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病骄-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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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春花动了点心思,心中卟嗵卟嗵的跳着小声的道:“嗯,我倒是有药也可以给你们,但是……求药也要花银子的。”
刘大柱笑道:“这是不想给还是要银子。”
可是他直接被人家无视了,而程虎又瞪了他一眼只得闭嘴。
杨大根马上道:“那要多少银子我们给就是。”
何春花对起了手指,她其实不知道那药卖多少钱,不过记得一盒麝香保心丸要十二块多,那是不是要个十五文钱就差不多呢?
于是她底着头道:“大概要十五文左右,半个月的量。”
杨大根一怔,这可比在镇上开药可要便宜多了。镇上瞧病就要五文,尤其是药还极贵,没个五六十文谁也不敢去抓药。
杨老大也是这样想,于是他就道:“大根,给余家娘子钱。”杨大根手上正好有钱就给了何春花,见她脸色微红不由也红了一张脸。
其实我们的女主是在激动,终于可以卖药了吗?
“你们等着,我去拿药。”说完就跑到了厨房,不一会儿拿着一张白纸包着的药丸递给他们,道:“一次两丸,症发的时候也可以吃,还有这些小丸子,如果再昏迷或是心口发闷的时候就含几粒。”两盒药在药店里一共花了二十文,虽然没有攒钱但是如果以后有人来买要就是攒了。
大家没想到她还真拿出了药,而且闻着就知道一定是真药,那股味比中药还要大些。
看着杨老大与儿子拿着药回去了这人群的八卦之心也飞速的增长了起来,而何春花象是根本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就飘呼呼的回到了家。
自己的才路终于打通了,只是没想到这么顺利。
借着药王山求药的名头卖药,这日子不要过得太好啊?
只不过这药还要收钱就不好了,想到这里她就没有刚刚那么高兴了。
一个声音突然冷冷清清的问道:“那药真是你在山中求来的?”
何春花一怔,余涵很少主动开口与她讲话啊,看来他是都听到了。于是使劲的点头道:“是,怎么了?”
“那我之前吃的药也是求来的?”余涵握着手问,他倒不担心那药是真是假,只是想问清楚。
“是的。”原来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给他吃药啊。
“咳咳……”余涵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不够聪明,之前听到何春花与田氏在外面讲要怎么害死自己便以为她会动手,接着就从窗子看到她在自己的药里动手脚,他以为她是在下毒药,所以才用石子弹中了她腿部的穴道另其摔倒伤。(其实是摔死了。)没想到,那是她去山上求来的药!
那这些日子倒是自己疑心过重差点害死她了(已经害死了,亲!),想到此便一声声的咳嗽起来。
何春花也顾不得刚刚被他惹得生气了,就端了水给他道:“来,喝点水压一压。”为什么突然间这么激动呢,是不是觉得求来的药自己就有救了?
余涵喝了水就靠在椅子上闭目休息,突然听着何春花在一边声音有些小的道:“药是我求来的一定管用,所以你会好起来的。”
见对方没有讲话她就去了厨房,准备在空间里拿各种药出来看价格,到时候不能赔了啊!
而余涵则在心里一遍一遍想着她的话,药是我求来的一定管用,所以你会好起来的。
真的会好起来吗?
药王山真的有那么神奇还是她在说谎?
事情的疑点太多,但是他的心中似乎升起了一种被称为希望的火苗。可是马上又被他打消了,即使自己的病好了又能做什么,他觉得对所有的事情已经开始厌倦了。
想着轻声一叹,生无可恋大概就是这种境界吧!
☆、第18章
第十八章、惨淡
余涵想了很久,最终在几日后开口对她道:“以后不用将药放在水里了。”
一边的何春花极为有气无力,本以为自那事儿后会有人来求药到时候自己就可以用这金手指来攒钱了,可是没想到竟没有一人过来真真的生意惨淡啊!
“嗯,我知道了。”唉,看来只能想别的方法攒钱了。
余涵见她心不在焉就是一皱眉,只不过让她将药拿给自己看一看因何会这般状态。不,应该说这几日她就是如此,到底为何事烦心?
可他向来很少过问女子之间的事,所以也就没有掺和,突然间见她捂住肚子脸色瞬间苍白就一皱眉,问道:“你……”自己为什么要去关心她?哦,对了,在死去之前还是需要一人照顾的,那个人现在看来只能是她了。
“没事吧?”余涵问完自己将脸转向一边。
“没……事。”说话还大喘气,不过他好象第一次关心自己吧,不知为什么何春花有点开心。
不过现在不是开心的时候,她开了门就跑了出去。记得药店里有进回来的药物卫生巾可以用,只是没想到来个大姨妈而已竟然会这么痛。
这个身体一定有宫寒的毛病,等好了之后要吃点药调理一下,不然以后次次这以疼那自己干脆撞墙自杀算了。
她不容易弄好了一次趴上了炕,何春花小声道:“我不是太舒服休息一下,你如果有事就叫醒我。”
余涵自然是没有回答的,他轻声的咳嗽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咳嗽虽然还是咳嗽但是明显嗓子与胸口不那么发闷了,难道她求来的药当真管用?
可是看着炕上的一团,她是病了吗?可是他从来没有照顾过人,只能坐在一边看着。
大半天他没有喝到热水也没有吃到午饭,可这些对他来讲没有什么。大概是一直以来被她照顾的太好了,到现在才觉得其实这个丫头还是不错的。至少对他,还可以。
如果当初不是害自己而只是用求来的药救他,无论是不是真药他做的也过激了,结果差点害了她的性命。
不知为何他竟也依在窗前睡着了,半睡半醒间觉得有人靠近自己,他用力一抓那人立刻啊了一声道:“疼疼疼……你放手,放手。”没想到病人还这么有力气,何春花扯回了自己的手不停的甩着,脸色都有些发青了。
余涵皱眉坐起,这才注意到靠近自己的是何春花,而自己身上披着一条被子。
又一次误会她了,他将脸默默的转向一边,对不起什么的他好象很久没有对人讲所以有点讲不出口。
何春花哀怨的甩着手道:“你这个人真是……我给你盖被子也被抓,今天的饭只能吃粥了。”
这是拿吃粥来报复他吗,还真是小女孩儿。
余涵觉得有些好笑,然后对着窗子咳了两声。
何春花也没理他,反正也是要烧炕的就煮了粥。今天她没有什么精神,所以整个人看起来蔫蔫儿的。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叫道:“余嫂子在家吗,余嫂子……”
这个余嫂子好象是在叫自己?何春花抽了抽嘴角,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被人家这么称呼总觉得有点不太舒服。她开了厨房的门看到外面站着一个小伙子与一个小姑娘,小伙子正是杨木根而那个小姑娘她不认得,看来有十二三岁左右。
“是……”要怎么称呼啊,她对天翻了个白眼,不带记忆什么的真是让人万分无语。
还好对方马上讲话了,而且还是那个小女孩开口的道:“春花姐,我爹今儿在镇上割了肉炖了,娘让我送给你们一碗。”
“呃,谢谢。”何春花突然接收到别人射出的善意就莫名的脸红了,然后道:“我去拿东西来装。”不能将人家的碗拿到自己家啊,毕竟有传染源在屋里。
小女孩看她走回去的背景小声对杨木根奇怪道:“春花姐好象和以前不同了,还会害羞了。以前脸皮可厚了,看来人成了亲就不一样。”
“胡说什么呢,她可是爹的救命恩人。”杨木根瞪了一眼妹妹,可是心里却觉得动不动就脸红的何春花真的比过去看来顺眼多了。
呃,撞到门了,还真是马虎的很。杨木根忍着笑意,可是他的妹妹已经笑成一团了,这个春花姐姐还真是太可爱了。见她一边揉着头一边将自己家的碗举过来,笑道:“忘记门会自己关上了。”这个一紧张就出错的毛病哪日能改啊,穿个越都没改过来还真是悲摧。
小女孩道:“撞疼了没?”
何春花摇了摇头,觉得这个小姑娘还是不错的,容貌虽不是非常好看,但性子直爽,脸色也没有村民的那些疏离感。
杨木根看了一眼何春花拿着的一只有些破旧的碗,早就听说他们家过的不好看来是真的,心中一酸将肉到在她的碗中道:“早些端回去吃吧,要不就冷了。小妮子回家了。”
原来她叫小妮子,何春花摆手道:“那小妮子杨大哥谢谢了。”
小妮子正经的道:“你怎么也叫我小妮子呢,你要叫我春妮,杨春妮。”以前她都是连名带姓这样叫的,今个倒是叫的亲切了,可是总听着将自己当成小孩子一样。不就比她小两岁嘛!
“呃,这么叫多亲切啊,对吧?”何春花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只觉得这样叫不错,尤其是她脸上别扭的表情还真是好可爱。
她本来的年龄较现在大了差不多十多年,所以看小妮子就是在看一个孩子。
小妮子也没和她争,做了个鬼脸就和哥哥走了。
何春花看着这碗里的肉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心酸,瞧着这杨家就知道他们地得并不好,这肉只怕是故意为了谢她割来炖好的,这份心意以后一定要还的。
她拿着肉回来,直接放在了余涵面前,将筷子递给他道:“我去将粥盛来,你吃吧!”
余涵微微一怔,这碗肉几乎是整碗端给他的,她难道就没留一点儿吗?明明是送给她的谢礼,于是等着何春花端粥过来的时候就将碗一推,意思是给她吃。可是在何春花看来他的样子就象是在耍脾气不想吃,是不是因为是外人端来的所以嫌弃了?
便耐心的解释道:“杨家的人看来都很利落的,这肉一定炖得干净,你现在正需要也营养别挑了吃吧!”她说完将肉推到他面前自己喝粥。
“……”谁挑了,这是你的谢礼。余涵又将肉推回去,而且目光坚定。
☆、第19章
第十九章、做衣
“唉,你……”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吃饭了?
何春花没办法只好又去拿了只破碗过来将肉拨在那碗里一些道:“好吧,我吃几口,没毒死你再吃。”说完就真的吃了几口,然后道:“没毒的,你快吃吧!”
“……”余涵不自觉的抽动了下嘴角,他何时怀疑过有毒了?但是这肉总算也分出去了,目地达到他也懒得争辩就端起了粥吃起来。
不知是他最近胃口好的原因还是她的厨艺精进了,这粥喝着也没有一点糊味非常的润滑,等两碗见底才发现原来里面又加了那种叫枇杷叶子的偏方,怪不得有些爽口。她还真是为了自己的病费尽了心思。
何春花见他盯着碗发呆脸就红了,轻咳了一声道:“是不是没吃饱,对不起,今天我也喝的多了所以粥没了。不如,我去给你煮些饺子,要不来点三七汤?”真是不太好意思,因为杨家送来的菜太好吃她就多吃了些,结果好象病人的饭不够了。
“不必。”他看起来像吃货吗?
何春花知道他是个不擅言之人以为他是客气,于是三七汤不一会儿就端了上来。
对着这碗汤已经吃饱的某人皱起了眉,可是似乎喝完汤才能吃药,他默默的拿起了勺子。
看着他喝完何春花才将药放在他面前,这一次她下定了决心没有将药片弄碎,只是将胶囊打开将药粉放在一张薄纸上,这纸是药店里用来包一些药片用的。
就算如此余涵也看了很久,这药果然与以往吃的药不同,伸手拿在口鼻间确实有种药味儿。但是很特别,他放下又注意到了包药的纸。
何春花心里咯噔一下子,这纸好象与现在的纸不同吧?
果然,余涵开口道:“这纸……”
“是求药时带过来的。”说完她忐忑的看着余涵,发现这个人真的有些高深莫测,明明怀疑却没有问得太多,只是敲了一下桌面就将药都吃下去了。
这药会不会是有人知道他在这里所以暗自放在山上的?但是他认识失中似乎没有人认识会做如此药片儿的人物。那既然这条线无法找到依据,那就是眼前的这个少女有可疑。
但是娶她来之前都已经打探过了,不过是位普通的姑娘,一家人几辈子都居住在这个村子里的做地户,她究竟是从哪里弄来这些奇怪的药?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都说是山上求来的药,如果你不吃……不吃也得吃,只有这点不能相让。”虽然被他逼视很可怕,但是这药是不能不吃的。
“嗯。”余涵连毒药都肯吃了还怕奇怪的药吗?
“对了,我过会要去镇上,你有什么要买的吗?”她之前收拾了下柜子发现余涵只有一件春衣而她是一件也没有,所以一定要买的,否则过一段时间穿什么。
但是这个时代是没有买成衣这一说,只能做。自己不会就找裁缝,可是价钱有点贵。
衣服方面又不能省,她只好决定将余涵的衣服拿了去让裁缝做,自己的就买布琢磨着做,实在不行就去找杨家帮忙,到时候送出一盒保心丸当谢礼。这样决定好了见余涵没出声就将他的衣服拿了,道:“我去镇上去给你做件春衣,你自己在家的时候小心一些。”
说着也没管他是不是同意就走了,可是一边的余涵却望着窗外,他人没想过自己可以熬过那个寒冷的冬天,没想到已经快入春了,入春那日正好是自己二十四岁生辰,在远方的人们只怕已经以为自己死了吧!
何春花到了镇上先卖了二十文的药材,她奇怪自己药店里中药是不收钱的,可是中成药与西药和别的东西如果拿出来想卖就会收钱。
可是偏偏自己不懂中药方子,她无耐的认为世上果然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啊,给了你一个金手指却不想让你混得风声水起,真是天意。
去给余涵做了一套衣服就花了三十文,自己买布只花了二十文,又买了点儿米面肉还有所用之物又花了五十文,眼见着余涵给自己的一角银子又要用光了。
她看着这个不是很大的小镇,想找什么小买卖做几乎是不可能的。一来自己除了读书扎针与药物知识什么也不会,二来家里还有一位病人她真心走不开。等着那病人好了吧,无论他是走是留自己总要再找点事情做。
回到家后何春花先喂饱了两人就打算去学怎么做衣,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杨家找杨大嫂问一问。
问别人?
那也得人家理她算啊。
于是买好的灰土绿色的布与余涵打了个招呼就走了,这还是她头一次来到村儿里有点小紧张,只能底着头也不看别人闷头走着。走着走着就撞到一个人,抬头一瞧原来是程虎。
程虎也郁闷,自己在路中间站着刚一转身就被撞了,这人走路不瞪眼睛的。等看清来人正捂着自己的头蹲在地上叫疼就一怔,道:“原来是弟妹,你这是……”没事跑到村子里撞人玩儿吗?
“程大哥啊,我打算去杨大叔家……”
“去我家,有事吗?”一听竟然是杨木根的声音。
原来这两人站在路中间说话,结果自己没长眼给撞了。
何春花揉着头站起来不好意思的道:“我打算向杨大婶问点活计上的事儿。”
杨木根一怔,道:“你确定要问我娘不是问我妹子吗?”
“呃,谁都可以。”为什么感觉杨木根觉得这活计上问他娘是很可怕的事情呢?
“那好,我正巧也回家,那程大哥明儿见。”杨木根说完就抖了抖衣服上的灰带头走了。
何春花向程虎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