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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黑暗之剑的胜利-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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褛的虚弱的老头。

    “我不能再待在这儿,我不能……呼吸了!”乔伦抓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转身离开讲台。

    “我的孩子!”老头伸出一只颤抖的手,“我的孩子!甘梅利尔!”皇帝喊道,“我不能请求你原谅我,”他看着乔伦的后背,“但是你也许可以原谅他们,他们现在需要你……你将是上帝给他们的恩赐……”

    “别再说了!”乔伦又要离开,可惜太迟了,众人们已经蜂拥上来,围着他问东问西,请求答复,把这位老头给挤到了一边,连皇帝的最后几句话也都淹没在众人们的叫嚷声中。

    “这个老不死的家伙,”大主教万亚在上头咆哮道,“扎维尔皇帝是对的,我们本应当让他早点死掉的——”

    红衣主教吓得说了一句责备的话。

    万亚大主教摇晃着在肚子那一层层的肥肉上的脑袋,两眼轻蔑地紧盯住他的牧师:“不要在我面前假装虔诚地胡言乱语,你自己很清楚你以阿尔明神圣的名义都干了些什么。你可以祷告时闭上你的眼睛,一旦我不在时,你就会很快地睁开它们,抢走那些奖赏。”

    大主教转身去看外面的人群,因而没有注意到他忠诚的红衣主教给予他的厌恶与憎恨的一瞥。

    天渐渐黑了。夜,在暴风雨的催促下,在美利隆城邦之上合拢了手指。男巫们在人群中到处作法燃起了魔法灯,在这各种色彩的火苗的照射下,莫西亚的父亲——现在显然是非官方的发言人——迈向前一步。

    “他所说的都是真的吗,殿下?”这个农术士问王子。

    “是真的。”格拉尔德王子问答。为了让所有人都能够听到,他提高嗓门重复道,“是的,你们所听到的都是真实的——不仅美利隆的耻辱,也是我们猩哈伦世界里所有人的耻辱。是我们的怯懦与恐惧使得这个人”——他把手放在乔伦的肩上——“被判处死型,一次是还是孩子的时候,另一次是一个青年人的时候。乔伦是美利隆前皇帝和皇后的儿子,扎维尔,他的叔父,知道他还活着,要毁灭他,在这件事情上,他与万亚大主教合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向大教堂的大主教室。万亚,两眼瞪着他们所有人,赶忙伸出那只健康的手,猛拉一下绳子,放下遮挡水晶墙壁的挂帷。

    他可以挡住人们的视线,却挡不住人们的声音。

    “阿尔明上帝在我们需要的时候把乔伦给我们送回来了!”这是格拉尔德的声音,“这证明了阿尔明是与我们同在的!你们愿意跟着乔伦——你们皇帝的儿子,美利隆的合法统治者——去战斗吗?”

    众人们发出一阵强有力的满怀信心的回答声。

    万亚大主教,从挂帷的一条缝中窥视到乔伦并没有转过脸来面对人们,仍然背对着他们站着,头也低垂着,脸却在躲避着。格拉尔德倾身认真地跟他讲话,终于,乔伦抬起头来,慢慢地转过脸来面向着人群,在魔法灯的灯光照耀下,他白色的长袍熠熠生光。

    人们欢呼起来,蜂拥向前,围住他们的新皇帝,想触摸他,企求他的祝福。杜察士们立刻集合队伍,保护在乔伦的周围,格拉尔德王子施展魔力将讲台升至空中,众人们也跟着盘旋上升,鼓掌欢呼。

    那个老头没有魔法力量加入他们,因而他被遗忘在地面上,孤伶伶地立在蒙蒙细雨中。

    “预言!”万亚无奈地咕哝着,“预言就要降临到我们头上,无路可逃!”恐惧尽显在他额头上冒出的大滴大滴的汗珠里,汗珠顺着他那覆盖着体面的大主教袍的脖子流了下来。步履蹒跚的他向后退,在红衣主教的帮助下,跌坐在他的椅子里。

    “我的天哪!无路可逃?多么失败的态度!你也许会说这真是个令人伤感的重逢,不是吗?阁下?我的泪水,还有雨水,我都要淹个半死了!”

    声音是从大主教阁下的身后传来的,这令他大吃一惊,在椅子上四处蠕动着,想看看是什么人竟然没有禀报和没受邀请地擅自闯入自己的私人办公室。

    红衣主教正含糊、急促地问:“这种擅入是什么意思?”

    一个年轻人——下巴和上嘴唇上都布有细软、修剪齐整的胡须——从通道里漫不经心地踱出来。他穿着一件鲜红色的锦缎晨衣,镶着黑色的毛皮,脚上穿的红鞋子的长长的、尖尖的鞋趾头翘起,卷向里边,橘红色的丝巾像火苗一样从他一只手上飘舞着。

    “压着我了,你这个大肥佬。”小胡子年轻人说着,踩在他那双尖梢弯曲的鞋子上,大步走过地毯向大主教踱来,“你看上去气色一点也不好!嘿,那边站着的——”他这是对那个惊得目瞪口呆的红衣主教说的,“来杯白兰地。你看起来很有生气,谢谢。”年轻人举起酒杯,说,“为了您的健康,阁下。”他一口气将它喝完,“谢谢!”年轻人递给红衣主教玻璃杯,“我想再来一杯。”

    “啊,大主教,”他快活地说,“你似乎已经好多了。再喝一杯,你就会看起来像个人了。我是谁?你是认得我的,亲爱的万亚。我的名字是西姆金。我为什么来这儿?因为,噢,圆圆胖胖又肌肉松驰的家伙,我有两个新朋友非常渴望见到你,我想你会发觉他们很有趣的,他们是——实际上——从这个世界之外来的。

    第二十四章 一切为了和平

    “我们是为和平来到这个世界,万亚大主教。”孟举魔法师声音平静而忧郁地说,“我们犯了个错误——我们现在已看得很清楚——不小心误闯了你们的……嗯……战争游戏。我们遭到攻击,完全是出于偶然。”

    “若依你所说。这种说法……”万亚正要起来抗议的时候,孟举沉重地叹了口气说,“但是,我们不知道这,我们只是想乔伦,一个众人都知的罪犯正逃避我们世界的法律,发现了我们的计划,并且正在等待时机要消灭我们。那确实是个令人最最遗憾的事件,双方都损失了许多生命,真是太悲惨了。不是这样吗,波利斯少校?”

    万亚大主教看了一眼腰板挺直地坐在一张柔软的、有靠垫的椅子边沿上,目不斜视地凝视前方的军人。西姆金已经除去了这两个人在过通道时的伪装,少校又穿上了在万亚看来是他那类军人穿的制服。

    “不是这样的吗,少校?”魔法师又问。

    少校从他、西姆金、还有那个自称是魔法师的人进到这间屋子里后的整个时间里都一直不作声。万亚仔细地观察着,看他对那个魔法师反复的提出的要求确认的问题作出什么反应,当然,他也没有漏掉在这个金发少校淡色眼睛里迅速闪过的憎恶与蔑视的目光,这人坚毅的、叭喇狗似的下巴咬得如此之紧,以致他粗粗的脖子上喉节清晰可见。

    万亚转眼去看魔法师的反应。很奇怪的,魔法师将右手伸到空中,弯曲了几次,漫不经心地把五指做成一个小鸟爪子的形状。万亚感到相当有趣的是,当少校一看到那只爪子脸色就变得苍白起来。充满仇恨的眼神立即变得恐惧至极,宽厚的肩膀猛然下垂,整个人似乎要缩到那套丑陋的制服里去。

    “不是这样吗,少校?”魔法师又问一次。

    “是的。”波利斯少校简略地回答了,声音很小,之后又紧闭着双唇。

    “少校在这个魔法世界里极不舒服,当然,感觉这儿非常陌生,”孟举向万亚道歉道,“虽然他这几个月来一直在学习这儿的语言,并且能很好地理解我们刚才一直说的每一句话,但是他对谈话还是缺乏足够的信心。我希望您能原谅他在交流方面的不足。”

    “当然,当然。”大主教摇了摇一只肥胖的手,那只功能正常的手。另一只则藏在他座位一旁那张巨大的桌子下。

    大主教很快就从有不速之客来访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了,这些客人来自一个一小时以对他来说还不存在的世界。尽管中过风,但万亚仍保持有精明的观察能力和识别人的智慧,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他能一直掌握着权力的东西。在他开始和魔法师闲聊两个世界语言的同异之处的同时——两种语言都根源于古代——他脑子里实际上正在总结他的两位来访者,努力猜他们来此的真正动机。

    他认识到,这两个人与猩哈伦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很相似,只除了少校很死板,以及魔法师——多年来失去了魔法——在法术上有些拙劣之外。

    仔细观察了少校一会儿,万亚几乎立即就将他置于考虑的范畴之外。这个少校,他是一个耿直真诚的军人,很明显他完全处在深得没顶的水里,并且将在这深水中被淹死,他被这个世界吓怕了,他害怕那个魔法师。波利斯处于那个魔法师的控制之下,这意味着在这场游戏中,魔法师才是惟一真正的玩手。魔法师孟举声称他来这儿是带着和平的愿望的,他是在撒谎。对此,万亚坚信不疑。孟举不记得万亚,但万亚知道也记得孟举。大主教回想起这个人的一些过去,他是一个阴术技术的秘密修练者,孟举曾企图运用他的阴术弄到日塞尔宫附近一块公爵领地,他被杜察士抓获后即刻被特别法庭审判,并被判决流放到彼岸世界。判决很快就悄悄地执行了,猩哈伦世界上大部分人可能从来就不知道有这回事。那是大约——四年前吧?孟举那时已经二十岁了,现在他看起来像是60岁。他告诉万亚,他在彼岸世界里已经过了四十年。

    大主教根本就无法理解,尽管魔法师已经试图耐心地解释——这与光的速度和各维度的时空通道有关,万亚心想,阿尔明有他神秘的运作方式,于是他把这视为不重要的事情就过去了,眼下重要的是这里有一个强有力的魔法师并且想从这里得到点什么东西。他想要什么呢?作为交换,他又愿意放弃些什么呢?这些才是迫在眉睫的问题。

    至于他想要什么,对于大主教来说,一开始就是明了的。他想要魔法。没有魔力的四十年不停地折磨他,万亚能够看到孟举眼中的饥渴和欲望。现在回到了他的原籍世界,魔法师再次享有了魔力,他已经穷奢极侈地饱食了一顿了,大主教看到了孟举的决心,他再也不想挨饿了。

    他撒谎说来这儿是为了和平,万亚暗地里重复了一遍又一遍,表面上跟他谈论名词,动名词短语和动词。我们的军队遭遇的攻击决非偶误,进攻太迅速太有组织了,我从扎维尔皇帝的初期的报告中就知道了。根据杜察士的报告,这个怪人军队现在正处于极度的困境之中,我们的术士们给了他们以沉重打击并迫使他们撤退了。为什么这个魔法师会在这儿?他有什么阴谋?

    我怎样才能利用他……?

    “谈到语言,西姆金能如此迅速地讲我们的话,我很惊讶。”魔术士说。

    “西姆金没有什么东西能使我惊讶的。”万亚低沉地说道,眼睛瞪视着那个全身红装的家伙,此时正悠闲地斜躺在放在大主教豪华的办公室里的一张长沙发上,这个年轻人显然在他们俩讨论介词短语的过程中睡着了,此刻正鼾声大作呢。

    “你要知道,乔伦对他有一种说法,”魔法师漫不经心地说,虽然大主教认为自己察觉到那人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亮光,是那种一心想算计他对手的底牌的玩牌人眼神,“他说,西姆金是这个世界的化身——最纯的魔法形式。”

    “丑陋无比的想法,也是典型的乔伦式想法。”万亚酸溜溜地说,他不喜欢这突然转向对西姆金的兴趣。这个傻瓜在任何一沓牌中都是一张百搭,大主教已经努了一个多小时的力考虑如何将他抛掉,“我相信,我们作为一个民族应当有很多更好的人可以代表我们,而非这样一个没规没矩、没有道德、没有感情的——”

    “嘿!我说呀,”西姆金坐了起来,眨巴着眼睛,朦朦胧胧地环顾四周,“我是不是听到我的名字了?”

    万亚冷笑一声:“如果你厌烦了,为什么不离开我们呢?”

    “天哪!”西姆金打着呵欠,猛然又倒在长沙发上,“是不是还会有很多词汇吗?因为,要是这样的话,我想我要把我的分词挂到更好玩、更有趣的环境里去……”

    “不说了,不说了,”孟举说,他的牙齿在迷人的微笑中闪着光,“请你原谅,西姆金,我的好朋友,把你弄打瞌睡了。语言学是我的一个爱好,”他补充道,并转身来对万亚大主教说,“并且我发现与您这样学识渊博的人一起讨论我们的语言,那真是一个享受。我希望以后我们还能有更多的时间进行这样讨论,那一定会是快乐的时光。不知阁下您是否同意我这种说法?”

    万亚冷冷地点点头,“但是西姆金很恰当地提醒了我时间不多了,我们必须就其他的严肃的问题交换一下意见。”

    孟举英俊的脸变得凝重起来,说:“阁下,我知道您将会赞同我们真诚的愿望,这场悲剧性的、偶然的战争,在对我们两个世界将要建立的关系造成不可修复的损害之前,就应当结束。”

    “阿门!”红衣主教充满热情地咕哝道。

    万亚早已忘记了他的红衣主教还留在这儿,给了他冷冰冰的一瞥,无声地斥责他这里根本没有他说话的地方,红衣主教立即缩回了头。西姆金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双腿搭在沙发扶手上,躺在那儿欣赏他那趾头弯起的鞋子,还哼着尖声尖气的、调子离谱的小曲儿,这起了激怒在场的每一个人的效果。

    “我赞同你和平的愿望,”大主教谨慎地说,他肥胖的手在桌子上爬,摸索着往前,“但是,正如你所说,很多人都失去了生命,这是很悲惨的,尤其是我们敬爱的扎维尔皇帝的死。民众们强烈地感到失去了他——你别再哼哼了!”这是对已经开始唱葬礼挽歌的西姆金说的。

    “对不起。”西姆金温顺地说,“我太为逝者动感情了!”于是又拿起沙发垫蒙住自己的脸,他开始大声地哭泣。

    万亚通过鼻子吸进了大量的空气,在椅子上挪动他肥胖的身躯,他把嘴紧紧地闭上,以免会说出一些让他一会儿后就后悔的话来。他注意到了魔法师嘴角掠过的一个透悟的微笑。显然,魔法师是了解西姆金。

    但这为什么会使我惊奇呢?万亚奇怪地想,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就像一个正在放气的气泡。每一个人都了解西姆金。

    “我很理解贵方人民的悲痛,”孟举说,“并且,我确信,尽管对于挽回你们敬爱的皇帝我们不能做些什么,但是,一些补偿还是可以满足你们的。”

    “或许,或许吧。”万亚沉重地叹了一口气,“虽然在很多方面我是同意你的了,但是先生,我害怕我做不了主。乔伦,那个臭名昭著的罪犯,不仅欺骗了你们的民众,也欺骗了我们的民众。甚至有传闻说,”万亚漫不经心地补充道,“应由乔伦对扎维尔的死负责任。”

    孟举微笑起来,他立即理解了万亚的计划。

    大主教将他肥硕的手翻过来,很不情愿地展示了他所有的牌,“即使这样,乔伦仍然被宣称为美利隆城邦的皇帝了。他,还有一个非常自负的人——格拉尔德,萨拉坎城邦的王子——企图继续这场可怕的战争。”

    听到这,魔法师和少校交换了一下眼色——那种勉强凑合的联盟所造成的冷冷的、互藏戒心的眼色,但尽管如此,还是联盟了。

    “我知道我们在技术上是敌人,万亚大主教。”魔法师犹豫不决地说,“但是以和平的名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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