪的。

    见白非衿上了一辆车,帛湛在后面也跟着要钻进去。就在头探进去的那一刻,他被人一左一右紧紧抓住胳膊,拉出好远。

    车门“砰”得一声关上。

    帛湛一惊,拼命挣扎,要挣脱两个保镖的钳制:“放开我!你们放开我!爸爸,你让他们松开,我要上车!”

    帛承贡站在不远处,无动于衷:“傻儿子,你怎么能跟着去,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可是我不能离开小白,她有危险怎么办……”帛湛眼睛都红了。

    “傻孩子,她怎么能跟你比。乖,不要让爸爸生气,上楼玩去吧。”帛承贡随即冲司机使了个眼色:“开车。”

    “爸爸!”帛湛大叫,见车子一辆辆开走,心中又急又怒,挣扎更大:“不要走,不要……不要让她走……”

    隔着墨黑的玻璃窗,他仿佛看到白非衿清秀美丽的脸一闪而过。

    她的一颦一笑,她早上爱吃的粥,睡觉时爱看的书,全都在脑海中走马观灯似得过了一遍。帛湛也不知为什么,心中空空落落的,隐隐有些预感,这一次分离,也许再也见不到面了。

    爸爸为什么要送走她?

    “不是说好了,要将她留在这里的吗……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放她走……”帛湛捏起了拳头,心中悲愤。

    直到最后一辆车也离开了视线,帛湛才渐渐安静下來。帛承贡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头:“湛儿,你放心,她的那颗肾还是你的。爸爸不会拿你的身体开玩笑,只不过现在不是最佳做手术的时期,帛宁那畜生要开始对付我们了,他不仅要毁了爸爸一生的心血,还想抢走属于你的肾,爸爸不会让他得逞的。”

    “大哥不会这样做。”帛湛抬起头:“而且,就算洠в心强派觯乙参匏健!

    他不是因为不能及时做换肾手术而伤心,而是因为与她的分别伤心。为什么爸爸从來就不懂呢?

    帛承贡刚要说什么,突然大门口出现枪声,他一愣,继而快步走上前。有几个人飞快奔來,面容惶恐:“董事长,前门有人埋伏,我们的车刚开出去,就受到袭击,车胎全被打爆了。”

    帛湛猛地抬头,微张着嘴巴,突然向门口冲过去,被半路拦下。

    帛承贡喃喃:“居然这么快……”

    來得太快了……

    枪声此起彼伏,还夹杂着火拼的喊声,一群保镖将帛承贡和帛湛护着,往客厅走去。

    到了安全地带,帛承贡立刻吩咐:“派所有人去增援,立刻,要是他们救走了一个人,你们别活着回來!”

    很快,有人回报:“董事长,他们切断了我们的无线电和通讯仪。”

    帛承贡恨不得给他一枪:“蠢货,平时养你们是干什么的,居然让人黑了!”

    “他们好像很熟悉我们的通讯线路和建筑结构,有些死角根本照顾不到,所以……”

    能这么熟悉帛宅的一切,还能安排出紧密的救人路线和计划,除了帛宁,洠в斜鹑恕2泄蓖蝗幌肫鹨患拢骸傲棠兀俊

    “连翘……他、他……”

    见回报的人语塞,帛承贡自然知道,连翘已经逃走了。他本來就是个绝顶杀手,除非杀了他,否则谁也关不住他。而且能忍到今天,怕也是早就计划好的一部分吧。

    因为增援不足,又是突袭,帛承贡的人很快就败下阵來。枪声渐渐消散,最终在一片迷烟和火药味中,十几辆车被打成蜂窝,成了废墟。

    人,自然是被救走了。

正文 你来了

    白非衿坐在车内,看见帛湛被人拦下,不过一个转头的瞬间,车门就被关上了。她紧紧抓着座椅,心中突然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好像风吹过雨水,万条坠落的雨丝中,单单就那一条清亮异样,落入眼中。

    白非衿愣住了,朝车窗外看去,景物朦胧低沉,模糊不清。白非衿揉了揉眼,好一会儿才看到车已经驶入主厅之前的一条大道。道路宽敞平坦,坐在车上一点也不颠簸,然而白非衿的心却七上八下的。她旁边还坐着一个保镖,警惕严肃,手里攥着一只枪。白非衿盯了一会儿,保镖以为她害怕,将枪收入腰间。

    前面有几辆车分别朝不同的方向驶去,看來她的猜测是对的,帛承贡果然要混淆视听,让帛宁的人错过她们的车。

    不知帛宁是否能识破帛承贡的诡计。

    白非衿正在沉思,突然听到什么东西爆裂,车身猛地震动了一下,继而偏离大道,朝一旁猛冲而去。白非衿身体在狭窄的空间里撞來撞去,苦不堪言。司机吃惊,急忙转动方向盘,可惜车完全不听掌控,好在车胎洠ソネA讼聛怼

    白非衿摸着被撞青的手肘:“怎么回事?!”

    司机和保镖都洠в谢卮穑且涣辰粽诺乜聪虼巴狻

    窗外已经有不少人影跑來跑去,有人拿着枪专门爆车胎,所有车都被迫停了下來,拥堵一大片。

    尖叫声、呐喊声、枪声、车子撞击声混成一团,嘈杂而又刺激,呆在闭塞的车里,只觉得那些声音被过滤成闷音,鼓膜嗡嗡,有些流弹擦过车身,火花迸溅,尖锐刺耳。

    有一个身姿矫健的人猫着腰穿越枪声,飞速打开每一辆车的车门,探头进去又退出來,继续寻找着什么。白非衿看的清清楚楚,是连翘!

    白非衿立刻手按在车门把上,想要下车,发现不行之后,她立刻啪啪拍打车窗,想要换來连翘的注意力。

    白非衿身后的保镖立刻钳制住白非衿的双手,将她的头使劲向下按,直直按到座位上,不让她看到外面的人,也不让外面的人看到她。白非衿拼命挣扎,娇嫩的脸在坐垫上擦來擦去。车子的坐垫虽然是高档的丝透棉所制,但是因天气尚算炎热,所以加了一层冰沁的竹玉垫,免得人坐着不舒服。而白非衿的脸与之摩擦,很快便出现几条细细的红痕,又辣又痛。

    “白小姐,请你安静,否则我就要奉行董事长的命令,将你打晕。”保镖声音透着冷意,焦躁使他不安,虽然有十几辆车,他们是倒数第二辆,暂时还找不过來。但终究会被发现,届时一场恶战少不了。

    白非衿暗想,万一自己被打晕,帛宁的人就无法找到自己,还是于事无补。何不如暂时曲意,待他们不注意时,寻机逃跑呢?

    想到这里,她渐渐消停下來,保镖见自己的警告起了作用,冷笑一声,问司机:“车还能开吗?”

    司机道:“前胎全被爆了,不能开。”

    保镖想了想,道:“你下去。”司机吃惊:“你洠Ъ切┤四米徘孤穑鋈ゾ褪撬缆芬惶酢!北o诘溃骸盎斓埃闶撬净灰慊乖冢蔷突嵴夜齺怼7判陌桑颐堑娜艘灿星梗岜;つ愕模 

    司机信了,小心翼翼开了车门,弯下腰,在车空下溜走。

    白非衿见司机走了,一时猜不透保镖的意思,但他们还在车上,再怎么样,保镖也不会直接拖着她下车。那样太危险了,很容易暴露。她偷偷抬头,意外发现在一批人的保护下,裴心和安暖低着头,匆匆走到相对安全的地方。

    而连翘依然在锲而不舍地找着,短短三分钟,他已经翻看完所有的车子,就要向车队的尾巴这儿走过來。枪声突然密集,不少子弹朝他射去,连翘不得不躲入一辆车下,转动手中的枪,一枪一个回击着。别人忌着他的枪法,纷纷躲入车后,时而不时放个冷枪。

    白非衿想了想,努力平息呼吸,转头对着保镖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保镖大哥,你可不可以稍微放松一下,我的手好痛啊,都快骨折了。要不然,你把我绑起來好了,我保证绝对不说话,那些人有枪,我害怕。”

    保镖冷眼一看,洠в谐錾还艘换岫追邱乒桓芯醯剿潘闪耸志ⅰ0追邱频么缃撸岢鲆逼鹕韥恚蚜撑す齺恚盟辞宄约旱纳撕邸

    有了伤,比任何话都具备征服力,保镖又答应了她的请求。白非衿主动提出用干净的帕子堵在自己的嘴,满眼忧愁惊惧,像是怕极了枪声。

    保镖心软,让她在一边坐着,警惕心松懈,专心看着外面的情况。

    白非衿装作抚摸自己的手肘,开始观察突破口。刚才司机出去的时候,并洠в泄厣锨懊牛谧蟛啵绻茉焦o冢老瘸鋈ィ湍艽笊艟取潜o谝欢ɑ嵩谒匠鐾分埃鍪肿柚顾

    白非衿咬了咬唇,正在苦思冥想,眼光一扫,发现连翘中弹了!

    一颗不知从哪里飞來的子弹,射入连翘的肩膀,血迹很快弥漫开來。几乎在同一刻,连翘朝反方向抬起手,看都洠Э矗鄱饣惶簧医校邓愕娜酥械耍

    “找死!”

    连翘眉眼艳秀,含着一股杀气,半身是血,让他看起來凛然不可侵犯。

    即便听不清楚,白非衿也能从口型上知道连翘说的什么。她在乎的,是连翘受伤了。

    子弹射入身体的感觉,她不知道,但她听帛宁描述过。那是很慢很冷的感觉,全身的血液在瞬间沸腾起來,但又被注入千倍的冰水,强迫冷却,像凝固的冰块堵住血液,刚开始有片刻的麻木,但随之而來的,就是铺天盖地的剧痛,千军万马践踏,风雪呼啸天地,挠心挠肺但就是无法阻止,不仅无法阻止,还要看那冰块缓慢地移向心脏,迎面直击。

    但是连翘好像根本不在乎,站在车队中央,一枪一枪射击,面容肃穆妖艳,冷静异常。

    他的全身沾了浓浓的血,鲜艳,血红,犹如烈火,熊熊腾空。

    连翘是不是很痛?可是他为什么毫不在乎,为什么不躲起來包扎一下?

    “连翘!”

    白非衿在车内大呼一声。

    心痛,却不知为了什么而痛。连翘固执的寻找,是在寻找她吗?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还不放弃,为什么……明明可以出去的,却还是为了她,转身回來?

    虽然保镖在千钧一发之刻按住了她的头堵住了她的嘴,但她哭泣的呼喊尾音却顺着前门飘了出去。

    就如心灵感应一般,连翘回过头,朝她的方向看了过來。

    那是怎样的一眼啊,带着欣喜、安慰、紧张、快乐的一眼,能救出心爱的人的一眼,能为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一眼,能付出生命只为守护她半世安稳的一眼。连翘的眼睛,充满了令人心碎的情感。

    他飞快地奔了过來,犹如一只猎食的豹子,迅速,机警,冷静,狂热。

    而保镖在车内狠狠砸了一下车座:“shit!!!”

    他在连翘开枪之前,扣住白非衿的脖子,打开车门,将她拉了出去。两人暴露在空气中,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远处还有枪声。

    白非衿被保镖狠狠抓着手臂,动弹不得,呆呆站着,对面就是连翘。

    连翘嘴角裂开一个血口,他随便擦了一下,邪邪笑道:“白非衿,你洠掳桑俊

    白非衿摇摇头。

    “那就好,我总担心你死掉,因为你总是这么胆小,洠в腥吮;ぃ岷苋菀坠业舻摹8崭瘴艺业枚伎炀耍液茫憧雌饋怼故悄敲创溃驹谀嵌就芬谎!

    白非衿不禁笑了出來:“什么破比喻……”笑了两声,她又心生悲凉,声音也软了下來:“连翘,找不到就不要找,为了一个不可能而受伤,你真是个傻蛋。”

    “不可能”三个字让连翘脸上的笑消失了。肩膀上的痛不值什么,但白非衿的话,却让他心跳都快要静止了:“我拼了命來救你,你却说不可能?”

    白非衿背后的保镖再也忍不住,拿着枪指了指连翘:“说完洠в校磥砟忝橇┚尤换褂兴角椋撸热荒阏饷垂匦奈一忱锏娜耍蔷屯笸耍裨蚰愣幌拢揖退鸵豢抛拥5比唬拥皇撬湍悖撬 

    白非衿见连翘的脸立刻灰败下來,急道:“这人不会对我开枪!”

    “白小姐,我忘了告诉你,董事长临走时吩咐我们,如果你安全到达,那么我们可以得到一大笔赏金,如果不能,万一出事,首先毙掉的就是你。”

    白非衿嘴唇颤抖,全身僵硬。她并不知道帛承贡居然会选择鱼死网破。

    连翘扔掉枪,露出干干净净空无一物的手:“你放开她,我什么也不做。”

    保镖笑声阴冷:“连翘,帛家最早的一批顶尖杀手,只有你留了下來,想來你定然是身手不凡本事超群的一个人。如今为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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