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时尚教父-紫色木屋-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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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宁烈握住宁婕的手,给予她精神上的力量。
“没事的。”宁婕让自己放松下来,她不想把自己的压抑带给宁烈,“二十年前的事情,我大约的跟你提起过。无名到的时候,你已经被抢走了。有了无名的支援,妈妈坚持要回去救爸爸,我们回去了,可是只来得及看爸爸最后一面,妈妈是自杀的,她死的时候,靠在爸爸的怀里,我想妈妈是幸福的,可是她死不瞑目,我知道,因为……。”宁婕抬起手,摸着宁烈的脸,“因为她的心留在了这里,这里有她最珍贵的儿子,临死前,妈妈拉着我的手,她说,婕儿,一定要找到弟弟。”
宁婕哭了,颤抖的声音,再也说不下去。才十八岁的年龄,却亲眼看见自己的父母死在眼前,如果不是从小的教育加强了她的性格,十八岁的女孩子,又怎么活的下去?
“我们赶到的时候,德叔叔已经回来了,因为他救了爸爸,所以才能让我和妈妈见上爸爸最后一面,但是……。”又一抹痛楚闪过宁婕的眼,“那场叛乱,也同时毁了德叔叔的双腿。”
什么?悲伤还来不及泛起宁烈的眼中被惊讶取代,那个男人他?难怪当自己靠近他的时候,他的属下挡住他的去路,难怪由始至终,那个男人都坐在沙发上没有起来。
“德叔叔和爸爸是堂兄弟,小爷爷死的早,他由爷爷一手带大。因为和爸爸年纪相差很多,所以在他眼里,长兄如父,爷爷死了之后,爸爸把德叔叔送去了国外求学,只是没有想到……。”当宁德仁知道有叛乱事变后,赶忙回国,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那个他尊敬如父亲的男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姐姐……。”对于双亲的逝世,宁烈说不上多大的感觉,毕竟他已经超过了需要父母的年龄,但是心中,还是有些愤怒,也为宁婕感到心疼。这些年,所有的一切,她一个人背负着,好在,她的身边有冷无名。
如果在来这里之前,宁烈无法相信,就为了一个族长的位置,会有这样的叛变,但是现在,亲眼见证了这里的一切,宁烈信了。因为,这俨然是一个地下王国。
“那么现在,堂叔的意思是?”宁烈问宁婕,宁德仁让虫子绑架他来的理由,恐怕是出于对他的安全考虑,让那些人以为,宁烈只是被绑架了。
“在我们的家族里,女子是不能继承家业的。二十年前,爸爸的下葬的仪式上,为了族长的位置,大家再一次争夺了,于是有了协议,让德叔叔暂代爸爸的位置,因为你们还没有下落,无法确定生死,约定二十年后,如果还没有找到你们,族长位置要重新选举。我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
“我知道。”宁烈捂住宁婕的嘴,“我知道姐姐是关心我,怕我被牵连。”
宁婕掰开宁烈的手:“我可以不要祖先留下的一切,但是我不能不要妈妈留给我唯一的弟弟。你是爸爸妈妈相爱过的证明,你是我们宁家唯一的子孙了。”
“傻姐姐。”宁烈摸着她的长发,漂亮的女人,湿润的眼眶边,已经有了皱纹,她,有着太大的压力了,“姐姐也是爸爸妈妈相爱过的证明。”孩子,都是父母存在过的痕迹。
“嗯。”宁婕笑着擦掉自己的眼泪,“小烈也是男人了。”可以让人觉得信赖和依靠了。
宁烈的额头随即飘出三条黑线:“姐,我本来就是男人。”
这话一出,姐弟两人同时泛笑,好在是姐弟,不然为这件事争执,会觉得有些滑稽。
“小烈。”
“姐,德叔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我们出去吧。”揉着宁婕的肩膀,青年的身影渐渐变得坚强了。
“都知道了?”宁德仁坐在椅子上,如果不是宁婕之前的话,宁烈无法相信,这个才到中年看上去正常的男人,却是双腿不能动的。见宁烈的视线停住在自己的腿上,宁德仁也不觉得尴尬,他反而直接的问,“要不要我脱下裤子让你看看?”
“德叔。”宁婕警告,然而宁德仁的风趣,感染了他们之前的紧张。
“那倒不用,我只是比较想知道,德叔的腿,好不了了吗?”失去了二十年行走的机会,这对他而言,是多么残忍。
“上了神经,国内外的权威都看过。”宁德仁冷静道。
“二十年前不行,并不代表二十年后不行,二十年前没有欧阳煜,二十年后,堪称医学界的天才,欧阳煜或许可以。”宁烈说着,看向宁婕,“结界不是跟欧阳煜的妈妈认识吗?或许……。”
“不。”宁婕摇头,“说来有些可笑,欧阳煜做事全凭喜好,他不想做的事情,他妈妈也没有办法。”她何尝没有想过,但是……宁家是绝对的秘密啊。
“只是两条腿而已,死不了人的。”宁德仁不在意。
夜晚,非常的寂静,宁烈在想,这样与世隔绝的地方,的确很好,但是宁德仁正值壮年,却要在同一个地方呆上几十年,他,不寂寞吗?
宁烈躺在床上,怎么也无法安睡,想着坟墓里宁婕的话,二十年前的那场叛乱,在宁烈的脑海里形成了画面,胸口渐渐的疼痛了,他走出房门,门口守着保镖。
“少爷。”他们恭敬的唤道。
“我有些口渴,自己走走。”这是宁德仁的宫殿,所以这里是安全的。
在转角的地方,宁烈看到那边的房间灯亮着,奇怪的是,没有保镖,然当他靠近的时候,两个保镖神出鬼没的出现了,“少爷,请止步。”在这里,宁烈觉得自己只是个客人,被保镖排外着,明明应该无所谓的,但是偏偏,这种感觉非常的不舒服,似乎这里,本来就应该是他的家一样。
“小烈吗?进来吧。”房间里传来了宁德仁的声音。
房间里一片黑暗,唯一可见的,是那坐在窗前的身影,借着月亮的光芒:“怎么还没有睡?”宁德仁开口,淡淡的,夹着忧伤。
“睡不着。”宁烈来到了宁德仁的身后,“德叔呢,怎么也没睡?”
“我高兴,你知道为什么吗?”他问,宁烈没有开口,他隐隐明白了意思,“因为你。”宁德仁叹了一声气,“堂兄和堂嫂在天之灵,应该可以瞑目了,因为宁家的继承人找到了,但是……。”
“但是您还担心,是吗?”双手搭上宁德仁的肩膀,宁烈发现他的双肩很僵硬,他开始为他按摩,“您太累了。”人累了,身体的某些部分就会僵硬,是宁家的责任让这位残了双腿的中年男子过于操劳了。
“担心啊,担心你会被那群人分解。”在关键的时候,宁德仁总是那么幽默,“你是个贴心的孩子,也许小婕考虑的很对,你不应该融入宁家的世界里,是我的私心将你拉入了,可是……可是我又想让堂兄看看,看看他的儿子,会怎样的活着。这里是一个鸟笼,我看上去自由,但是却被监视着,从你进入这里的第一刻起,你还活着的消息应该已经泄漏了。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还要将你带来这里吗?”
“为了我可以更安全。”
“真是聪明的孩子。是的,既然你的存在不是秘密,那么放在阳光下,才可以更加的安全。”这是一个值得尊敬的男人,宁烈这样告诉自己,可是视线瞥过他的双腿时,宁烈又有些伤感,如果要请欧阳煜,怕是有一个人可以吧,可是那个人……宁烈蹙眉,不愿意去联系。
“你有心事?”宁德仁开口。
“您察觉了?”
“每当一个人有心事的时候,他叹息的声音会特别的重,其实往事不堪回首,向前看就好。如果做不到,那就顺着自己的心去做,至少不管结果如何,就不枉这一辈子。”
魅惑时尚教父 第三卷 第11章
宁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辈子,谁能想的那么开?
手机在手指中把玩着,宁德仁的话、宁婕的话,都在他脑海里飘过。手停下,看着手机的屏幕发呆,指尖微动,游览着手机已存的号码,就那么几个,一个一个的名字很是熟悉,却没有自己想要看的那个名字。宁烈不知道自己在期盼着、或者寻找着什么,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翻着。
按照记忆,手指按下了一串数字,宁烈这才想起,这串数字自己有两年没有拨了,却已久如昨天才拨出过一样。电话那边嘟嘟的想着,没人接听,我在干什么?宁烈问自己,随手又将他按掉。
邦德看着屏幕,刚才手机传来的震动还残留在掌心里,那个电话显示的名字,是宁烈。是宁烈……突然邦德眼睛一亮,是宁烈啊,真的是宁烈,这号码是从阿阔那里要来的,从没想过那人会主动联系他,以至于在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感觉到不敢相信。
“老大,你傻了?”
邦德瞥了同伴一眼,随后下车,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旁边,车内的四人窃笑,其中一人道:“老大应该是谈恋爱了。”
邦德走到一棵树边,他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他拿紧手机,回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是电话在响,原本准备睡觉的宁烈,突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狐狸,从床上跳了起来,他趴在手机旁边,看着屏幕上跳动的电话,是他。
脑海里,顿时什么意识也没了,是接……还是不接?
只要顺着自己的心意去做,即使结果失败了,也不枉这一辈子。宁德仁的话,适时地响起。宁烈心一动,接了起来。电话里,没有一丝声响,传播的,是两人热切的呼吸声。
“宁烈。”他开口,声音情不自禁,“宁烈……。”他紧接着又叫了一声,声声情深,听的宁烈也跟着颤抖,他知道邦德对于宁烈是有感觉的,但是他执着于邦德对梦远的意思,然而他忘记了,不管是梦远,还是宁烈,那都是他生命的一部分,梦远和宁烈的人生加起来,才是他真正的人生。
“有事吗?”激动,被冷漠取代,他故意强迫着自己淡定,用冷言来压抑自己的感情。
“我……。”听得出对方的语气不是很好,邦德很想为自己辩解,分明是对方先打电话给他的,但这话怎么能说,以宁烈的性子,如果他说了,那么这辈子就别想再跟他有关联了。突然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宁烈,你现在在哪里?你安全吗?是什么人绑架了你?不,你还是先告诉我你在哪里,我来接你,等等……这样不安全,你先找个隐秘的地方躲……。”
“邦德·孟科奇。”宁烈打断男人的喋喋不休,甚至是歇斯底里的吼叫,可是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此时,他唇角带笑,那笑容,轻松极了。
“我的老天……。”邦德这会儿,是真的回神了,宁烈能这么悠哉的听他说话,能这么吼他,怎么可能不安全?“那个绑架你的代号为虫的杀手,是怎么回事?”邦德问道,像是丈夫在问着自己的妻子,却完全忘记了他没有这个资格。
“你……在嫉妒吗?”宁烈戏谑。
“你白痴啊,听不出我在担心吗?”这下,轮到邦德吼叫了。
扑哧……电话那边,青年清亮的笑声,格外的悦耳。邦德第一次听见宁烈这样的笑声,那么灿烂,如同阳光下的余晖。就如……就如第一次看见梦远的时候,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照耀着少年的全身,那个时候的自己,不是已经预料到这个少年的吸引力了吗?
“笑什么?”邦德问,有些别扭。
宁烈还是不答,依旧笑着。电话里,宁烈的笑声,似乎也温暖了自己的心:“喂……。”出其不意的,他突然叫道。
“嗯?”
“你怎么知道我被绑架了?”敢情他是在自己的身上安装了追踪器,宁烈想。
“因为……因为……。”电话里,宁烈看不到邦德的脸,但是听着他的声音,宁烈想,那张英俊的脸,应该是在害羞吧。奇了,邦德·孟科奇是谁?他……也会难为情?“因为那天的花,你没有收。”
“什么花?”宁烈一时没想到,就这么脱口而出,可之后他想到了,“那些花是你送的?”oh,老天,这男人在搞什么?
“嗯。”很诚实的承认,“因为你生气了,所以……”
“你以为送花可以解决一切事情吗?你白痴啊。”这下,轮到宁烈大吼了。邦德沉默了,对于这方面的事情,他经验少,可是男女朋友吵架了,通常男朋友都会送花,所以邦德是这么以为的,“拿你设计衣服的脑子去想一想。”宁烈又吼了一句,愚蠢,真是个笨男人。只是,为什么心里暖暖的?
“对不起。”邦德只能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心……很痛,“但是,我真的喜欢你,不管是宁烈,还是……还是……还是梦远。”
心一动,不是感动,而是痛了,每当邦德提起梦远,宁烈总会觉得自己的心在痛。作为宁烈,他可以和邦德聊,但是作为梦远,他做不到,他做不到忘记曾经被侮辱过,满心的委屈没法化解,愚蠢的他选择毁了自己,看着宁婕心痛的表情,他第一次知道自己错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关心自己的人。
“你喜欢的,是梦遥。”宁烈纠正,问题又回到了原来,刚才那还算得上和谐的气氛,消失了。
“不。”邦德并非为自己辩解,他只是想说出来,不想像曾经那样,藏在心里,迷惑自己,“也许你不相信,但是对于梦远,我的确是喜欢过的。在第一次见面时,那个站在阳光下的少年,那么干净、那么清爽。而对于梦遥,我最先佩服的,是他的才华,一个以13岁的年龄,给画坛创造了奇迹,这样的人,我不能不佩服。当我们认识了,他安静、清灵,我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虚幻,只是觉得,这样的人,应该是天使。我喜欢梦遥这也是真的。但是,但是我爱的是宁烈。”对梦遥的那份喜欢,因为超过了以往,因为是第一次,所以他以为这是爱,当梦远出现的时候,那样的惊鸿一瞥,更让他心动,可是这抹心动,他还来不及明白,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心动还没有达到爱的境界,他们之间有了无法解释的痕迹。随着时间的流逝,心动的感觉忘记了。而爱,在宁烈的身上找到了。只是在同时,他又在宁烈的身上找到了熟悉的痕迹,当他带着恨意和痛意的眼神说,我曾经的名字,叫梦远,那个时候,对梦远心动过的感觉,又是这样刻骨铭心的袭来。
嘟嘟嘟……电话那边的人,早已结束了通话,邦德不晓得宁烈有没有听见自己的话,只是说出来了,心里却轻松了很多。他不会停留在过去,孟科奇家在培养继承人的时候,从来都不需要懦弱的。
宁烈的心跳的很快,因为他清楚的听到邦德在说,他喜欢梦远,他爱宁烈。他问不出口,既然喜欢了,为什么要那么狠心的对待。宁烈也不是喜欢停留在过去的人,他无法遗忘的,是过去邦德的狠心和无情。
然那些东西,不是一句我喜欢你,却不得已可以抹掉的。
冲动之下,宁烈按掉了电话,可是按掉之后,他才想起,把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朦朦胧胧中,有人在叫宁烈,吵死了,感觉才闭上的眼睛,又要睁开了。
“小烈,起床了。”在宁烈床边,细声轻唤的,自然是他的姐姐宁婕,冷无名一边看着,有一股想拖宁烈的冲动,有没有搞错,老婆温柔叫唤的,应该是他才对。
“姐,天还没亮呢。”宁烈转了个身继续睡觉。
“今天是爸妈的忌日,你要早点起来,全身清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