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交易背后的腐败:玩火者 作者:胡宁-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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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你们有优先权。”
“是的,这是当初协议的一部分。”
“还有其他的部分?”
“当然,一个较大的工程它肯定要由许多个协议组成。”
“能告诉我其他的协议吗?”
“其他的协议?”周晶桦笑着,“其他的协议与你的问题无关,你可以给我留下一丁点儿商业秘密吗?”
这个解释,应该说,的的确确无懈可击。
“哦,是这样,”马克扬不好意思地笑笑,没有再继续追问,“我会将这个情况如实转达给调查组的。要不这样,周总,你把有关资料,比如以前的协议合同什么的准备一下,请小严带给我,必要的时候,我把它转交给调查组。”
“行啊,”周晶桦微笑着,对严疏寒说,“我让他们准备一下,明天上午,我让小龙给你送来。”
严疏寒:“明天我自己来取吧,反正要上班。”
“小严,”周晶桦关切地说,“这几天,我看你呀,就别上班了,好好陪马记者到处逛逛,看看我们边西风光,到少数民族居住的地方去走走,那肯定是别有一番风味,马记者,还没有好好去玩过吧?”
“那敢情好哇,”严疏寒很兴奋,在人前,突然不知该怎么称呼他,“马……大哥,我带你去看看套族吧。”
似曾相见(3)
“套……族?”马克扬突然想起薪虞铃讲的“在我们边西有一族,男人被女人套住了,就得娶她”。他问,“有这一族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严疏寒:“有哇,当然有。”
“周总,”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披肩长发的阳光男孩伸进头来,“车已经准备好了。”
周晶桦看着他,露出灿烂的微笑:“行,我一会就好,你在车里等我吧。”说着话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收拾文件物品。
马克扬:“周总还有事吧?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说着话也开始收拾自己的挎包电脑等。
“哦,不好意思,”周晶桦整理好自己的手包,歉意地,“我还有一个重要的客户,约好十一点四十见面……”
马克扬站起来:“那就这样吧,改日再见。”
“行,马记者,”周晶桦与他握手,“今天有点不好意思,只好请小严代我好好陪你,下次我请你吃饭,好好赔罪。”
马克扬:“客气了,客气了。”
坐在白色大宝马的副驾驶位上,马克扬沉思着,无心欣赏边西的街景。他问:“刚才进来的男孩是谁呀?”
专注着开车的严疏寒反问:“哪个男孩?”
“就是刚才来请你们周总的那个男孩。”
“哦,”严疏寒说,“他就是小龙,我们周总的司机。”
“他叫什么?”
严疏寒看看他:“他叫何箭龙,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马克扬说,“没什么不对,不过,我怎么觉得也见过他呢?”
“别想这么多了。”严疏寒笑着,“哥,我们现在去哪儿?”
“我看,还是先回别墅吧。”马克扬坏坏地笑。
何时回头(1)
旅游业是泰国创收外汇的主要经济来源之一,而其娱乐场所则是带动泰国旅游业迅猛发展的主要诱因之一。在泰国,由于特定历史条件下产生的人妖以及人妖表演,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充满好奇心理的人们,同时也带动了其他淫秽业以及旅游业的蓬勃发展,其中就包括性交表演。
“黑蜘蛛”俱乐部的情色表演场就设在曼谷湾的萨耶拉干,距曼谷只有几十公里。这里地处海湾,风景迷人,吸引了众多的外国游客。
当夜幕降临、华灯初放的时候,还滞留在萨耶拉干的人们,逐渐涌入“黑蜘蛛”俱乐部,在娱乐的同时,观看情色表演恐怕是很多人必不可少的节目,这本就是许多人选择到此观光旅游的原因之一。
强烈的聚光灯直射在表演台上,浓妆艳抹的薪虞铃,一丝不挂裸体上场,她微笑着,向台下招手,春情激昂,性感撩人。可想而知,她为“黑蜘蛛”俱乐部带来的利润,肯定不可能仅仅是她那几个卖身钱,她不仅仅增加了情色表演的利润,她根本还起到了带动俱乐部其他娱乐项目的经济增长,包括旅游公司的业绩增长。
这一点,当薪虞铃刚刚出现在昭披耶河岸的那个农庄的时候,埕纾姬便看出来了。薪虞铃至今也不知道,当她与小豹子和另一位泰国姑娘在竹楼里翻天覆地的时候,这位埕纾姬正在与段达明讨价还价,对段达明来说,她可是奇货可居,几经周折,埕纾姬还是忍痛高价出手,最终达成协议。
埕纾姬就是那位后来出现在竹楼里的漂亮女人。
在那个竹楼里,当她明白被段达明卖到淫窟之后,她哭,她闹,她求饶,但无济于事。
“不行,张秀珠,”因为在她的假护照上印的是这个名字,所以,埕纾姬也只有这样叫她,“你自己数的钱,它可不是小数目……”
“我还,”她普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哭着,“大姐,我家里还有些钱,我让家里人寄来,成吗?”
“不成,”这位被她叫作大姐的漂亮女人冷笑,“我们是在做生意,不是慈善机构,在花这个钱的时候,我就要考虑它的成本和利润,知道吗,除了你数的这个钱,我还要赚取大量的利润,它将远远大于你数的那个数目。”
“大姐,我求求你,”她心里的石头往下掉,可还想打动她,“你可怜可怜我吧,我家里还有一位三岁的孩子……我可以让家里寄双倍的钱……”
“秀珠啊,我对你和颜悦色地讲话,已经很同情你了,”埕纾姬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有一定文化修养的人,所以,我对你很客气。这个社会是很残酷的,如果,我把赚取利润的机会,都用在同情、怜悯上了,那我众多的兄弟姐妹吃什么?我又如何管理他们?而且,同行的竞争同样很残酷,如果,我们没有新的花样,没有新的面孔,在竞争中,我们俱乐部也会很快被同行挤垮。有一部早期的苏联电影叫什么来着?《莫斯科不相信眼泪》,其实,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都不相信眼泪。知道吗,秀珠,我也是与你现在一样逐渐爬起来的,难道,你还要我回到从前?与你一样?”
她向猜他点点头,猜他将一盘光碟放进DVD里,二十九的纯平彩电里立即出现了一幅淫秽画面,这类画面她早就见多了,在国内时,武国雄、刘志民都经常放给她看,为了勾引马克扬,她也曾放过这类光碟给马克扬看,不曾想,自己却在这里怀着如此的心境看到这类画面,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画面里,镜头拉近了,她惊讶地睁大眼睛……
“看清了吗?”埕纾姬微笑着,“这位女子是谁?”
她不敢相信:“是……你?”
“对,就是我。”埕纾姬继续问,“认识其中的男人吗?”
她指着猜他:“是……他?”
“对,就是猜他,”埕纾姬说,“物是人非,斗转星移,当初,他是糟蹋蹂躏我的男人之一,可现在他却是我的保镖……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看这个吗?”
何时回头(2)
“不知道。”她抽泣着,摇头。
埕纾姬:“我就是要告诉你,曼谷也不相信眼泪。每一个人都有她辛酸苦涩的眼泪,我也有。我不是在给你讲我的故事,我是在告诉你,你必须服从。实际上,要使一个人服从的最直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暴力,可是,我不愿意对你这么美丽漂亮的姑娘使用。你愿意我使用吗?”
她最终接受了现实。
埕纾姬曾告诉她:这个世界是由男人主宰的世界,女人只能是依附男人的生存而生存,依附男人的幸福而幸福。我们要做的事,就是服务于男人,伺候好男人,使男人欢心而舒畅,作为女人,必须理解这一点。男人以依附女人生存而可耻,这不由别人说,他自己就会觉得脸上无光,心底耻辱。恰恰相反的是,女人以依附男人而荣,在这个世界上有成千上万的女人,心甘情愿做情妇!而你我今天所做的一切,不过是重复着过去的故事。
从表演台上下来,薪虞铃直接就进了卫生间。热水喷洒着身体,屈辱的眼泪喷涌而出。在表演台上的疯狂,使她的身体酸软而疼痛,她抚摩轻揉着身体,她不知道,她还能支撑多久?
可是,还有明天哪,当明天那夜幕降临的时候,她将重复着今天的故事。
她能保证,明天不会受到大的伤痛?
这种生活将延续到什么时候?她问自己,想起了女儿,扎着羊角辩,翘着小嘴,坐在门边眨巴着一双大眼盼着妈妈回家的小不点儿……她想到了老公,老实憨厚的,其实也是强壮的男人,她今天才发现,他还是英俊、温柔、情意绵绵的好男人!他在干什么?为了灭口,刘志民可以派人杀她,难道不会……天哪,她不敢往下想,只是,蒋来明并不了解刘志民的任何事,他总不会丧心病狂到什么人都杀吧?不行,我得想办法脱身,她对自己说。
有一句歌词唱得好,“所以悲伤着你的悲伤,幸福着你的幸福”!她好想变回原来的那个小女人,尽管有点穷,可是她幸福!她还能回头吗?她还能见到他们吗?
她不知道。
关键人物(1)
东林在国际刑警局就以坚决果敢著称,他从警校毕业到国际刑警学校培训,实际上就掌握了两个字:准和快。就因为他掌握了这两个字,从国际刑警学校培训回国不久,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续侦破几起跨国大案,迅速提高中国警察在国际上的形象,同时也提高自己的声誉,以最年轻的姿态走上重要岗位。当他听到马克扬的采访录音并见到汪小燕之后,他知道他网住了大鱼。当得知刘志民已去楠东开会的信息后,他果断下令:立即行动。
章忠铁、武国雄、唐正庆以及朱槿涛相继落网。
可是,审讯工作却并不顺利。
唐正庆的问题很快就弄清楚了,但是,倒美元的这笔贷款由谁批复签字的,他说不清楚,而且也找不到批复件,只知道这个字是薪虞铃拿去找刘志民签的,这个批复件在哪儿?他不知道。审讯武国雄时,他对自己的行贿行为供认不讳,另外,还有几个问题有待证实,当问道倒美元的贷款是谁批复时,他的回答几乎与唐正庆一样。
只有章忠铁的回答例外,他一口咬定:“没有批复,这个款由我自做主张贷出去的,这个责任由我本人承担。”
他们中间谁在说谎?
武国雄、唐正庆的说法与汪小燕的检举一致,但是却找不到关键的证据:有刘志民签字的批复件。
章忠铁干脆一力扛下。
他们在保护谁?
他们不说,东林也知道,他们在保护刘志民,只要刘志民不倒,他们还有被庇护的可能,不仅不会掉脑袋,放出去都有可能,如果刘志民倒了,等着他们的就只有一个地方:阴曹地府。
当问到红豆旅社奸杀案时,三个人一脸茫然,回答着相同一句话:“不知道。”
现在看来,要找到关键的证据,必须首先找到薪虞铃,只有找到她,这个案件才有可能彻底突破,可是,她在哪儿呢?
当晚,他把大家请到市一招讨论案情。当马克扬赶到市一招东林的住处时,王副厅长、鬲副市长、金书记,还有罗天成已经都在那儿了。
马克扬风风火火推门进来:“不好意思,来晚了。”
“坐吧,”东林的茶几上放着一叠资料,见马克扬进来,他拿出最上面的资料,说道,“好了,现在都到齐了,有些情况要与大家通气。在与大家通气之前,有一个情况要向大家通报,那就是罗天成同志的问题,我们检查组、检察院以及省纪委认为,向上级组织反映省级个别领导同志的问题是正常的,构不成诽谤罪,所以,边西市以诽谤罪将其逮捕入狱是错误的,这个决定必须撤消。”
“行,”金书记说,“我立即请市检察院复查,过几天,我将复查结果向你及省委检查组汇报。”
“行,”东林说,“但这个工作要快。”
“我会尽快办的。”
“好,我们谈谈这几天的审讯工作,这样,金书记,”东林说,“你先谈谈朱槿涛的情况吧。”
“行,那我就先谈谈吧,”金书记拿出材料,“今天,我与省厅的同志对朱槿涛进行了突审,他对纵火一案供认不讳,但是,他一口咬定指示人是武国雄。”
东林冷笑:“这个人还心存侥幸呢,他还以为会有人保他?”
“今天,”鬲皋延说,“我和市委宣传部的肖副部长去找过朱槿涛的爱人,据其爱人讲,有人曾向朱槿涛暗示,将提升他为宣传部部长,因为,这个职位在三个月前原部长沈坚友同志退休后一直空缺。”
王副厅长:“这个暗示的人是谁?”
“那还会是谁?”鬲皋延笑,“在我们边西市,有资格作这个暗示的只有一个人。”
王副厅长:“刘志民?”
“不是他,”金书记说,“其他人作的暗示会有人信吗?”
“所以他嘴硬,因为他还有后台呢。”东林说,问马克扬,“马大哥,你那儿的情况?”
马克扬拿出资料,清了清嗓子:“我今天去了边西国际贸易公司,应该说,该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周晶桦,对与边西建筑集团有限公司的业务往来的解释是无懈可击的,他们的业务往来很正常。这是她出示的资料。”
关键人物(2)
“行,放在我这儿吧。”
马克扬继续说:“今天下午,我还去了边西交警9支队,调出了三个月前罗天成爱人的车祸档案,我想请你发回分局与王桂碧车祸作个比较,看看是否有相同之处。”
“行,”东林问,“有什么问题吗?”
“要说问题,我还没有发现,”马克扬说,“只是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位肇事司机也已失踪。”
东林:“当时是什么情况?”
“当时……”罗天成回忆:“就在我寄出举报信不久的一天,我爱人出门买菜,就在家门口的马路边被一驾高速行驶的大卡车撞死。”
“当时,我正在边西,”马克扬说,“我去了交警9支队,以罗天成爱人横穿马路被汽车撞死的民事案件接的案。跟着我就去了海城。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个司机怎么这么快就失踪了。”
“行,我尽快查,把这个卷宗放我这儿吧。”东林没有再说这个问题,他收了马克扬递过来的卷宗和资料放在茶几上,拿出另外的资料,直接转到正题,“下面,我将这几天的工作向大家作简要的通报,根据罗天成同志的举报和汪小燕的检举揭发,我们对章忠铁、武国雄、唐正庆以及他们所在的公司、部门采取了行动,已起获现金三千多万,一大堆存折,十几筐资料,办案人员正在认真整理分析。现在已知的情况如下:
“一、关于唐正庆的犯罪事实。唐正庆,男,38岁,从刘志民调任边西市任职开始,他就任刘志民的秘书,短短几年,从秘书到县委副书记,到进出口总公司副总经理,到边太高速公路建设指挥部指挥长,一路攀升,平步青云。有证据表明,在其担任边太高速公路建设指挥部指挥长期间,非法收受边西建筑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武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