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纹--人皮中隐藏的惊世秘密-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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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考古队到来后,使用多种方法,却根本无法打开这块双龙底板,原来整个崇政殿下面完全是一块大面积的生铁铺成,这个位置,应该是一个暗门。就在这时,离奇的事情出现了,一些参与开掘的考古专家相继死去,均为看似正常的普通事故。
经公安部门侦查,似乎有一股无形力量在暗中阻止挖掘工作进行下去。由于案情重大,并且涉及到故宫这样的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国安局东北区分局也参与了这个案件中。
当时有人想到了家住长春的老开锁人楚剑明,于是立即将其请来。楚老爷子独自进入崇政殿后,竟然凭空失踪,无奈之下,专案组再赴长春,找来了楚剑明的孙女,也是键门开锁术的唯一传人楚轻兰,又利用特殊行政手段,将东北盗王黑老五自监狱中请出协助。就这样,桑佳慧、楚轻兰和黑老五等三人在开解双龙底板后,深入故宫地下,经过多番波折,在破解最后一个机关后,取出一个康熙年间的青花瓷碟。
第15节
沈阳故宫为努尔哈赤修建,却在里面发现了康熙磁碟,而且又排除了后期被人换置的可能,事情显得越发扑朔迷离。
为了搞清事情真相,桑佳慧等三人立即赶往景德镇,在当地老瓷工的帮助下,破译出这个青花瓷碟所印制的风景花纹竟然是一副纹身。
(再补充一点,若想弄清整个故事,需要阅读《女开锁人》。不过,若不想,也可以继续看下去,本文独立成章,也不妨碍许多。)
2010…9…1313:48:00
听到这里,我浑身一颤,混沌的头脑有了些许透彻,难道瓷盘中封有一副带有纹身的人皮?再想到舅舅那副人皮,我猛然意识到,难怪桑佳慧会说出她手里有我感兴趣的东西。
桑佳慧摇摇头,说我猜错了,瓷盘中并无人皮,仅仅是一副纹身。
我极是不解,没有人皮,又怎称得上纹身,那不就是一幅画吗?
这时,身边的小唐突然淡淡一笑:“谁说纹身就只能纹在人的身上呢!”
2010…9…1314:13:00
(本文不涉及古墓,那样就太俗气了,和鬼吹灯有什么区别。请记住舅舅的人皮和这个瓷盘中的山水画,将是后文中极为重要的一个结点。)
我很是震惊,却发现桑佳慧等人毫无异状,估计是早就知道小唐会有如此一说。
桑佳慧从手包内掏出张照片让我看。从角度分析,照片应该是俯拍,全部画面就是一个瓷盘,盘心处有一脉深蓝色调的崇山峻岭,比划流畅,极是传神精致,犹如照片叠印一般。
我细细看去,隐约有种异常感受,虽然我不懂绘画,但是总是觉得,这脉山水的绘画技巧似乎和舅舅那副人皮战士非常相象。
小唐如解说似得告诉我:纹身最早叫文身,起源中国,其历史可以上溯三千五百年前,被用与刑法上,称为“墨刑”,也就是在罪犯的脸上刻下特殊文字,示意其永远铭记其罪行。
2010…9…1315:23:00
随着时光推移,出于审美意识和宗教信仰的要求,有人刻意刺破皮肤而在创口敷用颜料使身上带有永久性花纹,并为越来越多的人所仿效。年长日久,有一类人专门从事这门手艺,被称为纹身师,后又形成一个流传千载的门派——墨门,也叫文门。取义古时墨刑刺出文字之说。
战国时期,中国的纹身术发展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各种能人辈出,手法花样繁多。其中最高明的纹身术,不但可在人类身体上纹出各类花案,亦可在各类器物表面刻出。前者称为纹身,后者称为刻形,取一个“纹刻身形,遍体着墨”的解释。
此时,我已大概明白,瓷盘中的花纹必是刻形之作。不过还真是神奇,瓷盘表面光润平滑,根本没有任何破损,难道这些花纹是刻在瓷盘内部。
桑佳慧点头称是,他们自景德镇得知瓷盘内含蹊跷后,经人指点,立即返回沈阳找到唐雅琪验看,果然就是一副刻形山水。
此时,我才明白,怪不得小唐这几日不在家中。想到这里,我又发问,是不是舅舅的那副人皮与之有些联系,你们口中所谓我感兴趣的东西便是这个?
桑佳慧摇头说:“不对,而是你手中的那块红木板。”
2010…9…1316:16:00
楼上的,你说意思,我不懂,我不会断姻缘。
原来,那日我无意走入小唐纹身店,唐雅琪一眼就已看出红木板上的龙纹也是刻形之作,随后便跟桑佳慧等人提起,大家均觉奇怪,怎么又出现一个刻形器物,纷纷猜测那个女子到底是谁。偏巧这时,我再次联系桑佳慧,她一听之下,立刻便知是我,这才要我马上前来。
说着,桑佳慧将照片放在红木板上,我楞楞望去,心里乱糟一团,康熙青花瓷碟,辽代红木龙板,相隔近6百年两个王朝,却由于两种手法相似的刻形花纹彼此串联,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何等惊世骇俗的秘密呢?
沈阳故宫之事与我无关,我不想去考虑,可舅舅的人皮、红木板,还有罗远征、冯超和马阿訇,却是始终纠缠在我心中的几个麻团。事情越发复杂,真像似乎离我越来越远了。
桑佳慧又对我说,她曾向司马厅长详细咨询过,由于我的突然出逃,事情已经闹到了省高检,公安厅此时不便插手。为此,她专门找到了国安局东北区负责人陈唐,陈唐表示,我的案子属于地方案件,国安部门也不好过问。
说到这里,桑佳慧脸露歉意:“肖薇,恐怕我帮不了你什么了,明日我们就要离开沈阳。”
由于又发现了其他线索,他们马上需要马上启程,先是前往锦州下辖的北镇市,然后赶赴江苏太仓市,出海远行。至于目的为何,由于我不是故宫事件专案组的内部人员,故此无法言明。
北镇市,锦州下辖的一个县级市,由于是我的家乡,对此我很是好奇,忍不住问她去北镇的缘由。
从我进门起,那个叫楚轻兰的女孩始终沉默不语,似乎心事重重。听我提到这个,突然开口说:“桑姐姐,不能说。”
那个黑老五叹口气,也说:“说不得,说不得,这事有点意思,有点意思。”
虽然我不知内情如何,但看他们均是这样态度,也就不再继续追问。
估计是看我心情不好,桑佳慧劝了我几句,又告诉我,由于小唐已经卷入故宫事件,为防止之前那些幕后势力的加害,国安局会秘密派出特工人员保护。我在沈期间,可与小唐同住,足以确保我的人身安全。
《开锁人》之桑佳慧、楚轻兰、黑老五等人穿插本故事桥段到此结束,接下来继续是女刑警肖薇的故事。
第16节
2010…9…1321:11:00
当天晚上,我便搬到小唐家中,众人又在一起吃了个饭,然后各自散去。
与小唐走在回家路上,我总感到身后似乎有人尾随,也不知道是桑佳慧口中的国安局特工,还是之前那些跟踪我的人。
第二天,桑佳慧打电话与我告别,叮嘱我行事小心,有了为难周窄,可以向厅里请求援助,毕竟曾经都是公安。
听她这样说,我心内有些伤感,不过仍祝她一路顺风,早去早回。
与小唐住得久了,我发现她除了偶尔露出孩子气,平时待人接物极是冷淡,尽管同进同出,却并不怎么与我多说话,只是不断擦拭着那些纹身用的银针。
我曾问过她,如何学成纹身手艺,身世如何。小唐只是摇头淡笑,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我又问她店门外悬挂的那副对联代表何意,小唐倒不隐瞒,说是历代传下来的,代表着纹身的最高境界,至于高在哪里,她也不知道。
关于如何在红木板上刻制龙纹,小唐告诉我,优秀的纹身师必须掌握熟知各类材质的属性,辨识其纹理走势,利用绝妙手法行针,而不是一味使用蛮力。否则手就不是手,而是钻头。再说了,有些极坚之物,就是金刚钻也未必钻得开。
为了让我有直观感受,她让我拿出红木板,亲自落针尝试。
2010…9…1321:58:00
小唐告诉我,墨门自古便有规矩,纹身刻形前必须净面洗手,所用银针平时都要插在上好的硬檀木上,保持洁净润泽,以示对受刺人、物的尊重。
准备工作完毕后,小唐将红木板平放在桌上,轻轻叩击几下,左手食指指肚抹抹板面,右手拇指、食指捏住一根2寸长短的银针轻轻掠过,沙沙作响。
突然,手势一顿,迅即向下刺去,咯吱一声轻响,针尖竟然微微没入稍许。
她立即将手掌上提,指尖向下,捏死银针向内猛刺。就见细细的针体不住微微抖动,似乎逐渐弯曲变形,针尖处发出执拗的磨牙声,却始终不能前进分毫。
过了好久,小唐额头见汗,终于叹口气,拔出银针,板面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小印子。
红木板的坚硬程度我是知道的,小唐单凭一根细针就能刺出印子,还真是让人感到震撼。
小唐显得很是懊丧,说自己的本事还是不到家,也就如此了,然后又说出一堆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我不是很明白,估计是纹身师特殊的手艺吧。
我忽又想到,舅舅身上那块战士容貌的纹身又是何人所刺呢?但由于人皮不在手边,单凭照片,小唐也无法说出具体,只说刺法精妙,肯定不是普通纹身人的手艺。
时光迅逝,我在小唐家已经住了将近半个月,眼见没什么异动,渐渐感到心焦,决定不能浪费时间,立即展开调查。
当时参加舅舅殡礼的人很多,我只记得一个叫苏万里的老人,据说是舅舅在鲁美时的老师,也曾参与全景画的创作,目前已年近乎90。
打听到苏万里老人的现住址后,我在一个周日的下午,敲开了他的家门。
2010…9…1417:06:00
苏万里老人显然还记得我,热情地招呼着,由于耳朵不太方便,他说起话来声音很大。老伴罗玉琴含笑酌两杯清茶,又退了出去。
曾听母亲提过,舅舅求学后一直拜在苏万里门下,对老师的感情很深,当年得以参加锦州全景画创作,还是苏万里一力推荐的。
听我问起过去的那些事情,老人告诉我,86年9月组建全景画创作组,筹委会从全国调集了50多名画家,每个人都很是兴奋,各自划分了一片创作区域,然后去实地采风。那时候舅舅才30出头,干劲十足,每天忙里忙外。
我决定不能隐瞒,稍作合计,便将舅舅去世前后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
苏万里半躺在太师椅上,眯着眼睛,静静地倾听着。待我说完,他神情古怪,长长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看来他还是没有躲过去啊。”
他苍老的声音在客厅回响,客厅里显得空空荡荡。
我有些诧异,刚要开口询问。忽然,他的手扣在了我的手腕上,很用力。
老人的声音压得极低:〃那天晚上,我刚要睡觉,孙英石来了,脸色白的怕人,好像见了鬼似得。他坐在那里半天不说话,突然要拉我出去喝酒,我说不去,他就这样拉我,就这样,这样,我就知道他出事了。〃
苏万里老人扣在我腕上的手一捏一捏,那是意味深长的力道。
20多年前,舅舅用这力道传达了自己的恐慌,今天,苏万里老人用这力道,一下子便拉我穿越时光的邃道,回到了那个不同寻常的夜晚,让我感到无比的真实和震憾。
第17节
2010…9…1423:26:00
苏万里老人抬头望向窗外渐渐暗淡的天色,眼神空洞,语调低沉…。
舅舅拉着苏万里走出军分区招待所,缓缓穿越清冷的街道,彼此沉默无言。
来到一个小饭店,要了一瓶白酒,几个小炒,舅舅一口喝干,踌躇很久,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突然低声说:“老师,他们还在。”
这句话来得突兀,苏万里愣了愣,忙问:“什么还在?”
舅舅不回答,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苏万里,眼中透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光晕。被这双眼睛盯着,苏万里有蜈蚣在背脊上缓缓爬行的感觉,极不舒服。
舅舅盯了他一会,视线瞬间跨越肩头,表情变得极是不安,喉结骨碌碌上下滚动,发出咯咯的响动,似乎嘟哝着什么。
苏万里循着他的目光,扭头向身后望去。后面是迎街的店门,悬挂着笨重的棉门帘,门边墙壁上钉着一个很大的镜框。
镜面污秽严重,凸凹不平,令舅舅的脸随之模糊扭曲。
或许是由于角度问题,苏万里忽然有种奇妙的感觉,似乎镜中的那个“舅舅”才是真实的。而且那双眼睛,无论怎么移动角度,都好像在盯着你。
“英石,你到底想说什么,他们是谁”苏万里有些不耐烦。
舅舅猛地用双手捂住脸,低下头,肩膀剧烈抽动,呜呜地哭了起来。
那个晚上,舅舅哭了很久,无论后来苏万里怎样询问,都不说话。
舅舅不停地喝着酒,时而抬头盯着对面的镜子,口中不住地念叨着:“他们还在,他们还在。”
凌晨1点,小饭店打烊,苏万里将酩酊大醉的舅舅架回招待所。
脱去舅舅的鞋袜,苏万里又解开舅舅的衣扣,翻过身体,扯住袖子拉了下来。
盖被时,苏万里好像看到,舅舅白色的背心下面,似乎有一小块模糊的阴影。
他下意识地伸手拉了拉,舅舅的后背正中,是一张小小的人脸。
(就到这里,今天结束)
2010…9…1511:57:00
这是一个年轻男子的正面像,只有指甲大小,却异常逼真,眉眼俱全,发黑唇红,一双眼睛非常灵动,似乎正盯着自己。
苏万里呆了呆,总觉有些眼熟,仔细一端详,居然是舅舅。奇怪之余,伸手去触摸,就觉皮肤光滑,毫无凸起下陷,色彩匀称地渗进组织,应该是纹上去的。
苏万里很是纳闷,看来这是舅舅找人做的一个纹身,可怎么纹在了后背,又是这么一小块自己的脸。
他拉好被子,慢慢退出去。回到自己房间后,一夜辗转反侧,脑中尽是奇怪的念头,孙英石为何那么惊恐,口中不断念叨的他们到底是谁呢?还有那个古怪的人脸纹身,实在叫人捉摸不透。
第二日早晨,苏万里没有看到舅舅来食堂吃饭,去房间敲门,服务员正在收拾床铺,看来舅舅不知何时已经起床离去了。
2010…9…1514:07:00
说到这里,苏万里老人闭口不言,从桌边取过茶杯,慢慢喝了起来。
此时我陷入深深的疑惑,按照之前猜测,舅舅是在后期找人纹身的,目的在于暗示红木板的藏处。可万没想到,纹身竟然是在才一进入创作组就有的,那就只能说明我的猜测并不全面。而且人皮战士穿一身军装,怎么苏万里却只在同一位置看到一张脸呢?
我缓缓吞咽着早就凉透的茶水,让燥热的思绪逐渐恢复冷淡。86年我已经6岁,还能有些记忆,而且据母亲说,舅舅自参加创作组后,三年期间始终没有归家。那时候舅舅和我们住在一起,他佯称生病,到底是去了哪里,是不是又去寻找口中的“他们”了?
各种想法乱哄哄的彼此纠缠,我只觉得事情极端怪异,暂时无法顺出一条清晰的脉络。
屋外不知何时飘起大雪,天色暗淡下来,已经是下午四点了。苏万里让老伴赶紧下厨,要留我在这里吃饭。
苏万里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