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天成 作者:小妖的网(起点vip2014.05.18完结,前世今生,种田)-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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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什么时候了,孔方还有闲情逸致旁若无人的品茶,说好听点是麻木,说的不好听点那就是没心没肺,对他们蛮族的生死漠不关心,可见这些汉人都是些心狠意冷的无情之辈,大概珍珠这样面慈心软,各族人民一视同仁的汉女成了千里挑一,万里挑一,天上少有,地上难寻的好人了。哈飞这么想着,看了孔方一眼,眼里满是轻视和厌恶,一个残废还装什么清高,扮什么雅人。
正文 二百三十八章早餐(二)
哼!手无缚鸡之力,没有一技之长,有的只是平日里的酸文假醋,这样人在山里一丢,恐怕过不了多长时间就成了狼的美食,就是成不了野兽的美食,也会被活活饿死的,还在那里清高,清高什么!哈飞气鼓鼓的想。
“这个族长,你来跟珍珠说这些,能顶什么事儿,她现在的身体特别不好,昨天就吐血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现在需要的是静养,否则这小命儿都难保了。”说这话的是张颂,他一脸的不高兴,转头对珍珠道:“珍珠,你的身体你知道,千万不能累着了,否则就是大罗神仙来了都不成了,我这可不是吓唬你,这些日子一定要少思考,多休息,好好调养!你是我的病人,你可不能砸了我的招牌!”
张颂的这番话,让一旁的哈族长父子有些尴尬,哈族长脸色微红,喝了口茶,放下道:“娘子,我也知道不该这个时候来麻烦您,可我们实在是没主意了,这几个山寨里的老老小小几万人全都等米下锅呢。娘子你大慈大悲,您是菩萨转世,您普度众生,您。。。。。您就救救大家,救救蛮族吧。如果这件事娘子帮了我们,以后王家庄的人就是我们的亲人,蛮族和王家庄世世代代和睦相处。娘子你就帮帮我们吧,帮帮我们吧!”哈族长几乎是带着哭腔恳求道。
“哈族长,不是我不帮你们,可是你让我怎么帮你呢?你也知道,现在外面鞑子横行,我们谁也不能带着这么多蚕茧横渡长江,而去我现在的身体根本就不允许再次劳顿了,对于养蚕织布这些事我是一窍不通,不知道怎么帮族长。至于苗王攻打山寨的事儿,等我想想怎么办吧。”珍珠说了这些话。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儿的,头上已经见了汗。
“娘子,您的药。”七婶这时候端着一碗浓浓的刚熬出来的药,站在珍珠身旁。
哈族长低头喝茶,珍珠接过药来,闭着眼睛一饮而尽,喝完以后,苦的直打冷战,芳娘连忙端过清水来让珍珠漱口,等这一切折腾完了。珍珠就看到张颂和孔方都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她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就要端起面前的茶喝。道:“你们不用担心,我死不了。”
“珍珠,你现在正在吃药,还是不要喝茶的好,小心让茶解了药性。病没好之前,还是都喝白水吧。”张颂连忙站起来,按住珍珠的茶盏。
“我到底得的是什么病?这吃什么都不香,喝什么都不行的,如此人生还有什么乐趣,我干脆出家做和尚去吧。”珍珠哀嚎道。
“珍珠。你要是苦的厉害,我家还有他们从山外带回来的蜜饯和方糖,我让阿罗给你拿点儿来。你可要注意身体。一定要听张大夫的话,阿罗去把蜜饯和方糖给珍珠拿来。”哈飞安慰了珍珠两句,立刻让阿罗去那东西过来,对于大夫的医嘱,他还是支持的。
哈族长听了哈飞的话。是苦笑连连,长叹一声。“也罢,这如果是我们蛮族的劫数,我哈滚崖也只有接着了,王娘子,不知道你请的这两位大夫可解开了蛊神娘娘的禁制,如果不行,我劝娘子还是多看看那几幅图,找到通往神庙的路才是正途,我看别的法子作用不大,您也就不要瞎操心了。娘子休息吧,滚崖告辞了!”
“哈族长慢走,恕珍珠不能远送了。”珍珠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对哈族长拱拱手,张颂和孔方也站起来相送。
哈飞站起来看看走了的父亲,又看看摇摇晃晃的珍珠,和一旁扶着珍珠的张颂,对面是一脸关切的孔方,突然他成了多余的,他什么也不会,什么忙也帮不上,也有些茫然的左右看了看,看着珍珠低声道:“珍珠,我一会儿再来看你。”哈飞快步追上他老爹也走了。
“珍珠,吃了药歇着吧,我去山洞那边看看去,圆融兄这里的两个病人就交给你了,就算我们的分工了,等我有时间了,咱俩再会会诊。”张颂道。孔方点点头,表示同意,目送张颂背着药箱走了。
石头这时候大踏步的走过来,看到坐在外面的孔方,还有一脸为难的珍珠,上前问道:“珍珠,怎么了?”
“石头你来了,太好了,刚才张颂走的匆忙,没有把孔方抱进屋里去,我这儿正为难怎么办呢,你就来了,快把圆融兄抱到西屋去,我也回屋休息去。”珍珠笑着对石头道。
石头二话不说就要把孔方抱回屋里去,“先不要进屋了,这里山清水秀,草木苍翠,鸟语花香,就让我在这里多呆一会儿吧,在金陵城可看不到这样的景色。”孔方坐在椅子上,看着清澈湛蓝的天空道。
“那好吧,反正我今天过来是当值,也不走,就在这附近,先生如果想进去了,喊我一声就好。”说完石头走了,珍珠让七婶和芳娘扶着回屋了,剩了孔方独自坐在外面。
孔方现在静静的静静的坐在那儿,每个毛孔都舒张开来,闭上眼睛,天地之间仿佛就剩下自己了,整个人都融化了,化成了这里的风,这里的树,这里的花花草草,再也没有人世的喧嚣,没有了俗世种种,闲云野鹤,与日月为伴,与山川同在,原来是这种感觉,原来真有这种感觉。
珍珠回到屋里,躺在床上,来来回回想着目前的几个问题,蛮寨的蚕茧,这个一定要想出处办法来,这就是相当于汉人的粮食,他们住在这大山里,山里虽然有的是地方,可能长粮食的地方不多,也不能走的太远,走的太远了危险,种的太远了——也不好说,还不知道是给谁种的呢,山里的猴子野猪什么的吃起这些东西来那是动作神速,一晚上就可以让一年的辛苦白费了。
所以他们只能到山外去换粮食,这里的气候,和劳动习惯,让她们养蚕卖茧换粮食,成了他们的一种生活方式,可这个生活方式因为外力的作用被打破了,这让这个链条最低端的人们惊慌失措起来。
苗王的偷袭,很聪明的办法,知道避其锋芒,攻其不备,是个聪明的胖狐狸,可惜他对面有自己这个更狡猾的猎人,他得意不了多长时间了。
“找到去神庙的路才是正途……”哈族长最后的话,一直在珍珠的脑袋里回旋。是,哈族长说的没错,她是需要找到去神庙的路,不能把鸡蛋都放在张颂这一个篮子里,就如同当时她出山去请张颂孔方来一样,不能把鸡蛋放到寻找去神庙的路一样。
珍珠脑袋了乱哄哄的,因为喝了药的缘故,本应该能睡着了,可是偏偏睡不着,只好从枕头下面拿出那几块绣着地图的帕子来看,看着看着,突然听到外面有箫声,开始的时候郁郁苍苍,凄凄凉凉,而后是如泣如诉,若虚若幻,珍珠忘了手中的帕子,不知不觉的躺下来,安静的听,最后是轻柔曼妙,甘美,恬畅的韵律,如少女的舞蹈,含羞的新娘,在舞着跳着笑着看着……珍珠闭上了眼睛,呼吸均匀,睡了过去。
隔壁的屋子里,两个痴痴傻傻的丫头,也有两行清泪留在她们娇嫩的面颊上。芳娘进屋去照顾两人,看到两人的眼泪,高兴的从里面跑出来,对孔方大声回道:“孔先生,孔先生,松花和澄妮哭了,她们哭了!”
孔方一曲完毕,还沉浸在箫的呜咽婉转之中,突然被芳娘这么嚷嚷,雅兴破坏殆尽,很是不高兴,这下人怎么如此没有眼色,什么事儿让她这么大呼小叫的。孔方不高兴的扭过头去,看着芳娘,沉声道:“何事如此!”
芳娘看孔方那张臭脸就知道自己坏了他的风雅之性,这些文化人最最讲究个意境什么的,自己多半是坏了孔先生的好心情了,可怎么也顾不得这些了,那两个丫头的命要紧。
“先生,您刚才吹的曲儿是什么,太好听了,屋里那两个丫头,听的都流泪了,一定是被先生的曲子感动的,这两个丫头总算是有点儿知觉了,这可是好兆头,看样子……”芳娘还没说完,就看到孔方在用之中奇异的眼神看着自己,这是什么眼神儿呀,看的芳娘脸色绯红,忸怩起来,这孔先生还是读书人呢,这看人的眼神,怎么这么奇怪,自己虽然是个下人,可也是知道礼义廉耻的,而且……而且自己可是有夫之妇,这……这可不行……
正在芳娘还在一旁害羞的时候,就听孔方喊道:“石头,石头你在吗?赶紧把我抱回屋去,我要去看看那俩丫头!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如何治好她俩的病了。”
石头并没有走远,就在不远处练功呢,听孔方喊自己,立刻收功走过来,把孔方抱到西屋里去,孔方仔细的看了看两个丫头的脸。
正文 二百三十九章调戏
脸颊湿漉漉的,确实是哭过的样子,原来针刺,说话,弄很大的响动都没有起作用,自己吹了一曲箫她们居然给哭了,这么想来,她们是对音乐有反应了,这就好,这就好,只要有能刺激她们的东西就行,就怕对什么都无动于衷,现在有了反应了,太好了,就是它了。
孔方回到屋里,对着这二人又吹起来,当金色的阳光沐浴大山还有他怀抱中的生灵时,当星星点点的灯火笼罩山林时,当劳作了一天的人们熟睡时,箫声依旧在孔方的唇边欢快地、柔美地流淌,它环绕过高高的古树,缠绵在雄伟的金牛山峦的胸怀里,轻柔的呢喃,如情人在低语……
躺在窝棚里的二蛋也听着木屋里流淌出来的箫声,适逢月圆之夜,银色的月光洒向大地,这让他便想起爷爷,想起弥漫着芳香的故乡的瓜棚,想起了离他们已经千里之遥的王家庄,还有被埋在逃难路上的亲人。
木屋里松花和澄妮没有焦距的眼睛眨了眨,嘴里发出了些声响,身体也跟着动了动,然后就一切都归于平静,恢复原状了。她们对面的孔方专注的看着这二人,欣喜于她俩的动作,失望于二人归于平静,只有接着吹了。吹箫也是孔方的爱好,他不良于行,不能像别人一样交游广阔,除了看书做学问,就把自己的闲暇时光都倾注到音律上,因此孔方在音乐上有很深的造诣。这几曲不同节奏和风格的曲子,抒情之作让孔方吹的情深深,意切切,柔肠百转,田园曲吹的田园之风扑面而来,几欲闻到瓜果香,欢快的曲子让人听的仿佛是一片欢腾。喜庆感油然而生,激昂之曲让人热血沸腾,斗志昂扬。
孔方不停的变换着曲子,仔细的观察着二人的反应,两人对抒情缠绵之曲反应平平,这两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能对情情爱爱有多大的感触,恐怕是没有;对田园曲反应比较大,这和她们以前生活的环境有关系,日出而作。日暮而息,是她们不多的几年人生的最深刻的体会吧;对节奏明快的激昂之曲,和舞曲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毕竟他们是女孩子,对热血之事也不热衷。在吹了一下午之后,孔方终于找到了适合二人的曲子,只有田园风格的适合她们,希望自己的这个方法是对的。能解开二人的失魂之症。
这边珍珠也被迫跟着听了一下午的曲子,什么好东西让人一直吃,恐怕到最后不是享受而是折磨,珍珠也布列外,在听了孔方一下午曲子之后就有些烦躁,不过为了两个丫头的病。她只能选择忽略。
珍珠能忽略,不等于别人能忽略,七婶就一脸抓狂的进来。叹气道:“孔先生也太能吹了,吹了一下午也不觉的累,着嘴受得了吗?也该让他歇歇喝口水了。”
吹箫是用嘴的?珍珠愣了愣,其实吹箫并不是用嘴,全都是用气息控制着。这个比较要求控气,不过七婶说的应该不是怕孔方的嘴累。而是想清静一会儿,这个恕难办到,现在要求的是那两个丫头有反应,好起来,这二人好不容易对着曲子有点反应,那能停下来,于是珍珠没有理七婶。
按山外的时间,也就是刚刚掌灯,可这里早就在一个多时辰前就伸手不见五指了。珍珠坐在床上,看着手中的冰蚕丝帕子发呆,这图里有山有水什么都有,连上山的路都标的清清楚楚,只是四块帕子上的路每条都不一样,也不知道那条是真那条是假,哈飞说那条都不是真的,如果其中一块帕子是真的,不就是试四次吗,人们早就找到上山的路了,根本就用不着费心思找路了。这话说的有道理是有道理,那要去往神庙的路要怎么找呢,这几块帕子到底要告诉人们什么呢?珍珠可犯了愁,冥思苦想,绞尽脑汁,时不时的敲敲自己的头。
“娘子又不好好歇着,都病成这样了,还看这劳什子做什么,他们不是有张大夫和孔先生吗?澄妮和松花今天听了孔先生的曲儿都流泪了,山洞那边的几位听说也不疼的哭爹叫娘的了,还拉出了虫子,您说说,这不都见好了,娘子快歇歇吧。”七婶高兴的说,把珍珠手中的帕子拿走,放了起来。
珍珠被七婶念叨,夺了地图,既没高兴,也没生气,让七婶扶着靠坐在床上,接着发呆,还有苗寨的偷袭,这个也是需要解决的,还有蚕茧的问题,不解决也不行,那一件都是三根鸡毛信——十万火急的,这可如何是好?听着孔方时而温情脉脉,时而百转千回,时而慷慨激昂的箫声,珍珠心急如焚,可又无计可施。
“七婶,你去让孔先生歇歇喝口茶,什么事儿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既然知道有效那就这几日一直这么治疗,只是他今天把箫吹裂了,她俩也不见得就能立刻好转,别她俩还没好,他却累到了,让他看看我就知道了,去吧!”珍珠对一旁叠着衣服的七婶道。
“知道了,我这就去!”七婶把叠好的衣服放到箱子里,整理了整理衣服,高兴的转身一阵风似的去了隔壁,有了娘子的话,终于可以耳根清净清净了。不多时箫声停了下来,然后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孔方让七婶和芳娘费力的抬着,来到珍珠屋里,他端详了端详珍珠,搬了张凳子,坐在她一旁,伸手就给珍珠把脉。
“说了让你休息,你又来把脉,这早晨才刚刚把过脉,这么一会儿能有什么变化?”珍珠摇头道。
“如果不好好休息,这么短的时间也是可以要人命的,这位珍珠小娘子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可不行!”孔方没有说话,外面却有一个人说话了。话音一落,木门再次被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满身银饰,叮当作响的花蝴蝶一样的人,不是花娘娘还是谁。
孔方看了看这位被蛮族人尊为花娘娘的女大夫,当时自己和张颂钻了牛角尖儿,还是被这位女医生一语点醒,今天看她又来了,连忙伸手让座,道:“女先生快请坐,不知女先生法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咯咯咯,你这小书生还真是会说话,什么法驾不法驾的,我只是一个药巫,在这大山里,也只有圣女才当得起法驾二字,我只不过是她驾前的护法,小书生这么说可就折煞我了。如果你不介意,就跟着大山里的百姓叫我花娘娘吧!法驾二字以后是断断不能再说了。”花娘娘笑了笑着道,“我本来该一早就过来陪着娘子的,可想给娘子找几样补身子的药材,在这九山之中穿行翻找了一天的时间,才把药给凑齐,所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