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讼 作者:五毒司空-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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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可怜那位仁兄在“长舌妇”们的口水攻势下，无地自容。灰溜溜地逃掉了。
　　小孩：“这是外星人干的！”
　　主妇甲、乙、丙……：“哇！小弟弟好可爱！说得好有道理哦！”
　　……女性的双重标准。
　　主妇甲：“小弟弟，告诉姐姐，这是谁告诉你的？”
　　小孩：“报告阿姨！这是我自己猜的！”
　　主妇乙、丙……：“哇！好聪明的小弟弟哦！”
　　（甲哪去了？哦！在墙角蹲着呢！
　　“阿姨？！5555555……”完咧！伤自尊咧！）
　　主妇乙：“小弟弟，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
　　小孩（看看乙，又看看别人）：“妈妈说，不要随便和陌生阿姨说话。特别是长得很亲切的阿姨！”
　　……
　　（诶？咋没人了？
　　看看墙角，果然，主妇们都跑那蹲着去了。
　　“我是坏人吗？……长得亲切都有错吗？”完咧！没自尊咧！）
　　看了一会“活剧”，估计律师所是回不去了，杨枚也肯定见不着了。我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家了。
　　“你是怎么搞的？”
　　想不到彻夜不归后父母最常用的这句话，这回倒叫狗妖抢了先。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确实不知道啊！
　　“唉……其实也不能怪你。都是我太大意了。想不到你竟然会和那个女人是同事！而且还那种关系！”
　　那种关系？哪种关系？
　　“你们人类用来折磨自己，给自己找难受，还要美其名曰：世界上最和谐最纯洁最真挚最伟大的情感——的那种关系！”
　　和谐？纯洁？真挚？伟大？
　　……
　　那有这样的感情啊？拍偶像剧啊？还有，你说人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流利的啊？
　　“你管不着！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偶像剧！反正，你和那个女人的关系是肮脏的！是龌龊的！是反人民反社会的！是……”
　　诶！有完没完了？没必要扣这么多顶大帽子吧？同事关系，有那么严重吗？上纲上线的狗！意识形态挂帅的妖！
　　“你们什么关系，你自己清楚！还有，别以为我听不懂你们那些奇怪的名词就不知你小样的在指着和尚骂秃驴！”
　　来人间才几天，旺财的词锋越来越犀利了。……
　　幸好他是狗，要是人的话，以他几百年的修为、阅历再加上词锋，估计人类律师都得失业！
　　“哼！那个什么律师，我才不稀罕！只有你们人类这种毫无团结友爱之情、勤劳致富之心的生物，才需要这种耍嘴皮当饭吃的职业！”
　　……和鹞相比，旺财骂得已经很温和了。
　　“……好了！幸好铃铛和鹞大哥都没事。不过，如果铃铛最终不能恢复，鹞大哥会怎么办我不清楚。我是一定会帮她报仇的！即使元神俱灭，我也要让那些人类，体会一下铃铛曾经遭受的痛苦！”
　　“　……”我这回的沉默是给吓的。
　　小狗旺财在那一瞬间表现出来的煞气，竟然和昨晚的铃铛如出一辙！
　　“王才！控制自己！”
　　这是鹞的声音？怎么会？
　　“……是。”旺财终于平复下来了。
　　“鹞，你在哪里？”这是我家诶！他们不会……
　　“有意见吗？铃铛的事因你而起，你本来就应该负责！而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仔细观察，你家竟然是这个城市里怨气最少的地方。所以……”鹞忽然凭空在我面前出现，让我吓了一跳。更让我吃惊的是，他脸色苍白如纸，咬牙切齿似乎在忍受极大的苦痛。看来，鹞的伤真的很重。
　　“行！你们就在这住着！”为了铃铛，虽然他们是不请自来，也顾不得了！
　　“……谢谢。”
　　？？我没听错吧？鹞竟然向我这个人类道谢？
　　“还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怎么语气这么软弱？像交代后事似的？鹞，难道你的伤……
　　“我的伤没什么大碍。而且，就算我死，也不劳你这个人类来关心！”
　　……虽然刺耳，但这才像鹞的作风！
　　“好！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表忠心吧！不然恐怕没机会了！
　　“……不是尽力，而是必须！……对不起。”
　　鹞的脸色怎么青了？对哦！他会读心术……
　　而且，他今天是怎么了？情绪波动这么大？
　　“我想拜托你的是……请你照顾铃铛。”
　　！！！！！！！！！！！！！！！！　　　　
　　？？？？？？？？？
　　不会吧？
　　“不行！我不允许！”
　　旺财……
　　“是啊！鹞。铃铛虽然受了很重的伤，但毕竟是怨妖啊！交给小兄弟，他冒险了！”牛大叔也回来了。
　　“……我也知道。但是，如果我把铃铛带回妖界，她的下场……你们也可以想象。我真的……真的不想再……”
　　一阵沉默。怎么了？气氛为何如此凝重？
　　“……鹞，你的心情，我们都理解。但是，你把铃铛交给小兄弟，难道不怕他有危险吗？”
　　“人类！人类的危险都是他们自找的！如果不是他们，人间何来如此厚重的怨气？如果没有那个女人，也许铃铛根本就不必变成怨妖！如果那个女人不是这个人类的女友，铃铛根本就不会爆发！咳！咳！”鹞咳血了……
　　“……何况，洗涤人间，不就是我来这的目的吗？哈哈哈哈……！”
　　好狂妄的笑声！洗涤人间？什么意思？
　　“住嘴！鹞！冷静！”牛大叔急忙扶住鹞，不让他再说下去了。
　　不过，没想到，鹞竟然如此关心铃铛。
　　他说得对（除了女友那句）。如果杨枚不是三年前那桩案子的辩方律师，那铃铛的痛苦就不会那么深重，也许真的就不会成为怨妖；又如果，我不是那么的疏忽，那么的自以为是，铃铛即使成了怨妖，即使来到了人间，也一样可以和我在一起，无忧无虑的生活和成长。
　　但是，这个世界没有假设！不能后悔！
　　事情既已发生，错误既已铸成，就应当努力补救！
　　如果人间怨气确因人类而起，那么，就让我在有生之年，尽力将它消弭！如果铃铛质变实因杨枚和我而起，那么无论如何——纵使希望渺茫，纵使危机重重——只要能够，我也要拯救铃铛！
　　我辈中华男儿，自古皆有担当！
　　“……”
　　诶？这回的沉默又是咋回事呢？
　　“……哇！不要扑过来！”
　　旺财突然扑了上来，对着我伤痕累累的脸又啃又舔。
　　“喂！很痛诶！别舔拉！不要！不要舔我的嘴！我的初吻啊！555555”
　　“……谢谢！谢谢你！”
　　诶？这话从何说起？还有这湿湿的是……
　　旺财……
　　一个自从被主人舍弃之后，除了为主人守忌之外从未在外人面前哭过的狗。
　　（“这是旺财自己说的哦！什么时候？……呃、哦！我忘写了，在他守忌回来之后。”作者面对自己的疏忽，开始强词夺理了。）
　　一个已在人间和妖界存活了几百年，冷眼旁观世事变迁的妖。
　　现在，他就在我面前……
　　哭了。
　　还用着小狗的形态。
　　（“守忌时他都不一定能哭成现在这样。狗哭起来的样子很难描述，所以我就不写了。请读者自己想象。”作者又想偷懒了。）
　　“……鹞。你看见了吗？不只铃铛，现在连王才都相信小兄弟了。”
　　“……看来这个人类确有独到之处。只是我很奇怪，即使按人间现在的标准，这个人类都算不上什么好人（“好色、懒惰、不求上进……其实也说不上坏，就是有点让人不放心罢了。”老板大人细数从头）。怎么就能让这些深受人类毒害的小妖们轻易的就完全相信了他呢？”
　　“我想……是因为小兄弟的真诚吧！”
　　“是吗？真诚吗？……
　　记得当年三藏大师说过：真诚是人类最美好的品德之一。而只要人间还能有一个人保持真诚，他就会影响十个。在当时的人间，真诚的人还是很普遍的存在。因此，大师坐化封神时，是带着笑走的。可惜现在，真诚在人间太难得了。”
　　“……其实，也不算难得吧。人间很大，真诚的人一定不少。连小兄弟这样的人……
　　（此时的某人狠狠地盯着牛大叔
　　：“你什么意思？”）
　　呃、我是说，像小兄弟这样的人一定还会有很多的。”
　　听着两个“老妖”的对话，怀里还有一只哭得淅沥哗啦，眼泪鼻涕一把一把往我脸上蹭的小狗妖。
　　（“你哭够了没？”“汪呜！”“行拉！你尾巴甩归甩，别往那甩！……”）
　　我的心里那叫惭愧啊！
　　其实，我这根本不是什么真诚，只是……比一般人敢说而已。说我真实，可能还准确些。
　　（“说白了就是缺心眼！汪呜！”旺财插嘴。“小样的，哭够了啊？”“没！5555555……”我K！）
　　“那么，铃铛就拜托你了。她现在就在你房间里。”
　　？？！！
　　完了！我的床上躺了一个怪物！
　　（“嗯？！”怀里的狗妖警觉地抬起头。，眼神里凶光乍现。）
　　……呃、我的意思是，我的床那么小，铃铛现在不是长大了吗？她躺在那，不是很憋屈吗？我是这个意思。
　　（“哦！5555555”……他还没哭够呀？）
　　“现在的她虽然很虚弱，但对付你们人类还是绰绰有余的。所以，你一定要保证自己和这家人（我就是这家的人咯！）的安全。同时，希望你尽力化解铃铛身上的怨气。如果实在不行……”这时的鹞，眼神里一片伤感。“我会回来把她带走的。”
　　“那，鹞，你要去哪？”
　　“我要先回妖界一趟，有些事……你就别问了！”
　　说完，鹞凭空消失了。
　　再见都不说啊？没礼貌的家伙！
　　“看来，鹞现在的情况比你我想象的都要严重。你就别怪他了。”牛大叔还没离开，看来是想解释什么。
　　“鹞的身份，我想你也该有所了解了吧？”果然开始了。
　　“了解什么？我就听鼠妖提过他是什么将军……”
　　“到今天为止，鹞已经足足修炼了四千年。他的实力，在妖界各族武者中是排行第二的。妖界实行军武一家。而他的身份是：‘鹰王大人座下近卫军大统领’。职衔相当于你们人类军队的中将……”
　　（“关于妖武者和妖武者排名，我来解释一下：
　　所谓的妖武者，其实和人间的情况差不多，他们原本是妖界中喜爱中华武术的一个群体，成员大多是三族中最好动和最好斗的成员。
　　随着妖界环境变迁以及因修炼带来的实力的增长，这一群体对武术的喜爱恰好暗合了妖们生存和发展的需要，因而，武术也在妖界逐渐得到普及。
　　在多年与仙界的跨界战争中，特别是在两百年前妖界的大动荡和动荡后的重建中，妖武者出于武德，保护了许多妇孺；而武术的普及又增强了妖界三族成员的整体素质，妖界的元气才没有因大动荡而受损过度。
　　同时，在多次战争中，‘法力系’——主要由性格温和或行动缓慢的三族成员组成——士兵减员严重，而‘武力系’——以妖武者占主流的士兵群体——士兵死亡率却基本为零，甚至出现负增长——只因妖武者们崇尚实力，对依靠超卓武力打败自己的敌人很容易产生相惜之心。手下败将主动投敌在‘武力系’士兵之间的战斗中很常见。几千年前，三族军政领导者们召开大会，经过反复推敲论证，最终一致决定加大“武力系”群妖在军队中的比例，减少甚至不再招收浪费军队资源而且行动缓慢的‘法力系’群妖。原本以法力高低为主要选拔标准的妖界三族军队，逐渐演变成为以武力强弱来区分优劣的军队，军武一家的惯例，就是这样渐渐形成的。
　　妖界领导层的这一决定，直接鼓励了妖武者群体的坐大和发展。从而也大大加快了习武成为妖界主流习惯的步伐。几百年间，妖界三族的成员几乎人人会武。而其中最强悍的，当然还是那些习武为常的妖武者们了。
　　大动荡以后，妖界的秩序逐渐稳定。但为了以防万一，三族仍保留了大量的军队。为了防止军队由于长期的和平生活而造成战斗力减弱，以及因军人无所事事，到处扰民而造成社会新的动荡，同时也为丰富妖界百姓的业余文化生活，在三族领导的默许下，‘妖武者英雄大会’这一民间性质的竞技活动，便在妖界如火如荼的展开了。
　　这一盛会五十年——人间的年——召开一次，每次三天——人间的天。为增加比赛的公正性和娱乐性，比赛内容将由现场观众选择。来自军队和民间的数百名妖武者，必须根据观众们的意愿，完成指定的动作，成绩最好的胜出。三天后，计算三天比赛的总成绩，辅以‘三族观众三票、特邀嘉宾六票、为体现竞技友谊和体育精神而设立的选手互评一票’共十票的投票方式，，选出‘妖界前十名最强武者’、‘最受观众欢迎武者’、‘最具体育精神武者’共十二个奖项。其中，最实际也最直观的，当然就是以总成绩为评判标准的妖武者前十排名了。
　　为了使读者更好的理解妖武者排名的情况，我再举‘英雄大会’的两次比赛作为例子：
　　在人类的举重比赛中，举重的胜负，不是以所举重量与本身体重的比例为标准的吗？而在最近举行的‘妖武者英雄大会’上，也有类似的比赛。
　　可是，由于观众和比赛组织者的疏忽，比赛出现了难以评分的技术性难题：
　　妖的体重在成妖以后就基本稳定在成妖前一秒时的状态。因为他们无须像人类一样的进食，也不需要过度劳动。由于不同的妖武者体重不同，体形娇小的妖武者，所能举的绝对重量较轻；反之，则绝对重量较重。而要求进行举重比赛的妖观众又对人类举重比赛的规则了解不够，没有提出关键的区分轻、重量级的要求。
　　在这样的情况下，按相对重量，体重越轻越占优势；但按绝对重量，又是体重越重者胜算较高。如此举重，根本无法体现选手们的真实水平。
　　比赛组织方很快也发现了问题，可是比赛已在进行，无法更改。不得已，他们只好实行折衷方案：如实记录选手所举重量与其体重的比例关系，但不算入总成绩。　
　　传令兵鼠妖求妹，也参加了这次比赛。他所举的重量与他本身体重的比例关系为：500：1；
　　而在本次‘妖武者英雄大会’中，最终获得妖武者前十的都是能举起比自己体重重1500倍以上物品的怪物。其中第一的是兽族武者熊妖——由于体型过于庞大，即使在人类的举重比赛中也属于‘铁定吃亏’型的选手——他所举起的物品，是他本身体重的两千倍！
　　而鹞，他的能力到哪呢？也不多拉！以‘鸟人’——就是本书中主角见到的他的样子——的形态，举起比自己还重1800倍的东西。用他本人的话说：‘还过得去！’
　　当然，正如我所指出的，这样的举重无法体现选手的真实水平。那好，我再给你一个更直观的例子：
　　本次比赛，妖观众们参考人类的马拉松长跑和田径百米飞人赛之后，也提出举行长途越野赛跑和室内百米赛跑。其中，在长途越野方面，以笨拙著称的熊妖，跑了相当于人类马拉松3倍长度的距离，恰恰花了人类世界纪录的1/3时间。鹞——由于本身身体素质占优，为保证公平，他主动要求背上重物，和熊妖体重持平，最终成为武装越野。在同等距离下，他花的时间为人类世界记录的1/2。
　　进入室内赛跑环节，同样笨拙的熊妖，在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