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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的盛夏,我的光年+番外 作者:李小渔(晋江2014-06-05完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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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班主任杜之书叫到了办公室,上次模考他数学考砸了,综合成绩滑倒了年级第28名。
  杜之书用钢笔敲打试卷的声音极有节奏,她一直是个严谨的人,这种严谨已经有往强迫症发展的方向,高三理科八班一共45名学生,除了那个走后门进来的安盛夏以外,其他的学生必须考进重点大学,绝不可以有一点差错,尤其是卓煦晨,以他的实力极有可能成为本届高考的理科状元。“你最近学习状态不太好,有心事么?”
  卓煦晨摇头,他的确状态不好,他被盛夏的冷暴力折磨得快要疯掉了。“杜老师,盛……安盛夏的桌子怎么不见了?”
  杜之书不以为意,“安盛夏?她转班了?”
  “为什么?”卓煦晨的声音瞬间高了八度。
  杜之书对于卓煦晨的激动有些摸不着头脑,“她自己主动要求转到艺考班去的,何况她的成绩如果不考艺术,根本什么都考不上。”
  接下来说了些什么,卓煦晨完全不记得了,他脑子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回响,挥之不去,或许,盛夏真的会离开他。将杜之书的话抛之脑后,卓煦晨疾步走出办公室,朝艺考班的方向走去。艺考班和高三本部不在一个校区,学校作出这样的分配是有原因的,艺考班大多文化成绩不好,又有几个臭名昭著不受老师同学待见的顽劣分子,为图清静,学校干脆专门给艺术生划了个新校区出来,由他们在里面自生自灭。
  走到北区入口的时候,卓煦晨的脚步逐渐放慢,他本想冲过去质问盛夏,为什么要自甘堕落?这个所谓的艺考班,不过是学校处理问题学生的幌子罢了,学校里真正的艺考生并没有离开他们原来上课的班级,他忽然想起韩璐话,她不会影响任何绊脚石在卓煦晨前进的道路上出现,而盛夏就是她眼中的绊脚石。
  盛夏趴在四楼阳台上,远远地便看到了卓煦晨,她想了想,转身下楼。“喂,你站在这里不进去是什么意思?”
  卓煦晨抬起头,盛夏就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原本过肩的长发如今剪到刚刚过耳的长度,本来就十分宽大的校服套在纤瘦的身体上显得更加松垮,这让卓煦晨觉得陌生。
  盛夏用手指绕了绕头发,“喜欢我的新发型么?”得不到卓煦晨的回应,又问道:“不喜欢么?”
  卓煦晨恍然回神,失措地点头,“嗯……嗯,很好看。”
  盛夏有些扫兴,“随你喜不喜欢?说吧,来找我做什么?”
  “你……什么要转到艺考班?”
  “你不觉得我简直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美术天才么?我不来艺考班难道要你来么,优等生?”盛夏不在意地玩笑。
  “是不是杜老师跟你说了什么?”
  “杜老虎?她能跟我说什么?只不过告诉我艺考班比重点班更适合我而已。”
  “盛夏,我去找杜老师,你回来。”卓煦晨拉起盛夏往回走。
  “我不想回去。”盛夏甩开卓煦晨,“我讨厌那个地方,我想留在这里。”
  “这是什么地方?被学校放弃的学生才回来这里,你留在这里根本不可能考上大学。”卓煦晨激动的抓住盛夏的肩膀。
  “谁告诉你我要考大学?”盛夏认真地看着卓煦晨,一字一句清晰道。“那是你的路,不是我的。”
  “我以为你会想和我一起。”卓煦晨吼道。
  “那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盛夏掰开他扣在自己肩头的手,“卓煦晨,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认同我,或者,放开我。”
  握拳的手不可抑止的颤抖着,卓煦晨眼睁睁的看着盛夏将他的骄傲狠狠地摔在地上,用力的踩碎,他那么喜欢她,喜欢到不顾一切,她去不愿为他做那么一点小小的牺牲,胸口的窒闷感让卓煦晨几乎忘记了呼吸,他只是盯着盛夏,眼中满是受伤与不可思议,卓煦晨不知道究竟用了多久才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他只记得,他对盛夏说了那样的话,四个字:“如你所愿。”
  盛夏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哭过了,上次哭是在10岁之前,原因已经不记得了。所以在进门前,盛夏报废了一包面巾纸,把脸上的泪水抹的一干二净,这栋房子已经够压抑了,她不想再去增添它的压抑感。
  意外的是,房里的灯竟然亮着,房门大敞,母亲安锦坐在沙发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前方。
  “妈,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
  安锦上前两大步,一个重重的耳光结结实实落在盛夏的左脸上。
  “妈!”盛夏捂着发麻的脸颊,“你怎么……?”
  “谁让你转班的?啊!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转班?”安锦看着盛夏的目光,炙热的可以将人化为灰烬。“我辛辛苦苦的把你送进去,你都干了些什么?”
  “妈,你听我说,那里不适合我。”
  此时的安锦已经疯狂,她丝毫不听盛夏的解释,只是冲上来疯狂的撕扯着盛夏的衣服,头发也被她抓掉了一大把,“贱人,你怎么不去死?为了把你送进重点中学,我费尽千辛万苦,你就这么报答我,你不读书,整天就知道瞎画,我生你有什么用?你去死好了,去死吧。”
  盛夏痛的快要说不出话来,用力去掰母亲的手,“妈,你放开我,很疼。”
  “你去死吧,去死吧,我现在就亲手掐死你。”
  盛夏剧烈的咳了两声,用力推开母亲,安锦重重的跌坐在地上,放声大哭。盛夏的脑袋里乱哄哄的,耳膜被刺耳的哭声震得剧痛无比,她只能吼的更大声,去压制那个绝望的声音,“不许哭。”
  房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母女俩急促的喘息声。
  “送我进重点中学,进重点班,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吗?”盛夏冷冷地说,“因为你,所有的人都看不起我,从小到大,我听着别人在我面前嚼舌根,我却不能反驳,我做了什么?平白无故让人叫小破鞋,重点高中?开什么玩笑?你问过我的想法么?就一厢情愿的把我送进去,你为我牺牲的很多,那你想过我没有?我做了什么?凭什么承受你带给我的这些?你那么恨那个抛弃你的男人,就不该生下我,让我在被你仇恨的同时还要延续你的仇恨。”
  “滚。”安锦低吼,“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你。” 
  盛夏只是沉默片刻,便头也不回的离开那幢她生活了18年的旧房子,她想,如果可以永远不回来该多好。
        
chapter 4
  “碎”酒吧外的霓虹灯坏了一半,变成了了一个“卒”字,谭怀亚抱臂站在对面央视了半天,还是觉得不顺眼准备上去把它修好。盛夏跌跌撞撞的冲过来,脸色苍白如纸,谭怀亚扶了她一把,被她手心的冰凉吓了一跳。“小夏,你怎么了?”
  盛夏抬头看清眼前的人是谭怀亚,急忙摇头挤出一抹笑容,“没事,不过就是跟老太婆吵了一架,被她赶出来了。”
  谭怀亚用粗糙的拇指擦干盛夏眼角的泪痕,笑道:“那就不用我担心了,反正你已经习以为常。”
  “至少应该说句话安慰我,我们都是彼此最后的亲人。”
  “错。”谭怀亚纠正她,“还有叶理和卓煦晨。”
  盛夏低下头,长长刘海垂下来,遮住了表情,“卓煦晨,他已经是个不相关的人了。”
  谭怀亚并不想多问,“那还有谭正亚,昨天晚上他还托梦让我好好照顾你,不然就来弄死我。”
  盛夏“嗤”的一笑,“你说,我要是早认识你和正亚哥该多好。”谭正亚就是当年盛夏在巷子中救起的男人,那时他22岁,“碎”酒吧刚刚起步,抢了同行生意,造了报复,谭正亚被人堵在巷口里捅了六刀,送到医院没多久就过世了。办完哥哥丧事之后,谭怀亚找到盛夏,给了她一把崭新的小藏刀,说,以后你就是我谭怀亚的家人,谁敢伤害你,我会拼命。年少的谭怀亚在谭正亚兄弟的帮助下保住了“碎”,从此这里成了他们的家。
  盛夏一连3天没有回家,安锦也没有找她,这些年她已经习惯发完疯舒坦了等着盛夏自己回家, 反正她知道盛夏不会跑远,不在谭怀亚家就在叶理家。
  傍晚时分,盛夏去了“鸣鸽桥”,提着油漆桶站在桥东下面一笔一划画的很认真,那幅画画的机会抽象,表情有些扭曲,不过眉毛上的那颗痣暴露了画中人的身份,盛夏在画卓煦晨,一个纠结执着又有些胆怯的卓煦晨。
  “白痴。”盛夏看着刚刚完成的化作,突然间把整桶漆都泼到了画面上,五颜六色的线条瞬间被一片无语的苍白遮盖,“鸣鸽桥”下忽然寂静无声,盛夏听到桥上火车飞速驶过的声音,震耳欲聋。她丢了空桶,扫兴的准备回去,一转身却看到卓煦晨,他穿着淮江一中奇丑无比的绿色校服,上衣拉链没拉,露出白色的阿迪达斯T恤。盛夏眯起眼睛,在夕阳的余晖中仔细打量着卓煦晨,上帝真是偏爱他,好的家世好的成绩好的外表,上帝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给了他,就连她一直觉得丑毙的校服穿在他身上都说不出好看,如果说还有什么不完美,就是卓煦晨爱着一个糟糕的人,名字叫做安盛夏。
  “你来做什么?”盛夏绷着脸。
  卓煦晨定定地看着她,并不开口。
  “没事我走了。”盛夏装着若无其事地踢了一脚地上的油漆桶,走出阴暗的桥洞,只是甫一迈出脚步,身体就被人狠狠地掰过来,她刚想开口骂卓煦晨有病,唇上一热,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
  这就是卓煦晨啊!热烈的,冲动的,却又冷淡的,理智的卓煦晨。
  盛夏不挣扎也回应,任由卓煦晨吻着,卓煦晨似乎也感觉到盛夏的冷漠,心中莫名的愤怒促使他用力的咬破了盛夏的下唇,盛夏吃痛,“你……”刚一张口,灵活的舌便乘虚而入,迫不及待的与她纠缠着,浓浓的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口腔,盛夏条件反射地去推卓煦晨,无奈她的力气终究敌不过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生,反倒被卓煦晨顺手摁到身后的墙壁上,继续这个蛮不讲理的吻。
  火车的轰鸣声还未停息,大批大批的飞鸟被那声音惊起,在天空中划一道优美的弧继而消失在旷野中,盛夏瞪着眼睛,一直盯到鸟儿销声匿迹却还是不肯收回神,卓煦晨似乎意识到盛夏的不专心,伸手挡住她的眼睛。盛夏长长的睫毛摩擦着卓煦晨的掌心,隐隐的痒。
  “卓煦晨,你不该这样。”盛夏郁郁地开口,目光终于回神。
  卓煦晨终于离开盛夏红肿的唇,急促扩张的胸口渐渐平静下来,“不该怎样?”
  盛夏低头去扯衣角,每次她想逃避的时候,就会出现类似的动作。
  “回答我。”
  “卓煦晨,你还不明白吗?我们不合适。”
  “那谁合适我?”卓煦晨咄咄逼人,“安盛夏,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
  “那你想怎样?”
  “怎样?”卓煦晨的嘴角扬起一个绝美的弧度,“安盛夏,你说过,认同你或者放开你,我现在告诉你,放开你不可能,认同也不可能,但是安盛夏,我可以包容你,你不想考大学就不考,你不愿意离开淮江那我就留下来,N大有全国最好的金融学院,所以我不打算去Q大,我妈不同意我们就不经过她同意,我们到了年龄就结婚,如果她不认你就是不认我,反正不管怎么样我就是要和你安盛夏在一起这事谁也管不了也不能管。”
  盛夏呆呆傻傻的望着卓煦晨,仿佛发现了外星人。
  “别这么看着我。”卓煦晨捏了一下盛夏的脸,“三天没见到你了,这三天我想了很多,盛夏,我爱你,真的爱,甚至超出了我的想象,所以你不能再跑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一起面对。”
  盛夏目光古怪,读不出是兴奋抑或忧郁,她就这么盯着卓煦晨,一瞬不瞬。
  卓煦晨被她盯得心里发毛,“盛夏,不会才三天你就变心了吧。”
  盛夏突然拽住卓煦晨的领口,垫起脚尖用力吻上卓煦晨,牙齿碰撞到一起让两人痛的倒抽了一口气,可是盛夏并没有停止,她像刚才卓煦晨一样肆意的侵略着他的城池汲取着他的甘霖,卓煦晨抱着她想回应却发现自己根本跟不上她的节奏。
  许久,盛夏终于放开他,恨恨的说,“便宜都想你占尽,美得你。”
  卓煦晨得意的一笑,“不生气了?不生气我们去吃红豆冰。”
  街边公园的长椅上,盛夏把脑袋歪靠在卓煦晨的肩头,一边大口的吸着红豆冰,一边专注的望着夕阳的余晖,火红火红的云朵,仿佛燃烧了半个天空。盛夏眯着眼睛,用手指在半空中描绘着太阳的轮廓,“卓煦晨,你说这里如果有个摩天轮该多好,这样就可以离太阳更近,就算天黑了,摩天轮还亮着,就像另一轮太阳。”
  卓煦晨蹭了蹭盛夏的额头,“我们盛夏喜欢,那我以后就在这里建个摩天轮。”
  “那需要很多钱。”
  “放心,”卓煦晨拍拍胸膛,“你老公这种未来的国家栋梁怎么会缺钱。”
  “拉钩。”盛夏伸出小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那天晚上盛夏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和卓煦晨在摩天轮上举行婚礼,她身边站在一个极其漂亮的小男孩,盛夏玩心一起,蹲下身捏了捏小男孩脸颊,“喂,你是那家的小孩?”
  小男孩眨了眨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妈妈,你不认得我吗?”
  盛夏大囧,慌忙去捂小男孩的嘴巴,“小朋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还要结婚呢,你这么说我老公要不高兴的。”
  小男孩扁扁嘴,豆大的泪珠滑落下来,“奶奶不喜欢我,妈妈也不喜欢我,我还是不要留在这个地方了。”说着打开门一跃而下。
  “不要。”盛夏尖叫着从梦中惊醒,胸口像被一块千斤大石压着,闷闷的痛,盛夏拍拍胸口帮自己顺了气,看了一眼墙上的钟,1点47分。
  
        
chapter 5
  盛夏重新躺回去却睡意全无,只好盯着天花板数羊,数到第1323只时,床头上的手机剧烈的震动起来,是母亲工作的夜总会的老板娘许以柔。“盛夏,你妈出事了,正在仁心医院抢救呢,你赶紧过来一趟。”
  盛夏吓得六神无主,胡乱套了两件衣服就去拍谭怀亚房间的门,“哥,哥,我妈出事了。”
  谭怀亚去楼下去了车,载着盛夏一路飙到仁心医院,抢救室的灯还亮着,许以柔在门口焦虑地徘徊着,脸上的妆花了,眼线不知是被汗水还是泪水融成了两道粗细不一的黑色线条。
  “许姨,我妈怎么回事?”盛夏急急忙忙的冲过去问。
  “还能怎么回事?喝多了呗!”许以柔无奈的摇摇头,“今个晚上唱着唱着就吐了,连血带酒,我都让你妈给吓傻了。”
  “医生怎么说?”
  “酗酒造成的胃出血,盛夏,别怪许姨说你,你妈一个人把你拉扯这么大,唯一那么点念想就是希望你能有出息,别跟她一样,你怎么就不懂呢?”
  “许姨,我都知道。”盛夏低下头。
  此时谭怀亚停好车,也到了抢救室门口,“许姨,别怪盛夏,她也有苦衷。”
  许以柔瞪了谭怀亚一眼,“你看你护盛夏护的,不知道还以为她是你媳妇呢,我怎么怪她了?我是让她有空多关心关心她老娘。”
  “许姨,我知道错了。”盛夏朝谭怀亚使了个颜色,示意他别再说话。
  抢救室的门开了,韩璐走出来摘了口罩,“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
  韩璐看到盛夏似乎并不意外,事实上,在她看到安锦事就已经预料到今晚会见到盛夏,韩璐面无表情地说道:“病人暂时脱离危险,家人办理一下住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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