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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重生之庶女归来+番外 作者:汶滔滔(纵横女生网vip2014-08-21完结)-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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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光,刷刷刷!兹拉、兹拉、兹拉!
  昏迷中的杜尧还不知道他走了大运,正在被佳人“扒光”和“袭胸”和“为所欲为”。而何当归一边施针急救,一边侧耳倾听着来自段晓楼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咬字,那声音是如此悦耳动听,令她恍如隔世,感觉上一次近距离地听到他的声音,已经是上上上辈子的事了——
  “……你们两个大男人,这是在做什么?刚才是谁在叫,是那个来找马的姑娘吗?”
  “……冲云雕你是说,除了那找马的姑娘,还有别的姑娘?都是从哪儿弄来的?那找马的姑娘看上去稳重自矜,她自愿跟你们做这种游戏?我不信,让她自己出来跟我说。”
  她稳重自矜?这就是之前在客栈外重逢,他对她的直观印象吗?可是可是,他终究还是认不出她了。
  “……寻欢是苦涩的,寻欢,到头全都是苦涩的,我不是没试过这种办法,可是没有用,当时拿走多少痛,过后还会加倍来找你,一层一层往上叠加,加的全是你自己的罪业。自己的苦痛就是自己的,原该自己受着,强行转嫁给别人,终有一日它还会回来找你。”
  听完这番话,她全身一阵颤抖,鼻头涌上酸楚,自己的泪水烫到了她自己的面颊,手下的针也跟着一抖,立刻扎醒了垂死的杜尧。

☆、第354章 一吻定盟之后

  更新时间:2013…11…23
  杜尧悠悠醒转,嘴皮子还没张开,一只玉手已经掩上了他的口,不叫他发出声音来……而那一行行滚滚而落的晶莹泪水,仿佛浸染了无尽的悲伤,让杜尧进一步地醒转过来,双目诧异地睁大,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之前他绑架她恐吓她轻薄她,还一掌打在她的肩头上,她都没哭得如此伤心……难道她?莫非她!
  杜尧失去神采的双目来了点儿精神,难道说,她在为自己昏倒的事而伤心难过!难道说她爱上自己了!
  “咚咚咚。”门上传来不疾不徐的轻叩声。
  何当归立刻止了泪水,背脊紧绷成一线,一动也不动,戒惕地侧耳凝听着。之前她听声辨人,知道此时门外的三名男子中,“对阳事非常执着”的宋非已经光着脚丫走了一会儿了,而那个蓝衣敞怀、紫棠面皮的东瀛人,刚刚也从窗户里飞走了。也就是说,现在敲门的那个人只能是……段晓楼?
  果不其然,门外传来段晓楼的声音,好听得叫她暗暗发出舒服的叹息,“杜尧,里面是你吗?那名女子还在吗?把她放了,我要送她回家。”门被大力捶响的情形,让何当归微微笑了,段晓楼,真是一个好人,眼里见不得女子受难的天生侠客。
  可眼前不是感慨和发愣的时候,段晓楼随时有可能破门而入,瞧见这叫人误会的床上光景。为了迅速帮杜尧急救,她手下一使力,自觉力气比从前大了不少,一下就将他的上衣撕成几片,散落了一床。而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斗篷一早被杜尧撕成两半,发簪也被抽走,整个人披头散发,慌乱而狼狈。
  杜尧也考虑到了这个状况,一番思索后,他为了维护这个会吸人功力的小魔女的清誉,而拼尽最后的力气,如常地扬声撒谎道:“段少你别砸了,这姑娘正在睡觉,你莫惊扰了她,你跟她不熟,我却已跟她相熟了,她见了你要认生畏惧的。等她睡醒这一觉,我自然会好生将她送回家去,一根头发丝都不会掉,真的。”
  “杜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下次再让我知道你做这样的事,我定不饶你。”
  段晓楼丢下这话,就从门边走开了,脚步声远了。这让何当归松一口气,同时也发现,段晓楼真的变了很多,从前的他,一定会矢志不移地将房中的“受难”女子救出——不,他从一开始就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才对,从前的他,压根不会让女子在他眼前陷入这样的危险之中。而曾经那个眼里揉不进沙子的男子,如今也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了,看来他真的长大不少,处事也比从前成熟圆润了。
  何当归在心中做出这样的判断,与此同时,杜尧的目光神采转为黯淡,凝聚在虚空中的某个点上,缓缓说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何小姐你真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好看的一朵牡丹花。”他的声音不同于方才对段晓楼说话时的洪亮,变得干枯而黯哑,平直而没有感情色彩,犹如他被抽走的不光是内力,还有魂魄,他说道,“虽然你吸走我的内力,但奇怪的是,这一刻我却不恨你,咱们连婚书都写好了,你算是我的夫人了吧?”
  她张口结舌,心道此人是真傻还是装憨,那见鬼的婚书不过是个骗人的把戏,都到这一步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吗?
  “夫妇一体,内力给夫人用,跟自己用也没什么分别……”缓缓说完这一句话,杜尧缓缓闭上了双眼,感觉身体中的最后一点生机如云雾般消散,消散,消散在天空中的众多云朵当中。他的人仿佛失去了喜怒哀乐等所有情绪,只有一种轻飘飘的莫名的欢喜感,变成温暖的棉被将自己缠绕……这就是人死之前的体验吗?原来死亡是如此舒服的一件事,世人畏惧死亡,原来是一种痴妄之念……
  何当归立刻也感觉到了杜尧的不对劲,这种表情,这种气息,只有将死之人才会有!不对啊,他虽然虚脱,身体却还有生机,几十年的厚实底子摆在那里,就算她的“吸功大法”如何霸道,都不可能在短短一个时辰内将他吸干!杜尧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撒手人寰了,这样不就等于是她杀死了他?她的紧急施针,应该起到一点作用才对,怎么会这样?
  不过聪慧如她,立刻明了过来,身为一个习武之人,一个顶级高手,而且还是一个骄傲有自尊心的大男人,被拿走了他最引以为傲的东西,就算身体的蜡烛还没烧完,精神的蜡烛也早熄灭了。没了求生之念,再加上前所未有的虚弱,他可能真的有性命之忧!
  何当归急了,她怎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在她眼皮底下,于是她冲动地脱口而出:“杜尧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咱们夫妇一体,这内力我明天就还给你,还要跟你成亲,你别死好不好?”
  杜尧枯败的容颜上,死气倏然就被她的这句话拂散,睁开眼睛问:“你要嫁给我?你没骗我!”声音也有了点上扬的语调。
  何当归点头:“你一好起来,咱们就成亲,内力也还给你,你要挺住。”
  她的头离他非常近,甜美的气息落在他的面上,于是,他要求道:“吻我一下,你吻我一下,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吻我一下,我就相信你的话。”
  她僵住了,犹豫了约一呼一吸的时间,还没拿定要不要用这样的法子“救人”时,耳边就突然传来了众人涌至门口的哄然噪音,她惊慌之余,连忙将杜尧的衣袍碎片塞到床缝里。眼光却瞄到,那边地上还散落着不少从书架上掉下来的书,每一本都是禁书,里面藏着的秘密,都不该是她能知道的。那些书,都是刚才杜尧兽性大发,封阻她穴道行凶的时候撞下来的,若让锦衣卫其他人给瞧见,那么她读过书的事会不会被抖出来。她会不会被灭口?
  行动快过思绪,她神速地飘到那一大堆书上,还没来及摆回原位,那边的一道木门已经骤然炸开,一瞬间碎成了满室的木屑。她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冰面人,一座僵立的人物冰雕,她猜,他是段晓楼。
  第二个跑到门边的人是陆江北,目光惊疑地扫视着室内的全部情形,估量着这里曾发生过的事情。然后是冰面人高绝,然后是东瀛人,呵呵,说不来都不来,说来就全来了,来得好快。
  气氛压抑得有如地狱开启的先兆。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何当归心虚地用手梳一下散落的发,打破沉默说:“抱歉,我不小心撞到书架,然后,就撞掉了这么多,我马上就摆好,摆得跟从前一样。”
  没有人理睬她,段陆高三人六目一起瞪着她,好像在瞪着一个鬼魂。于是何当归更心虚了,他们是不是不相信她的话?怎么办怎么办?她又摆着手,竭力诚意地说:“我一不小心就撞掉了,什么都没看,真的,不信你们问他!”说着一指床上的杜尧,心中企盼他讲点道义,帮她圆这个谎话。拜托拜托,临死前积点阴德吧,阿弥陀佛,无量天尊,你一定会有福报的!
  可是,杜尧虚弱到开不了口。她这话收来的唯一成效,就是段晓楼的双眸爆出两道惊人的炫目异芒,整个人向着床上垂死的杜尧扑过去,立掌为刀,刀带寒气。而她立马反应过来,段晓楼这是要杀杜尧!
  谁去阻止他?为什么没人阻止他!陆江北呢?高绝呢?怎么他们还死挺在门口?杜尧要被杀了!
  何当归骇然扑过去,“蓬!”
  劲气交接,她左手手心压在右手手背上,双掌全力一挡,帮杜尧挡去致命一击,右手的虎口被震裂,火辣辣的生疼,却奇异地没受什么内伤。那阵掌风只擦过她的手,就倏然撤退了,她猜,段晓楼一定是对她手下留情,在最后关头收了手……他有没有被寒气反噬自身?她心中略有担忧,却不敢看他的眼睛。
  而后她福至心灵,自己逼出了一口血来,血从嘴巴里汩汩流出,装成重伤的样子。因为她感觉到段晓楼那一掌带着森然的寒冰真气,假如她佯装受伤,是否就能拿到寒毒解药?果然,她顺利拿到一盒解药,感觉在心头压了两天的大石被放下来,孟瑄的剑伤有法子治了。
  然后,陆江北开始为杜尧疗伤,他的手探到被子下面,一定是在帮杜尧输气吧,她猜。看着杜尧的面色越来越好,气息越来越绵长,死气一点点被驱散,她松了一口气,并主动揭穿自己先前的谎言,她说,“我没有要嫁给你的意思,之前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冲击被封阻的穴道。至于这婚书,只要成过亲或读过去年新出律法的人,都知道私下协定是无效的,既然无效,就烧了吧。”
  她烧了杜尧一笔一划真心写成的婚书,并嘲笑他:“杜大人,亏你还是七品朝廷命官,又痴长我十岁,居然连律法都不读,这可真是重武轻文,外加不学无术呀。”
  她的笑声完全是硬挤出来的,她并不觉得杜尧的这种无知很可笑,相反地,她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可贵而且值得被珍视的品质。他虽然表面上是个大爷们儿、粗莽汉,可是他内里表现出的对女子的尊重程度,不止强过孟瑄和高绝,某种意义上甚至还强过了段晓楼。他真是一个不错的男人。
  但是,一句谎话要用一百句来圆,永远都没有圆满的时候,因此她要在第一时间掐断这一株谎言之花。看到杜尧戚然的神情,她心中暗道一声“对不起”,等治好了孟瑄的伤后,她一定找到法子还他内力,而现在,只能先押一张欠条给他了。
  何当归将此一事的大致经过对高绝讲明后,又帮他用银针缓解了一下双腿的冰封症状,然后站起来,微笑道:“那么高大人,杜大人、廖大人和隔壁房间的关小姐,就全都拜托你了,请速速带着他们躲入地牢中,迟则生变。记着帮我找一找那‘合禾七日清’的解药,一两日间,我必然回转。”
  下楼后,她静等客栈之中所有人都进入地牢,一个都不留,只余她一人。高绝带着一大摞人飞身下楼,深深看她一眼,然后钻入地牢。陆江北也遥遥望她一眼,点头示意一切齐备,同时大概也有致谢的意思,也是最后深深望了她一眼,回身钻入了地牢中。
  此时夕阳西下,天色晦暗,乌云密实地铺满头顶的天,空气中有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气闷与压抑的感觉,寂静中带有杀机。
  她负手轻踱两步,在野店的大堂正中走了两圈,这样的阴天,是最适合布阵的时候,既有时机,也有气氛。本来这个“石头障眼阵”不是什么障眼法,而是一个杀阵,不过这次是否要杀人流血,就全由她一人说了算。

☆、第355章 我和你娘好了

  更新时间:2013…11…24
  “石头障眼阵”是何当归前世从柏炀柏那儿学到的为数不多的阵法之一,却也是最凶的一个,要用四两鲜血祭阵才能发动,发动之后有摧枯拉朽的毁灭之势,不过因为发明此阵的柏炀柏本人就是不爱杀伐的,因此“石头障眼阵”还有个温吞吞的变阵……这个变阵不会杀人,却有一个缺陷,那就是一旦闭合,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加上冰火二重天的轮番交替,对地牢里面的人来说,肯定是一种煎熬,希望他们能稍安勿躁,不要惹出什么乱子,徒生变故才好。因为地牢中发出的声音,并不是完全传不到阵外,石头阵的阵图大致是一副太极图,有旋转中的阴阳两极,每次转到阴阳相交的一瞬间,里面的声音就有被外面的人听到的可能性。
  最煎熬的就是,地牢中的人处在阴极,就会感觉极冷,仿佛置身于冰原,这里本就是冬天的冰花甸,这一点还不算太奇怪。可是,他们处在阳极的时候,地牢中的人高热发闷的时候,会不会对她产生怀疑,疑心她在外面放了一把火,想要烤死他们呢?一旦里面骚动起来,外面又听到了声音,那本来最隐蔽的地牢入口,也有了被发现的危险。
  这些话,她本该对陆江北逐一说明,可是,他们显然并不信任她,从各种意义上都没有信任。事前说多少都是枉然,一旦出现了问题,那些人绝对不可能将自己的性命平白托付给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她也是尽人事听天命,用蜡丸藏了一张字条留给陆江北,至于他们听不听,就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原本,石头阵变阵之前本身没有缺陷,血祭也不是万难的事,谁身上都能取出四两血,可是阵法外面的人却要遭殃。锦衣卫是维护皇权的铁血机构,从客观角度上讲,是恶行累累的一群人,所以她做不到为了救助他们而杀人。
  虽然不知来袭杀锦衣卫的人是什么门路,也不知他们各方人争夺的是什么宝物,不过,她无意在这件事上陷得过深,她只想拿着解药回去治好孟瑄,再来设法找自己的七日清解药。唉,全是从锦衣卫这儿中的毒,武功那么高的人还喜欢用毒,真是没天理了。
  打打杀杀的事已经太久没见过了,听上去都感觉疏远如前尘旧梦,她不想牵涉太多杀伐,平平安安才是她的心愿,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心愿而努力……想着这些,她摘下金锁,开启机关取出其中一个匣子,将里面的红色粉末倒出一些,洒在石头阵的巽位,完成了最后的布阵。
  她的枣红马和矮棕马还都在客栈门口拴着,趁天光没有黑透,暴雨没来搅乱,不知名的暗处的敌人没上门拜访,她本应该立刻就走。可对地牢中的人还是有些挂心,该做的都做了,如今只好……效仿柏炀柏,卜一个卦来看看了,尽人事听天命,天命是什么样的呢?
  高深的卦她不懂,不过,扔铜钱占个简单的易经六十四卦,她还是能背得出卦辞的……“啪!”“啪!”“啪!”
  铜钱清脆落地,她唇边的浅笑却褪去了。咸卦?为什么是咸卦?
  远处忽而响起一阵哒哒的马蹄声,她顾不上多想,只能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出了店门,翻身上马,牵一马带一马,只是寻不到马鞭,她就学着杜尧骑马的姿态,回身去拍马屁,“驾!”“驾!”“驾!”
  一口气策马奔出了三四里地,身后烟尘飞扬,而恰在此时,天上也落下丝丝小雨来,将一路的烟尘打下去。这一路奔行并未让她感觉到一丝疲劳,想必是因为内力充沛的缘故。这并不让她觉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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