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一捅天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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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太阳神降临的金狮。
威武鬃毛上别着洁白头纱,壮硕兽躯披着华丽的纸纱,昂首一声狮吼,婚纱和漂亮的皮毛一起抖擞。
“金……金……”酋长就像被掐着脖子似地,半晌过后才艰难地吐出俩字:“金兽……”
传说中的金兽?!
野狼们瞪圆眼睛注视这披着华丽婚纱的金狮,一不会地上又多了几匹捂住眼睛嗷嗷嚎叫着打滚的狼。
“嗷……我的眼睛!”叠音。
“果然是传说中的兽人,视觉伤害也这般强大。”酋长拭着额上的汗,钦佩地垂眸不敢直视阿鲁法,侧首看一眼面如金纸,全身灰毛似乎在倾刻间苍白起来的卢亚。酋长的狼爪往那肩膀上一拍,安慰:“成为金兽的伴侣可是所有雌性梦昧以求的呀。”
卢亚把雌性二字狠狠摔碎在地,咆哮:“那是雌性的梦想呀!是雌性呀!我是雄性!!!”
周边□们均一脸同情,那神色明显写着——被金兽看上了,你不雌也得雌。
那厢,阿鲁法也注意到了众狼,心下一喜,立马化回人型,提裙奔来:“呀呀,老公,你来救人家啦?人家好害怕,狗狗们是抢亲的坏人啦!”
卢亚心头有一群草泥马奔向夕阳,他全身僵硬,抽搐愣视那身穿白纱的雄壮勇士朝自己泪奔扑来,一腔慷慨赴死的壮烈之情油然而生。
阿父,阿爹……孩儿先到兽神身边去了。
被阿鲁法扑上那一刻,卢亚合上了眼睛,紧接着他在巨大的撞击力中颓然飞起,弹出几十米开外,撞上一棵参天大树,激喷一口鲜血,倒地不起。
四周一片死寂,符纹部落众人哀伤地看着倒地不起的伙伴,只见他们的勇士此时面如金纸,仅余细微的抽抖诉说着薄弱的生命力,还有的救。可是此时众狼们也明白了,金兽的热情,不是凡夫俗子们可以承受的,他们开始想象洞房花烛夜,对卢亚抒以十二万分的同情。
“卢亚!!!!”阿鲁法一声惨叫,正要再扑上去。
见状,酋长暗叫一声不好,如果卢亚就这么去了,阿鲁法又看上别的勇士,那还得了?!估计雄性们都要逃离部落了。为了未来,为了部落,他硬着头皮叫住正要扑上去金兽:“阿鲁法,冲动是魔鬼,冷静些,咱们要尽快把卢亚送回部落救治。”
阿鲁法一听,也觉得在理,他不再想着扑过去,而是轻手轻脚地将卢亚抱起,脚下一蹬,足不沾地般以光速疾奔向符纹部落,人型状态的移动速度却完全不逊于任何兽型四脚着地的生物。
“嘤嘤嘤……亲亲老公,不要死呀,人家不要当小寡妇啦。”
众狼目送瞬间化做星光的那对兽兽远去,再瞅一眼鬣狗们,见它们两眼翻白,出气多入气少,即使曾经是死敌也心生怜悯,不屑下这杀手,也就散了。
微风吹过山坡,许久以后,树上传来一阵响动,一只大貂从枝叶后露出小脸,满目惊惶的它胸腔剧烈起伏,许久以后,它才迈动发软的双腿蹿走。
自此,真?婚纱勇士的威名不胫而走,成为菲泽孟拉大陆脍炙人口的热点话题,不久以后婚纱也在大陆上风行,引领潮流。
话说此时阿鲁法怀抱着亲亲老公卢亚,仍不知道自己的事迹将透过一只小小弱质兽人传颂开去,在他一心想要快点将老公治好,尽快完婚的当下,他脸色狰狞地抱住吐血不止的爱人,以万夫莫敌之姿落到符纹部落翘首张望的兽人中,白纱翻飞,金发扬动,肌肉贲张,飙泪咆哮:“来人呀,救人呀,救救人家老公呀!!!!”
雌性们纷纷掩耳,眼中激射出爱慕与响往……多伟武雄壮的雄性呀。
继而又变成嫉妒和哀怨……可恶的卢亚,身为雄性却非要跟雌性们抢资源,无耻!
酋长夫人莱雅刚刚才从药师那里啃过补血丸,总算清醒了,此时作为留守兽人的领导人,立马上前了解情况。眼见吐着血泡泡两眼翻白的卢亚,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天呀,卢亚是怎么了?!被科莫多巨兽(西大陆上公认撞击力最强,体型最庞大的食草巨兽,擅长撞击攻擅,是撞击中的70码)撞上了吗?!不对呀,他不是去拦截华夫部落那群鬣狗么?”对付那群家伙,伤也该是爪痕和咬痕吧?这被推土机撞倒似的伤势,是怎么回事呢?莱雅糊涂了。
阿鲁法埋首狼毛中,嘤嘤低泣:“卢亚是为了我才受伤的,快救救他。”
留守雄性们斜睨着阿鲁法,总感觉这句话存在很大的歧义,这个‘为了我’究竟是怎么样的情况呢?不过他们的怀疑也没能持续多久,因为再瞧下去,实在眼疼,不想瞎掉只好抛除疑惑,赶忙将人带往药师住处。
结果根据老药师的诊断,卢亚这是遭受猛烈撞击后造成五根肋骨断裂,肺部出血,轻微脑震荡。以现今医疗条件,这些伤足以致命,但是架不住兽人的体质强悍,即使受到这样的伤害,卢亚没有受到兽神召唤,只需要一段时间的调理休养就会康复。
“太好了。”阿鲁法松了一口气,在病榻旁边掩脸呜咽:“嘤嘤嘤……人家不用守寡了。”
卢亚全身包成木乃伊半成品状,木然地偏过脸,无声落下悲怆的泪水……子啊,带我走吧。
酋长费尔等人赶回来以后就见到这么一幕,想起卢亚受伤的经过,大伙儿一致认为除了由强壮兽人改造而成的雌性,再也没有别的雌性能够应付阿鲁法这台推土机了,于是对卢亚怜悯之余却有更多无责任的激厉,暗暗向兽神祈祷:神呀,请让咱们的大勇士挺住!长命百岁,永垂不朽,千万别让阿鲁法有心思出来打野食。
无论如何,卢亚是活下来了,但是由于伤势,仪式也就不得不推迟,重新定日子举行。
阿鲁法那颗浪漫的少女心认为这是丘比特给他们的爱的考验,于是喜滋滋地揽下责任,每天起早贪黑,照料家庭和伤患,俨然一副任劳任怨贤惠小媳妇儿样。
“阿爹,阿父,人家去打猎了。”
摩尔和洛亚特目送一步三回头的强壮兽人走进乳白色晨雾中,他们互觑一眼,双双望向卢亚的病榻,看着儿子别扭地僵着的背影。
阿爹摩尔低叹:“其实,阿鲁法真是个很不错的孩子,而且还是传说中的金兽呢,我们家卢亚能嫁给阿鲁法,也不委屈了。”
洛亚特这位老兽人原本很排斥自家儿子被其他雄性惦记的,可是连日来阿鲁法包办打猎,照料卢亚,而且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连他这位雄性也不得不承认阿鲁法的出色,这样的雄性,真是打着灯笼也寻不到更好的了,于是老父也连连点头:“是呀,阿鲁法虽然品位有些奇怪,行为有些诡异,言语有些莫明,但是他既能每天提供鲜嫩肉食,又能摘取珍稀水果,会做饭、会织布、会裁衣、还会做不少手艺活,而且他是金兽,战斗力强,因为他,最近咱们部落在艾菲斯森林的地位越来越高,雌性都愿意到咱们部落定居了呢。呃,咱们家卢亚能得到这样伟大的雄性青睐,结为伴侣,不知道让多少雌性羡慕嫉妒恨了呢。”
卢亚脸朝墙壁卧着,背影僵硬,对俩老的话充耳不闻。
摩尔抚着儿子的背,轻声安慰:“卢亚,唉,反正现在也没有雌性会接受你了,你就认了吧。”
洛亚特沉声训道:“卢亚,不要任性了,生活就像'哔——',你不能反抗它,就要学会享受它。”
“……”卢亚抿唇不语。
摩尔和洛亚特相对叹息,决定让儿子安静养伤,相偕离去。
摩尔:“卢亚这孩子呀,真让人不省心。”
洛亚特:“是呀,阿鲁法多好的娃,还不知足。”
摩尔:“唉,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洛亚特:“反正他不嫁也得嫁了,待日后他的孩子长大了,就会明白咱俩的苦心。”
“嘤……”卢亚再度落下了男儿泪,满腹委屈无从申诉:嫁你大爷!孩子毛呀!苦心你妹!还能更坑爹吗!
绩优股阿鲁法可不知道其中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全心全意期待着嫁老公当好媳妇的他又一次在所有勇士还在寻找猎物以前,已经捕到几只身软肉嫩的小兽,摘了一堆水果,在兽人们或仰慕或崇拜或嫉妒的目光中,欢欢乐乐地回家去。
卡瑟部落,兽王居——
兽王近卫长,现任代兽王事务官的格力姆接到下属递上的文件,细细一看,激动得脸色绯红,狠狠拍桌子,对着一众垂首的侍卫们朗声宣布:“弟兄们!咱们大王找到夫婿了,只等他们完婚,咱们就把大王接回来!”
“真的吗?大王嫁出去了?!”
“太好了,终于嫁出去了!”
“呜呜呜,咱们终于熬出头了,大王嫁人了,咱们的贞操保住了!”
“是哪位勇士,不对,是哪位王夫,队长,咱们要不要派一支军队去保护他?!这样的勇士绝对是当世难得的奇葩,过了这村恐怕就没有这店了。”
“对,必须重点保护!”
格力姆平举双手压了压:“好了,同志们,收拾心情,不要激动。据说大王只是挑到了对象,也得到了那兽人的部落和家人的支持,准备成婚,但革命尚未成功,咱们不宜大动静,以免打草惊蛇呀。”
兽王近侍兼兽王妃第一候选人的格尔也连连点头:“哥哥说的是,这事还没有成,咱们最好以静制动,不然大王这事要是黄了,说不定会奔回娘家寻求安慰,到时候……”
兽兽们一激灵,清醒了,危机意识抬头,一脸狰狞地暗暗下誓,要是大王被退货回到部落中撒野,它们非出兵移平那该死的部落不可。
远在符纹部落的卢亚从梦魇中惊醒,出了一身白毛汗,他刚才梦到自己被一只巨大鸭梨压住了,那只鸭梨像念咒地重复着:娶我娶我娶我娶我。
“老公……来,吃饭了。”
卢亚差点没被这扭捏矫柔一嗓子给酸死,回头一看,就见到端着大木碗的阿鲁法,他正眼神温柔地舀了一勺子炖肉送到自己嘴边。卢亚上下牙齿格格打着架,傲娇娇地扭过脸拒绝喂食。
阿鲁法微怔,继而脸颊赧红,娇嗔:“咦,老公真坏,是想人家嚼碎再哺喂嘛,人家省得。”话落,勺子就要往自个嘴里送。
卢亚是死的心都有了,赶忙伸长脖子叼住勺子吃掉炖肉,脸色发青,嘴唇苍白,哆嗦服软:“我吃,我这就吃。”
“哦,是吗?”阿鲁法一脸惋惜,但见卢亚很合作地接受自己喂食,便跟自己说来日方长,自己的想法总有一天会实现的……其实他更趋向于躺在强壮的老公怀里,接受老公温柔的哺喂啦。
想着想着,阿鲁法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越发害臊,手下喂食速度无意识间由一档上升到五档,卢亚流着两行宽面条泪,被迫狼吞虎咽,苦不堪言。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滴;瓦滴预产期坑爹了;今天是11月11日;仅以此表达瓦对这日子的祝福;祝天下光棍们;心情愉快。。。
… …;下一次更新;应该是生娃后了;扭。。。。
☆、第十二章
卢亚原以为自己在这样压抑的日子里,会日益憔悴消瘦,对着星星对着月亮从诗词歌赋想到人生哲理最后吐血而亡。结果他没有,反而在阿鲁法的填鸭式照料下,日渐丰腴,最后他发现部落中其他雄性用看雌性的目光盯住他,其中带着一丝理解与肯定。
你妹的雌性!你妹的理解!你妹的肯定!摔!
卢亚暴躁了,可是他丝毫没有改变现状的能力,他就像个丈夫出轨的寂寞深闺怨妇般摔烂一切能摔的,掀翻一切能掀的,整天上蹿下跳,像只蚱蜢。
结果费尔前来关心的时候,很是欣慰地说了一句:“你现在就跟莱雅发脾气的时候一个模样,卢亚,你越来越雌了,适应得不错嘛。”
=口=!
卢亚朝天喷血三升,黯然泪下,内心形象在惊涛骇浪中高唱——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呀飞却飞也飞不高。
在外头揉兽皮的阿鲁法恰巧抬头,阳光下金发灿烂,俊朗的脸庞引得‘路过’卢亚屋前的雌性们尖叫连连。然而阿鲁法无视那堵高密集度的雌性墙,目光紧紧攫住卢亚的视线,羞赧犹如澄蓝海域浮起的薄雾,轻轻地为铁汉蒙上了温柔,尖叫的分贝又高了八度。
阿鲁法抛了一个媚眼,继而掩脸拧过健壮的身子扭呀扭,内心无限羞臊——老公在看人家,在看人家,在看人家,他绝对是爱上人家了,也对,像人家这么贤惠的老婆往哪里找。
卢亚给那12伏特的电眼砸中,犹如西伯利亚寒流过境,立马就hold不住了,内心咆哮:‘你羞赧毛呀!害臊妹呀!’即便如此,卢亚却不敢明着吼出来,毕竟自己杀伤力只有5,对方可是MAX,于是卢亚打了个寒颤,蛋疼地搔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明媚而优伤地45度仰脸看天。
即使有千百个不愿意,卢亚的身子还是匀速康复中,于是酋长费尔集合巫师及一干长老,再度定下吉日吉时,在瑟瑟如秋风抖落叶,苍白得世界为之失色的卢亚面前宣布了。
阿鲁法撒花欢腾大呼万岁,卢亚咬小手帕坐倒在地无语凝咽。
符纹部落的大喜事又紧锣密鼓地准备起来,当阿鲁法在粉红小屋里划下甜蜜蜜的第三个正字时,当卢亚房间在房间阴暗角落里划下歪歪斜斜的第三个正字时,好日子也就到了。
阿鲁法重新披上嫁衣,甜笑着对镜子摆了无数遍POSE以后,回过脸对身后一众瑟瑟发抖拿眼睛数地上蚂蚁的雄性,娇蛮道:“这一次,人家不要看到任何人破坏婚礼,不然就找你们陪嫁!”
“不!!!!!!!!”
“奴婢惶恐!”
“请相信我们,我们绝对豁出生命捍卫这场仪式!”
“对,谁敢扰乱它,就先踏过我们的尸体吧。”
“嘤嘤嘤,请你别再说这样可怕的话,这叫我们如何是好呢?”
“阿鲁法奥哥,你的话令我们心痛得无以复加,请别再说了。”
“啊啊啊~~~我的眼睛!!!!”
众雄性围观地上打滚着的小年轻,怒其不争:让你看,让你看!你爹父难道没有教育你阿鲁法是不可直视的小太阳吗?!不长记性!
听到雄性们争先恐后地表忠心,阿鲁法娇笑一声:“啧,你们紧张什么,人家又没有那个意思。”
雄性们满脸血,暗忖:没有哪个意思。
“算了,人家要上妆啦,你们下去吧。”
“喳!”
雄性们松一口气,鱼贯而出,不忘拖走地上的同伴,准备带到药师那里治眼睛,最近药师制造补血丸和眼药的技巧越发纯熟,已经是艾菲斯森林内首屈一指的了。
阿鲁法对着镜子往脸一番涂涂抹抹,不禁捧脸喟叹:“哎呀,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
镜子瀑布汗——我什么都没有听见,我什么都没有听见……
另一处,卢亚家的屋子里,曾经的第一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