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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穿越千年的爱恨情仇:秦恨ii-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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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后一听丞相平原君和赵国将军都来参加议事,从一旁侧殿绕过,透过侧门斜看过去,殿内情景一清二楚。
  赵王居中而坐,一旁是丞相和赵国将军,按级别依次而坐,另一侧坐着戴高帽的老者,然后是一位布衣士人,接下去是临武君的门客们,服饰皆与老者相近,其中一人颇为眼熟。燕后认出竟是那位假扮商人的楚国王孙,着实吃惊,但转念一想,临武君系楚国王室姻亲,与王孙公子相熟不足为奇。
  主宾们已经谈了一会儿,将入正题。只听赵王道:“寡人久闻临武君精研兵法,请问用兵之道?”
  临武君得意道:“用兵之道,一要天时,二要地利,三要观敌变动,我军后发而先动。” 他言语精辟,在场武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赵王也颔首,又问那布衣之士:“荀卿以为如何?”
  “大王刚才在问用兵之道?”布衣之士反问。
  赵王微微一愣,以为他年纪大了,没有听清楚,重复道:“不错,寡人想请教如何才能百战百胜,立于不败之地?”
  荀卿道:“草民听说,用兵的根本,在于人和。如果士兵不听从将领的调遣,百姓不听从国君的命令,天下人没有归顺的心愿,即使在座各位有商汤、周武的才能,也没有每战必胜的把握。”
  临武君当即不快,反驳道:“所谓兵不厌诈,才是取胜之道。孙武、吴起都以诡道才天下无敌……”
  荀卿摇摇头:“草民所指,是仁者之兵,王者之志。利用诡诈之术,或者可以赢一场战役,赢得暴虐无道的军队,但绝对赢不了仁者之兵。”
  临武君不屑道:“仁者之兵?老夫倒还是第一次听说。仁者爱人,义者循理,但既然兴兵打仗,目的就是为了争夺,还谈什么仁爱、义理?”他以为布衣士人的话迂腐可笑。
  荀卿道:“正因为爱人,才要惩治那些害人的人,正因为循理,才要平定那些作乱的人,用兵的目的,不是为了争夺,而是要禁暴除害。”他看向赵王,“先人造的武字,实为止戈之意。”
  殿上的武将们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这次大王请来楚国名将,本为互相切磋兵法,谁知布衣之士与临武君句句针锋相对,形成辩论之势。双方都言之有理。但一个是带兵多年的大国名将,一个是布衣士人,前者的话似乎更务实。
  殿内辩论越来越热烈,惟有那位楚国王孙一直沉默着,全神贯注地听各方观点。燕后叫来一内侍,悄声道:“一会儿散了,引那人来我宫里。这是赏你的。”
  她给内侍重赏,指向子桁坐的位置:“如果他不肯,你就说我知道他妹妹的下落。”内侍一口应承。燕后估计这场争论还要许久,没耐心再听下去,先回宫等消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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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子桁一心拉拢临武君,不但和他谈论马经,还经常请教兵法。临武君性格虚荣,最喜在小辈面前显露经验本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很快把子桁当成忘年交,防范之心大减。收到赵王邀请论兵法的请柬后,他主动提出子桁冒充门客一起去,好让年轻小辈长长见识。子桁担心遇见庐陵君等赵国贵族,借口身份不便,除非以阳文君之子的贵族身份向赵王引见。临武君误以为年轻人要面子,不肯冒充布衣门客,当即答应。
  殿上非但没有遇见长安君、信陵君,甚至连好武的庐陵君也没有参加,出乎子桁意外。虽然辩论激烈,他很感兴趣,但为避免引起注意,沉默不语。旁人只当楚国王孙不懂这些,几乎忽视他的存在。
  临武君毕竟是武将出身,觉得有些辩不过了,想起年轻人,咳嗽一声:“你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听听。”
  众人看向楚国王孙,因临武君的引见,绝无人怀疑他的身份。
  赵将们赞成临武君的居多,其实子桁觉得布衣士人的话更有道理。但见赵王很赏识荀卿,似乎有意委以重任,他故意问一句话:“先生可带过兵,打过仗?”
  荀卿微微一怔:“这个……没有。”
  子桁轻声道:“哦。”然后又沉默了。
  临武君突然受到启发,笑道:“老夫带兵多年,打过多少胜仗,却在这里和一个从没带兵打仗的士人争论用兵之道,哈哈,哈哈……”他提高声音,“大王,今天的辩论,不如到此为止吧?”他的门客都忍不住笑起来。
  在场所有的赵人却没有附和。尤其赵王,突然变了脸色,许久才闷声道:“就到此为止吧,传宴!”
  一场争论莫名其妙结束,宴席很快摆上。因楚国王孙的一句问话,赵王想起长平之战。他重用从未带兵打仗的马服君之子赵括,此人纸上谈兵,夸夸其谈,使赵国损失四十万将士,元气大伤。如果重用这位布衣士人,可会重蹈覆辙?人材难得,辨识人材更难。
  宴会散后,内侍趁机靠近楚国王孙,转达燕后的邀请。通常后宫不许外人随便出入,子桁心中诧异,推辞道:“我与临武君同来赴宴,不便单独离去。”其实临武君因为高兴,喝的醉醺醺,由门客们搀扶着走了,根本不会介意他是否一道离开。
  “太后说她知道令妹下落。”
  子桁不动声色道:“既然如此,烦请您引路。”他跟着内侍先出赵宫,转到另一侧宫门而入。
  他被引入一间偏僻的厅堂,虽然白昼,但四面屏风遮蔽,光线昏暗,点着烛火,布置奢华,熏香浓郁。他不喜欢这样的香气,微微皱眉。
  很快听见衣裙唏嗦声音,一华服女子从屏风后面绕了出来,她上着浓妆,子桁认出是燕后,起身行礼。
  燕后笑着还礼,娇声道:“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请别见外,坐啊!”
  子桁重新坐下,神态歉疚:“在下不得已隐瞒身份,告罪了。”
  燕后坐在他的对面,轻挽衣袖,很不庄重地露出皓腕,倒上一杯早准备好的酒水:“既然是告罪,要有诚意才行,请饮此杯。”
  子桁见她上来就敬酒,心下防备,笑道:“刚才宴上已经喝了不少,在下不胜酒力。”
  燕后眉眼含笑,态度轻浮:“你怕我在酒里下毒?”她轻抿一小口,“我不会害你,一点面子都不给?”她递上残酒,挑逗的用意明显。
  子桁看见那杯酒边沾着红印,一时啼笑皆非,接过酒杯,但没有饮下,顾左右而言它:“这屋子里熏的什么香?”他很厌恶这样的浓香,语气却仿佛欣赏一般。
  燕后有些失望,但仍笑道:“噢,香料啊,是从楚国买来的,”她挪了挪身子,靠近客人,“我衣服上也熏这种香……我很喜欢……你以为这香气如何?”
  子桁借着灯光看到燕后妆容,浓浓的脂粉如面具一样,艳若桃李,不知面具下的真容如何?他手里转动杯子,半开玩笑地问:“太后召在下来,难道想再买些楚国所产的香料?”
  燕后摸不透他的态度,尴尬一笑:“你又不是真正的商人,”她悻悻坐回去,“再说我也不缺这些。”
  子桁心中好笑,装起糊涂:“那太后召见在下,所为何事?”
  燕后见他不饮残酒,心知拒绝自己,索性敛起笑容:“其实我想和你谈一笔交易。”
  子桁很感兴趣:“在下愿闻其详。”
  “我听说令尊阳文君,在楚国很有权势……”燕后轻声道,“甚至差一点即位为楚王?”
  子桁故意脸色大变,压低声音:“隔墙有耳,请太后慎言!”
  燕后嫣然一笑:“放心,这里都是我的亲信,楚王远在千里之外,难道还派人监视你么?”她刚才规规矩矩坐好,一改轻佻态度,不过现在又斜睨年轻人一眼,暗示道,“而且这间屋子百步之内,没有一个人,除了你……跟我……”
  待见子桁没有任何反应,燕后颇为失望,继续谈正事:“合纵之会即将召开,你微服来到邯郸,没有别的目的?”
  似乎背后有更大的阴谋,子桁非常谨慎,没有回答。
  沉默被视为承认,燕后继续试探道:“我三弟庐陵君心高气傲,难得服人,却非常赏识阁下,”她犹豫一下,“都是年轻人,意气相投,如果互相扶助,何愁不能做一番大事?”
  “在下生性懒散,只喜欢四处游历……骑马打猎、饮酒论剑还行,”子桁淡淡一笑,“却做不成什么大事。”
  燕后不信,却笑道:“难怪我四弟与阁下相交甚厚,原来志趣相同。”她自斟自饮一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辗转反侧……你们倒是同病相怜了?”
  子桁哑然失笑:“太后何出此言?”
  燕后道:“何必再隐瞒?我四弟在平原君府上见过‘令妹’了。”她在“令妹”二字上加重语气。
  子桁恍然大悟,怪不得嬴樛他们失手,原来王姬根本不在信陵君府。他对此早备好借口:“实不相瞒,家父命我选买北方佳丽,回国后进献给大王。我并不清楚这女孩的真实身份,也许为人贩拐骗……当初以兄妹相称,只为方便。”
  “方便?便于拒绝我四弟吧?”燕后咯咯笑着,略带嘲讽,“我可有猜错?”
  子桁一笑了之:“太后原来为此事责备在下?”他宁可被误认为争风吃醋的纨绔子弟,也胜过泄露秦国公子身份,连声道,“惭愧,惭愧。”
  谁知燕后摇摇头:“我今天约你过来,不是为责备……而是想帮你……”她飞快看对方一眼,“帮你娶到信陵君的妹子,如何?”
  子桁非常吃惊,仓促间不知是否应承。他的惊疑表情被燕后误会了,得意道:“只要你帮我们说服楚使,推举庐陵君做合纵之长。”楚乃大国,如果临武君出面提议,大有希望。
  “楚使与我颇有交情,不成问题,但是长安君……”子桁装作吞吞吐吐,表示顾虑。他终于明白燕后的意图。庐陵君竟想做合纵之长?有何企图?
  “四弟只是一时胡闹,”燕后又道,“我身为长姐,不会放任他的。”
  子桁当机立断:“一言为定!”他觉得燕后太过自信,为稳妥起见,提议道,“在下想先见那女孩一面,可否安排?”
  燕后微微一笑:“我出入平原君内府十分便利,这有何难?”
  子桁笑道:“在下进内府有悖礼法,恐怕不容易啊!”
  燕后皱眉道:“也有道理,”她灵机一动,“我这就去平原君府一趟,邀她到宫里住几天,再派人通知你就是。”
  “如果他们不同意呢?”
  “我可以随时打探到这女孩的行踪,总会有机会。”燕后笑容暖味,“事成之后,可不能忘了重谢我这个媒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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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席散后,赵王回到寝宫,越想越闷气,派人去信陵君府传召三公主。
  赵姞给赵王把过脉,开了补养的方子,正要离开,却见宫人端上十几道夜宵,不禁皱眉。她曾医嘱病人少食膏腴,但赵王眈于口腹之欲,每日就寝前用餐的嗜好无法戒掉。
  负责膳食的宫人将盖子一一揭开,赵姞闻到一股奇异的肉香,止步惊讶道:“这是什么?”
  宫人答道:“肉糜。”
  “什么肉?”
  “狗肉。”
  “呈上来。”赵王闻到香味,心情愉悦,但突然看见堂妹脸色有异,担心地问,“怎么?寡人的病不宜食用这肉糜?”
  赵姞欠身答道: “狗肉正适合冬天进补,对身体没有害处……大王何时有此偏好?”不仅肉糜,几道其他菜肴也是同样食材。
  “燕后推荐的厨子亲自料理,味道非常独特啊!”赵王品尝佳肴时心情最好,笑道,“这些天辛苦你每日亲自煎药,来人,赐座。”
  见赵王要赐膳,赵姞行礼拒绝:“多谢大王。臣妾平日用素,吃不惯这些。”
  赵王停箸,疑惑道:“还在为先夫守节?”他重重叹口气,“你心里一直在怨恨寡人吧?”
  赵姞低头,轻声道:“臣妾不敢。”
  “寡人心里也难受啊!”赵王突然面色悲戚,“死者不能复生,即使寡人是一国之君,也办不到。”
  赵姞一时感动,直言道:“臣妾只恨秦人背信弃义,恨自己是弱女子,不能为先夫报仇。”她慢慢环视赵王面前的精致膳食,“昔日越王勾践为报仇,卧薪尝胆十余载,终于打败吴国……忧患能激发斗志,安逸却使人丧志,如今大王终日耽于这些美食佳肴,莫非已忘记长平一战的耻辱?赵国多少孤儿寡母想为亲人讨回公道?”
  赵王一听谏言,马上不高兴了:“姞妹,凭心而论,寡人哪点亏待过你们赵氏宗亲?”他站起来,在堂妹面前踱来踱去,“你倒是关心国家大事!动辄出言讽刺寡人,为何自己不肯为国效力?”
  赵姞冷冷一笑:“可惜我不是男儿身,否则宁可战死,绝不投降!四十万大军,哪怕赤手相搏,也不至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
  “寡人不是说这个!”赵王越来越生气,“你嫁给魏国公子,不也可为国效力?”他索性明说,“信陵君威信日隆,这次合纵之长非他莫属,若能一举攻下函谷关,咸阳指日可得,我军趁机一雪前耻!”
  每次见赵姞都衣着朴素,从不上妆,表情也冷冰冰的,与赵女通常妖冶娇媚的妆扮截然不同,赵王责备道:“可是你……你偏守什么节?天天见夫人一身寡妇装扮,信陵君心里怎么想?”
  赵姞沉默不语,表情漠然,赵王还要发火,却听一宫人急急忙忙进来禀告:“启禀大王,三公主府里来报,君侯突得急症,管家请夫人速速回去!”
  赵姞闻言一惊,赵王更万分关切:“出什么事了?”
  宫人道:“听说今天君侯赴宴回来,突然腹痛不已,宫里侍医无法确诊,只盼着三公主速回,或可查出病因。”
  “养这些人有什么用!”赵王所有的火气转发到那些侍医身上,“都是庸医!”
  赵姞裣礼一拜:“臣妾告退。”不等赵王表示许可,她匆匆退下。
  赵王无暇计较她的失礼,挥手对宫人道:“送她乘寡人的马车出宫!”按礼除非国君特许,任何人都不得在赵宫内乘车辇,这次破例,全因合纵在即,他担心信陵君发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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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夫人守在丈夫身旁,心急如焚。见赵氏夫人从宫里回来,她方退到一边,仍不住地拭泪。
  赵姞仔细检查后,脸色沉重,叫来信陵君的随侍询问今日宴会饮食。然而他们都不清楚内情,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道:“夫人,今天有人随君侯共同赴宴,不如您问问她?”
  赵姞让他去请,须臾人就来了。一见之下,她不由惊住。
  姬冰见女侍医坐在床边,君夫人却站在一旁,也有几分惊讶。她进来先给绮嬴行礼,轻声道:“君夫人。”故人重逢,王姬突然想起先前写过的那封信,转眼间物是人非,泪珠忍不住落下。
  绮嬴一时大窘:“冰儿?你怎么在这里?”没想到周室王姬突然出现,无意间在赵氏夫人面前揭穿自己的身份,然后信陵君病重,君夫人顾不上许多。
  姬冰对她的反应莫名其妙,转头见赵姞盯着自己看。女侍医的目光似乎更加冷然,而且不止对她,对君夫人也冷冰冰。
  赵姞像第一次见到女孩,多余的话不问,只道:“今日宴上都上过哪些菜肴?”
  听她意思,怀疑有人下毒?姬冰倒吸一口凉气,尽力回想,亏她记性好,说出菜名八九不离十。
  赵姞皱起眉头:“只有这些?君侯饮了不少酒吧?”
  姬冰点点头:“他用过的菜肴,冰儿也都品尝过,唯独不会饮酒……”
  绮嬴脸色突然苍白,颤声道:“有人在酒里下毒?”她蓦然想到那只冷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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