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少劫美录之四莽汉索情-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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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找到夫人了吗?”她带着满脸关切的神色,直直盯视他。
高戡点点头,“找到了。”看着正在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将军府的众女,他衷心希望这些受尽男人蹂躏的女人,能早日找到可托付终身的良人。
“那为何不见夫人跟你一起回府?”管媛媛说到此,忽地若有所悟,“是不是夫人还不能谅解我谎称有孕的事?”
“不是。”高戡知道她一向对赵容有好感,这次的事件更造成她心里强烈的愧疚、不安,“容儿有件重要的事须亲自完成,我答应让她待在那里,等事情告一个段落后再回来。”他连忙向她解释一番。
高戡的一席话让深知他性情的管媛媛狐疑地眯起眼睛,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商量?而且从他不觉流露亲昵的语气听来,那似乎代表着一件事……
她不知道高戡了解自己的心意否,男人在这方面有时候蠢得就像一头牛。“爷,你有告诉夫人你爱她吗?”管媛媛故意转身整理行装,让高戡免去尴尬的场面。
“媛媛,你胡说些什么?谁说我爱上她了?”高戡很惊讶她会有此断言,“我这么做只不过是想弥补对她的愧疚,原因就这么简单,没有什么特别的含意。”他仿若刺猬般,立时展开防卫抗御起来,他才没有喜欢上那只胆怯的小白兔,她才是该爱上他的人。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知肚明。”管媛媛幽默地笑着说,然后随着众女步出百花楼。临上轿子之前,她又回头向他建议道:“爷,你最好告诉她。夫人清纯得像张白纸,她永远不懂怎么揣摩男女间的情事,如果你打算让她自己发现眼前再明白不过的事实,只怕会是件遥不可及的事哩!”
她说时笑看着高戡脸上生气的表情,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后,转身上轿。她听见从别的轿子里传出轻笑声,这意味着大夥有志一同,都认为高戡——恋爱了。
“这些女人自以为是男人专家吗?”高戡忿忿地啐道,他如果那么容易就爱上女人,早几百年前就跳入火坑了。
他并不需要爱女人,这些年来愤怒耗尽了他所有的注意力和精力,他的红粉知己都清楚他的脾气,除了尽心服侍他之外,从不会想从他身上得到那愚不可及的柔情。
尽管现在所有愤恨的理由都已经消失了,但并不代表他就得陷入那种水深火热的处境,这是他从结拜兄弟惨痛的经验中得到的教训和领悟。
高戡的嘴固执地紧抿成一条线,然后转身走开。
他只要赵容爱上他就可以,而他保证会给她幸福和快乐的一生做为回报。这是个聪明的决定,想着赵容爱上他的可能性,嘴角不觉弯出一个满足的弧度。
回到淮南王府已是二更天,高戡一进到寝室,就看见赵容倚在椅子里打盹,她怀中的袍服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高戡伸手将它拿起,细看之下大喜过望,显然这是为他缝制的新衣,而且从它几乎完成的情况看来,应该是在将军府时就已经开始裁缝了。
天啊!自己到底娶了一个怎样完美的女人!他待她最残忍暴虐之时,她居然还为他心心念念,从她匆忙逃脱仍把它从将军府带出来就足以证明。
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塞在他的胸臆间,他从不曾想望会拥有幸福的家庭生活,这个梦想自他七岁时就已离他而去,从那时候开始他学会了坚强,而且完全忘了他孩提时的梦想,直到现在。
她一定是爱他的,至少是喜欢。高戡心里如是想着,心情从来没有这么愉悦过。天知道,他已经很久不知道幸福是什么滋味了。
轻手轻脚的把赵容抱到床上,并为她脱下外衣时,她几乎连动都没动,可见得她有多么劳累、疲惫。明天他要告诉她必须好好休息,就连他也不用她再服侍,他自己有手有脚会照顾自己。
他正要再除去她多余的衣物时,赵容终于让这一连串的骚动弄醒。
“相公?”她半眯着眼,怀疑不定地问道。
“除了我,还有谁敢动你,我杀他个尸骨不存。”高戡一边为她解衣,一面显露出十足的占有欲,他本来只是想逗逗她,但是声音却因强烈的感情而粗嗄。
唉!听这个专横的声音,不用看她也再确定不过了。
赵容轻叹出声,“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呢?我还以为你会待在百花楼陪媛媛哩!”真是的!她都已经怀了他的骨肉,还不在家好好安慰佳人。
她背对着他,也因此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但高戡听见她颇为无奈的叹息。该死了!他不会自负地认为那是嫉妒的抗议声,老天!她居然因为他回来陪她而失望?!
他将她的身子扳正,一脸懊恼地瞪着她,“我什么人都不陪,也不要任何其他的女人,这辈子只要你,听清楚了吗?”她可真有本事,可以将他飘然如置身云端的好心情,一下子给打落至谷底,想到那口叹气声,他不由自主地恼火起来。
赵容完全不懂他的话,置百花楼纳姬妾的人是他,现在都要为人父亲了,还讲这种话,男人有时候闹起脾气来真比女人还不可理喻。
“相公,怀孕的女人心情本来就是起起伏伏的,你只要多哄哄她、让她开心就会没事的。”她本来决心不说,但良心使她不安;但她不会就此事和他争论,因为他们之间的纠纷不干她的事。
接着她打了一个呵欠,然后翻身仰躺并闭上眼睛打算睡觉,昨晚的激情让她筋疲力尽,体力到现在都还没恢复过来,没一会儿她便沉入梦乡。
高尠简直无法相信这番奇异的对话,他妻子三从四德的懿行美德惹恼他了。他要她完全释放出隐藏的情感,他要感受那份被爱的喜悦,那是他从来不敢有的奢望。现在他可以尽情品尝它了,却因为赵容的自我保护意识而被迫不能享有它,噢!该死了!
他在她旁边躺下,再以一只手圈住赵容的腰际,俯头在她的颈项磨蹭,“我只要你!等我们回将军府,你就会彻底的明白。”他不想现在跟她争论,她不会了解,除非眼见为实。
“嗯……相公,我好累……”赵容让这灼热的搔痒惊醒过来,睁开眼睛转头对他皱皱眉,心想家里名花无数,他不好好享用却净来找她的麻烦,这是另一种形式的处罚吗?
“睡觉吧!今晚我不会碰你。”只有今晚而已,高戡在心里嘀咕着。他注意到她眼下的黑眼圈,心疼地吻上她的眉际,顺手拉起被子盖在他们两人的身上。
他从今以后定要她在白天好好休息,以待夜晚的来临。高戡非要她释放出所有的热情和隐藏的感情不可,这就是他完美的计划。
第二天清晨,窗棂上刚有点灰蒙蒙的亮光,赵容便习惯性地醒来,身子才微动,高戡随即用一条腿将她按压住。
“你以后都不要再做那些工作,我要你彻底的休息。”他将她推开被子准备下床的动作制住,并拉回被子,下着温和却顽固的命令,这可从他脸上认真不过的表情看出。
赵容想要确定自己是否听错了?她摇摇头,试着理清仍浑沌的思绪,“相公,我睡掉一个晚上,已经获得充分的休息了。”
老天!他正变得比她一开始认识他时还要复杂,她好不容易已经找到适应他的模式,现在可好,他又变了一个样,她又要从头开始了解他,然后才会知道该如何与他相处。
而且远离麻烦。赵容暗忖道。
“不要再说了,你被命令要休息。”他的表情和语气告诉她,争论无益。高戡闭上眼睛并紧紧搂抱她,双手抚弄着她的背,像哄婴儿般想让她继续入睡。
她嫁了一个既固执又专制的男人,但她无意在此事上和他争辩,如果他认为这样对他们都好也能让他高兴,她何必在乎呢?
“你说是就是。”赵容以渐渐爱困的声音回答他,接着打了个呵欠,便将头枕在他的下巴处,在他的抚慰下又缓缓睡着了。
高戡在确定她睡着后,才睁眼看了她好一会儿,感受着她温暖柔软的娇躯紧贴着他的感觉,心想他对她的在乎已超过自己愿意承认的程度。
去他的!她简直蛊惑了他,而如果他再不小心,最后也会像其他结义兄弟一样,看起来像个超极大傻瓜!高戡在入睡前自顾自地想道。
赵容坠人一团她所无法理解的迷雾中,事实是她快被高戡的“温柔体贴”给逼疯了。他现在当她是个伤残病人,除了要她彻底休息之外,更自愿当她的贴身侍女,一直跟随在身边,只要她一个眼神,他就帮她服侍得好好的。
还有一件事更让她忍受不了,他毫无节制的男欢女爱已经将她闹得睡不安宁,赵容整整忍受了两旬多,才终于控制不住提出抗议。但高戡无动于衷,就是不肯听她的劝回将军府百花楼,改由众女服侍。
这一天,她忍不住又和高戡谈了他最近的许多愚蠢举止,就在两人游逛淮南王府时。赵煜的一纸命令让他们除了主人居住的华滋馆不能进入之外,其他地方皆可来去自如,无人能挡。
“相公,我有手的,自己来就可。”赵容正拿出她的手巾擦拭汗水时,瞧见高戡上前一大步,马上警觉的后退一步。
“我知道你有手有脚。”不理会她声音中的抗议,他探手一把夺了过来,“对你衣服下的胴体,我记忆犹新,就在不久之前你还光溜溜的躺在我身下,我不是个健忘的男人。”他咧嘴而笑故意逗她,炽热的眼眸紧盯着羞赧的脸蛋不放。
“小声一点!小声一点!”赵容紧张的四下张望,确定只有他们俩在花园后才松了一口气,她不想让人发现她的身分,还有他露骨的言语。她抬头瞪着他,尴尬得红了耳根,“你实在是无耻得可以。”她觉得他们仿佛是正在偷情的男女,深怕做错事被逮到似的。
高戡脸上得意的笑容告诉她,他一点都不介意这个批评。赵容娇嗔的模样反而使他高兴的大笑起来,这个时候他真想撕下那张面具,可以想见掩在其下的睑蛋一定是羞红得美极了。
“这有什么好笑的?”她不满地瞠大眼睛,试着猜测他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猛地她忽然发现这是个大好机会,“我看你在王府是待太久了,还是听我的建议回将军府转转比较好。”她说出这些天来不断浮现脑海的念头。
“是你让我开心得想笑的。”高戡不理会她的提议,双手捧着她懊恼的脸,肯定的点点头,“容儿,你有没有发现,近来你改变了很多?”因为他忽然体悟到,自成亲以来她对他的深层恐惧已经逐渐消失了。
当然,她还是会不时显露出小心翼翼看他脸色的习惯,但他知道这只能靠时间、还有耐心使她完全摆脱。
“我变了?”赵容心想,她哪有改变?变的人是他好不好?
她一副不相信的表情,这种反应又让他笑起来,“你不觉得自己现在不但敢批评我,还敢大胆地表示你的意见,不管我多少次警告你不准再说的话。”
这番话突然让赵容警觉,她睁大眼睛想瞧瞧他到底是在生气或是指控她,但他的表情一派从容,她只好假设他是在指责她。
“相公,对不起,我以后说话会小心些的。”她的叹息听来幽长失落,赵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然后,她突然领悟到,她刚才真的把心里的感受毫无所惧的说出来,这是自她懂事以来的第一次,那感觉好舒坦、好……自由。
没错,就是她从小想学大鸟翱翔天际的感觉——自由又自在。
“老天!你简直会把我给气死。”看她沮丧的神情,高戡心里知道她又想到不好的一面,这明显的事实让他感到挫败,“容儿,我是赞美你不是在责怪,你这个脑袋瓜子能不能塞进一些理智进去?”
好了!他已经表示得这样明白,这下子她总该相信他对他以前的恶劣行为造成她的恐惧有多抱歉了吧?
赵容现出狐疑的表情,依照她过往在京师的经验,男人在行为改变的背后总有一个动机,他一定是在进行某种阴谋,而且已经相当成功的转移她对他的防卫。
幸好她发现得早,哼!她才不会那么傻,胡里胡涂地上当。赵容心里暗自庆幸。
显然她还是不相信他的话,这让高戡的自尊严重受损,“该死了!”他低声诅咒着,没错,她是在尝试表现出顺从的模样,但她眼中的怀疑神色却泄漏出她的秘密。
这一刻,他需要赵容的热情,让他感觉被侮辱的愤怒可以稍稍平息。高尠拉着她的手,走往花园中一处长满藤蔓的假山后,一回身把她搂进怀里,用力吻上她的嘴。
“天啊!别又来了!”赵容暗暗叫苦,并试着安抚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她探手轻轻抚着他的颈侧,一面给他绵长而毫不保留的一吻。
她无意中发现,高戡有时候就像是被宠坏的小男孩而不是男人,需要她不时的用肢体去触摸他,一记轻抚比任何语言更能让他浮躁不安的情绪稳定下来。
高戡为她没有一丝保留的吻而疯狂,舌头如入无人之境,尽情掠夺她的芳泽,“容儿,你绝对是个从地狱来的精灵,专门蛊惑我,折磨我。”他喘着气抽身离开一些,但只看她一眼,就再也忍不住覆上她温软香滑的红唇。
完了完了!她不但没有将他的无明火给灭了,还添材加温点燃他的欲火。赵容感应到在她嘴里恣意骚扰的舌头,灵活火辣的吸吮动作仿佛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肚子去似。
她昨晚疲软的身子还没复元,哪堪他如此恣意妄为的蹂躏?他愈来愈热烈的反应使她涌上抗拒的意念,将他与她嬉戏的舌头硬顶出去。
“该死了!容儿,别闹了!”高戡大手握住她的下颚,强力固定她转动不已的脸蛋,“你这顽皮的小恶魔,这一点都不好玩。”说着,他的舌头又扫射而入,他的吻更热烈、狂猛。
噢!这个霸道的男人,老是不顾她虚弱的身子,也不考虑她的感受,就强势和她欢爱,她首次生起想要彻底反抗他的意图。
虽然她的体力比不上他,但这并不表示她会乖乖的随他摆布。赵容激动起来,两只小手在他坚硬如铁的胸膛狠狠的敲打着,记记彷佛是对他无言的控诉。
高戡不为所动,而且还让她的挣扎激起男性的征服欲望,他的嘴在强力辗压她的同时,一边抓住那双忙碌的小手,一面拉扯她的前襟,并将她的身子推往山壁,一副再也无法等待下去的猴急样。
就在赵容靠贴上山岩的瞬间,两人忽然向后一倾,高戡马上警觉,随即一个翻身将赵容紧紧护在怀里,在倒下的刹那,他“砰”的一声硬生生躺在地上,然后是向下滑落的摩擦声。他身子一阵疼痛,感觉像是撞上岩壁,一切惊险的连续动作到此才猛然停住。
赵容柔软的身子感觉好像撞上一堵墙,但她只感受到一丝的痛楚,所有的压力全由底下的男人在承受,她听到他闷哼出声。
“容儿,你有没有怎样?”高戡痛得没法动,着急地想了解赵容是否有受到伤害。他知道两人正跌落到一个黑漆漆的密道里。
“没有,你呢?”赵容听到他呼吸粗重,连忙探手抚上他的脸,触手所及皆是他因疼痛而泛出的汗珠。
她慌张地起身想减轻他的负担,不料一个使力不当,反而让自己的腿恰巧撞上他敏感的鼓起,高戡发出痛苦的低吼,赵容则骇然地惊呼一声。
“老天!你就算是要报复我,也不能让我变成太监呀!”高戡口气阴郁地提出抗议,为怕再受到她毒腿的攻击,连忙将她抱开,然后站起身。
他的指控令赵容微笑起来,她觉得他是在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