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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驭王骁宠 by 木尼黑-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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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账,什么意思!说明白点。”烈布大骂。

  “大王,这应该是一种毒虫,我在医书上看到过这种病例,但是极为罕见,这种毒虫生在高原地带,身体微小体态透明,融在水中眼睛根本难以察觉,如果误入口中,两个时辰内必暴毙无疑。”

  “废话!我在问你如何医治!”

  “口,含蜂蜜水,”御医已经浑汗如雨,“或许,可,以尝试一下。”

  “什么!吞吞吐吐,快说!”烈布怒目圆睁的双眼充满了血丝。

  “医术上说过,这种毒虫喜欢甜味,如果口含蜂蜜水,用利刃割开这片青紫,把毒虫吸引出来。。。。。。”御医哆哆嗦嗦的,“但是,小人只在医书上看到过,却没有实际诊治过。”

  “速拿蜂蜜水!”烈布向侍从断喝,“刀!”烈布伸出手,侍从惊恐的递过来一把短刀,烈布走到御医近前,“你,赶紧为他吸出毒虫!”烈布瞪视着御医。

  御医一屁股坐到地上,满面惊恐抖若筛糠,“大王,这种毒虫生性猛烈,如果误入口中,性命难保啊,酋德,他,他怕已经回天无力了。。。。。。”

  ☆、第47章。嫁祸于人

  “滚!”烈布抬起一脚,御医连滚带爬的滚到了一边。烈布一个近身一把撕开酋德的长袍,酋德青黑的腹部显露了出来,仔细看去,那皮肤下似有微微的颤动,像是一条不断蠕动的蚯蚓,那青紫还在慢慢上移,烈布接过侍从手中的杯子,仰头喝了一大口,他手握短刀,凝视了片刻,快速的切开了一个小口,黑色的液体慢慢流淌而出,烈布略略迟疑了一下,他猛的低下头,用嘴吸住了那个切口,用力吸吮了起来。

  大王,大王,您保重龙体啊,侍从们惊呼。

  “大王,您小心啊!”御医身后大喊。

  烈布吸满了一嘴,噗的将一口黑色的液体吐在了侍从端过来的盆中。复又俯身下去,噗噗!烈布不停的又吐了几口,他的嘴唇已经变成了暗黑色,御医吓得面无人色,“大王!您,您。”

  一股鲜红的血液再次从烈布的口中吐出,烈布用衣袖擦了擦嘴唇,终于停了下来,哈哈,烈布大笑起来。

  “你们这些胆小如鼠的笨蛋!这么贪生怕死,本王还能指望你们做什么!如果事事都已经万无一失,还要你这个宫廷御医做什么!废物!混账!”

  “大王,”御医哭泣着跪在地上。“大王赎罪啊,医书上说过,这种毒虫毒性极大,一旦误食,几无回天之力,酋德已无脉象,小人担心即使配上这条狗命,怕也是枉然啊。”

  “呸,那本王怎么没死?”烈布大骂。

  “大王是天子,自有神的护佑,大王啊,您就饶了小人这条狗命吧。”御医不住的磕头,大声求饶着。

  “笨蛋,你哭什么?本王活的好好的,我问你,我已经为他吸出毒液,是不是可以保全他的性命了?”烈布看着依然没有反应的酋德大声问。

  御医闻言连滚带爬的爬到酋德床前,他仔细的查看着酋德反应,腹部的那片青黑竟然慢慢变淡了,御医喜极而泣,“大王,我想酋德不会死了,您看,这片青黑已经变淡了许多啊。”

  嗯,烈布抹了抹嘴巴,“呸,妈的,什么味道,臭死了简直!什么狗屁毒虫?区区一个臭虫,也能毒死本王吗,哈哈哈哈。”

  大王大王,他醒了!有人大叫。

  烈布赶到床前,烛光下,酋德微微睁开了眼睛,他恍惚的看到眼前晃动着人影,一个男人正很近的凝视着自己,他没有死,依稀间眼前的男人那不是烈布吗。

  “大王,”酋德费力的张开了双唇,烈布的身后,巴图正在悄悄的饮泣。

  “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暗害了你?他是不是明熠?”烈布握紧了他的手。

  酋德缓缓闭上了眼睛。

  “告诉我,本王为你做主!”烈布用力的一握,语调凌然,“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后宫,如果这是真的,我定要严惩!”

  酋德无力的摇摇头,“大王,酋德自认为从来没有刻薄于任何人,却不知为何总是遭人暗算!”

  “是不是明熠!”

  “大王,我一心想跟明熠尽释前嫌,谁知道,明熠刚刚与小人对饮,不想他却下此毒手。”

  烈布猛的站了起来厉色道,“带明熠过来见我!”

  赶来的明熠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烈布残酷的目光告诉自己,目前的他已经百口莫辩,他万万没有想到,一贯温文的酋德竟然下手了,力道之狠让自己措手不及。

  看来酋德早就计划暗害自己,自己却完全蒙在谷中。明熠愣生生的跪在那里,脸上全无血色。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烈布冷冷的问。

  明熠瞪着酋德,他的眼中迸出刀子一般的锋利,他忽然站起身冲向了床前,一把钳住酋德的脖子,“你竟然害我,我要杀了你!”

  烈布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一扯,明熠瞬间已经倒在几米之外的地上,身体重重的跌倒,明熠趴伏而起, “大王!酋德在陷害小人,大王明鉴啊,酋德,你这个十恶不赦的混蛋!”明熠哭着大骂。

  “怎么,你不承认是你给酋德下的毒?”烈布恶狠狠的问。

  “大王啊,明熠虽然妒忌酋德得宠,但是绝对没有害他之心啊!”明熠大声哭泣着。

  “那你的意思是酋德自己喝下毒酒,嫁祸于你了?”烈布阴沉着脸。

  “酋德用心险恶,这样的事情他未必做不出来啊,大王!”

  “混账,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吸出毒血,酋德早就一命归西,他如何嫁祸于你?用他的亡魂吗?”

  烈布指指身旁的侍卫,“你们马上去彻查下明熠的住所!”侍卫领命而去。

  ☆、第48章。 险中求胜

  烈布坐了下来。他冷冷的看着浑身发抖的明熠,面色严峻。

  酋德轻轻叹气,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明熠,他笑了笑,“明熠,你既然敢加害于我,为什么却没有勇气承认呢?”

  你!明熠刚要起身,看到烈布的脸色,急忙跪在了原地,“酋德,真没有想到,你如此心如蛇蝎。”

  酋德呵呵一笑,“这话,却是对你自己最好的形容,明熠。”

  侍从回来了,他们的手中捧着一个小小的木匣子。

  烈布瞥了一眼,“这是什么?”

  侍从双手端上,“这是在明大人房中找到的,请大王过目。”

  什么?明熠惊恐的看着烈布手中的木匣子,“这不是我的东西,这是什么?”

  烈布沉默的打开了木匣,从里面拿出一个精美的小瓶子。摇晃了一下,哗啦哗啦似水水声,他皱了皱眉头,转向了身旁的御医,“你,过来看看,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御医慌慌张张的走到烈布跟前,接过瓶子打开瓶盖,凑近鼻子嗅了嗅,仔细观看了一番,御医跪拜,“大王,如果小人没有看错,这该就是我说的那种高原毒虫,这里面貌似还有几只,它们体积微小,犹如细线,如果不是明眼人,是根本看不出来的。”

  烈布眯起了眼睛,他看着明熠。“高原毒虫?”烈布看着御医,“你的意思这玩意不是本地的东西?”

  “什么毒虫?这根本不是我的东西,小人从未见过此物,这是有人陷害小人啊!”明熠哭嚎着,他凶恶的转向御医,声色俱厉,“混蛋,如果你敢胡言乱语,诬陷于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啪!‘明熠只感到眼前寒风一过,一边脸热辣辣的肿胀了起来,“你给我闭嘴!

  说!烈布面对御医厉色。

  御医看着明熠嘴巴张合着“是的,大王,我们这里是平原,并不生长在此物,这该是千里之外的高原生物。”

  哦?烈布拖着长音,“那按照你的经验,这种东西何处才有啊。”

  “小人不敢妄言。”御医有些惧怕的看着明熠。

  嗯?烈布目光阴冷,御医身体一抖,“但是,如果小人没有看错,大王知道,只有楮烈国远在千里之外的高原地带,只有那地方才会有这样的寒虫。”

  楮烈?烈布的脸色陡然阴暗了下来,变得极为难看。

  “明熠。”烈布阴沉的声音。

  大王啊!明熠大声哭嚎起来,他爬过来抱住烈布的双膝,咣!烈布一脚踹开了明熠,“我在问你,别跟个女人是的哭哭啼啼!”

  “大王,”明熠满脸泪痕,“大王,我没有暗害酋德,我对大王的真心天地可表!这个虫子我根本不知来自何处!这是有人刻意陷害于我啊。”

  呵呵,烈布冷笑,“难道你不正是楮烈人吗,英吉把你千里迢迢的送给我,是不是让你来做内应,企望有一天谋反本王啊?”

  不不,明熠哭叫,“大王,明熠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大王的眼皮底下杀害酋德,大王,您明鉴啊!”

  身旁的御医偷偷察言观色,烈布竟然不顾性命为酋德吸血,宠爱之心岂用言表。一旦明熠翻身,他怕死上一万次也不止了。

  “大王,”御医小声,“小人还有一事未秉。”

  “说!”烈布不耐烦的挥挥手。

  “医书上有过记载,这种虫一旦进入人体,就会迅速的将毒液渗入体内,只要到达心脏就会夺其性命,一般只需两个时辰,而且,被毒侵染之后,身体根本无法动弹,也不能呼救,这种毒虫一旦将人毙命,身上的於痕也会消失殆尽,死状与一般的寒热病没有差别,大王发觉的早,还可以看到於痕,如果晚一点,怕是我也无法判知究竟。”

  “混蛋!”明熠眼中喷射着烈焰,“中毒之人既然无法说话,酋德为何可以唤人禀告大王!”

  御医维诺的后退着,他再次伏地而拜,“大王,早先笛仙可以在炼融井七日不死,为何?他的意志力非常强悍,超过了常人,我想,笛仙一定是拼死才说出话语,派人及时禀告的大王。”御医低下头。

  烈布站了起来,他指了指明熠,“本王一直纵容你,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阴险狡诈,来人,把明熠打入天牢,明日立斩!”

  两个侍从走上前来,一把提起筛糠般的明熠,明熠大声哭喊着,“大王,大王,我不是楮烈人,我。。。。。。”侍从不耐烦的将一团麻布塞进了他的口中,狠狠的一路拖了出去。

  “你受惊了,酋德。”烈布俯下身轻声安慰。

  酋德如释重负的一笑。

  ☆、第49章 如履薄冰

  烈布让巴图照顾酋德安心养病,御医也说,这毒虫的毒素极为凶险,不能掉以轻心,还要仔细观察数日放可安心,他开了几副解毒化瘀的汤药,让酋德继续服用几日。

  “大王,你也要服用几日观察下情况,小人才能放心啊。”御医偷看烈布的脸色。酋德化险为夷烈布心情似乎平静了一些,“你,好生护理,如果酋德再有意外我拿你试问!”

  御医连忙磕头不止。他知道自己的命总算保住了,他不住的擦拭头上的冷汗。

  烈布起驾离去,御医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笛仙啊,你真是大命不死必有后福啊,大王竟然亲口为你吸出毒液,这可是无上的恩宠啊,请笛仙不要怪我胆小如鼠,我这命也险些未保啊。”

  呵呵,酋德一笑。“这是烈毒,我怎么会责怪于你呢,刚刚如果不是您秉公直言,怕那明熠还会狡辩呢。”

  夜晚,室内安静下来,酋德心中诧异起来,原来他能够醒过来,并没有服下托雷的解药,竟然是烈布帮他吸的毒液?他竟然神奇的活了下来。

  “明熠在牢中大骂不已,竟然让侍卫割掉了舌头。呸,他活该!大王已经不想再听他的辩解了,这就叫恶有恶报!”巴图说。

  哎,酋德叹气。

  “酋德,你又何必同情恶人呢?这次扳倒明熠,都是你的功劳,还是你技高人胆大,后宫可是欢声笑语,嘿嘿。”巴图笑嘻嘻的坐在床边,一边给酋德剥着荔枝。

  “明熠明日问斩?”

  嗯,巴图点点头。

  酋德总有种隐隐的不安,却不知为什么。果然,第二天,巴图从外面跑了进来,面色有些惊异,“怎么了,巴图?”酋德忙问。

  “明熠死了。”

  “怎么死了?不是还未到行刑时间?”酋德很吃惊。

  “确实很蹊跷,死囚行刑前都是搜身的,而且他带着枷锁,明熠却意外的中毒而亡,听说死前口中念念有词,早上被发现的时候,身体已经硬了,大王也觉得意外,正在彻查此事。”

  难道有人毒死了明熠?

  “念念有词?他说了什么?”

  “哎,谁管他说了什么呢,听人传言,他说自己不是楮烈人,他是被人陷害等等。”

  他不是楮烈人?酋德冥冥中感到明熠临死的话语中还有玄机。

  几日来,酋德的身体慢慢康复,已经可以下床行走。祁妃悄悄遣人送来参汤,给酋德滋补身体,来人见室内无人轻轻浅笑伏在酋德耳边,“娘娘恭贺笛仙除掉小人,有惊无险。”

  烈布那边却安静的似乎有些异常,烈布也没有传唤酋德。酋德总感觉有些蹊跷。果然,这一日,烈布的侍从过来禀告,大王唤你过去。

  酋德换上新装,跟随侍者一路向着烈布的寝宫走去。

  天空乌云低垂,黑压压窒闷的厚重感,似乎起风了,殿外的树木簌簌而响。跟往常很不同,烈布的寝宫安谧无声,明熠死后,那些跟随明熠一起来的男宠也都被烈布押解起来,一时间,没有了他们的欢闹跟喧嚣,突如其来的安静让周遭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酋德走进大殿,巨大的帷幔随风飘动,鼓鼓生风,远远的,酋德看到烈布披着一件长袍,赤着双足独自一人盘坐在床榻上,他的手中捏着一只酒杯,长发披散着挡着半边脸,空荡荡的大殿上竟然空无一人。

  酋德轻轻走近,跪地而拜,他从来没有见过烈布如此的萧索,心中忐忑起来。

  “大王。”

  “嗯,你来了?”烈布转过脸,示意酋德坐到身边来,酋德起身,走上阶梯,坐在了烈布的旁边。

  “大王是不是心情不好,怎么独自饮酒?酋德刚刚康复,正要前来探望大王,多谢大王上次的救命之恩。”酋德看着烈布的脸色轻声说。

  烈布的腮边密密的冒出了胡茬,脸颊有些凹陷,一双鹰眼更加深邃咄咄,他转过脸看着酋德。

  “呵呵。”烈布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我一生杀人如麻,也施恩无数。至于别人怎么看待我烈布,我从不在意。”

  酋德拿起酒壶,为烈布斟满了杯中酒。

  “大王,明熠陪伴您这么久,您心中自然还是有些不舍的。”酋德微笑。

  烈布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神有些微醺, “当你成为一个万人仰视的王者,所有人对你顶礼膜拜万般追捧,忽然感觉已是忠奸难辨,因为,你再也听不到实话了。”烈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悲哀。

  大王。。。。。。

  “你知道吗,酋德,多少人在觊觎我的皇位,想当年父王驾崩,朝中对于亲王托雷的呼声远比我高,但是托雷性格细弱,虽然待人和善却没有威仪,他这样的人可以威慑天下吗?上将军缇班虽然勇武过人,却有勇无谋,为了跟我争夺储位,派人暗算于我,我没有杀掉他,只打断了他的腿,这,过分吗?”

  酋德第一次看到烈布讲这么多话,他摒住呼吸倾听着。

  烈布睁着血红的双眼,忽然面目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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