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讼 作者:五毒司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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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些人在这看热闹，有些人连***乌龟头都不敢往外冒！……”“啪！”……
　　巴掌甩得又脆又响，果然不愧是“冰山“啊！！好！既如此，我就再骂狠点！“你凭什么打我？就凭你是女生，我就该在你面前装绅士？你看看你背后那群绅士们吧！一张巧嘴，口沫横飞，八面玲珑，两不吃亏。（好象在哪听过）你们***谁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看看吧！听听吧！这女人哭的是她的丈夫吗？是她的儿女吗？错！她哭的是你们那！是你们这群所谓的律师，是你们的父母，是你们的妻子，是你们的儿女呀！是带把的，给我上去一个，把她给我扶起来！”
　　你尝试过以下属身份命令上司的快感不？那一刻我尝到了。可惜，偌大一个所，竟只有我老板一个带把的。老板不知回来了多久，也不知看我“表演”看了多久。当他扶起那位女士，替她抹干眼泪的时候，我知道，好日子到头了。
…





　　　　　正文　第一章　人间　　第一章　第五节
　　　　…　更新时间：2008…3…27　6：14：27　本章字数：821


　　唉…你知道啥叫判若云泥不？你听说过在女孩子面前骂完娘之后，还会有一群女生看到你不躲，而且脸红不？我就遇到了，而代价就是，我因为骂街表演，被罚扫一个月的厕所（男女都得扫，男厕随时都可以，女厕就得早来晚走了）。
　　不过我也认了，反正作为助理，我把金牌们都得罪光了，不把我扫地出门，已经很照顾我了。
　　女孩子方面，除了打我两回的杨枚之外，别人都不再叫我“色狼”了。至于杨枚，她是否还这么叫，我不知道。也管不着。反正也得罪了，以后碰头当不认识得了。
　　“小金哪，人家小杨也没把你怎么样，干吗老给人脸色看？”有一天，老板以所有男人都不爱看的动作方便的时候，以这句话引我去看他。
　　非礼勿视！我很快收回目光。
　　“打人不打脸……”说了一半，心里一动，说不下去了…“骂人不骂娘。对不？”老板接了下去：“你不骂人娘，人不打你脸。世界，还是公平的。”
　　自那天以来，我第一次感到后悔。无论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光天化日之中，对一个（其实是一群）女孩念那种“三字经”，不是男人干的事儿！
　　“人那，真是奇怪！就拿你那天做的事来说吧。挺好一孩子，咋就这么不懂事儿呢？不务正业多管闲事这第一；不分好歹骂骂咧咧这第二；指手画脚自以为是这第三；最让我奇怪的是，你自己不也是‘带把’的吗？为什么自己不去把人家扶起来？”
　　当头棒喝！毛骨悚然！细细回想，当时的我还真就像老板所说的。冷汗……
　　“女孩子嘛！脸皮薄，让着她点儿不就得了？”不知为何，老板转移了话题。说得话却是愈加高深，听得我云里雾里，不知所云。说到嘴皮子工夫，我还得甘拜下风！
　　“得！今晚甭回家吃饭了。跟我喝两盅！”老板方便完，拍拍我肩膀，走开了。
　　而我，却是一脸苦相
　　“老板，您洗手了没？”
…





　　　　　正文　第一章　人间　　第一章　第六节
　　　　…　更新时间：2008…3…27　6：14：27　本章字数：1008


　　晚上，在一家通宵营业的大排挡前，两个男人喝得一塌糊涂，说得口沫横飞。
　　“小金那！有些事…呃！你、呃！不了解的时候，先别忙着下结论、呃！知道不？”老板喝醉的时候，原来也跟所有人一样。口齿不清，面红耳赤。
　　“知、知道是知道。可、可是，我、我忍不住！”唉…醉了醉了，罪过罪过！
　　“忍不住也得忍！多看、呃！少说！就你那天的表现，哪像个大、呃！大学生？！”
　　“那他们呢？他、他们又像律师吗？”年少气盛不虚心，我借酒装疯，开始顶嘴抬杠了。
　　“……小金那！你以为律师是什么？呃！是神仙吗？是超人吗？呃！律师也是人呀！”老板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开始痛说革命家史了：
　　“律师这个职业，老百姓看到的，往往就是他们的伶牙利齿，他们的生活无忧；可是在这些背后，律师们的付出，他们承受的压力，你能了解吗？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刚从学校里出来时，谁都这样。满腔热血，正义感强。可是，你要知道，律师所需要维护和应该维护的，是且仅是现行法律体制下的正义和公平。他们，和警察相似，同样维护的是秩序，是法律的游戏规则！法律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律师当然也一样。在法制不健全的时代背景之下，一个合格的律师，应该在法律与良心冲突的时候，以理性选择服从法律。否则，作为秩序的维护者，却站在了秩序的对立面，也许是成就了自己良心的安慰，但牺牲的，是一个律师的职业操守和职业生命，甚至，是法律的尊严和社会的稳定！呃！
　　“那天，江律师也许是不近人情，但你要知道，律师行业规范中，明文规定，同一所里的律师不能作为同一诉讼中对立双方的代理人。你要是他，除了拒绝，还有什么选择吗？”
　　“有！我换一家事务所！”
　　“换所？说得轻巧！像江律师这样的金牌，到哪去不能生活的很好，为什么偏偏来到这地方？你想过没有？年轻人啊！记住一句话：苦难与成就是成正比的！所里的金牌们，他们所经历过的痛苦，你根本无法体会！”
　　“我就不信，做律师就不能有正义感！”
　　“你还不懂吗？…算了！自己好好想想！走了！”
　　吹牛到头来成了吵架，在四面八方各色各样的眼光中，我和老板不欢而散。
　　当天晚上，我失眠了。
　　“苦难与成就成正比吗？金牌们的痛苦，到底是……？”
…





　　　　　正文　第一章　人间　　第七节（从本节起只写节数）
　　　　…　更新时间：2008…3…27　6：14：27　本章字数：1463


　　第二天，我硬着头皮回到所里。老板却像个没事人似的，照样笑脸相迎。他不说，我也不好意思再提。昨晚的事，就在心照不宣中淡去了。
　　但从这天起，我对所里金牌们的过去起了好奇心。在多番打听，旁敲侧击之下，却是收获寥寥。因为金牌们几乎没有一个超过一年的稳定的助理。而且平时在所里惜言如金，冷面迎人。（现在想想，那天他们的表现，就是所谓的真情流露吧。）根本没法问出什么有意义的事情来。查了半天，也只知道十位金牌的籍贯和“光辉战绩”。让我郁闷的是，其中几位金牌的女性助理说到他们上司时，一脸的崇拜（跟思春母猫似的），说完了还故意瞥我一眼，看我没什么反应，跺了我一脚才走开。唉……早知如此，我就穿双劳保鞋再来问了。
　　事情出现转机，还多亏了我那对头——杨枚。
　　又是一个周五。老板又出去见客户了。情景相似，让我更加忐忑不安，急忙溜进男厕，埋头拖起地来。
　　拖着拖着，拖到一双鞋。“请让一让…咦？”女式高跟鞋？！我急忙抬头：“小姐，你进错厕所了…怎么是你？”杨枚一脸坏笑（汗…咋女人使坏心眼时，笑起来都一模一样？“哐当”！“说什么呢？”老妈手持“凶器三号”出现在我跟前。“没，我啥也没说……”），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是…凶光吧？）。
　　“怎么了？色狼，害怕见到我吗？”开什么玩笑？这是男生厕所诶！“你进错了，女厕在旁边。”
　　“…听说你最近在打听所里律师的过去，有这事不？”“…你在这会让我很难做的，请出去吧。”再不把这尊神往外请，一会有人上厕所，我又说不清了！
　　“…你想知道的，我能告诉你。想听不？”这姐姐有毛病还是咋的？咋就听不懂人话了呢？“你不出去是吗？…那好，我出去。BYEBYE！”还不快闪，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我以刘翔的速度飞奔，以齐达内的敏捷绕路，再以奥尼尔的力量，手忙脚乱的把一扇门撞开又关上。“呼……”杨枚跟我说话了？！还说得那么多？！哈哈……哎？我这是在谁的屋里呢？
　　屋里的布置明显地昭示着主人的性格和品味，充满时尚和青春的气息。然而，这些都足以让我刚平复下来心跳再次加速！只因在这间所里，拥有自己独立房间的只能是律师，每个律师的房间都体现出每个律师不同的格调。而一百多位律师中，最能体现时尚与青春的律师只有一个……
　　“喀哒”。背后的门开了。
　　“色狼就是色狼，闯进别人房里也不用敲门。呵呵……”
　　老鼠见着猫，能咋办呢？有一个笑话里提到了：学狗叫！
　　“呵呵…那是！早就听说‘冰山’杨枚的房间布置别具一格，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不枉我来此参观。看够了。你忙吧！”
　　糟！杨枚把门堵住了。“你说，如果我把门打开，放你出去，被人见着了，人家会咋说？”嘿！吓唬我？金式招牌坏笑（专利权人：俺老妈）！“那，就看你咯。我反正就不是好人，脸皮够厚，当众骂娘都不怕丢人，有什么好怕的？倒是你，在办公室里，谣言的杀伤力可是很恐怖的哦！”
　　曾经有人跟我说，我微笑时像君子，欢笑时像孩子，傻笑时就像傻子；就没人说过，我坏笑时像…
　　“你知道不，你笑起来很像猪诶！”
　　…………
　　沉重打击！
　　“唉…咳！嗯哼！得，有什么话，说吧！”笑容挂不住了（笑起来像猪？！555555……）；只好听天由命吧！
　　“嗯……好象也没别的事儿……让我想想……”猫鼠游戏开始了……
…





　　　　　正文　第一章　人间　　第八节
　　　　…　更新时间：2008…3…27　6：14：27　本章字数：2538


　　难堪的沉默……
　　我最受不了这种气氛了。事已至此，只好硬着头皮上咯！
　　“今天天气真好，你房里的空调更好。”
　　“我没开空调哦！”
　　“哦？那为啥我感觉这么冷呢？……噢！我差点忘了……”
　　“忘了什么？”
　　“我正和所里最——‘酷’——的美女律师在一起呀！”
　　“……呵呵！你果然很敢说哦！”
　　“我口念我心，事无不可对人言。这是我的信念。”
　　“那…那天你说的话，也是你的真心话咯？”
　　哪句啊？表情呆滞……
　　“就是…你不会在女生面前装绅士的那句…”
　　“本来就不是绅士，何必装呢？”
　　“哦。”
　　……
　　又是沉默。唉…这种情况，还是由男生来引起话题比较好。
　　“那个……你不是说，你知道我们所里那些金牌律师的过去吗？能告诉我么？”
　　“哦！对了！想知道谁的？”
　　“江律师吧。”
　　“江律师吗？你得答应我，不要对别人说哦！”
　　“嗯。”
　　江律师是6年前来我们所里的。当时的他，和你老板现在差不多大。还不是什么金牌。这6年来，江律师承接了好几个有国际影响的案子，很快打响了名头。在小城声名大噪。当时所里很多人奇怪，这么多的大案子，怎么就让他给碰上了？直到有一天，一个电话，迷团才得以揭开。”
　　那天，江律师在自己房间里作一件案子的先期准备工作。电话铃响了。知道那找江律师的人是谁不？说出来吓死你！是那时国内最有名的法官，最高法院副院长——秦法官！本来他们通话的内容不应该有第三人知道，可是由于某种巧合，就让第三个人给听去了。”
　　原来，江律师的才华在大学时就有所显露。首先，理论积累深厚，在念本科时就通过了司法考试。其次，业务能力出众，在考博士期间，以实习律师身份解决了不少棘手案件。秦法官是江律师大学时的博士论文导师，一直很欣赏他，等江律师博士毕业后，秦法官通过师生关系将江律师半哄半拉地‘骗’进了最高法院，成为自己的助理。很快，江律师的能力得到广泛好评，被认为是秦法官最理想的接班人。风华正茂，春风得意。一切好像都向最理想的方向发展。”
　　可惜，也许是命运吧。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江律师接触到一件由下属法院转交上来的申诉案件，秦法官已经依法做出了裁决。可是江律师却在案卷中发现了一丝疑点，深究之下，他做出了与秦法官完全相反的判断。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江律师通过种种手段，动用自己所有的权限，不断的推演、求证，最终，他决定坚持自己的判断。”
　　之后，才是最艰难的。江律师需要决定，是将自己的判断如实上报呢？还是隐瞒下去呢？”
　　如果他如实上报，无论自己的观点是否正确，秦法官的职业能力都将遭到严重质疑，将必然断送秦法官的法官生涯，更重要的，一旦这件事泄露到社会上，中国司法机关的尊严与信誉将荡然无存！对他而言，如果如实上报，‘大义灭亲’的美名，‘最高法院历史上最年轻副院长’的实利，都将唾手可得。”
　　但如果他隐瞒此事，又将违反其作为司法工作者的职业操守。在现代社会，作为司法工作人员，他们行使着国家赋予的巨大权力，相应的也背负着同样巨大的责任和压力。从小处说，他们为人民排难解纷，是‘判官’；从大处说，他们就代表了正义和公平，是文明社会的终极防线。容不得半点疏忽和纰漏。最高法院是全国法院的领导机关。是终极防线中最坚固也是最脆弱的部分。这次的事件如不引起足够重视，很难保证不会再一次发生。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里的防线一旦崩溃，那将是洪水滔天，天崩地裂！更何况，隐瞒此事，意味着江律师掌握了自己恩师和领导的‘催命符’，‘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自己日后如何面对秦法官呢？　
　　两难之下，江律师只得弃职南下。临走之前，他将那份案件卷宗和一封信一起藏在秦法官办公室的角落里。在信中，他毫无隐瞒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江律师的离职，让秦法官感慨良久。为尽师徒之谊，同时出于对爱徒能力的信任，在得知爱徒下落之后，他破天荒第一遭地‘以权谋私’，责令下属法院及法律援助中心，将几件棘手难办出了名的涉外案件交到江律师手中。江律师虽然心中有数，但又担心让别人知道自己和秦法官的关系，更担心自己会忍不住把秘密泄露出去。只得沉默是金，埋头苦干。在小城这6年，他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因为他心里藏的事，是决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啊！
　　那通电话，正是秦法官发现了信之后，打给江律师求证的。师徒二人在电话里展开激烈论战，以秦法官落败而告终。最后，秦法官说了一段话，让人印象深刻：‘江律师，我输了，但我很高兴，也很欣慰。因为我输给了一位君子！一位出色的法律工作者！更重要的是，这位君子，这位律师，是我的学生！　……　努力啊！我的好学生！’”
　　“不久，司法界就流传最高法院副院长因病提前退休的消息。记得江律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当时就脸色苍白，也告病离开了。半个月后才重新回所里上班。如果说在那之前，江律师是寡言少语，之后，他就彻底哑巴了。就比如那天，你指桑骂槐那么明显，他都一声不吭……”
　　所里第一金牌的过去，终于让我知道了。可是，为什么心里那么难受呢？
　　“别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我是不会说的！”
　　“……不说我也知道。”
　　“你知道？”
　　“……在所里，各办公室都有自己的专线。不知道这些专线号码的，如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