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动九州-三世为臣作者:绯叶(完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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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挑眉,道:“这个地方,不会有人前来打扰。”
霍去病一下明白过来,天子这是要打野食,深感无奈。
刘彻望望头顶参天古树,道:“难得如此恣意畅快,就让他们去围猎吧。”
霍去病叹笑不语,解开斗篷,铺在地上,又解了马鞍,让刘彻靠着坐了。正要去拿水囊,刘彻一把攥住他的手。
“陛下,臣给您拿水。”
刘彻摇头,拉着他坐在自己身边,在他耳后嗅了嗅,道:“近来国事繁忙,召你的次数也少,子崱换岜г闺薨桑俊
霍去病哭笑不得,摇头,“陛下心系江山社稷,臣怎么会为这事心生抱怨。”
刘彻似有些失望,“子崱羰潜г沽耍奁涫祷岣咝恕D蔷褪撬底訊‘,心里时刻惦记着朕,可朕不召见,子崱愣嗳ズ痛渔艉睿ㄕ云婆┧且疲训佬睦镆丫挥须蓿俊
霍去病低头,他知道有些事瞒不过天子,却不知那日姨母卫子夫找自己,刘彻是否已经知道。过了这些天,他一直未能寻到机会和天子单独说此事。他隐隐有感觉,那些日子天子似有意回避他。今日天子把他带到这里,心里顿感蹊跷。
令霍去病安心的是,刘彻接下来,并没有提令他不安的话。
天子不讲,但不代表天子不知道,霍去病心绪飘远,天子的话大多没有入耳。
刘彻发现了他的异样,便问:“呆呆地想什么?”
被天子一问,霍去病慌张地道,“没有,陛下。”
“唉。”刘彻一声长叹,“子崱藓茉缇秃湍闼倒行氖拢涤腚蓿荒闳创游从腚匏倒k拮苁蔷醯茫闼洳辉独腚蓿赡阋参蠢腚藓芙!
霍去病抬头,“陛下,怎么会,臣一直都在这里。”
刘彻捂了下心口,道:“这里的子崱丛读恕!
霍去病明白了,他想了下,道:“陛下,臣一直都想问陛下一件事,就是不知当如何开口。”
刘彻来了兴趣,说道:“子崱胛适裁矗」芪时闶恰!
“陛下,您会一直守着臣吗?臣知道,臣大胆、放肆,一直都是陛下多有包容,不予计较,但臣还是想知道,陛下会守着臣么?”
刘彻一愣,沉思片刻,忽然一笑,把人拉进怀中,先是吻下他的额头,才道:“子崱。阋惶斓酵矶荚谙胄┦裁茨兀侩藁挂晕裁淳笫拢次收飧觯呛恰W訊‘,你多虑了。”
天子没有回答霍去病的问题,他没注意到怀中人失望的神色和悄然的叹息。
“子崱尬誓悖拚魈中倥阍趺纯创俊
心里一惊,天子果然知道了。霍去病知道,此时不容任何隐瞒,他说:“陛下,臣一向认为,边庭稳定,百姓方可安居。若是边庭不稳,则人心惶惶,如何安心生活劳作。若要边庭稳定,就一定要扫清匈奴。但臣认为……”
刘彻频频点头,此时他忽然停住,便问:“你认为什么?”
霍去病放低了声音,道:“臣认为,陛下雄心壮志,能看透的人不多。太子年纪尚幼,无法深悟陛下出击匈奴、永诀外患的意图,亦不为过。”
天子面色微沉,“这就是你想说的?”
霍去病知道天子不喜自己牵涉其中,但此刻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称是。
天子猛地起身,冷冷地道:“冠军侯既然喜欢和从骠侯饮酒,那么不妨就多聚聚。”
天子快速上马离去,把霍去病怔怔地甩在原地,不知所措。
霍去病知道,天子这次是真生气了。
不过,晚上,天子却召见了太子刘据,听着太子背书,与太子对弈,却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晚间,霍去病一人对着烛火呆呆出神。
这就开始了么,还是已经开始了?舅父知道吗,还是舅父已经知道,但表面装作不知道?
陛下,您不信臣,难道连舅父也不信任么?
若是这样,那太子怎么办?霍去病突然发现非常重要的问题,不单是太子,还有姨母卫子夫,该何去何从?
拢起双眉,难道这一切,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么?
北堂勋端着木托盘进来时,灯下的人仍兀自发呆,一手托着头,一手点着桌子。
发觉进来人,霍去病收回思绪,当看到北堂勋端的东西,又开始皱眉头。
“建功,我不是说了么,不想喝这个了。”
北堂勋正色道:“不可,将军。这是南山隐者特意嘱咐,让将军一定按此调理。苏若精选了多种药物和食材,现在,没有怪味。”
“一看到那个红枣,我就感觉那该是女人补身用的东西。”
北堂勋一愣,随后叹笑:“将军难道为了这个么?”
霍去病摇头,“当然不是,你看我喝了很多,收效甚微嘛。”
北堂勋马上道:“那是将军还没有把该放下的放下。隐者说过,将军一定要放下心里的一些东西,辅以这些药物,一定会好起来。”
瞪着托盘上的瓷碗,霍去病呐呐地道:“可有些东西,是放不下的。忠于陛下,就要把身边的一些牵绊抛开,可建功,我现在还有什么,你说我还有什么?冠军侯、骠骑将军,年纪轻轻封侯拜将,固是荣耀,可背后,什么也没有。我走在前面,身后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呵。”
北堂勋心里阵阵绞痛,也顾不得别的,上前把霍去病揽在怀中抱住,急切地道:“将军,你还有霍嬗啊,嬗儿公子就是你身后的人啊!”
霍去病眼睛缓缓闭上,嘴里小声念叨:“嬗儿,是啊,我的嬗儿……”
北堂勋就默默地站着,揽着他的将军,一动也不敢动。待发现不对时,霍去病已经因疼痛而面色惨白、汗珠密布。
大惊之下,北堂勋赶紧把人扶到床上躺好,除去靴袜,拉上薄被安置好,这才出门叫苏若。
苏若进来,后面霍光和小尾巴一般也跟着进来,几步跑到床边大喊:“哥哥,你怎么了,快看看,我是霍光。”
“霍光公子快到这边来,将军不舒服,让苏若姐姐给他看看。”北堂勋一把把小孩拉到一旁,真是够乱了。
女人叹气,不用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叫北堂勋打了温水,拿帕子先擦拭了霍去病的额头,这才开始一点点按揉他的太阳穴。
“侯爷前些天还好好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女人奇怪,侯爷近来心情不错,尤其是霍光来了之后,更是开心。这突然就犯了老毛病,不应该嘛!
北堂勋搓着手,急得团团转,忽然感觉有人拉他衣服,低头一看,霍光正扯他的衣角,小孩嘴巴一扁,似乎要哭。赶紧蹲下,安慰小孩,“别担心,将军一会就好。哦,嬗儿那边没人不行,你去看看嬗儿可好?”
小孩有点不情愿,却还是懂事地点头,拿眼睛偷瞄了眼床上的人,这才闷闷不乐地离去。
苏若道:“真是难得,霍光公子和侯爷这么亲厚。家里手足不少,却不如这远方来的亲啊。”
北堂勋一愣,“你都知道了?”
女人嗯了一声,“现在都知道了。”
良久,霍去病舒服地哼了一声,轻声道:“我没事了,辛苦你了,歇着吧。”
苏若轻叹一声,让北堂勋把碗拿过来,扶着霍去病,伺候他把那碗东西喝了,才说:“侯爷,明日请御医到府上看看吧。你这头疾,着实让人担心。”
霍去病正要拒绝,却看到女人眼里似乎隐着泪光,不由一愣,不忍拂了女人的好意,点头,算是同意了。
女人又道:“今夜,让北堂大人给侯爷守夜吧。若是还不舒服,可随时喊我。”
“不必了,建功也很累,你们都下去吧。”
女人还想说什么,霍去病翻个身,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去。
室内一下暗了下来,北堂勋离开时,熄灭了烛火。
霍去病又翻过来,看眼窗外,月光洒进,整个室内倒也不甚过暗。
“陛下,臣的心里只有您,可您的心里只有天下。”
霍去病沙哑着嗓子开口,声音出口带着哽咽,心中无限凄凉。
难道,一切的荣宠,仅仅是表面?
陛下,臣愿带着麾下铁骑,为您开拓每一寸土地,从不后悔。臣的心很小,要的不多……
次日,天子早朝后,单独留下卫青入内觐见。
卫青见外甥没来,心里暗暗担忧,这时天子的声音传来,“仲卿,快快与朕对弈一局。”
卫青一愣,几步过去,本欲行礼,天子直接招呼他在对面落座。
刘彻敛起朝堂上的霸气,手执墨玉棋子,看了卫青一眼,便在棋盘中落下一子。
“北面传来消息,似乎是塞外天相异常,匈奴很是不安。”
卫青抬头,“陛下,要对匈奴用兵?”
刘彻呵了一声,笑道:“用兵?朕的太子希望朕止兵祸,与民生息呢!”
卫青闻言,顿时冷汗涔涔而下,试探着,他问:“那,陛下的意思?”
刘彻笑而不答,扭头叫过琅琊,问道:“冠军侯怎么还不觐见?”
琅琊道:“陛下,您未宣冠军侯啊。”
刘彻愣住,“是么?”
琅琊又道:“是,陛下。不过,方才王御医对奴才讲,冠军侯府上来人,请了御医过去,说是冠军侯昨夜身体不适,像是头疾发作了。”
刘彻执棋子的手一顿,“头疾发作?”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大家了,我自己了断,什么也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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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朕即良药 。。。
御医走了,临去时,一抹担忧的神色一丝不差落入霍去病眼中,方才,这御医说什么了……
“冠军侯,不妨事,仔细调理,不久会有起色……”
“冠军侯,时下草木葱茏,应多出去走动……”
“冠军侯,这安神的药膳不可间断,还需继续食用……”
“……”
这老御医,说了这么多,唯独隐藏在心里的话不曾说,他隐瞒了什么?
“建功,建功!”霍去病焦急地大喊,他会告诉我实话。
北堂勋几乎卷着一阵风般奔进霍去病的卧房,道:“将军,你是不是不舒服?”
霍去病摇头,“徐御医方才没说实话,我知道你会和我说,我要你说实话,我到底怎么了?”
北堂勋先倒杯水递给他,才道:“御医没说什么,就是让将军仔细调理就是了。”
“怎么会?”
北堂勋道:“千真万确,御医确是这样说。”
霍去病黯然,建功,你也不肯说实话?
徐御医接到诏令,心下一凛,当然知道天子召见是为了什么。
天子稳坐高位,挥手令御医免礼,“据实禀告,他,怎么样?”
老御医嘘了口气,道:“陛下,冠军侯这头疾,怕是不大好办。”
刘彻端着茶碗的手顿住,深深打量徐御医,道:“你是大汉朝医术最高明的大夫,你也没办法?”
徐御医无奈地点头,“陛下恕罪,冠军侯这头疾已有几年了,针石罔效。每次除了止痛,老臣也无其他办法。”
徐御医做御医已不少年头,不到万不得已,这老御医不会如次失了自信。刘彻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心中隐隐作痛,去病去病,你可以去了别人的病,为何就去不掉自己的疾患?
“陛下,您看,老臣该……”老御医见天子神色不对,忐忑地问着。
“徐卿,药材需要什么尽管领用,朕全准了。”
徐御医称是,正准备行礼告退,刘彻又问:“朕召他狩猎散心,可行否?”
徐御医想了下,道:“可行。”
刘彻点头,老御医退了出去。
霍去病接到旨意,稍作惊讶,便恢复常态,喊人拿出茶果款待琅琊。
琅琊嘻嘻笑道:“侯爷,奴才真是有幸,只要来了,这嘴巴就享福啦。”
霍去病笑道:“宫里什么美味没有,偏你就惦记我家的糕点。”
琅琊状若无辜地说道:“宫里的味道是不错,可没有侯夫人的味道朴实,带着家乡的气息。”
霍去病哑然,看看琅琊,这才意识到,原来他竟是与自己年龄相仿,可入宫门已是有些年头了。
嘱咐好苏若,让她多多关照霍光,霍去病这才离开自己的府第。
见到天子,刘彻还是一脸和煦,向他伸手,“子崱诫奚肀咦!
刘彻见他气色还不算太差,便道:“不舒服,终于肯请御医,有点进步了。”
呃?半晌,霍去病才明白天子的意思,低头笑笑,并未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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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抬头,自信十足却又带着属于他一贯的放肆回答:“陛下,臣从不知害怕为何物,又怎会被吓到?”
“哈哈……”刘彻仰头大笑,心情颇好。
霍去病被刘彻笑得莫名其妙,心里想着方才的话似乎没有不妥之处,可陛下这笑得也太过奇怪了些。
刘彻并没有多给霍去病思考的机会,直接把人扑倒,胡乱地去解他的衣服,气息紊乱地说道:“子崱媸窍腚蘖耍勺孕星袄矗扌栌眯煊酱奥铮
“什么?”霍去病瞪大了眼睛,天子方才说了什么,他在说自己佯病。霍去病气结,一张俊脸憋的通红,试图推开天子离去,却被刘彻一下按住。
“子崱恍碜撸 绷醭菇雷潘募绨颍⒆潘乃浚缘赖厮担骸澳睦镆膊恍砣ィ土粼陔奚肀摺!
霍去病愤愤地道:“臣犯了欺君之罪,自当去领罚,不能侍候陛下,唔……”
突然的痛呼出声,霍去病吸着气,对咬上他胸前红樱的天子无计可施。天子重复着熟悉的套路,很快,霍去病弃械投降。身体被天子引导着,时而放松,时而绷直。
刘彻在他耳畔一边呼着炙热的气息,一边说,朕知道你没有欺君,朕也知道你是真的不舒服,不过朕觉得,这次,朕可以做你的良药。
霍去病喘息着,早已神智不复,由着天子在他胸前撩拨点火,并一路向下。
对于刘彻的进入,霍去病只是轻皱皱眉,这几年欢爱无数次,二人的身体早已经完美的契合,除了刚进入时会有些不适,后面根本不会感觉到疼痛。
天子缓慢动作着,他说:“子崱愀詹诺难樱藓孟不丁!
霍去病扭了头,不予理会,显然还在生气。下一瞬,天子把他的头扳了过来。
“子崱陔廾媲埃恍砜幢鸬牡胤健!
霍去病咬着唇,被迫与天子两两相望,依旧不言。
刘彻抚额,叹笑:“子崱问逼⑵涞谜獍愦罅耍薜拿嬉膊宦裘矗俊
霍去病大声道:“陛下相信臣,臣肝脑涂地在所不惜,陛下若不信臣,可将臣放逐,臣最多就是伤心罢了,可好过如今这样,臣很迷惑,臣不知该往哪边走,才能让所有人满意。”
刘彻闻言,停下动作,他问:“你心里一直放不下的,就是这个么?”
“是,是,臣不敢欺君,可臣心里难过。大将军对陛下的忠心,陛下岂会不知,何苦如此?”
刘彻道:“你都知道?”
霍去病带着近乎委屈,道:“臣不是当年什么都不懂的霍去病了,臣如今可以独自领军出征,又有什么学不会,看不明的……”
刘彻静静地听霍去病讲完心里话,心头一热,这其实还是当年的子崱挥斜洌缃竦母谋洌膊还切郧橹腥说脑倒省0Γ崽疽簧醭刮橇嘶羧ゲ〉亩钔罚溃骸半抟恢毙拍恪!
霍去病一愣,原本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