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灵异事件辑-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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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姐姐双手拿着镜子,沉思着,她不时摇摇头,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她眼睛一亮,抿着嘴,点了点头。随后,小枫姐姐微笑看着镜子说,小天,你能听到吗?我想出了一个好法子——我将镜子装在一个匣子里,把它埋在你的墓前,这样,你也不会魂飞魄散了,每年,我去祭奠你的时候,我们还可以说说话呢。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泪水已经沾湿了衣襟;小枫姐姐,你对我真好,我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你的,再见了!小枫姐姐,但愿你过得好!
第二章 老镜子 第四节
我成日呆在镜子那青幽幽的世界里,镜外是一片浓的化不开的黑暗,日子过去了多久我也记不清了,我只是累了就睡,醒了就坐在那发呆,偶尔,兴致来了,也唱唱歌,跳跳舞。镜子不再理我,也不知有多久了,反正,我也懒的理它,镜子是个多嘴的家伙,它终究会耐不住寂寞的。 一次睡醒后,我兴致颇高,又跳起了我那套自创的,倾倒众生的《大鼓舞》,我正跳的如痴如醉,却听到镜子的声音,若冰,若冰。 我听到这个字,顿时火冒三丈,刹住了旋转的身体,告诉过你好多次了,我叫小天,不叫什么若冰。 若冰,若冰,若冰镜子一迭声地叫着,语气里充满了调侃的意思。 我终于知道了,镜子是在故意气我,我平息了怒火,冷冷地对它说,怎么?耐不住寂寞了?想找我说话了? 嘿嘿嘿嘿!现在就你和我,我不找你说话,找谁去啊? 我今天懒的说话,到此为止了。 哎,别别别,别生气嘛,陪我说会儿话嘛。 我撇了撇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这次以后,我和镜子和解了。 一天,一道强光将我从睡梦中惊醒,耳边传来镜子欣喜若狂的声音,小天!小天!别睡了!快醒醒!我们重见天日拉!,你这个懒虫快醒醒啊! 我故意慢吞吞地睁开眼睛,啊!蓝天,白云!好美啊!但是,我不想让镜子看出我的惊喜,。我又故意懒洋洋地翻身坐起,轻移莲步,扭着纤细的腰肢,坐到梳妆台前,单手支腮。欣赏着青铜镜中的自己。 镜子的声音变的有些急促,小天,小天,难道你不高兴吗? 我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还是不理它。镜子见我不理它,也似乎失去了兴致,不再说话了。 镜子经过好几个人的手,最后,被带进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大房子里,知道镜子被献给了皇上,我才知道,我们原来是进了皇宫。 皇上?哪个皇上?这我得看看。我伸长了脖子朝镜外仔细辨认了一番,这是哪个皇上?我怎么不认识? 后来我才知道,我们在地底下居然待了200多年,现在是什么大汉朝,那个皇帝是什么——哦,汉武帝,叫刘彻的。 这个刘彻将镜子摆在了他的寝宫里。 一天晚上,我正睡得香甜,镜外一声怒喝将我惊醒,混帐!都是帮没用的东西!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一帮饭桶! 我无奈地张惺忪的睡眠,庸懒地扭到镜面前,打了个哈欠,向外张望,原来是那位皇上在对着几个瑟瑟发抖,噤若寒蝉地跪在那儿的大臣们大发雷霆。 皇上刘彻气哼哼地喘着粗气,威严的双目凛凛地在跪着的几个大臣身上少了一圈,怎么都不说话?哑巴了?啊? 启禀皇上,微臣以为,一个跪着的大臣——后来才知道,他是当朝丞相,武安侯田——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抖抖地说,陈皇后的案子莫若交由新任侍御使张汤审处,据说,此人对大汉刑律知之甚祥啊。 刘彻眉心紧皱,半晌,长叹一口气,唉,只好如此了。啊,你们都下去把。 是,微臣告退。 刘彻背着手在镜子前走来走去,良久站定,来人传御使张汤。 我睡意全无,背感无聊,回到镜中的房里,又坐在梳妆台镜子前欣赏起自己娇艳的容颜来。 哟哟哟,小天,看完热闹回来了,啧啧啧!又在臭美了。沉默了好久的镜子又开始多嘴起来了。 哼!什么臭美,我本来就长的美嘛。 美是不错,不过你可别忘了,你是个不男不女的怪东西。镜子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你,我一时火起,刚想回骂它,突然又意识到它不过是在故意惹我生气,好有人跟它说话,于是,我只从鼻子里给了它一个冷哼,就继续照起镜子来。 镜子又独自唧唧呱呱说了好一会儿,见我怎么也不再答腔,只好噤声了。 日子一天天无所事事地过去,我有时心情好,也主动和镜子说说话,或是跳跳舞,唱唱歌,其余的时间,大多在梳妆台镜子前和睡梦中被打发掉了,镜外发生的事情也很难再提起我的兴趣。 不过,一个下午,镜外的一段窃窃私语却引起了我的注意。 哎,刚刚那人是谁啊?好象颇得皇上的欢心呀。 你初进宫,自然不认识他拉,他是当朝廷尉大人,叫张汤。此人手段毒辣得很拉。他在任御使之时,就成功审处了很多大臣都没审出来得陈皇后“巫蛊”之案,当时,龙颜大悦,马上封他为大中大夫,不久,又再被升为廷尉。 啊,陈皇后“巫蛊”案我听说过,陈皇后周周围围牵连被斩首的人就有300多呢,据说,有好些是被冤枉的呀。 唉,谁说不是呢。这次的淮南王刘安,衡山王刘赐谋反一案,也是这个张大人亲自审理的,共牵连了40000多人拉。唉,听说淮南和衡山地界是一片腥风血雨啊,简直就成了人间地狱,也不知又有多少人变成刀下冤鬼了。 那,照这样说,这位张大人的狠辣,岂不是比前朝的李斯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啊。嘘!别说了,有人来了。 我心想,这个张汤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如此的心狠手辣。 正想着,又响起了镜子的声音,喂小天,在想什么呢? 我皱着眉说,我正在想这个叫张汤的,他也太狠毒了点把。 是啊!是啊!我听了也是义愤填膺,世上居然有这么坏的人。 恩。 哎,小天,你说,咱们是不是该惩治一下这种坏蛋? 是应该,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好象听你跟我说过,咱们只能接近那种 镜子猴急地打断了我的话,你是说那种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的人把?张汤就是这种人啊。 我心里一动,终于明白了镜子的意图,你——你好啊,你想做个套让我钻。 不,不,我,镜子一时语塞,其实——你不也恨那个张汤吗? 我眼珠转了转,趁机对镜子说,没错,我是恨张汤,这次我也达定主意要干,顺便也算帮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们以后只准对坏人下手。 好啊,好啊,好啊。小天,咱们成交。 我又想起一件事,赶忙问镜子,镜子,咱们怎么接近张汤呢? 张汤最近办好了这么大个案子,皇帝肯定会封他官。小天,你别担心,哼哼!山人自有妙计! 我也学着镜子平时讲话的语气,捧腹大笑着说,哈哈哈哈!你也是人啊? 没过几天,刘彻果然册封张汤为御使大夫,并赐给他许多财物,珍宝,我也就随着镜子,从皇宫来到张汤家。 当晚,张汤的夫人回娘家报喜去了,张汤和一帮同僚们喝的醉醺醺的,深一脚,浅一脚的回来了,他一进门就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 我在镜子里冷冷地看着外边的张汤,用阴冷,空旷的嗓音喊着,张汤!张汤! 床上的张汤眉心微微跳了跳,猛睁开眼,谁? 我继续喊着,张汤!张汤! 张汤一下子坐了起来,谁?谁在叫我? 我阴深地冷笑着,哼哼哼哼! 张汤从床上弹跳起来,顺手“呛啷”一声抽出利剑,眼珠不停地左右转动着,声音明显地颤抖着,谁?你到底是谁? 我不再出声,一挥衣袖,油灯昏黄的光光瞬间变为惨绿色。 张汤背向着镜子浑身一战,僵直的脖子随着眼珠缓慢地左右摆动,满脸的汗珠闪闪发光,别装神弄鬼,有种就出来。 我依旧不吭声,只从镜子里伸出头,撮起嘴唇,朝张汤的脖子“咻咻”地吹着冷气。 张汤一缩脖子疾回头,呼呼地喘着粗气,你,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我一脸冷笑地看着张汤——别呈英雄拉,脖子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喋喋地怪笑着,张汤!我是你害死的冤魂!我找你索命来了! 张汤发疯般对着空气乱舞着手中的利剑,走开!走开! 我又一挥衣袖,镜外的房中平地刮起一阵旋风,绿惨惨的灯火“噗”地熄灭了,张汤头上御使大夫的官帽也滚落在地,身上的衣袍随风而动,猎猎作响。 张汤似乎吓呆了,他长发飘散,呲牙咧嘴,如厉鬼一般手握寒光闪闪的长剑,站在房中清冷的月光中,胸口一起一伏。 我忽忽悠悠地飘出镜面,浮在张汤面前“唰”地张开双臂,全身七彩的舞衣从脖颈开始自上而下“沙沙”地,迅速地变做一身如闪闪发亮的黑色绸缎般皮肤质感的衣裙,巨大的下摆像蛇一样在旋风中扭摆。 胆战心惊的张汤双手握剑,向哦直劈过来,欲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我像当年在舞台上一样,优美地一扭腰,巨大的群摆蛇头般扬起,铺天盖地地罩向张汤,将他紧紧裹住,狂吸着,蠕动着,接着,群摆像水母似的张开,张汤软塌塌地倒在地上,沾血的利剑“当啷啷”掉在他身边,鲜血从张汤脖子上的剑痕中流出,染红了他的衣襟,染红了他身下的地面。 我淡淡地瞟了一眼地上张汤的尸体,转身飘回了镜中。 哈哈哈哈!小天,干得不赖嘛!看把那小子给吓得,哈哈哈哈!不过,这次我还真得好好谢你。 我觉得好累,好累,也没理会镜子,径自躺在床上,睡去了。 镜外传来张汤夫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我飘到镜面前,平静地看着镜外的一切。 女人们拉开了扑在张汤的尸体上不肯离去的张汤大人,男人们将张汤的尸体收殓进棺木中,然后,一件一件将张汤生前使用过的物品依次摆放进棺木里,最后,一个男人拿起镜子走向棺木。 我依然平静地看着,只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耳边却听到镜子的狂呼乱叫,住手!放下!快把我放下!我不要进到那个里面去!我不愿在生活在黑暗中!快放下! 我转身边往镜子里面飘去边说,你省省把,别白费力气了,反正别人也听不见。 可是,可是你愿意再生活在黑暗中吗? 我?无所谓啊 随着棺盖“嘭”的一声盖上,我和镜子重又进入了黑暗,过起了与世隔绝的日子。
第二章 老镜子 第五节
我和镜子在无边的黑暗中,又不知时日地度过了700多年,到了唐贞观年间——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某一天,我终于欣喜地发现,镜外亮起一星微弱,摇拽的火光,随后,镜子像被人放进了一个口袋,随着人的走动,上下颠簸着。 小天!小天!我们是不是出来了?不甘寂寞的镜子又开口说话了。 我皱了皱眉,我怎么知道,等等再看把。 一只大手拿出了镜子,在昏黄,跳动的烛光下,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眉眼间带这几分英气的男人面孔映在了镜子上,在镜子中呆了这么多年,我对什么事都已经处变不惊了,只到后来我才知道,这个男人是个盗墓贼。当然拉,多嘴的镜子自是少不了一番牢骚。 翌日,盗墓贼将镜子和一干什物“叮叮当当”提到了古董店里,把袋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在柜台上。我揉了揉被强光刺痛的眼睛,刚张开眼就看到一个衣着华贵,面相略带阴柔之气的中年男子跨进了店门。 古董店老板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弯腰一恭,哎呀,钱老爷来了,您要的东西,小的已经准备好了。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还了一恭,那就有劳掌柜的了。 过了一会儿,那个钱老爷接过店老板拿出的几件东西,放下几锭银子,道谢而去。 盗墓贼捻着胡子,眯着眼睛,斜睨着钱老爷,等他离去后,转身问店老板,刚才那个钱老爷。是不是就是“钱大善人”? 是啊,是啊,这位钱老爷乐善好施,咱们镇上的人都十分景仰他。 古董店老板嫌镜子太贵,于是,盗墓贼将其他的东西卖掉,依然拿着镜子回家了。一路上,镜子自然又免不了忿忿不平地发了一通牢骚。 回到家,盗墓贼拿出镜子,边对着镜子修剪胡子,边自言自语,哼!什么“钱大善人”/自己当了“乌龟”还不知道,他老婆春娘早就是我的人了。哈哈!哎!对了,我不如将这面镜子送予春娘,那小狐媚子岂不是会更开心吗? 龌龊!下流!镜子愤然吼道。 我不阴不阳地回了一句,人间就这样,这是人家的私事,你又管不着,哼! 我,我管不着,还不兴骂两句吗?镜子嘟嘟嚷嚷。 我淡淡地笑笑,又认真地照起镜子来。 下午,一个水蛇腰,桃花眼,一恋狐媚相的女人带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敲开了盗墓贼的大门。 盗墓贼一见那个小男孩,就皱着眉将女人拉到一边,春娘,你怎么又把孩子带来了? 我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原来,这就是那个红杏出墙的钱夫人。 女人无所谓的说,那有什么,他是我儿子,一切听我的,不会说出去的。在说了我家男人前脚刚走,我后脚就跟出门,不找个借口带孩子出来玩,岂不是会引起下人们的猜疑? 那——咱们不是不能放肆了吗? 嗨!把孩子哄睡了不就没事了吗/这孩子像他爹——体虚的很,走了这一路,他早累了,我去哄他睡觉。 春娘将孩子带进一间屋子,盗墓贼焦躁地坐立不安,一会儿,春娘扭着水蛇腰出来了,盗墓贼迫不及待地冲上去,一把揽住了春娘的细腰,春娘宝贝,想死我了。说完,在春娘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哎呀!急什么?春娘爹声爹气地半推半就,顺势倒在了盗墓贼怀里。 宝贝,我有件礼物送给你,盗墓贼顺手拿起了镜子。 春娘接过镜子,满脸不屑的神情,这是什么?一个破铜镜。 哎,你可别小看它,它可是个上千年的古董哦。 哦?!是吗?春娘眼里发出贪婪的光。这样啊?!司马,那我就收下了。 盗墓贼司马随手将镜子放在桌子上,搂着春娘的水蛇腰,在一片淫声浪语中走进了屋子。 镜子非常兴奋地喊我,哎,小天,你的事又来了。 什么我的事?我不解地问。 那个女人就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升的啊! 哦?!是吗?那咱们就等着把。 天色已近黄昏。 屋子里传出春娘那甜腻腻的声音,司马,你去把那个青铜镜拿进来,我想梳梳妆。 恩。盗墓贼司马赤膊着汗津津的上身出来,把镜子拿了进去。 我听到镜子窃喜的笑声,小天,可以拉! 我看看天色,那得看她是不是呆到天黑了。 春娘接过镜子放到桌上,一歪一扭地坐到镜前,开始搔首弄姿起来,司马,我不想再过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了。 可是你那死男人会放手吗? 哼!你都说他是死鬼拉,咱们干脆就让他死。春娘的眼里放出狠毒的光。 死?? 春娘咬牙切齿地说,对!我早就想好了。 镜子没吭声,我想,它一定也像我一样,在侧耳聆听。 盗墓贼司马惊愕地问,你,你想杀了他? 是啊?!计划我都有了。这次,他是去省府,得十天半个月,我把他悄悄骗到你这儿来看古董…他就好这个东西。春娘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等他来了,你就把这个东西放在他喝的茶里。 这是什么啊? 迷药啊。你等他倒下后,将他的财物洗劫一空,再给他一刀,然后,将他的尸首丢在省府到镇子的路上,制造一个他半路被强人劫杀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