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上蝶+番外 作者:高雨莫离(晋江vip2012.11.1完结,np,腹黑)-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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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烤兔肉、烤山鸡到烤鸽子,我淌着口水地在脑中统统想了个遍。此时,大门被轻叩了几下。
我沉浸在对食物的美好憧憬中,只装听不见,反正也不是找我的。正在桌前看书的萧何放下手中书,起身开了门。
他高大的身子挡住了门,我看不见来人,只听得一个娇脆的声音婉婉道:“西头的紫玉兰开了,我今晨摘了一小筐,让厨房做了玉片粥,送来与您尝尝。”
这不是下午那个“绿儿”嘛!我精神大振,师徒奸。情?赶忙竖起了耳朵。
萧何淡淡地应了一声,却丝毫没有让她进屋的意思。那绿儿似乎踌躇了一下,又道:“今日我并非有意冲撞。。。”
萧何截住她的话:“我并未计较,无须再提。”
我暗忖:这魔头空有一身功夫,可惜长了个木鱼脑袋!人家姑娘大半夜的摸黑送夜宵,哪有站在门口跟人家说话的道理?当然是要先让进屋,秉烛夜谈,然后郎情妾意,共度春。宵。。。。。。
我正满脑子邪恶画面,萧何已经关了门,一回头看到我满脸淫。笑;挑眉道:“想什么不正经的呢?”
我从榻上跳下地,往门外张望:“怎么走了?”
萧何将手中托盘放到了桌上,随手先前在看的书继续。我蹦跳着也坐到桌边,看着托盘里香气浓郁的粥和两碟精致的小菜,重重地吞了口口水,侧头问他:“你不吃啊?”
萧何眼皮都未抬一下。我眼巴巴地看着那粥,又道:“不趁热喝就不好喝了。”
还是无人应声。我偷眼望去,身边的男人神情专注,冷峻英挺的容颜在橘色烛光的映衬下少了几分白日的犀利。我见他似乎没有留意这边的动静,出手迅疾如风地将两碟小菜全倒进粥里,然后捧着粥碗远远地蹦开,躲到屋角大口吃了起来。
萧何眼角余光瞄着身边人的小动作,嘴角浮起一丝连自己也未察觉的浅浅笑意。
粥显是熬了颇有些火候,浓稠滑腻,带着淡淡的玉兰和山楂香。我顾不得烫,三口两口将整碗倒下肚。只觉五脏六腑似被熨烫般,每一寸肌理都舒展开来,舒服得直叹气。
走回桌边,把空碗放到托盘上。眼见那男人仍是专注于手中书,我忍不住坐到他边上,美滋滋地托着腮回味:“很好吃诶。你不吃真是可惜了。”
萧何抬头瞟我一眼:“谁说我不吃了?”
我跳起身:“已经进了这里。。。”抬手拍拍肚子,“总不能吐出来吧?没关系,你以后想吃,绿儿肯定会很乐意再去采花做来的!”说罢不待他发作,已远远跑开,回到榻边,爬了上去。
温饱之后浑身都舒坦,我扯过榻上的薄毯胡乱一裹,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萧何站在桌边静静地看了一会榻上人满足的睡颜,双指凌空一剪,摇曳的烛火应声而灭。
第41章 薄幸(二)
睡到半夜,我觉得口干喉燥,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摸到桌边,抓起桌上的茶壶咕咚咚灌了半壶凉茶,方爬回榻上。
只是那股燥劲却越来越旺,随着血液渐渐向四肢百骸流淌蔓延,头脑还在睡梦中尚未醒来,身体却已颇为难耐地在床上辗转磨蹭着。
萧何早在外屋传来的第一声动静时就已睁开眼,在黑暗中静静地听着她“啪嗒啪嗒”地跑到桌边喝水,又回到榻上,然后是不断地薄被翻转的窸窣声。
他起身,走到外屋燃起烛火。桌上躺着个空了大半的茶壶,剩余的凉茶沿着桌角一滴滴坠到地上,他伸手扶起,随即转身走到榻边。
榻上人不安地翻了个身,薄被早已被踢到地上,身上单薄的衣衫因为不停地扭动而翻卷起来,露出小巧的肚脐和一小截弧度优美的腰肢。两条笔直修长的腿无意识绞在一起,相互挤压摩擦着。
萧何面沉如水,伸手把榻上人拽了起来,拍拍她的脸蛋。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张阴霾俊脸,喃喃地问:“怎么了?”
“可是不舒服?”虽已大致知晓,他仍是问道。
我被他抓着脖领半跪在床上,脑袋有点沉,但人已清醒了不少,只觉周身似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咬,酥麻难耐,丹田里涌起莫名的悸动,一波高过一波,愈发地无法抑制。
“有点晕,还很热。。。”我烦躁地扯着领口,“可能发烧了。”
萧何紧抿着唇,剑眉纠蹙,随即蓦地拎起我,往屋后而去。
萧何的寝房后面有一扇门,直通屋后的胡杨林。那是他独享之地,门中其他人不会涉足。我曾趁他不在时溜去玩过,高大的树冠遮天蔽日,郁郁葱葱,翡色斑斓。离他寝房不远处还有一汪清潭,由地下暗流汇聚而成,水色清漪。
我被他拎着几乎脚不着地,快步走了过去,“扑通”一声,直截了当地丢到了潭水里。
猝不及防中我呛了几口水,手忙脚乱地扒着岸边稳住身子,这下子是彻底清醒了。
“你干什么!”我狼狈地抹了把脸上的水,对他怒目而视。
“解药。”萧何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又看看自己:“我中了毒药?”怪不得身上感觉如此古怪,原来是中毒了。
“那个。。。”我满怀希望地望向他,“在这里泡多久可以解毒?”
萧何瞟了我一眼,随即调开目光:“解不了。”
“啊?!”我懵了。
“只能延缓。”许是见我不明就里的模样,他补充道。
我郁闷至极:老大,你倒是说清楚再把我丢下来啊!
“那怎么才能解?”
薄唇轻碰,声线一如既往的冷凉:“交。合。”
“啊?!!!”
已经泡了二十分钟了,身上的燥热不但没有缓解,反而愈烧愈烈,即便在清凉的潭水里,我都能感到花。心处隐隐有热。液顺着腿根淌出,双腿不自禁地交叉摩挲,渴望被充。实的感觉愈发强烈。
我无比幽怨地看了一眼岸边双手环胸,倚着胡杨阖目养神的男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觉真是出门踩狗屎,睡觉鬼压身。自打碰上这魔头后我简直是霉神附体,不由艾艾地长叹一声,将脑袋沉沉埋入水中。
萧何貌似阖目养神,实则那潭中的每一声轻微响动都没逃过他的耳朵。小丫头在水中也不安分,只搅得水波哗哗作响,却忽地半晌没了动静。他睁开眼,清澈如镜的水面上散开着一捧墨黑的海藻,随着水波妖娆摇曳,却不见那小人的身影。
他青峰微颦,终是举步走了过去,在潭边躬下。身子;正要探手去捞,水面忽地碎开,一个湿漉漉的脑袋蓦地从水下探出来,晶莹的碎片挂在那俏丽如春桃的面庞上,柔亮优美的脖颈上,还有串串如散了线的珍珠,顺着胸口隆起的那道鸿沟滑滚而下,将纯真与妖媚完美糅合,屏息夺魂,摄人心魄。
那人儿甩了甩一头墨黑的海藻,猛地伸手用力一拽,萧何原本躬身正欲捞人,重心前倾,被那猝不及防的力道一带,竟身不由己地坠入潭中。
那冰凉柔软的身躯随即缠了上来,双臂如蛇蜿蜒他颈上。两个人皆是全身浸透,薄薄的衣料宛若无物,身躯相贴,那滑腻的触感仿佛一滩春。水,柔柔地包覆于那坚。硬之上。
萧何鼻息微重,正待伸手推开,耳边却有轻轻吐气:“帮我。”不知是否中了那药的缘故,平日素来清脆如玲的声音中竟带上了一丝妩媚,水中两条长腿已自动地盘上健硕的腰身,胸膛被那沉甸。甸的一对压着,隔着浸透的布料,…。
萧何看着近在咫尺的俏颜,一双大眼虽迷离却坦荡,似不知羞耻为何物,又或还未学会。他的眸色黑漆如深沉夜色,喉头微动,声音已略带嘶哑:“记住了,这是你要的。”
说罢,手下猛地用力,浸透的长裤立时裂开,他探手下去,…。
我知道萧何不会骗我,泡了一会冷水心中已是想开,既然现成的解药就在身边,又何必委屈自己。那么多艰险都熬过来了,这条命还要留着报仇,岂能折倒在这小小的一点药上。
只是当时,我却没有听懂他那句话。
…,双腿不自觉地向两旁大。敞。纤腰难自抑地后仰,又被捞回牢牢固定,…。
萧何垂眸看向被自己顶。在胯。间的少女,。长年习武而结实柔韧的肌肉宛若一件上等绸衣,包裹着完美的身形,在盈盈潭水的反衬下泛着莹白。修长、挺直,仿佛暗夜里的精灵,纯净中不经心地流露着诱人的妩媚,。
…,水花激溅,。
不出百下,我已哆嗦着身子泄。了一回。
萧何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放缓,双手箍住我的腰,力道沉重,。
,只觉那人全身上下都是硬的,贲起的蜜色肌肉坚硬如岩,触手之处无不灼热。此时,萧何突然腾出一只手,。
我疼得连连吸气,无意识地收紧了小腹,…,人已软倒在他身上。
萧何抱起怀中软若无骨的人,纵身跃出水面,将其放倒在草地上,…。。。。。。
我是夜色无边的省略线
深稠如墨的夜色中,一个身影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门前,轻扣了几下,半晌无人应声,于是轻声唤道:“门主?门主,我是绿儿。。。”四周静悄悄的,回答她的唯有风穿行枝桠间的扑簌声,和偶尔的夜鸟鸣啼。
窗棂间透出朦胧的灯光,姚绿儿微微蹙眉,随即推开了房门。
屋里烛火长燃,却是空无一人。她又轻唤了两声,仍是无人应答,迈步走进内室。
被褥散开在床榻上,显是有人睡过。姚绿儿环视四周,目光被一扇敞开的门吸引。
她顺着那门走了出去,两旁高大的树冠连天长,在夜色中勾勒出千姿百态。她踏着那些形态离奇的阴影走入,渐渐地有奇怪的声响隐隐从林间传出,似压抑的喘息又似击拍之声。
透过树叶漏洒的斑驳月光下,男人健硕的身影矫健如蓄势待发的豹,精壮的躯。体在月光下沾着点点晶莹,泛着盈亮的光泽,裸。露在外的肌肉因用力而纠结绷紧,拉扯出性。感而完美的线条。
女子的身影完全被那高大的身躯笼罩倾覆,从她的角度只看到一条搭在宽厚肩膀上的光洁如玉的腿,,在浓厚的夜色中平添了一抹旖旎。
姚绿儿将嘴唇咬得发白才能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再无法停留,转身疾奔而去。
…
有那么一刻,我以为我已经融化了,感觉不到肢体的存在,失去了空间和时间,唯一仅存的感官意识便是。
萧何感觉到…,冷了冷火热的欲。望,将地上人抱起,疾步而行。
月光如水,清凉滑顺地淌满男人半。裸的健硕身躯,肌理分明的肌肉闪着古铜色光泽,完美如上天神祗。他怀中,纤细的少女一。丝。不。挂,略显凌乱的长发顺着男人的臂弯间滑落,沾满莹莹银珠,如瀑落九川,娇态惹人。如此一副罕世风情,却只得新月繁星从叶隙中悄悄领略罢了。
脊背刚一沾到床榻,我几乎感激涕零。然还没等我的感激出口,身体已被翻转俯卧,腰身被高高提起,被挤开的双腿让我意识到了即将降临的危机,立时手脚并用地奋力向前爬去,意图挣脱。折腾了大半夜早已脱力的身子又如何是那人的对手,下一秒已被…。
那强悍的力道让我有一种被顶。到心窝的错觉,一口气噎在嗓子里没上来,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则是:那毒,到底解了没?
第42章 薄幸(三)
初升的朝阳燃着林间氤氲的晨雾,洒下一片暖洋洋的橙光。紧闭的盘长碧纱窗将那片柔暖挡在了外面,冰冷的青石地面泛着清幽幽的光。窗棂旁,一个高大的身影背手而立。
姚绿儿一进来,就被屋内阴戾的气氛激得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门主。。。”她不安地唤了一声。
“你的解释?”冰冷的声线使得屋内的气压又低了几分。
姚绿儿轻轻吁了口气,强自镇定地道:“昨日绿儿采了新开的玉兰,送与厨房做粥想请门主尝鲜。当厨的苏六将粥拿与我时,我并未察觉不妥,后来。。。她咬了咬嘴唇,“入夜后我发现有人在屋外鬼鬼祟祟地张望,出去查看时发现竟是苏六。我见他行迹可疑,躲躲闪闪,逼问之下才知,他自称对我倾心已久,为了得偿心愿,竟然在粥中下了。。。”她声音中已带了哽咽,“是绿儿大意,没能提早觉察苏六不轨之意。请门主责罚。”双膝已跪倒在地面上,曲线优美的身子因为抽泣而微微颤抖。
萧何缓缓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地上的女子:“苏六何在?”
“绿儿听闻此事,一时惊怒难忍,出手伤了他。今早绿儿去查看时,听厨房的人说不见他踪迹,那苏六淫。贼歹心,自是不敢多留,怕是已连夜逃出谷去。”
萧何眸光寒意湛湛。姚绿儿只觉脊背发凉,不自觉地垂下眼帘。
“你跟我多久了?”
“四年。”她屏息答道。
“当年我从恶奴手中救下你,本不欲收你入门。但你执意跟随,数日不肯离去。我看你骨络柔韧,是块学武的料子,性子又刚毅倔强,方允你入门。只是你须得知道,”萧何面色冷寒凌厉,盯着地上的女子,“虽如意门仅得你一名女子;但在我眼中,你与项青钟紫他们并无不同。若是做了逾越门规之事,必当同罪论处。望你恪守本分,好自为之!”说罢,再未多看她一眼,拂袖而去。
姚绿儿死死咬住嘴唇,指尖深深地陷进青石缝中,指甲拗折,玉白的指上鲜血淋漓却犹未自知。
我是整夜欢。好后的分割线…
睁开双眼,入目是头顶的一方青色幔帐。我呆愣半晌,渐渐想起了昨晚的事,急急掀起被子,果然未着寸。缕,遍布周身的青紫痕迹赫然昭告着昨晚发生的一切绝非梦境。
我哀鸣一声,把脸深深埋入了被褥中。
萧何推开房门,明晃晃的阳光从窗棂间流淌满地,屋里静悄悄的。他手中将托盘置于桌上,一手搭在桌面轻轻敲打。果然,在敲到第12下时,里屋已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
片刻后,不同于往常的连蹦带跳,那小人慢吞吞地拖着步子自屋里挪了出来。
我只觉腿窝处火辣辣的刺痛,双腿几乎无法并拢。我并不是第一次行那交。合之事,却是头一次如此狼狈,先是被做到昏倒,现在连走路都犯了难。我想起萧何昨晚最后的一句话,心里暗骂自己愚钝,一时情急招惹了这等魔头,当真是自讨苦吃。
卷了卷长长的衣袖,我揪着身上活像面袋子似的男子长袍纳闷:被他带入谷后,他扔了几套半新的女子衣衫给我。就算昨晚损失了一身,应该还有啊。可早上起来却怎么也寻不到,床头摆的只有这身男子衣袍,一看就是萧何的,大得不像话,我穿上倒像小孩子偷穿了大人衣衫。
我正琢磨着,没留神被过长的裤脚绊了一下,险些磕到桌沿上。一抬头,萧何正坐在小几边,眸光淡淡地看着我。
四目一交,我立时低下头去,脑袋里浮起的全是昨晚旖旎的画面,小腹不觉又热了起来,我简直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大白天的,做什么春。梦,昨晚还没受够啊!
深吸了一口气,我试图让表情自然些:“早,那个。。。”我看了看桌上的吃食,“你吃过了么?”
“恩。”与往常一样的冷淡姿态。
我放下心,看来昨晚那事这人也没放在心上。
心松了,肚子亦空了。我捡了张椅子坐下,持起筷子不客气地大嚼起来。
屋里静静的,只听得我一个人“吧唧吧唧”的咀嚼声。直到桌上的饭菜被消灭了三分之二,我觉得差不多饱了,将嘴里满满的食物咽下,终于腾出空说话:
“毒是下在昨晚那碗粥里的吧?那个绿儿。。。”
“此事我已作论处。”他毫不客气地截断我的话。
“哦。。。”
其实我想问的还有很多,比如毒是不是那个绿儿下的,虽然手段有点不厚道,但难得人家敢于尝试,心意坦诚。最最重要的是,爱上这样一个冷血的魔头,得需要多大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