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归来+番外 作者:汶滔滔(纵横女生网vip2014-08-21完结)-第4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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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养成的习惯,就是节约不浪费,何况这药是一百多两银子加母亲几天的心血兑出来的。
才用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晚上,罗白琼那边就开始嚷嚷,“有贼,闹贼了!我的清颜膏被偷了!”何当归听了小丫鬟的传报,顿时一背冷汗,因为罗白琼扔药的事,只有罗白琼、罗白芍和她三个人知道!罗白琼这么玩儿法,分明就是故意诬陷她是那个偷药的贼。连动机都十分齐全,因为她也长痘痘,因为她也想搽药,因为她想搽药可是却没那个福分!
“啪嗒!”
当时,闻讯赶来的母亲,也不问问青红皂白,一掌就挥到她面上了。
那是母亲唯一一次打她,打完了又抱着她号啕大哭。
☆、第587章 给妾身个孩子
更新时间:2014…02…10
不久,事情的真相被罗白琼的一个嘴快的丫头说出来,罗白琼自己也嘻嘻一笑,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不错,我和三妹妹开玩笑呢,谁知姑母认真了。真抱歉哪,其实我是听说三妹妹也想要这个药膏,于是就变着法儿送给她呢,姑母勿怪呀。”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把她的险恶心计说成了是友爱姊妹,旁人听后还对她竖大拇指,顶数二小姐最好性儿!
于是乎,刚打了无辜的女儿一巴掌的蓝氏就尴尬起来,也搁不下自己的面子给小孩子道歉,于是乎,此事不了了之了。蓝氏与何当归这对母女之间,无形之间多了一层隔膜。本来就是半路认亲的母女,这下就更生分了,要不是当女儿的那个总舍不断血脉亲缘,几年离索下来,母女可能早成陌路人了。
一瓶小小的祛痘清颜膏,考验了一回脆弱的母女情,结果是完败。
如今时移世易,何当归几乎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今又从母亲手中得了这么一瓶药膏,才勉强想起这桩往事来。呵呵,好一瓶芬芳清爽的清颜膏,好一位友爱姊妹的二姐姐。
何当归将扁肚瓷瓶递还蓝氏,浅淡的笑意从面上晕染开,摇首道:“女儿自习武后经脉通畅,很多年都不长痘了,连青儿也是不生痘痘的,我俩都用不着。劳母亲费心了。”
蓝氏接在手中,瓷瓶带着点女儿的温度,是一种清幽的凉意。蓝氏勉强扯动唇角,笑道:“没怎么费心,只因家对面的药铺中刚好有雪莲和冰片,就随便配了这瓶药膏,你们用不着的话,还可以拿去药铺里找识货的掌柜卖了,找回那购雪莲的银子来。”
然而事实却是,雪莲、冰片、香木髓都是她叫聂淳花重金从药师堂订购来的,等了好些日子才有货。事到如今,蓝氏也不好言明这些了。因为她女儿的一张小脸蛋如雪似冰,怎么看都不再需要这一瓶迟来的清颜膏。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何当归又开始埋头分药、捡药,蓝氏看了忍不住劝道:“逸逸你马上也是为人正室的女子了,这些粗活儿让下人们去做吧,别把手磨粗了。我听说姑爷待你不错,你嫁去孟家之后,第一是尽心伺候姑爷,第二是用心侍奉公婆,其余的倒是次要的。”
蓝氏是罗家嫡女,虽然几度遇人不淑,可究竟锦衣玉食惯了,最落魄的时候也没吃几天苦,因为疼爱她的老父给她备下了充足的嫁资。“”如今年三十三,她的一双手还是柔软细滑如少女。而何当归虽然也是冰肌玉骨清无汗的佳人,一双小手也是细白干净,可跟她母亲的一比,竟然逊色了一筹。
橙黄的灯笼下,母女二人的手对手,面交面,一个丰腴柔美,一个纤细清丽,却没有半点相似之处。蓝氏看着自己水样柔软的玉手,感觉就跟多添了一重罪孽似的,不禁又掉下泪来。
何当归见状无声叹气,温和地劝道:“娘不必如此,自古都是‘妻以夫为纲’,娘你从前并没有做错什么,即便有错,也不单是您一人之过。过去的那些事,女儿早就抛诸脑后了,娘你也该多看开些。若是一直这么掉眼泪法儿,不要说生出的娃儿天生哭相,就是聂叔叔也第一个撵我走了,你们这一胎孩儿来得可太不易了。”
此言确实如此,自蓝氏跟了聂淳之后,最大的心病就是她不能生孩子,为此她日夜不安,生恐重蹈何阜的覆辙。想借腹生子吧,又怕聂淳跟别的女子欢好后移情别恋;想把唯一的女儿再接来吧,女儿也是该嫁人的年龄了,又能承欢膝下几天?
虽然聂淳说过,“放心,我无意于子嗣,也不会再找第二个女人,将来收个徒弟,把一身武艺传之即可。徒弟比儿子更听话多了,大多数儿子只会惹老子生气。”但是蓝氏就是很想为聂淳生子,于是住扬州的时候她寻遍名医,吃遍良方补药都无用。何当归的云岐针法都帮不了她,世间能帮她的就真的不多了。
可是有一夜,蓝氏梦中遇见一状似神仙的白胡子老头儿,来问她,“十年寿命换一子,愿否?”蓝氏点头,于是白胡子老头儿潇洒挥动拂尘,遥点了她的腹部,又含笑抚须,旋即消失于无形。
蓝氏醒来,不知是否心理作用,觉得自己小腹非常热烫,下身一片湿意,再偏头看枕边人,那个鼻息沉稳、五官深邃的英伟男子,可是她千帆过尽之后最好的丈夫呀!于是她几下摇醒他,急促地喘息着,要求道:“淳,我想要孩子。给妾身一个孩子,快!”
“嗯?”聂淳睡得正香,醒来找不着北,不过对于心爱娇妻的索欢,英伟如他,绝对是要一瓢,给一缸,管够管有管饱。
于是天雷勾动地火,一室旖旎无限。
白天醒来,聂淳出门忙他的去了,蓝氏想起夜间情形,脸蛋有如火燎,不敢相信那一个热情似火的女子是她自己。正羞得找地缝儿时,忽而听得院墙外有叫卖声:“祖传宝药,专治女子不孕,十两银子一丸,一丸见效,不见效退你钱!”
蓝氏早就病急乱投医到走火入魔之地了,听后立时双眼一亮,让丫鬟速去取银子,她自己一头冲出门去。尽管她也是很通医理的人,可身为女人,有时总有抑制不住的购物冲动,于是她很冲动地花一百两银子,一气儿买了十颗不知名的黑漆漆的药丸。原因无他,是因为那个买药的人乃一白胡子老头儿,跟她梦中所见有五成相似。
一天一颗药丸,十天吃完之后,蓝氏的肚子就大了,特别特别的大。
不过不是胎息,她自己摸着不是,叫来其他的大夫摸脉,也摸不出个所以然,道不出她究竟患了何病,个个都拈着胡须摇头。聂淳在外奔波忙碌,好容易得空回家一看,就看见一个怀里揣了仨儿大西瓜似的娇妻,歪在枕头上嘤嘤哭泣,顿时他的头都大了。
除了天下排名前三的名医(何当归自己排的名),何当归、罗脉通和齐玄余,剩下的所有名医都被银子勾引,不论远近都光顾了蓝氏的生意,也没一人能治好她的“大腹便便症”。
名医们纷纷摇头说,就是怀胎十个月、怀上了四胞胎的妇人,也不该有这么个大肚子。若说是罹患了什么不治之症……倒也不像,脉息稳健有力,没有任何症候……恕老夫医术不精,见识浅薄,不能医治尊夫人的怪症,诊金如数奉还,烦阁下另请高明罢。阿弥陀佛。无量寿佛。无量天尊。
天尊你妹啊!
聂淳夫妇莫可奈何,可日子还得照常过,蓝氏的这个大肚子不痛不痒,除了行动不便,别的倒也还罢了。
不久之后,两人却同时发现,每次行房之后,蓝氏的肚子就稍微变小一些,虽然弧度不明显,但确实是小了那么一点点,蓝氏自己也说肚子变轻了。于是在此成功经验的基础之上,为了治疗蓝氏的“大腹便便症”,两人把仆婢一遣散,把门儿一关,日夜行房不止,蓝氏的肚子也神奇地一天天一夜夜小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突然有一天,肚子形状已差不多恢复正常的蓝氏,自己搭脉之后,睁大眼睛惊呼道:“相公,我有身孕了!是喜脉!!真的是喜脉!!!”
于是,心心念念求子的蓝氏,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治好了她多年的不孕不育之症,怀上了一个珍贵的肚子。聂淳欣喜无限,又找了各种名医来瞧,都说果真是喜脉,好一个喜脉,可喜可贺,恭喜发财。
就这样,怀有身孕的蓝氏,开始在这个阔大静谧的京城宅院里安心养胎了,今已是第五个月。有丈夫,有孩子,还有一个敞亮舒适的家,如今的她什么都圆满了。就只差女儿何当归的一个原谅。
而何当归心里不计较母女之间谁欠了谁多少,因为真的算不清楚,口上也只捡安慰人的好话说,蓝氏一开始听得极是感动,庆幸自己摊上了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儿,渐渐就又觉得不是滋味儿,突然巴不得女儿能一吐衷肠,骂她这个当娘的几句才好。
可偏偏就在她想喝烈酒的时候,乖巧的女儿只给她提供一杯温开水。有时候,温开水也可以成为一种变相的惩罚,一声无言的抗议。
“真的……不能原谅娘吗?”蓝氏睁着一双哀伤的大眼睛发问。哪怕女儿她哭闹一通,怪怨一场,再说原谅她了也行。
何当归不明白蓝氏的执着之处,也体会不到她心上背负的愧,只好继续带着和煦的笑意,温吞吞地顺着她说:“母亲请安心,女儿已然原谅了所有人,当然不会怪怨自己的生身母亲。请母亲务必安心养胎,生双胞子是很考验体力的活儿。”其实,她不是“原谅”了所有人,而是拜孟兮的药所赐,几乎“忘记”了罗家所有人在前世对她的伤害,如今想起罗家人来,白茫茫一片好干净,面容也是模模糊糊的路人脸。都不记得他们的人了,谁还有精力去记得恨。
蓝氏长叹气,她自己也不知,她还想从女儿这里希求什么,只是还想拉着女儿的手多说点话,想把从前漏说的话一次补齐。不过此时月挂中天,外出归来的廖青儿又电力十足地登场了。蓝氏怕让这个小辈看见自己狼狈的泪眼,打了个招呼就匆匆走掉了。
“嗯?”
蓝氏走后,青儿俏皮地眨眨眼睛,笑问:“喂,我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打搅你们母女互诉衷肠了?”
“并没有。”何当归亦笑道,“随便说了些家常话。”手下继续捡药材,指尖略有颤抖。
青儿又笑问:“分开一整天了,有没有想孟瑄?”
何当归微摇螓首,忽而却勾唇道:“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个男人,不过不是七公子。”
“嗯?谁呀?”
“雪枭,雪枭十三郎。我这儿有点琐碎的事,托他办最好,谁让他的轻功天下第一呢,跑跑腿最合适不过。”何当归抬头望向西边天际。
☆、第588章 公主王霸之气
更新时间:2014…02…10
“姑奶奶,咱家往后见着你绕着走还不行?”雪枭十三郎苦着脸说,“陆家就是个虎穴,孟家就是个龙潭,您这大半夜的,巴巴把我唤来,还一次让我闯这两个地方!就算玩人也不兴这么折腾法儿呀!不行,不去。”
“只是去送个信儿而已,又不是让你去打架,”青儿插嘴道,“反正,去不去在你,解药给不给在我们,到时候痒得抓耳挠腮起来,可别来我们这里求解药!”
雪枭一听有解药,眼前一亮,问何当归:“咱家痒症的解药,姑娘你已经制出来了?”
何当归似笑非笑地说:“我虽然有配解药的本事,但你中的这个毒的解药尤其难找原料,我这才写信问问舅舅,托他帮忙打听下。可雪枭君你又懒怠跑腿,那也没法儿了,索性就这么算了罢。”
原来,以老江湖自诩的雪枭,在青州时也阴沟里翻船,着了别人的道儿了。叛匪头子郑反对他并不放心,觉得他的投靠可能是别有用心的,于是在他的饮食中下了一种奇毒,发作起来肌肤鲜艳赤红,刺痒难耐,抓破皮肤都无法稍稍纾解一下。当年罗白芍惯常玩耍的刁山药比起这个毒,可就完全不够瞧了,因为此毒虽然每半月才发作一次,可是却一次比一次威力倍增,只有某些暂延症状的短期解药,却不能根除毒性,每发作一次,毒就深入一分,堪称无解之毒。雪枭这一只天上飞的风筝,也被栓了线了。
青州那次,青儿刚被他掳走,他就毒发了,痛苦难当,于是青儿一根绳子绑了他,兵不血刃地小胜一局。雪枭贪图何当归的临时解药,于是只得默默尾随他们的车队回京城了。
雪枭也曾私藏下一些解药,另找药铺的制药师傅给配,可不知什么缘故,止痒效果全不如何当归的“原装药”好,于是,坚信何当归做药最好的他,就变装成随行仆役,从青州跟到了京城。何当归觉得一个不花钱又会飞的仆役,愿跟就跟着也无妨,却是孟瑄认出雪枭之后,想去拆了他的风筝,被何当归拦住了,说她能应付,不用夫君操心。于是孟瑄又另叫了两枚暗哨,专盯梢雪枭,看住他的小动作。
雪枭又不傻,当然知道何当归没那么善良,专门找陆江北为他这么一个小角色配解药,不过,至少何当归已经口头应承下了为解药之事想办法,那雪枭如何敢不殷勤。
他干笑两声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咱家是送信的行家里手,当然乐意为姑娘效劳,只是从前在锦衣卫中卧底,深深开罪了陆总管、段将军和廖将军,因此这回进京后,咱家什么都不干,还觉得后脑凉飕飕的。”
“谁管你,”青儿嗤道,“这个就叫报应。”
何当归淡淡道:“遇上他们,你只说如今帮我办差,或许他们看我的面子就算了,实在不行,我也能说两句情。好了,再不去送信该天亮了,快去。”
雪枭只得应下来,心里觉得被这么个小丫头呼喝,实在憋屈。
何当归最后嘱咐说:“我舅舅那儿若是本人在呢,就等个回信儿;本人不在,你便把信递给他的堂弟陆遥,让他随意写一封回书,作为你诚实完成任务的凭证——你我的雇佣关系确立不久,双方都缺乏信任,我要点凭证,相信你一定不会见怪吧?”
雪枭举手保证自己不见怪(才怪)。
何当归笑一笑说:“那就好,至于给七公子的信,掷个镖子丢给他桌上就行,也没甚重要的事,你不用等他的回信了。”
雪枭心里骂,卧槽,你们夫妻一句闲话,得让咱家在孟家的龙潭里提心吊胆的穿行,你说的怪轻巧,我拿镖掷孟瑄的桌子,焉知他不回掷我的脑门?口中却恭敬道:“咱家明日来送回信,姑娘早些安歇吧,解药的事,就全仰仗姑娘了,务请费心。”
何当归归拢着一包包药材,点头道:“你的忠心有多少,我的费心有几分。路上保重,雪枭君。”
雪枭的玄色披风烈烈消融在夜幕中,青儿不解地问:“小逸,怎么不叫孟瑄打他个落花流水,直接打他回老家去?像他这种朝秦暮楚、阳奉阴违的家伙,一辈子也别想让他忠心呐。”
何当归凤眸似闭似睁地说:“他身上的秘密至今未解开,所以他还有用。有用的人可以活得更久一些,哪怕他心术不正。”其实送往陆家和孟家的书信,都不是什么需要半夜三更摸上门投递的机密信笺。这次不过是考验雪枭的能力,为下次摸进皇宫大内打底子。
青儿暗暗汗道,感觉小逸经过青州之行,比从前显得霸气稳重了不少,她是那个倒霉的十公主转世,莫非这就是皇室中人专有的传说中的“王霸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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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两日已过,已是婚嫁之期。孟家怎么内部消化的苏夫人提议的仙草郡主,外人是不知道的,不过,四月三十日一早,二爷孟颀娶侧室王温梨,四爷孟藻娶正室刘芝,七爷孟瑄娶清宁郡主朱清宁,三门喜气洋洋的好亲之中,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