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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你的盛夏,我的光年+番外 作者:李小渔(晋江2014-06-05完结)-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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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卓煦晨大手一扬,安笙闭上眼睛,准备承受那个满载愤怒的耳光。
  许久,预期的疼痛没有落下,安笙睁开眼睛,卓煦晨的手停在她的颊边,人已经泪流满面,“安盛夏,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自己做决定?孩子不止是你一个人的,你凭什么为了另一个人杀死他。”
  “因为我哥更重要。”安笙木然开口,“他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可我不能看着我哥去死。”
  “安盛夏,你真是好样的。”卓煦晨绝望地笑着,“好样的。”
  卓煦晨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谭怀亚怕他出事要跟上去,安笙拦住他,“我去吧。”
  春节即将到来,整座城市张灯结彩,连路灯上都挂满了大红灯笼,路上车来车往,安笙远远的跟在卓煦晨身后,防止他出什么意外。
  他一直不愿相信是那个孩子是盛夏自己打掉的,他总觉得一定是母亲使了什么手段逼她这么做,虽然母亲一再否认,可他还是相信盛夏不会那样轻易放弃他们的孩子。如今,他不得不相信,为了谭怀亚,她会这么做。
  不知过了多久,卓煦晨再也走不动了,天空又开始飘雪,一片两片,落在手腕的伤口上,凉凉的,很舒服。他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脚下一软,颓然的坐在地上。
  安笙远远地站在他身后,静静地望着他。
  那个高大的男人此刻坐在地上,如同孩子一般嚎啕大哭。
  除了陪着他流泪,安笙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哭吧,哭完了,就把一切都忘了。
  恨一个与自己有着至亲血缘关系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累的事情,安笙懂得那些年她与母亲之间彼此厌恶让自己多疲惫,那样的彼此憎恶源自于彼此深爱。
  如果恨自己可以让卓煦晨好受一点,那就让他恨下去吧。
  真相太过残忍,她独自承担就好。
  卓煦晨消失了,卓亦蘩来小白楼把他的行李全部拿走,那个房间重新空出来,安笙却没有搬回去住。见到安笙时卓亦蘩有些意外,“原来,我大哥这些年念念不忘的人就是你。”
  安笙送他到门口,“都是些过去的事情了。”
  卓亦蘩把箱子放进行李箱,“我不知道萌萌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和她在一起是因为她死皮赖脸追了我很多年。”
  “她的丰功伟绩我哪能不知道?”
  “萌萌一直追,我就一直跑,我总觉得,如果我为了她停下脚步以后说不定会后悔,可是渐渐的我我发现,如果我错过萌萌,一定会后悔终生。”
  “萌萌是个好姑娘,能遇到她是你的幸福。”
  “夏安笙,我不了解你,或许你离开我大哥仍旧可以活的很好,不过我确定,我大哥的幸福只有你能给,这样说也许有些不负责任,毕竟他有婚约在身,不过用萌萌的话说‘只有前赴后继的牺牲才能证明真爱的所向无敌’,我这人不善言辞,不过我觉得,你会明白。”
        
chapter 31
  整整两个月,安笙只在报纸上获得卓煦晨的消息,寰宇国际大中华区总裁携未婚妻出席亚洲最大葡萄酒庄“Bacchus城堡”的揭幕典礼,他和姜薇尔的照片占据了淮江各大主流媒体的经济版和娱乐版头条,他们被称做本年度“钻石COUPLE”。
  卓煦晨松了松领带,收起脸上的笑容,“薇尔,等手头上的三个项目上马,我们就解除婚约吧”
  手中的红酒掉落在地上,在地摊上染出一片黯然的红,姜薇尔强撑着保持着优雅,“你醉了,这话我不会当真。”
  “你知道我没醉。”卓煦晨目光暗淡。“我不想耽误你,十年前我就说过,只要有盛夏,就没有如果,是时候把我们之间那个‘如果’推翻了,只要盛夏一天不结婚,我也不会结婚。”
  “卓煦晨,你不能这样一次一次没有原则的原谅她,难道你一点不恨她?”
  “恨,可我不能容忍我身边的女人不是她。”
  姜薇尔颤抖着拿起一杯香槟,还未送到嘴边便洒在胸前,她慌忙地拿起纸巾擦拭,“你最近没睡好才会胡思乱想,等巴克斯城堡的项目结束,我们马上回美国结婚,我们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我在田纳西州的一个小镇上看到一处房子,很适合隐居,我打算把它买下来,作为我们的新房。”
  “我不会回美国了。”卓煦晨脱下燕尾服披在她身上,“华盛顿的那套公寓我已经让渡到你名下,算不上补偿,我欠你的,这辈子可能都还不清了。”
  “你休想。”姜薇尔将高脚杯摔在地上,“我不会让你回到安盛夏身边,绝不!”
  “我不会回到盛夏身边,我不能原谅她,可我也不能欺骗自己,索性就一个人生活吧,不和任何人在一起。”
  “煦晨,你不能这样对我。”姜薇尔精致的妆容被泪水冲的一团糟,“不然我会杀了安盛夏,我会杀了她。”
  “你敢。”盛夏是他最后的底线,他决不允许她收到任何伤害,“我告诉你姜薇尔,你敢伤盛夏一根汗毛,我绝不放过你。”
  卓煦晨走了,留下痛苦的姜薇尔。
  凭什么?凭什么她做了这么多却不及安盛夏一根头发?
  “安盛夏,你为什么还活着?你早就该死了,十年前的大火里你就该死了!”
  这一年春节和情人节离的很近,小白楼里的一家人热火朝天地包饺子,谭怀亚擀出来的饺子皮不仅形状各异而且薄厚不一,包出来的饺子不是露馅就是皮太厚煮不熟,叶理实在看不下去,挥舞着擀面杖把他赶去跺馅。
  城这边,卓煦晨、宁凯恩还有Victor三个单身汉应邀去已婚妇男卓亦蘩家过年,李多萌系着史努比的围裙夸下海口要露一手给他们三个光棍悄悄,让他们感受一下有媳妇的好处,进去没有半个小时就被卓亦蘩拎出来,为了不让自己家厨房变成战场,卓亦蘩邀请那三名资深独具宅男下厨。
  “Elvis,你把Avril怎么了?她最近都失魂落魄的。”宁凯恩削着一颗巨大的土豆,史努比的围裙绑在他身上格外滑稽。
  “我打算项目上马后,和她解除婚约。”
  “这样也好。”Victor破天荒没有说教,“我一直觉得Avril这个女人太复杂,不适合你。”
  宁凯恩吊儿郎当地凑过来,“你应该在街上贴个布告,谁能治好你的失眠症,你就娶谁回家做夫人。”
  “我的失眠症已经好了。”
  “谁?Summer小姐?你们不是彻底结束了吗?”宁凯恩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Victor一脸“我不想和白痴交流”的表情,“Kane,你究竟是怎么进的哈佛,智商不高,情商更是低的离谱,活该你现在还单身?”
  “你不也一样?”宁凯恩反击。
  卓煦晨看着自己这对活宝死党,心情愉悦了不少。
  卓亦蘩探头说道:“哥,婶婶的电话。”
  卓煦晨愣了一下,慢慢擦干手,走到客厅拿起手机,“喂,妈。”
  韩璐的声音苍老了不少,“小晨,今年也不能来北京过年吗?”
  “公司有事走不开,我和小蘩在一起。”
  韩璐有些失望,“过了年你和薇尔找个好日子把婚结了吧,你们俩也都不小了。”
  “妈,”卓煦晨顿了顿,“我不能跟薇尔结婚了。”
  “什么?”
  “妈,盛夏,还活着,我找到她了。”
  韩璐惊讶地半天没有说出话来,沉默许久,她终于开口,“罢了,事到如今大概没有什么能分开你们,如果有时间的话,带她来见见我吧。”
  “妈……”
  “放心吧,我不会为难她,我只是想在有生之年,见见我的儿媳妇罢了。”
  “妈,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好好照顾自己,我挂了。”
  接到外公来电是在大年初四晚上,卓煦晨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吹干,“喂,您好,我是卓煦晨,请问哪位?”
  “小晨,我是外公。”
  “外公!您怎么会打电话过来,对不起,今年很忙没时间去北京看你。”
  “你这孩子就是太倔了,再忙也得回来看你妈妈。”
  “最近太忙。”
  “你个小畜生,非要你妈死了你才肯来给她出殡吗?”外公愤怒地破口大骂。
  “外公,我妈怎么了?”
  “你妈一直让我瞒着你,她得了肺癌,没几天日子了,”外公老泪纵横,“你在美国的时候,你妈知道你不想回国不让我们说,你回国这么久了也不肯来北京一趟,就算你怨你妈,也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
  “对不起,外公,我真的不知道……”
  “你妈今天还叨叨,不知道咽气之前能不能见到未来的儿媳妇,她当初阻止你和那个姑娘在一起,没想到这件事情对你伤害那么大,小晨,你妈现在的情况估计撑不了多久了,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带着那姑娘来见见你妈,让她没有遗憾的走。”
  不知不觉,卓煦晨已经泪流满面,“外公,我马上就去北京,你等我。”
  这个时间,淮江大概没有飞北京的航班了。
  卡宴停在小白楼前,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卓煦晨跳下车,拼命地锤“碎”的防盗门,“安盛夏,你出来。”
  安笙披了件外套,下楼打开防盗门,“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疯?”
  卓煦晨一把拉住安笙就往外面走,“跟我走。”
  “你放开我。”安笙想掰开卓煦晨的手,可是大手如同烙铁一般,她气急败坏地拍打他的手背,“卓煦晨,你要干嘛?你这是绑架,我要报警了。”
  卓煦晨捂住安笙的嘴,硬是把她拖到车上,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到了火车站,卓煦晨牵着安笙跑到售票口,“您好,有到北京的票吗?”
  “您稍等。”工作人员一边查信息,一边偷看窗口外的英俊男人,“高铁最早明天早上6点,今晚还有特快,凌晨两点的,中午十二点到北京。”
  “来不及了。”卓煦晨丢下一句,拉着安笙又跑回停车场。
  “卓煦晨,”安笙甩开他,揉着自己的手腕,“你到底干嘛?”
  “跟我去北京,我妈要见你。”
  “我不去,我不想见她。”
  “没时间了,”卓煦晨并不是询问安笙的意见,“开车过去。”
  “我说了,我不去。”
  “她要死了。”卓煦晨终于崩溃,“安盛夏,不管你怎么恨她,她快要死了。”卓煦晨狠狠一巴掌甩在自己脸上,“我十年都没去看过她一次,她来波士顿看我,我就逃到西雅图,她去西雅图,就买了张机票跑到伦敦去,安盛夏,这些年我总觉得你的死是她间接造成的,你却活的好好的,可她呢?她得到的惩罚已经够严酷了。”
  “走吧!”安笙拭干卓煦晨的泪水,“要抓紧不是吗?我没带驾照,你来开车。”
  到达北京是凌晨六点,首都的太阳还未升起,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安笙穿着卓煦晨的风衣,幸好里面是棉睡衣,不然她第一次来首都就要被冻死了。
  “探视时间还没到,你先休息一下吧。”
  开了一夜的车,卓煦晨已经疲惫不堪,他停好车,靠着驾驶座小憩片刻。安笙脱下风衣想帮他盖上,手却被卓煦晨抓住,“你穿上,别着凉了。”
  “你穿的太少了。”
  “我是男人,比你扛冻,”卓煦晨握紧安笙的手,“穿上,你的手很凉。”
  “也不知道是谁淋场雨就感冒?”安笙嘀咕。
  “你都记得?”
  “不记得。”安笙想收回手,卓煦晨却拉的更紧,索性将她的手抱在自己手里,十指紧扣,“我拉着你的手就不冷。”
  卓煦晨补了两个小时的觉,一到时间就带着安笙去了病房,韩璐靠在病床上,精神还算不错,爸爸昨天告诉她卓煦晨今天来北京看她,她高兴的凌晨五点就醒了。
  对于癌症晚期病人,入睡是一件极其奢侈的事情,大多数夜晚她需要注射杜冷丁止痛。韩璐已经被病痛折磨的皮包骨,眼眶深深地凹下去,连微笑都变成一件费劲的事情。“小晨,
  你来了。”
  “妈,我来看你了,还有盛夏。”卓煦晨牵着安笙走进病房。
  韩璐比安笙任何一次见到她时都要和蔼,“那边有板凳,坐,快坐。”
  “您好。”安笙坐在卓煦晨身旁,淡淡地打招呼。
  “盛夏,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韩璐望着安笙,眼神里有愧疚、有欣喜,还有一丝释然。
  “托你的福,过的还不错。”安笙在车上模拟了无数,次见到韩璐时让自己可以假装若无其事,可是看到她可怜的样子,她还是情不自禁的恨。
  韩璐听出安笙语气中的讽刺,尴尬地笑了笑,“盛夏,当年的事,你还年轻,不能了解我的心情。”
  “是吗?那我真希望我这辈子都不能理解。”
  “你住口。”卓煦晨喝住安笙,“妈,你感觉怎么样?”
  “小晨,你让盛夏把话说完,她恨我是应该的。”韩璐此时真的像一个慈爱的母亲,“我年轻时心高气傲,嫁给小晨爸爸时总觉得时间久了他对我就会有感情,所以他说他爱上你妈妈的时候,我的挫败感要比嫉妒多得多,我很感激你一直保守这个秘密,不让小晨受到伤害,我恨你们母女,因为我觉的你们联合毁了我的生活,那时候小晨是我全部的希望。如果他毁了,我大概也活不下去。”
  “真是个伟大的母亲。”安笙冷笑,如果自己的母亲还活着,说不定也会变成一个可爱的老太太。
  “我知道自己很自私,做了很多对不起你和你妈妈的事,可是如果我不那么做,不会有如今的小晨,那时候你们都还太年轻,就算在一起,也未必会幸福。”
  “所以你不折手段的拆散我们,甚至不惜亲手杀死你的外孙?”
  “安盛夏,你什么意思?”卓煦晨听不下去了,他不能明白,为何盛夏对自己母亲说话的口气会如此恶劣。
  “小晨,你让妈妈把话说完,盛夏,不要再恨我了好吗?如果你还爱着小晨,就抛开过去和他重新开始,这十年,不管是对他还是对我,都比坐牢还要艰难,他甚至想为你死。”韩璐拉过卓煦晨的右手,拉起他的袖子,一道清晰疤痕呈现在安笙面前,“得知你的死讯不久,小晨也自杀了,如果不是我发现的及时,他现在已经不在这个世上,我跪下来求他,求他想想我,我已经没了丈夫,不能再失去儿子,他答应我会好好活着,然后就去了美国,十年都没回来过一次。”
  “你知道谭怀亚这十年来在监狱里是怎么度过的吗?知道叶理在ICE里住了整整一个月吗?知道我妈妈死的死后有多可怜吗?她那么爱美的一个人,却被大火烧成了一块焦炭。”安笙这些年第一次说出心中的质问,“那张假的化验单跟你脱不了干系吧,谭怀亚因为什么进监狱你比谁都清楚不是吗?这些年我是怎么活下来的,你知道吗?”
  “对不起。”
  “让我原谅你。”安笙一字一顿,盯着韩璐,目光森寒,“你休想。”
  “你够了。”卓煦晨一个耳光甩在安笙脸上,“你出去。”
  安笙一个人走在大街上,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她却没有一丝心情欣赏,卓煦晨手腕上的吧刺痛了她的眼睛,那一瞬她真的害怕了,幸好韩璐及时发现,幸好那一刀是在手腕上不是在心脏上,幸好他还活着。
  北京的夜,是美丽的,也是冰冷的。
  人们只看到美轮美奂的霓虹和灯海,却没有发现蜷缩在辉煌下面的流浪汉。
  安笙迷路了,她分无分文,穿着卓煦晨那件长及脚踝的风衣,像个负气离家出走的问题少女。
  别说,她以前真的是个问题少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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