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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莫恨流年 作者:危危印(晋江2013.12.17完结)-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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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人立刻道:“老爷,既然知道了罪犯,是不是应该……”
  “你回去吧。”
  元庆闷闷地看着我,手指着门外。
  我愣了愣,只听大夫人尖叫:“老爷,你居然就这样放过这个要谋害我们亲生女儿的孽种……”
  “别那样称呼我和月晴的孩子,你不配!”元庆突然跳起来,指着大幅人的鼻子怒骂。“不过是个泼妇而已,生出来的儿子都能当场踹向妹妹,生出来的女儿又能干出什么样的勾当!”
  “哎呀——我不活啦——我要死——兰儿你放开我,让我马上去死——”大夫人哭喊道。
  “要死立刻去,别在这号丧,没的脏了我的地方。我告诉你,就算你把这件事告到皇上那里,也不会有别的处置方法!哦,不,皇上他会立刻斩了你的脑袋!”元庆把桌案拍得震天响,吓得大夫人立刻停止了哭闹,却还是喋喋不休地擦着眼泪。而元如兰和圆子,早就抖成一团了。
  元如风看起来是欺硬怕软的人,这会子一句话也憋不出来,只是恭敬地站在一旁,和管家一起。
  我懒得再看这帮人自娱自乐,于是用小身板撑着月心离开。
  路过美大叔身边的时候,我停了停步子,然后继续走出房门。
  “月心,你觉得怎么样?”
  “咳咳……还行。”
  “月心……干嘛老是护着我?”我们蹒跚地走了一会儿,我忍不住开口。
  “因为你是月晴的孩子嘛,我答应你娘要照顾你的。”她的呼吸顺畅了一些,说话也完整了,不过仍旧咳嗽。
  “月心,其实……我从很小的时候就记事了,所以,我知道你亏欠娘什么东西……”我看着她脸上慢慢露出讶异的神色,然后恢复平静。
  “知道,咳咳……或许也是好事。不过到底是什么……现在却不能告诉你……那是我打算隐瞒到死的东西,因为我……不想你在我活着的时候恨我,所以……在我临死之前,一定告诉你。”
  我点了点头,然后又紧搂了搂她,继续往回走,“你可要活长一点,不许死,你家姑娘还没有嫁人呢……”
  “嗯……一定要等看到三姑娘大婚……咳咳……咳咳……也好下去了对月晴有个交代……”她一脸的笑意。
  “三姑娘,你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但是,别人在乎……所以,咳……请你一定好好活下去。”她抓着我的手,期待我给她一个回答。
  还有人在以生命挽留我……
  为什么,值得么?
  我的眼前一时间居然闪过顾文天那张羞涩的脸,看到他对着我叫“娘子”。他,也会挽留我吧……
  我微微笑了笑,冲月心轻点了点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圆子出现的时机这么恰到好处,正赶上她的小姐被美大叔救了上来。
  反正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圆子已经把我一把推倒在地上,大声地骂我是个贱人,说是我要谋害她们的小姐了。
  我低着头坐着,一声不吭。
  圆子看我不回口,继续大骂我是贱婢、贱种之类的,居然妄图以一个卑贱的仆人之子的身份来夺取她的小姐的宠爱,说我是做梦。
  我仍旧没有反驳。我确实没有在元如兰落水的第一时间大声呼救,因为懒得喊,既然这本来就是元如兰设计的阴谋,那么她的人一定离得不远。我只是没有想到,出来救她的人会是我的美大叔。或许圆子说得对,一切都像是我做的一场梦,从无起点的起点开始,到无终点的终点为止。
  她的话骂着骂着就变了个意味,先是记恨我不主动救她们小姐,现在却是我这个贱人推她们小姐下水,谋害元府嫡女。至于理由么,乃是嫉妒元如兰的……美貌?哦,不是……受宠,是嫉妒她们小姐的受宠,心生恨意,终于动了杀机。
  她说的好像自己就是我一样,连理由都给我想好了。嫉妒受宠么?或许本来应该是这样的,如果我的灵魂只是这一世名叫元如草的灵魂的话。
  我抬起头,想看看圆子那副嚣张的样子,早就说过了,这丫头永远不知道她的主子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却对上了另一双眼眸,熟悉的温暖被刺骨的寒冷取而代之,温润柔和的气质早就变得充满压迫感,这样一个无限风华的男子却怀抱着一个满脸糊着花了的粉的胖女子,多少有点可笑。
  我于是笑了起来,这个世间多少事,值得我一笑呢。
  他眼里的幽暗更深,复杂的风暴狂野地旋转着,时不时流露出一丝忧伤。
  傻大叔,有时候,我们的身份逼得我们无路可退。
  ……
  “……你果然还是一定要完成你的誓言么……”
  “对啊,呵呵,你知道的,这是我欠他的。”
  “那个人总是在利用你,你也甘心为他效力?”
  “这一点我早就清楚,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他。这之后,我最希望能带着宝贝儿,一起归隐山林,过平静的生活。”
  “你……果然还是瞒着她……你忘了她也是要嫁人的吗?”
  “如果我告诉了她,会牵连她。还有……她说不定……说不定会恨我……”
  “如果你继续骗她,她才会恨你。”
  ……
  圆子喊来了管家,管家请美大叔立刻带着刚刚清醒却依旧虚弱的元如兰去老爷子那里。而我,默默地走在后面。
  元庆在书房里端坐着,一听到门口有管家通报的声音就立刻大步跨了出来,一眼便看到被管家和美大叔扶住的元家大小姐此时有气无力地垂着脑袋,一头的发钗早掉了个干净,头发散乱,形容狼狈。看到亲爹出来,立刻委屈地唤了一声:“爹——”
  元庆立刻怜惜地摸了摸元如兰的脸,然后怒气冲冲地冲管家大吼,“元民,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把我女儿弄成这样?!”
  管家连忙鞠躬解释:“刚刚小姐的奴婢圆紫来找奴才,说是小姐落水昏迷,奴才看事态紧急,就立刻把小姐抬来了这里请老爷您决断。”
  “落水昏迷?!这是怎么回事?!圆紫,你是怎么照顾你的小姐的?!嗯?”元庆立刻怒火朝天。
  圆子打了一个寒颤,连忙跪趴在元庆身前,满脸泪水地大声辩白:“老爷,不是奴婢的错啊,老爷……”
  “说清楚!”元庆一脚踢开她。
  圆子老老实实地又趴回去,也不敢抹眼泪,只是一抽一噎的,好似六月飞了雪,“老爷,今天下午我和小姐去这个贱……”
  她的手指着我,说话间意识到顺了嘴,立刻更改,“这个小姐那里。”
  元庆皱了皱眉,示意圆子继续。
  我笑了笑。
  “然后她就邀请小姐到湖边去玩,小姐一向善良,不曾多想就答应了。到了湖边,这位小姐却非要圆紫去奉些茶点来。她好歹是主子,小姐也同意了,于是圆紫就离开了。没想到回来以后,远远却看见她一把把小姐推进了水里,看到小姐求救却只是奸笑。老爷,老爷,您可要为小姐做主啊——”她指着我的手在颤抖,“她是要害死小姐啊——小姐,小姐,我苦命的小姐啊……奴婢早就劝您不要和她来往,她不是好人,您为什么就是不信……”
  她哭得气噎声堵,上气不接下气。
  元如兰一下子扑坐在圆子身边,放声大哭,“圆紫啊……都是小姐太傻了……竟然被这个女人的表象给骗了……爹,您可千万不要惩罚圆子啊……”
  我随意地站着,看着这一出闹剧。真是家家都有本念不好的经。
  元庆一听,立刻怒气上头,涨红了脸瞪视着我,大概目眦尽裂、头发上指也就是这个程度了,“元如草,你竟敢……你竟敢……谋害我的女儿!!庶女企图谋害嫡女?你不愧是丫鬟生的,一样的贱骨头!”
  重重的一巴掌甩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笼罩在我的脸侧。我看着他这副样子,有些笑不可遏,轻声问:“你是在说我娘亲——月晴吗?”
  他刚刚惊天动地的怒气突然一瞬间的停顿,然后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感觉他的怒火有一点平息。
  沉默了一会儿,他对我说,“我的确欠你娘的,但我相信你娘也不想你去坐牢。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我愣了愣,他居然还会给我解释的机会,不把我就地办了?
  “很简单啊,元如兰看你对我还算是‘不憎恨’,所以生气了,想要除掉我。她让我去湖边洗她的衣服,然后我从湖面看到了她要推我下水的影子,于是下意识地一躲,没想到她就栽下去了。就这样。”我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摊开手。
  元庆立刻怒喝:“你这是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谁允许你直呼你姐的名字的?”
  就是这些大门大户的才麻烦,在这样需要立刻处理的事情面前还要顾及莫须有的面子和尊严。
  我轻慢的态度大概让他有些难以忍受,像是要发火,却在和我对视一眼之后又平复了下来,脸色阴沉沉地道:“圆紫,如草说的可与你说的不一样,你明白如果我查清楚你说谎的话,你会是什么下场吗?!”
  圆子立刻哭诉忠诚,还要立刻立誓。
  元如兰一脸的难以置信,抽泣道:“爹……您居然怀疑圆紫的话,也就是怀疑女儿……您居然帮一个外人!”
  元庆默不作声,只是脸色愈发难看。
  圆子大声喊道:“小姐,小姐,您别说了,圆紫立誓就是。我圆紫今日所言,若有半句虚言,立刻天打雷劈,死而无……”
  “咔嚓——”一道雷带着耀眼的光芒重重打在圆子身边,带起一阵火花。圆子惊叫一声,跌坐在一旁,满脸的惊恐,目光呆滞,再也说不出话来。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我忍不住又笑出来,“小姑娘,下次发誓挑个晴朗的天儿。今儿个,可是雷雨呢,保不准雷公真的听到你的誓言,要来劈你呢!”
  元如兰一见她的丫鬟没用了,立刻又故技重施,放声大哭,“爹……您不能不相信如兰呀,如兰可是差一点就一命呜呼了……呜呜呜……爹……”
  是啊,可是你怎么会如此的好命呢……我抬头望向黑压压的天空,空气中的清凉不见了,取而代之是闷热,让人难以忍受的闷热。
  一道接一道的闪电闪过,形状细长,伴随着随后而至的雷声交织在一起,令人心惊。
  元庆也望向了天空,眉目中一抹化不开的郁结。
  管家连忙道:“老爷,这暴风雨怕是马上就要来了,小姐刚落了水,受不得凉,快进屋吧。”
  元庆没有吭声,只是沉默地转身进了书房。
  一行人便都跟进去,我也就随君处置了,跟进了书房。
  这书房我早先来过了,为的是顾文天约我的事情。
  书房外间是可以招待客人的,里间才真正是藏书办公之处。
  我无聊地四处打量,书房也有一颗夜明珠,镶嵌在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孔雀鸟的嘴巴里,像是含住了一般,莹莹闪光,却是上次来时不曾注意的。
  元庆的目光中的严厉和责问不用看都能感受的出来,元如兰和圆子看着我一脸的痛恨和鄙视,管家老老实实地低着头谁也不敢看。
  唯有美大叔,平视着前方,目光里的焦距却不知落在哪里。
  一个丫鬟取了衣服来给元如兰披上,元如兰还是很合时宜地打了好几个喷嚏。
  “元民,让下人去请大夫来看看。”元庆叹了口气,“如兰,你也先回去吧,换身衣服免得着凉生病了。”
  这是要缓刑?我眯了眯眼睛。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个高亢的女声:“如兰回去之前也得把凶手查清楚了,给我们母女俩一个交代才行!”
  然后,一行三个人便跨进了房中,丫鬟们全部在门口就停下了候着。
  走在最前面的是大夫人,此刻一脸的肃穆,进门看见我就狠狠瞪了我一眼,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凑到元如兰面前,哀嚎着:“哎哟,我的宝贝女儿啊——这是怎么了?这是哪个贱人害的你变成这副样子哦,我可怜的孩子……”
  这副样子不好吗?比原来强多了吧。
  元如兰立刻感觉到自己的靠山来了,干脆敞开喉咙大声哭闹,“娘亲——都是元如草那个贱人啊,是她推我下水的,她想害死我啊娘亲,女儿好惨啊……”
  惨吗?瞧这嗓子洪亮的,完全没问题嘛。
  元庆一听,拍桌子站起来吼道:“闭嘴!你娘亲就是这么教你礼仪的吗?你就是这么称呼你妹妹的吗?这就是你的丫鬟圆紫所说的善良吗?我看你也需要教养嬷嬷来好好教教!”
  元如兰一看元庆发火,吓得浑身一颤,直往大夫人怀里面躲。
  大夫人不干了,顶声道:“好啊,老爷,这丫鬟的卑贱女儿都欺负到您嫡女的头上来了,她可是要杀死如兰啊,如兰好歹也是您亲生的女儿,您总要说句公道话吧,这一家子人都指着您,等着看呢。结果呢?上来就责骂如兰,可曾想过她差一点就不能……再活着和我们见面!”
  元庆指着大夫人,眼睛瞪得老大,大概是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几次要破口大骂,都忍了回去。
  倒是大夫人没等到元庆的回答更加来了劲,“老爷,今儿您不给我们母女俩讨还个公道,就算是闹到妹妹那里,就算是闹到皇上那里,我也决不罢休!”
  她目光炯炯,理直气壮地瞪着元庆。
  这个“妹妹”,应该就是宫里那位了。我猜的应该不错,否则这点儿家事也惊动不了皇上。
  元庆气急,差点举起桌案上的砚台朝大夫人的脑门磕过去。
  “爹,您干什么呢?那可是娘啊,您的嫡夫人,人倒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您这是要杀了娘吗?”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响起。
  这是跟在大夫人进来的两个人里面的左边的那个男子,右边的我在年宴上见过,是元如风的嫡妻。
  听这话里的称呼,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元如风了。
  元如风倒是长得一副仪表堂堂的样子,可惜眼睛里总是流露出几分小聪明的感觉,看人的时候只有眼角渗透出一丝轻蔑。
  就是轻薄过月心的那个流氓,人面兽心。他曾经差点摧毁了一个花季少女,如今却做出一副孝顺儿子的嘴脸,真是令人齿冷。
  而元如风的妻子,依然那么美丽动人,只是相比上次相见要瘦得多。
  “爹,您别生气,莫气坏了身子。娘只是着急了一些,毕竟如兰刚刚遭了难,受了惊吓,娘激动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爹您说是不是?”元如风的妻子认真地行了一个礼,关切地说道。
  她倒是会卖乖。不过如果没有这点聪明,大概在这样吃人的府邸,也是呆不长久的吧。她是怎么嫁进来的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见钟情,非君不嫁?
  误了一生。当真是误了。跟着这么一个人,在这样一个家庭里。
  元庆居然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当即慢慢地把砚台放回了原位。“元民,你可看见了事情的经过?”
  “不曾,”元民老实地回答,“奴才跟着圆紫赶到湖边的时候,如兰小姐已经被左师傅救了上来,如草小姐站在一边。”
  “嗯。”元庆点了点头,又皱了皱眉。
  大夫人连忙问怀中的女儿,“女儿,当时可还有别的人在湖边?”
  元如兰摇了摇头,本来就是她自己设的局,哪容别人发现?
  “夫人,如今真相尚不明朗,如兰的身子却是最最要紧的,你还是赶紧带她回房请大夫医治吧。”元庆摆了摆手。
  大夫人唯唯诺诺地答应了,要是真跟夫君做对,她也是做不到的,毕竟这事说出去就要惹人耻笑。下了夫君的面子,说不准会被一纸休书,退回娘家,那可是大大的划不来。
  可是要让她忍住心里那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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