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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十二国记  小野不由美-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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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晚饭后没法听课后,阳子点点头。桂桂抬头看着远甫,

    “客人?那要准备饭和房间吗?”

    “啊,没关系,他晚饭后再来,今天就会回去,我会妥善招待,你们就不用多操心,早点睡吧。”

    夜晚,阳子在卧室悄悄地接待了访客。来访者是骠骑,景麒的使令。

    “那边的情况如何?”

    阳子的声音去处什么都没有。本来卧室里除了阳子以外就没有别人。

    “姑且平安无事。”

    不知从何处传来了应答声,如果有人听见的话,说不定会以为说话人是在地板下。这个想法并没有错,骠骑正隐形于地下。

    使令可以潜入到天地气脉中,并借此神不知鬼不觉地移动。这称之为遁甲。虽然景麒也会乘风脉而行的遁甲,但不能移动这么长的距离,至少不能从尧天的内宫千里迢迢赶来北韦。

    因为景麒没办法亲自前来,所以派遣了使令过来,骠骑详细地报告了宫中的情况,回去以后,应该会再向景麒报告阳子的状况吧。

    “浩瀚好象仍然行踪隐秘。”

    阳子点点头。企图行刺的浩瀚逃过追捕,去向不明。

    “百官中,有人谣传主上因为害怕浩瀚而逃往雁国。”

    阳子莞尔一笑。

    “我就知道他们会这么说……嗯,随他们说去吧。”

    “但是,请务必小心。如果知道了您身在何处,浩瀚可能会再度企图行刺。”

    “有班渠和冗佑在,不用担心。”

    “我会如实传达。”

    送走骠骑后——其实用不着送,骠骑就已经遁甲而去了。

    阳子走出卧室。

    房子的基本构造是一明二暗。即一间开放型的房间再加上两间封闭的单独房间。阳子所住的房子也是如此。用故乡的话来说的话,就是大约四叠半的的起居室加上两间三叠左右的卧室。如果是大户人家的话,会在一间卧室里放上床榻,作为寝室;而在另一间卧室里,放上即可做床也可当椅子的榻,书桌,以及书架。基本上是当作书房一样的房间来使用。在起床或是气候良好的季节里,就任两间屋子当中的堂门敞开着,放上屏风作为分隔。那扇门是很细的折叠门。要是全部拉开的话,一般拉到间隔口还是绰绰有余的。阳子觉得,与其说这是房间,更像是在通道变宽的部分摆上桌椅。

    里家的折门上没有玻璃,划分成细细的方格子的门上贴着纸,像是拉门那样的东西。折门现在收拢着,除非是睡觉或是不想让别人进来的情况下,否则不管多冷也要稍微开一点,这是礼貌。于是,阳子把门打开少许。

    从阳子的房间的起居室隔着院子正好能看见面对书房的走廊。发现走廊里移动的人影后,阳子凝目而视。

    是个男人,但也只能看得出这些。应该不是少年般年轻,也不是老人那般上了年纪的人。除此以外什么都看不清。男人在极为朴素的大袖外穿着件棉质夹层的上衣。不知为何放下了帽子前面的黑纱面纱。还用长围巾仔细地绕在脖子上,连头部也一起包在里面。拜其所赐,几乎看不清他的长相。

    “那是谁?”

    不管怎么看,都只能让人觉得他是故意把脸藏起来的。那个身影略微低了下头,消失在书房门口。阳子皱着眉目送他消失后,走出起居室,沿着走廊往里家的方向走去。

    ※※※

    “兰玉。”

    听到走廊方向有人叫自己,兰玉抬起头。桂桂啪地站起来,朝屏风的后面张望,不一会儿就扬起他那活泼的声音,牵着阳子的手走了近来。

    “有什么事吗?”兰玉问道

    “是来找我们玩的吧?”桂桂接着说。

    “我能和你谈谈吗?”阳子问道。

    “请。”

    兰玉笑着拿起放在火盆上的土瓶,在固房里烧热的茶水就是通过这种办法来保温的。

    “对哦,今天有客人来,所以不上课。”

    “对。”阳子笑着,接过兰玉递出的热水。

    “那个人是谁?”

    “客人吗?不知道,我没问过。”

    兰玉说道,桂桂在一旁拉了拉她的袖子。

    “呐,姐姐,就是那个人啦。头发颜色夹杂着茶色的人,是那个人把信交个我的。”

    哦,兰玉点点头。那人好象说过自己姓劳。黑发里夹杂着茶色头发的男人,有时会来拜访远甫。看样子像是谁的使者,至于具体情况,兰玉也不知道。

    “劳先生吗?就是那个看了让人很不舒服的客人吧?”

    “让人很不舒服?”

    “他把总是脸藏起来,常常来拜访远甫。但会先差遣劳先生来通知。本人来的话,一定是在晚上,而且是在夜深后。因为每次那个人要来,远甫就会交代说,不锁门也没关系,我才知道的。”

    “是哪里的什么人呢?”

    “不知道,就算问远甫,他也绝对不会告诉我们。……我,讨厌他。”

    “……那个男人吗?”

    “那家伙一定不是个好人。”桂桂说完看这兰玉。兰玉则轻轻地责备道,

    “不可以这样说话哦。但是,每次那个人一来,远甫第二天就一定会沉着一张脸。”

    “为什么?”

    “不知道,他不肯告诉我们。……这样一来反而更让人担心。你能了解吗?”

    “这个嘛……我了解得很。”

    阳子和兰玉他们又聊了一会儿便回到自己的房间。虽然夜已经很深了,但书房的灯还是亮着。

    “班渠。”

    “在。”

    “那个男人回去后就跟着他,替我查一下他住在什么地方。”

    一定是住在旅店里,这种时候大门已经关上了。

    “遵命。”

    Ⅱ

    船经过了庆国和巧的国境高岫山。高岫山横跨各个国家的国境,而它的入口一般只有一个,最多也就三个。因为每个国家都有,所以国境的别名就叫做高岫。听说,从隔开巧和庆国的高岫山出发到位于庆国北部,东岸中部的吴渡港,要花四天时间。

    “姐姐,给你个好东西。”

    铃在甲板上看海,清秀跑了过来。

    “你看!”

    清秀一脸自夸地拿出用砂糖煮过以后晒干的杏仁。

    “这是哪儿来的?”

    “别人送的。”

    清秀得意地笑着。

    奇怪的小孩。把铃斥责成那样,照道理来说,那以后应该对铃不加理睬,但事实却非如此,反而更加频繁地在铃的周围跟进跟出。还厚脸皮地跟进女生的房间,睡在铃的旁边。铃总觉得自己连生气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要是因为清秀是小孩子而小看他的话,可就有得好受了。这孩子的这张嘴真的是很厉害的。

    因为睡在同一间屋子里,铃目睹到了清秀频繁地发作。几乎每天早上都抱着头呻吟着。看来休息一下就会好这句话不像是在说谎,但是这个过程中常伴随着呕吐。一旦好了,就又变地神气活现的,但是常常会有好一阵子脚底不稳,走路象蛇行一般。

    难道清秀该不会是有什么老毛病吧?铃不认为那是单纯的头痛。

    清秀说自己被妖魔袭击过,铃曾经看过那个伤口。在后脑勺,正好是头发束起来的那个位置,有个小小的,像是被一下子砍下去后留下的伤疤。因为看起来不是那么严重的样子,让铃少许安了些心。但是,听他说好象自从受过伤后,才开始会头痛。

    “呐,清秀,真的不要紧吗?”

    把杏仁放进嘴里的孩子茫然得看着铃。

    “什么?”

    “你的伤啦,不是还没治好,还会痛吗?不要紧吗?”

    “嗯……不可能不要紧的。”

    “让医生看看吧。”

    不用了,清秀摇摇头。

    “现在没这个空,不过,我没事的啦。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

    “有没有好一点?没有变得更严重吗?”

    总觉得呻吟的时间在一点点变长。醒来后到能平稳走路为止所花的时间也更长了。

    清秀显得有些困扰。

    “这个嘛……”

    “这两,三天老是在揉眼睛,觉得眼睛也不舒服吗?”

    “总觉得,看东西变地很费力。”

    铃叹了口气。

    “果然,有哪里不对劲啁。老是反反复复的,这不叫治好了。等到了庆国,一定要叫医生好好给你看看。”

    “嗯。”

    “目的地决定好了吗?”

    清秀摇摇头。

    “妈妈,已经不在了……”

    “败给你了。毫无目的的就打算去庆国吗?要是这样的话,还不如去奏比较好。”

    “妈妈说要回来,所以我就回来了。”

    铃叹了口气。

    “总之,到了庆国以后就去看医生,你要是死了,和我可没什么关系。”

    清秀的肩膀猛地颤抖了一下。

    “姐姐因为是仙人所以会知道?我果然……还是会死?”

    “清秀……”铃看着露出害怕的表情的孩子。

    “我只是随便说说罢了,没有真的说你会死啦。”

    “姐姐,你性格真差劲。”

    “不好意思啊。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像你这样的人不会那么简单就死掉的。”

    “也是。”清秀笑着。铃注视着那个笑容好一会儿。

    “小子,晕船了?”

    船员笑着说。

    “才不是呢!”

    清秀抗议道。

    铃躲在阴影处看着这一幕,皱起了眉头。蛇行更严重了,太阳都快下山了,却还没好转。

    “不过,好象是呐。人晕乎乎的。”

    “你在兴奋个什么啊?给我安静点。难道是因为可以回到庆国,所以开始紧张了?”

    “我都说没有了啦!”

    船员会这么说是因为清秀的手在颤抖。说是颤抖,更像是痉挛。

    “啊,要是晕船了话就老老实实睡觉去。摇摇晃晃到处走的话,当心掉进海里哦!”

    清秀笑着答是,消失在船舱里。看着清秀走进去。铃总算感到松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很害怕看到清秀。如果只是头痛,发抖的话,也许不会觉得不安。但是,偏偏病惰一天天加重,而且日渐恶化,这让铃感到不安。

    铃追着清秀进了船舱。清秀呆呆地坐在船舱里。

    “没事吧?”

    清秀转过头,然后看上去很惊讶地几次想让自己的视线聚焦。眨了好几次眼,又用手掌揉了揉。

    “怎么了?”

    “我,好象不太像没事的样子……眼睛好模糊。”

    “……要紧吗?”

    铃慌慌张张地走过去,在清秀的右边单膝着地,查看着他的侧脸。

    “难受吗?头疼不疼?”

    清秀把铃和墙壁来回对比看了好几次。

    “姐姐,我,看不见姐姐你了。”

    “哎?”

    “象这样往前看的话,就看不见姐姐了。”

    铃赶忙把身体转向前方。人类的视野是很宽广的。从视野的尽头能够很清楚地看到身旁的清秀。

    “我,到底怎么了?”

    孩子的脸上满是恐惧之色。

    “清秀……”

    面带惧色的脸扭曲着,原以为他会哭的,但清秀却出乎意料地笑了起来。眼中仍然漂浮着恐惧之色。

    “我,应该是个不错的人吧……”

    “清秀……”

    “果然,好象还是会死啊。”

    “怎么可能!别说傻话!”

    清秀像是崩溃般扭曲着脸部。

    “一起去吧?”

    铃握着他颤抖的手。

    “一起去尧天吧?”

    “尧天?”

    “我是去见景王的,王的话,一定能治好清秀。王宫里有好多厉害的医生。所以,我们一起去尧天好不好?”

    清秀垂下头。

    “算了,那种大人物……见不到的。”

    “但是,你很难受吧?头痛变厉害了吗?这样下去要是变得更严重的话怎么办?”

    “真的会治好我吗?”

    “要是景王说不行的话,我就带你去采。采王的话一定会给你治的。”

    嗯,清秀点点头,啪地,小小的泪珠滴落下来。

    “我,很怕死……”

    “清秀……”

    “虽然不管是谁都会死,但是,只有自己死的时候是笑不出来的……”

    “傻瓜,我都说不会有事的了。”

    清秀嘿嘿地笑起来。

    “看来我意外地修行不足啊。”

    “小孩子少说这种老气横秋的话。”

    嗯,清秀把脸趴在铃的膝盖上。

    “没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铃抚摩着点头答是的清秀的背。

    ※※※

    三天后,船终于到达了吴渡的港口。虽然说是港口,但却没有登岸的设备。突出的岩石,形成了攒弱的弧度。船停在它的内侧,从悬崖那里来了几条驳船。驳船停靠的地方是搭在悬崖底下的浮动栈桥。从栈桥开始往上,挖掘崖壁做出的石阶蜿蜒曲折地直通到悬崖的上方。

    铃支撑着清秀左边的身体,清秀的眼睛直到现在还没有好转。自从说看不见的那一天起,清秀视野的右边就一直维持着什么也看不到的状态。

    好几次,因为绊到脚而差点摔倒。因为实在看不过去攀登石阶的清秀,以及支撑不住,快要滑倒的铃的样子,港口的男人帮忙背起了清秀。

    爬上山崖的时候几乎都快喘不过气,从山顶上一眼望去,是广阔的山野。在悬崖边上,细长的村落伸展开去。

    庆国和州吴渡。和州在庆国的东北部延伸,而吴渡更是在和州的东边。

    从男人的背上下来,清秀环视着山野。铃握着他的手。

    去尧天吧。景王一定会帮助我们的。

 风之万里·黎明之空 … 第七章(3)

    Ⅲ

    吉量在空中轻盈地奔跑着。

    祥琼俯视着山野,感觉胸中的闷气终于一扫而空。

    幸好这么做了。

    从一开始就逃走的话,不用乖乖去里家,也不用沦为下仆,就可以获得自由了。

    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让祥琼下跪了。

    祥琼直奔黑海而去。在城门关闭前抵达沿岸的城市。她在那里卖掉了自己的耳环,换了一身衣物后,找了家旅店住下。久违的绢的感触,奢侈的饭菜,以及铺着锦缎被褥的床榻。祥琼在想要大声称快的心情中睡去。第二天,她卖掉了另一个耳环,向黑海飞去。

    吉量的话,两天就可以飞跃一个国家,毫不费事地穿越国境进入柳国。在旅店住了下来,第二天沿着黑海岸北上,傍晚之前到达了比起恭来,更接近雁的中央港口城市,背享。

    “还有空房吗?”

    祥琼牵着吉量的缰绳穿过了大门,分隔采光用格子窗的墙壁,装饰着鲜花的花垂门,屋檐下挂着几盏灯,照亮了门内错落有制分布开的的前院。这是间大旅店。

    急急忙忙跑出来的店员对着祥琼点头哈腰,笑吟吟地答道,

    “这位小姐,有上等空房空着。”

    是吗,祥琼微微一笑。

    “那就住这儿了吉量就拜托你了。”马倌跑过来接过吉量的缰绳,店小二把系在鞍上的行李解下抱起来后,马倌便把吉量牵到门边的马房里去了。祥琼经过前院往房屋的大门内走去。

    打开门后,里面是中堂。靠墙的位置宽松地排着几张桌子。客人门坐在桌边畅谈着。对着走过来行礼的店员,祥琼从扎成一个的发髻上轻轻地摘下了一支银色的发簪。

    “这个足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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