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王骁宠 by 木尼黑-第11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嘿,缇班知道你来么?”烈布问道。
不知。
啊?烈布更加紧张起来,“那,你你你,这传扬出去,算怎么回事么!”
祁妃站起身,纤腰婀娜,款款走到了烈布近前。
“男女有别啊,王后慎行。”烈布向后挪了挪身子。
哈哈哈,祁妃开心的笑了起来,“大王真是该头换面了,我能吃了你,你躲什么!”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快说!”烈布压低着声音。
“好了好了,我也不逗你了,”祁妃环看了下四周,微微叹口气,“大王可知,我今生最憎恨的是谁吗?”
“不是我吧?”烈布瞥眼,若无其事的挠了挠耳朵。
果然聪明,祁妃一笑。
切,烈布不以为然的一笑。
“可是大王知道我平生最敬重的人是谁吗”?祁妃又问。
却是不知。烈布架起了二郎腿。
“也是你啊。”祁妃笑出了声,“你拱手让江山,只为红颜笑,我对大王真是刮目相看啊。”
“得得,你能不给我戴高帽吗?想压死我吗?我这么做只为了快活一世,那个王,我当厌了,只想过几天人该过的日子。以后让我兄弟去受这个罪吧,哈哈。”烈布愉快的笑起来。
大王,祁妃忽然语气郑重,她双膝一屈,给烈布跪了下去,“大王当日能不计前嫌,成全我与缇班,我却一直没有机会当面言谢!”
烈布有些诧异,“别别,别再一口一个大王,好不好?快起来,我已经不是大王,如按礼数,我该拜你才对,快快起来!”
唉,烈布叹息一声,“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你与缇班本是青梅竹马,当年都怪我,贪图你的美貌,硬生生的娶你进宫,你不怪我就好了,这些事情,今日就不要再提了。”
嗯,祁妃温顺的应了一声,“不过,为这次悄悄前来拜会大王,却是有一件事情想当面告诉大王的。”
“什么事情?”烈布好奇。他就知道,祁妃千里而来,定有要事,这才刚刚算说到了点子上。
“前段时日,我产下皇子,缇班欢喜万分,立褚本是国中大事,小皇子聪明伶俐,甚为可爱。”说道儿子,祁妃满眼的柔情。
烈布点点头,微微一笑,“嗯,皇储本是国事,不过缇班既然已经即位,立褚之事自然将由他来决定,不比在问询于我了。”
唉,祁妃叹气一声,“大王在位多年,却没有留下任何血脉,大王当真没有遗憾吗?”祁妃小心的望着烈布。
烈布自嘲的一笑,“人生本是有得有失,王者也是一样。只要把握自己认为最重要的那部分就好了,人怎么可以贪婪到什么都尽善尽美?我得酋德,今生无憾。”
大王,祁妃叹息一声,她抬起双眸,温情的凝望着烈布,“我有句话,想告诉大王一人。”
酋德在门外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你才是这个孩子的亲生父亲,他是你的儿子。”祁妃轻声说,“我本可以不告诉你,但是,思前想后,我还是决定告诉你,他日,他会继承大统,成为兰陵王。”
烈布惊恐的望着祁妃,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当然,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缇班也不会知道。这个孩子是大王一次醉酒,被酋德赶出房来,意外而得,呵呵,我深爱缇班,今生都会与他相伴。我告诉大王,没有任何祈求,只为让大王心安,在这个世界上还要您的血脉,他日的兰陵王还是您的儿子。”
烈布久久的沉默着,良久他抬起微红的双眼,“谢谢。”
门外的酋德轻轻闭上了双目,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个祁妃还真是个仗义的女子啊。烈布知道这个消息,该会多么的欣慰,酋德慢慢移动脚步,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第299章 斯图!
关于这件事酋德什么也没有问,除非烈布愿意自己告诉他。可是烈布却什么也没有说,只说祁妃奉命前来探望,酋德心中一笑,便不再追问。
暹罗湖边,陆陆续续迁徙而来的人越来越多,而大多数都是从抚宁而来的亚罕后人。达布的灵位依旧供奉在山中,犹如毗邻而居,他们不必一年一次的前来祭奠,而是经常性的前去探望他们的先王,把最肥美的鱼儿献给达布。
蒙煵告诉抚宁的百姓,哈尼斯并没有抛弃他们,她无意做一个王者,步父亲的后尘,她宁愿化作这条大湖,带给族人幸福与兴旺,真正的王不是非要统辖他们,而是世代的庇护他们,这也是达布的遗愿。
抚宁人频频点头,感慨万千。
酋德从未像现在这样的平静与安详,有时候他甚至不相信眼前拥有的而一切,这个男人与他朝夕为伴,相拥而眠,每一个早晨,看着烈布从睡梦中醒来,伸着长长的懒腰,揉揉惺忪的睡眼,嘴巴一裂,现出爽朗纯净的笑容。
烈布似乎完全的适应了一个渔夫的生活,他的皮肤变得黝黑,胸膛愈加宽阔,看上去更加健硕了,方远百里,无人不知暹罗湖边有个跟兰陵王同名的小子,竟然也叫烈布,他最骁悍最能干,他捕鱼总是比别人多上一倍,真是条捕鱼的好手呢。
烈布玩得不亦乐乎,跟那些渔民称兄道弟,素日闲着无事,便在家中神侃饮酒,那些精壮的男子对烈布无不言听计从,夸他有见识,有胆量,就是兰陵王这个位子让他来做,也未尝不可,烈布听着得意得很,偷偷向酋德挤挤眼。
酋德有时候甚至不相信,他曾经是一个王。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天生的渔夫。
酋德期待着能跟以往的达布一样,哈尼斯也能托梦给他,那怕在梦中,他能亲口告诉哈尼斯一声,虽然他背弃了誓言,虽然他情非得已,但是,他从未后悔过曾经的时光,从未后悔娶她为妻。
可是,香消玉殒的哈尼斯,即使在梦中,她也永远的消失了,每每想起,酋德的心涌起淡淡的忧伤。
与烈布朝夕相伴的日子,让酋德的心充溢着温情与爱,那么浓郁醇厚,它似乎化解了他心中所有的哀愁,酋德忽然发觉,他与这个男人的缘分其实是注定的,或许他经历的一切苦难都是为了等待今天的相守,冥冥中,这个男人才是他一生的宿命。
这个清晨,烈布照例早早的带领着他的兄弟们去下湖捕鱼了,酋德懒懒的躺在床上,这样的日子很惬意,惬意的让他有些恍惚一般。
门外忽然传来嘈杂的人声,酋德揉揉眼睛,透过窗棂抬眼望去,一群村名正吵吵嚷嚷的向着他们的阁楼走来,走在最前面的竟然是巴图,他的怀中似乎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酋德纳闷的坐起身,他听到了嘹亮高亢的啼哭声,酋德不禁皱起了眉。
巴图急匆匆的跑了起来,似乎急不可待似的,酋德连忙下了床,披上长衫,疾步迎了出去,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这些村民这是——酋德打开房门,巴图已经一头汗水的挤进了门,目光热切的让酋德费解不已。
“这是?”酋德一头雾水的望着巴图,指着婴孩问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出了什么事情?”
“你仔细看看,酋德。。。。。。”巴图眼中闪动着晶莹的亮光。
厄——酋德跟巴图对视了片刻,他低下头,襁褓中的婴孩正张大着嘴巴哭泣着,他看着酋德,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碧蓝色的双眸凝视着酋德,他竟然止住了啼哭,张着一双肉乎乎的小手,忽闪着大大的眼睛,咿咿呀呀的叫了起来。
酋德困惑的望着眼前这个婴儿,那目光,那轮廓——为何竟有一种难以名状的熟识感?他怔忪的抬起目光。
他——酋德呆住了。
巴图紧紧咬住下唇,向着他点点头,“很眼熟是么?我也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我觉得他简直像极了一个人!”
酋德惊异万分的呆视着巴图,“他,他是从哪里——来的?”酋德几乎语无伦次了。
哈,巴图笑了,“他从天上来的啊,哈哈——”巴图愉快的大笑起来,“好啦,不唬你了,他是村民从湖中捡来的,大约是从上游漂来的,你知道,暹罗湖水势浩大,湍急汹涌,他躺在一个竹篮中,竟然平安无事,最神奇的是,他全身干爽滴水未染,大家都惊奇不已,这不急匆匆的抱过来给你看看的,你真的看不出他像谁吗?”
酋德颤抖着双手,他怎么会看不出,那像极了的眉眼,那微翘的嘴唇,连那忽闪颤动的睫毛,都几乎是哈尼斯的翻版啊,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巴图点点头,把怀中的婴儿举向了酋德,婴孩欢喜似的的踢蹬着小脚,似乎等不及扑向酋德的怀抱了,酋德张开手臂,他竭力平复着自己慌乱的心跳,他抱住了那柔软的身体,这是一个漂亮的男婴,棕色的头发,碧蓝色的双眸——酋德禁不住眼眶一阵潮热。
酋德抱紧了这个男婴,他仔细端详着,婴孩似乎也在端看着他,他们像是久矣不见的故人,酋德眼神中流淌着难以名状的悲喜交集,巴图站在一边早已泪光盈盈。
酋德颤抖着摩挲着男孩的小脸,手指划在婴孩的胸前,竟触到了一个硬硬的质感,酋德用指尖试探的轻轻捏了捏,顿时,他马上分辨出了那种质感,他迅速的把手指伸进了襁褓中,果然,他触到了一个修长而坚硬的物体,没错,那是一只长笛。
血液涌上了酋德的头顶,他握住那只长笛拿到眼前,那正是达布遗留的长笛,他曾经在仙螺城为哈尼斯吹奏,就是这只长笛伴随他渡过了那些难眠的日夜。也是因为这只长笛,哈尼斯对他一曲倾情。
酋德的眼前一片迷蒙,他凝看着长笛一时间百感交集,忽然,他似乎看到一行娟秀的字体簌的一闪,酋德连忙揉了揉眼睛,定睛细看,果然,那长笛茎杆上似乎镌刻着一行醒目的光芒,酋德睁大了双眸,‘他叫斯图,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留给你唯一的礼物,好好爱他吧,酋德!’酋德心中一阵颤抖,他紧紧抿住嘴唇,口中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呜鸣。
斯图,斯图!
☆、大结局 天上人间
“哇,这是你的儿子”?烈布捏着斯图的小脸,左右端看着,口中啧啧有声,“唉,真是有情义的女子啊,酋德,我羡慕你!我妒忌死你了!”烈布醋味十足的怪叫着。
酋德莞尔一笑,心想,你不是也有儿子么,哼,祁妃还说是烈布醉酒后偶得的,这事还没跟你算账呢,那是那一天的事情?酋德仔细推算过,他依稀记得兰陵宫的那段时日,烈布与他整日缠绵,竟冷落了后宫,为了避开非议为烈布着想,他还力劝过他,半夜把他赶出房门,谁知半夜三更,烈布颠颠跑了回来还说,自己竟然不举了?呸呸,不举那里来的儿子?
“他是我们的儿子,这样不好吗?”酋德走过去坐到烈布身旁,温柔一笑,双臂揽在烈布的胸前,眼睛望着躺在床上咿呀有声的斯图。
“好是好的,不过,”烈布挠挠头,“那,以后叫谁爹呢?”原来他竟然在纠结这个,酋德心头暗笑。
哈哈,酋德笑,“他是我的血脉,自然叫我爹爹了。”
那我那?烈布翻了个白眼。
“你做干爹啊——”酋德微笑,“或者,叫你伯父也好。”
伯父?烈布不乐意的撇撇嘴,“干爹不好,亲爹才好,你既然喜欢,叫你干爹好了,反正都是爹!”
那不行!酋德正色断然拒绝。
那,烈布歪着头煞有介事的想了想,“等斯图长大了,先开口叫谁爹,谁就是爹,另外那个就是干爹,这总公平了吧?”烈布得意的笑起来。
这——酋德被噎住,简直乱弹琴嘛,不过,烈布吃醋了,他觉得特别好笑,心头不知为何却很欢喜,斯图是他的儿子,也自然是烈布的儿子,烈布的眼神告诉他,虽然他嘴巴刁钻,但是他真的很喜欢斯图,这让酋德倍感欣慰。
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有一个儿子,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已经在抚宁安身立命的哈尼斯还在拼命寻找他的下落,他相信,聪慧的哈尼斯未必不明白他的心,可是,直到最后,哈尼斯也没有把真相告诉自己。为什么?因为哈尼斯不愿意勉强他,不愿意利用斯图胁迫他,而宁愿用自己的生命化身湖水,庇护抚宁人,成全自己的爱,把唯一的斯图留给自己。
酋德爱怜的看着这个健康漂亮的婴孩,心头涌起无法言喻的温情。此时,他忽然明了蒙煵的话语,‘你是我的儿子,我无法不去思念你,我的孩子!’或者,只有当你身临其境的时候,看着眼前与自己血肉相连的骨肉,你才会理解一个父亲的心境。酋德在心中轻轻叹息了一声。
斯图长得飞快,快的让酋德感到震惊,两周后,他竟然能自己坐起来了,又过了两周,他竟然开始蹒跚走路了,虽然屡次跌倒,却屡次勇敢的站起来,认认真真的再次迈动着颤动的小腿,努力的向前走去。
“别扶他!”烈布一声立喝,阻止了酋德伸张的手臂,自从有了斯图,烈布开始偷懒了,他不再去起早捕鱼了,整日跟斯图腻在一起,倒是比酋德更加尽心尽力,酋德早就看出了烈布的心思,心头暗笑不已。
“嗯,这才像个男人!”烈布向着酋德点点头,转身蹲下身体,换上一副痴迷讨好的笑脸,“来,斯图,勇敢点!”斯图像是听懂了似的,他看着烈布,紧抿着小嘴,颤颤巍巍的迈开了步子,忽然,斯图果断的加快的脚步,跌撞着想要奔跑似的,忽的,他的两条小腿像是失去了重心,身体一个大大的前倾,酋德惊恐,险些叫出了声,该死,他这么小,怎么能不去扶着呢!
酋德正要斥骂,却见烈布一个纵身,斯图已经稳稳的落在了烈布张开的臂膀中,此刻,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坐在地上,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
爹!酋德耳边听到了一声稚嫩的童声。
好儿子!哈哈哈,烈布愉快的大笑着,把斯图举向了天空,烈布扭过脸,向酋德挤眼坏笑。
酋德愣了一下,望着烈布得意洋洋的笑脸,心中一阵恼火。
烈布抱着斯图颠颠跟上身来,酋德不理不睬的望着远处,烈布嬉笑着用肩膀顶了顶酋德的肩头,“怎么,还真生气了?小气,不就是叫声爹么!”
你——酋德佯装生气。
烈布伸出一只手臂,揽住酋德的肩膀,轻轻摇了摇,“斯图当然是你的儿子,傻瓜,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是逗你玩呢,总有一天,他会长大,会长成一个伟岸的男子,会离开我们,去寻找他自己的生活。”烈布叹谓了一声。
酋德点点头,“我会教他吹笛,让他成为一个快乐的孩子。”
“嗯,我会教他武艺,让他威武矫健顶天立地,哈!”烈布爽朗一笑,“他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男人的!”
酋德跟烈布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那,你是希望他将来成为一个琴师还是一个王?”烈布饶有兴趣的问道。
不,酋德摇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最重要的是,无怨无悔,跟从自己的心,我只希望他成为自己!”
烈布闻言,颔首一笑。
烈布的手臂温情的揽住酋德,嘴巴凑到酋德的发间,迷醉的轻轻吻了一下,俯耳低语道,“我忽然很想听听你的笛声,你好久没有给我吹奏一曲了——有了斯图,你都顾不上我了似的——我们很久没有——”烈布撒娇的拱了拱酋德。
酋德仰起头,身体靠进烈布的怀中,“哈,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