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讼 作者:五毒司空-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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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旺财，你这就想完了啊？真是狗头猪脑！
　　“很简单啊！首先呢，我们要找到天使，最起码，找到她住的地方！她是铃铛的旧主和‘母亲’。也是铃铛的悲剧之源。第一步，我们要……‘狙击噩梦之源’！”
　　“狙击？要怎么办？”旺财的兴趣完全给提起来了。
　　嘿嘿！旺财啊！别心急嘛！你的悲剧，才刚刚开始！
　　……
　　“这小伙子真有趣！胡思乱想竟也能搞出一套‘计划’出来。
　　不过……
　　这样真的有用吗？
　　……
　　小伙子啊！
　　你可千万别小看
　　这人间的怨恨啊！”
…





　　　　　正文　第三章　人妖陌路　　第　六　节
　　　　…　更新时间：2008…3…27　6：14：29　本章字数：2070


　　在旺财和我的共同努力下（我用眼睛看，用耳朵听，用嘴问；而旺财……只能用鼻子嗅咯），终于，在小城医院的档案室里，我找到了天使的资料。
　　（我是以律师助理的身份去查资料的。一般而言，医院的档案室就相当于法院的证据库。在某些医疗纠纷中，作为诉讼双方，为了证明己方诉求合理合法，都要通过医院的档案室查找证据。但是，除了律师和法院人员外，当事人自己是无权要求进入档案室的。医院方就更不能随便进入。因为要防止院方为了逃避责任，而故意转移或毁灭证据。所以，读者如遇到较严重的医疗纠纷，建议在提起诉讼前，可尝试请求法院对医院的档案室进行诉讼保全。）
　　照片上的天使确实很美，也确实很纯洁。但是，为了铃铛，我根本无暇欣赏。（“色狼也有不看美女的时候啊？”杨枚偷着乐：“活该！”）
　　档案里的资料很齐全，但对我的计划帮助不大。看来，有必要去趟殡仪馆了。
　　去殡仪馆干什么？你说呢？当然是找一下天使的遗物咯！
　　可惜，殡仪馆不久前刚刚清理了一批无人认领的遗物。失之交臂！
　　至于天使的家人为什么不来认领她的遗物，简单的说，就是天使的家人住在很远的地方，由于医院的善意，他们至今不知道天使的死讯。而院方还专门派人，每年冒充天使给她家里寄钱和去信。天使的父母年老，而且不识字。所以，噩耗一直瞒了三年。
　　可是，天使的父母挂念女儿，希望她能回乡一趟。这个请求，院方根本无法达成。
　　眼看，噩耗就要瞒不住了！
　　虽然可怜可叹，但既然我也无能为力，那就干脆不想。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
　　如果铃铛能够恢复，也许，可爱的她，能够让得知噩耗后的两位老人得到些慰藉吧。
　　去殡仪馆也没什么效果。那该怎么办呢？
　　“我说，现在该怎么办？”旺财和我有一样的疑惑。
　　“让我想想……”
　　天使的屋子被人打劫，何况又过了三年，现在都不知让谁给住着了。
　　天使的墓吗？那种地方应该等铃铛恢复了再带她去比较好吧？
　　还是……
　　本来，我想通过遗物勾起铃铛对天使的怀念，看看能不能让她恢复正常。看来是没希望了。
　　“这就是你的计划吗？”两个声音，一个来自旺财，另一个穿越虚空。
　　“……好简单的计划，好简单的头脑！”
　　穿越虚空的声音，评语如上。
　　旺财就没那么客气了。
　　“你SB啊？如果有那么容易的事，鹞大哥或者我，三年前就去试了！哪轮得到你？RI！”
　　“嘿嘿！我这不是……尽力嘛！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呢？”煮熟的鸭子，嘴就是硬！
　　“你以为怨妖好对付啊？真是！”旺财生气了，一转眼就不见了。
　　不要扔下我啊！
　　很快，旺财又回来了。
　　狗狗还是听话的！（“神经！”鹞……的评语）
　　“缺心眼男！”叫谁那？！谁允许你这么叫我的？
　　（“很好听啊！”“也很传神。”“嗯。很准确。”观众们七嘴八舌）
　　“我以后都这么叫！缺心眼男！不好了！”
　　……
　　读心术，我怎么老忘了呢？
　　……
　　完了！那我的“狗妖训练计划”……
　　“别想你那些SB计划了！你冷静点听我说……”
　　说什么？那么凝重？
　　“听好了！铃铛她……”
　　诶？
　　“铃铛她……”
　　“喂！别吞吞吐吐的！”
　　“好！你逼我说的！”
　　诶？这从何说起？
　　“铃铛她……”
　　“铃铛她怎么样？”
　　诶？表情咋变得这么呆板？
　　“跑了。”
　　诶？
　　啥玩意儿？
　　…………
　　？？？？？？？？？？？？？？？？？？？？？？？？？？？？？？？？？
　　！！！！！！！！！！！！！！！！！！！！！！！！！！！！！！！！！！！！！！！！！！！！！！！！！！！！！！！！！！！！！！！！
　　“咚”！
　　“喂！你别躺下啊！别偷懒啊！快和我去找她！不然就来不及了！……”
　　我这是偷懒吗？你以为我想躺下吗？
　　怨妖铃铛……
　　住在我家的怨妖铃铛……
　　住在我家的养伤中的怨妖铃铛……
　　住在我家的养伤中的实力超—强的怨妖铃铛……
　　住在我家的养伤中的实力超—强的而且痛恨人间的怨妖铃铛！
　　竟然……
　　跑了？？！！
　　……
　　晕啊！！
　　……
　　“…………
　　难道，真的已经晚了吗？
　　难道，真的要就这样……
　　结束吗？
　　…………
　　人间啊！
　　我可爱的故乡啊！
　　难道，以后，我真的
　　再也看不到你了吗？”
　　……
　　他悲观得也太早了吧？
　　铃铛的第二次爆发，时间不是还没到吗？
　　……
　　故乡？他是人类吗？
　　还是……？
…





　　　　　正文　第三章　人妖陌路　　第　七　节
　　　　…　更新时间：2008…3…27　6：14：29　本章字数：3188


　　“喵呜——！”
　　……猫叫？哪来的猫叫？
　　“喵呜——！”
　　是……是铃铛吗？
　　“喵呜！”
　　真的是你吗？；铃铛？
　　“喵呜！”
　　真的！真的是铃铛！
　　“铃铛！”
　　“喵？”
　　……
　　“喵呜！”“嘶——嘶——”（抓挠声）
　　“哇——！”某人的惨叫声。
　　巨痛之下，N度昏迷的我终于第N＋1度地睁开了眼睛。
　　……“哇！”
　　面前又是一张猫脸……惊栗！
　　“诶？铃铛？你的脸咋变得这么黑啊？上哪蹭的啊？”
　　“……喵——！”（猫脸对某人的缺心眼和没大脑感到无奈）
　　诶？不对啊！铃铛不是会说人话的吗？
　　看仔细点……
　　“切——！原来是小黑啊？”
　　“呜噜噜——！（是啊！咋的了？你有意见？）”小黑对小主人的前恭后倨感到不满，破天荒地呲起了牙。
　　“哼！人类就是靠不住！”这冷漠而轻蔑的语气……
　　“鹞？”消息传得真快啊！
　　“鹞你先别着急嘛！这种事，我们都想不到，何况第一次接触怨妖的小兄弟呢？不能怪他！”牛大叔也在哈？！
　　“不怪他怪谁？在他见到铃铛以前，王才不是已经提醒过他吗？千万不能在怨妖面前表露情绪！更不能动感情！他做到了吗？哼！”
　　这，和铃铛逃走有什么关系？
　　“鹞啊！换作你，你做得到吗？小兄弟和铃铛相处不久，就这么轻易地被她感动。何况我们还和她相处了三年呢？”
　　“……都怪我！都怪我忘记了！一旦怨妖表露出反常的柔弱情绪，那就将是她初次爆发的开始！……
　　都怪我啊！！！”
　　“鹞！住嘴！别再想了！冷静！”牛大叔被迫再次扶住鹞（奇怪的动作），才制止了他的自怨自艾。
　　难道……妖们的情绪一旦出现波动，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要阻止他，扶住他就可以了吗？
　　还有……
　　原来铃铛在我面前的表现，是“反常的柔弱”啊！
　　也就是说，过去的铃铛，其实既不“单纯”，也不“天真”咯？
　　“是的。牛大叔这时才看向我。
　　通过牛大叔的介绍，我才发现，第一次见到的铃铛，有多反常。
　　怨妖的出现，几乎与妖界、人间的大动荡同步。由于出现得突兀，而且破坏力极强，其攻击时往往与敌‘同归于尽’，手段过于激烈。为了维持天道（天道又是什么？）的正常循环和运转，即使处在剧烈动荡之中，妖界三族，依旧不约而同的派遣精英，对怨妖进行围剿。而最有效的围剿手段是，通过对怨妖身上特殊气息——怨气的感应，来发现和剿灭他们。
　　牛大叔和鹞，都跟怨妖打交道快两百年了。经过多次交手，t他们发现了怨妖的爆发规律。同时也发现，处于初次爆发临界点（临界点？那么现代的词汇？）的怨妖，是最难被发现和剿灭的，因为此时的怨妖，往往和平常的妖没什么区别。甚至，要比平常的妖温和的多。然而一旦爆发之后，除非趁他们体力未复时立即制服并予以剿灭，否则，就只能等怨妖四次爆发过后的自我毁灭了。
　　铃铛，在见到我之前，因为她怨妖的身份，除了王才之外几乎没有朋友。而由于她的经历，她也不信任除了为她治腿的王才以外的任何人或者妖。
　　因此，当我出现时，铃铛表现得出奇的温驯和单纯，同时，由于“性格特殊”（很特殊吗？），让他们——包括王才——都产生了错觉。以至于错误的认为，通过我的“特性”“熏陶”，也许能够将铃铛对人间的恨化解掉。
　　“本来通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铃铛在你面前，情绪一直比较稳定。当时的鹞还对我说，也许他这次的选择终于对了！（‘终于’到底是什么意思？）结果没想到……几天前，我和鹞同时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征兆——北天雷震。在我们的经验里，这是怨妖爆发前，由于在爆发地点上出现极其浓郁的怨气积聚，自然运转突然失序所导致的。也可以称之为——‘皇天示警’。当时我们就知道，铃铛即将爆发。可是，却想不到在铃铛的爆发时刻，竟然让她看见了自己的仇人（对铃铛来说……是的）！照我估计，本来，铃铛在初次爆发后，体力衰竭，而且伤得也重，和鹞受得伤差不多。不可能那么快恢复。……”
　　“等一下！铃铛当时如果受了那么重的伤，那为什么还能对我作出那么恐怖的事情？”回忆起当时的情景，真的是命悬一刹！
　　“你们人类不是早就对这作过解释了吗？”鹞忿忿的插嘴了：“‘疑心生暗鬼’！那是怨妖利用自身怨气，影响人类的情绪，一旦人类内心产生恐惧或像你这样出现愧疚、同情的情绪，他们就会将这种情绪放大！让你们痛不欲生，自寻死路！”
　　“那旺财为什么……？”旺财对铃铛也很好啊！而且相处比我久，凭什么就我受影响啊？
　　“你懂什么？王才——我看还是跟你叫吧！——旺财他也是妖！而且这几百年来，他什么事情没经历过？虽然他也同情铃铛，也为铃铛难受，但经历带给他的，在诱惑的理智和冷静，绝不是短命的人类可以相比的！”鹞又开始对人类的批判了。
　　“好了好了！鹞！如果不快点找回铃铛，以后你就是想找个人类来给你骂，恐怕都找不着了！”牛大叔也看不下去，要仗义执言了。
　　不过……
　　如果按他这样的说法，难道铃铛的逃跑……
　　竟会导致全人类的灭亡那么严重吗？！
　　“也许因为你在怨妖面前出现了情绪波动，加之‘仇人’的出现，令铃铛的体质在短时间里再次出现变异。。。。。。所以她的体力才会突然恢复，并且趁无人时突然离去。”牛大叔接下来解释道。
　　“那，铃铛会跑哪去了呢？”
　　“旺财，呃、咳！就这么叫了！反正在人间，就得入乡随俗！（“……可怜的旺财。”老板悲天悯人）旺财已经去找了。应该快有消息了……”
　　“消息是有，只怕……有人不爱听！”旺财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
　　会是怎样的消息呢？
　　“……缺心眼男，我说了，你可别激动！”还叫我缺……可恶！
　　“先别忙生气，听了你连气都生不出来！”
　　……说啊！磨磨蹭蹭，是不是男人？
　　忘了，他从来就不是人，是狗啊！
　　“好！你这人类竟敢侮辱我！
　　……那你听好了！刚才我听说，某个母人类在三天前失踪了。”
　　有人失踪？那也算消息？那也算新闻？
　　“而且，这个母人类，好像还是个所谓的律师。”
　　那又怎样？
　　“那个母律师啊……好象还姓杨！”此时旺财的狗脸上满是奸笑。
　　女的？姓杨？还律师？……不会那么巧吧？！
　　“诶？你还别说，巧了！那姓杨的母律师……和你在一个所里！”奸人、呃、奸‘狗’嘴脸，面目可憎！
　　女的…？
　　律师…？
　　姓杨…？
　　一个所…？
　　！！！！！！！！
　　“啪”！（“这回是晕倒在床上，所以声音没那么响。”作者解说）
　　“旺财！这么大的事，你干吗不直接说？”这个……　是鹞的声音吧？
　　“就是！小兄弟又不是故意得罪你，干吗这样逗他呢？”牛大叔……
　　“我就是要让他尝尝，对自己最重要的人遭遇危险时，到底是怎样的感觉！”旺财的抗辩非常激烈。
　　旺财啊！铃铛啊！
　　妖啊！
　　我被你们害惨了！
　　……
　　“可爱的妖们，难得啊！
　　难得你们在动荡不安自顾不暇的时候，还能想起维护天道！
　　难得你们，对自己对天道做出的贡献，付出的牺牲，竟然能够只字不提！
　　你们为此做出的牺牲，一定会得到补偿的！
　　……
　　天道！永远是公平的！”
　　这回，穿越虚空的声音，似乎比往常更加真实。
　　就好象，声音的主人，就在不远处……
　　悄悄走来……
…





　　　　　正文　第三章　人妖陌路　　第　八　节
　　　　…　更新时间：2008…3…27　6：14：29　本章字数：4215


　　由于事态紧急，我这回没晕多久就被旺财用牙齿叫醒了。
　　“你咬归咬，干吗非咬我屁股？”
　　“你还说呢！干吗大便不擦屁股啊？臭死我了！”
　　“谁说我没擦？……我是三天没大便！”
　　“哇！呕……”
　　“唉……”
　　鹞和牛大叔无奈地看着搞不清楚状况的某人和狗妖打屁。
　　“对了！旺财啊。我问你。铃铛不是一直躲在我房里吗？你怎么那么快就发现她不见了的？”我一直搞不明白，从殡仪馆到我家，跑都得半个小时，旺财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来回的。而且，铃铛不见了，他怎么都得找一会吧？
　　“不愧是缺心眼男！之前牛大叔不是说了吗？我们搜寻怨妖的主要方式，就是感应他们那种不同寻常的怨气啊！铃铛已经爆发了，身上的怨气再也无从遮掩。本来为了阻止她逃离，鹞大哥临走前设下了很强的结界。但以我对她的熟悉，只要她在我附近——用现在说法，大概一公里距离的范围内，她那种怨气我都能感应得到！那天，我刚从你身边跑开，就发现铃铛的气息消失了。”
　　“哦。”原来，旺财和铃铛之间的关系，已经发展到“心心相印”的地步了啊？
　　“好了！你们别再闹了！快帮忙想想，铃铛，还有小兄弟的女友，会在哪里？”牛大叔忍不住开口了。
　　是啊，她们俩会在哪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