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伊尔迷的日常-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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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私塾之前放到我的书房里来。”高杉爸爸丢出一小薄册到自家儿子怀里，高杉晋助接的很有准头，看来是练出默契来了。

　　　　伊尔迷觉得这名姓高杉的商人是个成功的商人，做事精明但是不小气，不让人讨厌。没有说出你们两个回自己房间玩、照顾好小朋友的直接性话，被当做小毛头对待几年的伊尔迷在高杉父亲这里总能找回些平衡。

　　　　真的是很有趣的父亲，说话间严肃与纵容并存，多少还透着些风趣与温和。奇怪为什么教出了高杉这种好无聊的小孩。

　　　　伊尔迷在思想纠结与赞扬中又跟着高杉晋助去了他的房间，伊尔迷能猜到他父亲给他安排的功课，在私塾他要学会武士道，在家里则是学会如何做一个商人。

　　　　“待会就有人送饭过来，你可以再等等吗？”之前伊尔迷突击到私塾的问话让高杉觉得这个孩子饿的厉害，他将放在小书桌上的果盘拿下来给伊尔迷：“你先吃点水果。”

　　　　伊尔迷从里面拿了个苹果，接着高杉又反应过来：“你这样没法吃，我帮你把绷带解开。背后的东西你背了很长时间。”但是之前在私塾看到伊尔迷拒绝别人替他拿下背后的东西，高杉也就没有要说帮他把恐龙给放起来。

　　　　绷带虽然绑的松垮，伊尔迷张嘴大笑都没问题，但是他做不到隔着绷带往嘴里送苹果。

　　　　高杉稍微蹲下去，伸手去解绷带上的结，但是折腾了好久都没解开，面色反而有些越来越严肃，外带点红了。

　　　　“……我去拿剪刀。”他瞥向伊尔迷的眼神带点心虚的感觉，原本的活结在他的努力下变成死结了。

　　　　“不用剪刀。”透过绷带上下的缝隙，那双黑溜溜的眼角看了高杉一眼，接着伊尔迷手中出现了根长钉，分别在头、手臂、小腿上的绷带上轻轻划过，接着那些白色的布袋就散落了一地。

　　　　他用手将被绷带缠绕弄的有些乱的头发捋顺了，自顾自的把背后的绿怪物放下来，接着就瞧见高杉晋助的视线依旧还落在他身上。

　　　　“你在看什么？”伊尔迷问。

　　　　高杉家的小子皱了皱眉头道：“你的皮肤变的很红，不正常的。”明显不是被绷带勒的淤血，倒像是被火烤过一样。

　　　　听他这么说，伊尔迷也低下头去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难怪他总觉得那地地方像退了层皮一样。

　　　　高杉晋助问：“不要紧吗？”

　　　　“不要紧。”苏姬说过只要没死，这些因阳光造成的伤也能恢复，只不过比起平时那些普通的伤恢复的要慢一些。

　　　　她是过来人，过来人说的话没错，只要不是说谎。

　　　　高杉晋助显然不放心，如果让别人看见了说不定以为是他欺负这个小孩，于是他道：“我还是去把爸爸叫过来帮你看一看吧。”

　　　　而他还没有来得及出门，送晚饭的人就来了，家仆拉开门，将食物放到房间的小矮桌上，之后他要离开。

　　　　晋助叫住低着头准备告退的人，让他帮忙去招呼一下自己的父亲。

　　　　小少爷相见自己的爸爸，家仆当然不会拒绝这样的要求，一声应下之后离开了。

　　　　反观伊尔迷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拖着那只绿恐龙坐到矮桌的一边，拿起小碗小筷子开始啄食。

　　　　“晋助，出了什么事？”没多久，响应召唤的高杉爸爸就出现了，他走进屋看着正在吃饭的一大一小两个孩子。

　　　　紫发的小孩放下碗筷，他起身跑到自己父亲的身边：“伊尔迷的皮肤出了些问题，红红的。”

　　　　“我没事。”当事人咽下嘴里的嚼食后，抬头道。

　　　　但是高杉的父亲已经在他旁边蹲下来了，他拉起伊尔迷的一只手臂看了看，并小力气的用手碰了一下红红的皮肤：“是不是很疼？看来是挺严重的烧伤，从哪来的？”

　　　　晋助瞪了瞪眼睛：“烧伤？他中午的时候还好好的，伊尔迷，有人对你做了什么吗？”

　　　　“没有。”伊尔迷虽然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就咬着筷子想了想，然后道：“这是正常现象。”

　　　　晋助摇着头，带着纠正伊尔迷的语气道：“你想的就不对，这才不正常。你从那里逃出来是对的，不要再回去了。”他此刻已经把伊尔迷想象成一个被长期虐待并灌输错误认知的可怜小孩了。

　　　　伊尔迷面无表情的道：“我没有。”

　　　　晋助继续道：“从小到大他们做的事情有让你笑过吗？”

　　　　伊尔迷摇头，他从上辈子开始就没怎么笑过了。

　　　　“你看，这就是虐待，虐待不会让你觉得高兴。”高杉晋助记得上一次伊尔迷的父亲来接过他，但是太具体的已经记不清了，包括那名父亲的孩奴样。

　　　　但是高杉的父亲却记得，他连忙拍了拍晋助的肩膀，大概孩子看到另一个孩子身上发生这种事情都会情绪激动。

　　　　“晋助，别太早下结论，你不是说过这个孩子的家很远吗？”他又将视线投向伊尔迷：“我让人去拿烫伤药，不过你身上的伤实在让人担心，是谁造成的？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伊尔迷瞟了瞟窗外有些暗下的天色，他觉得把自己的弱点告诉对方是很危险的事情，不过这一家应该都不会威胁到他。

　　　　“是太阳。”伊尔迷道：“我之前没有打伞，绷带好像不太管用。平时家里也禁止我晒太阳。”不过伊尔迷却想，如果能这样一步步适应太阳对自身带来的伤害也是一个好选择。

　　　　高杉的父亲点点头，“好了，你们接着吃饭，我去叫人把药拿来。”他站起身走出房间。

　　　　“真的没有人把你架在火上烤吗？”晋助显然不太相信太阳能造成这样的伤害，更主要的是就算有人把伊尔迷架火上烤，晋助也觉得他现在有些理解那些人为什么这么做。

　　　　伊尔迷摇头，大概没几个人会那么做，他只接受电流训练，烤火对他的身体素质提高可没什么帮助。

　　　　之后有人送来了烫伤药，走时顺便转达嘱咐，用之前先洗个冷水澡有助于烫伤的恢复。按照夜兔的身体素质，大概不擦烫伤药也能恢复的很快，太阳造成的烧伤只不过比普通的伤恢复速度慢了一点，但是也绝对比其他生物的愈合速度要快上很多。

　　　　不过冷水澡和烫伤药应该都有止疼的作用，现在身上的确不大舒服，伊尔迷就跟着高杉跑去浴室了。

　　　　伊尔迷站在木桶边，那个木桶比他人还高出好几倍，谁叫他现在还只是个五岁的小孩。

第23章

　　　　“你可以爬进去吗？”高杉拉来了凳子，但是就算有凳子垫着，伊尔迷爬进去也觉得有些勉强。

　　　　黑发的小毛头睨了他一眼，然后攀上桶壁伸头往桶里看了看，那里面的水位低的够可以的。

　　　　他扭过头望着一旁的高杉：“你不舍得多倒点水吗？”

　　　　晋助皱着眉头道：“可以是可以，但是如果水放满了你会被淹死的。而且烫伤不能泡太久，用水冲一冲就行了，里面有小木盆，你可以自己舀水。”

　　　　没错，伊尔迷进去之后就看不到人了，如果是普通的五岁儿童说不定出去的时候还要根绳子拉上去。

　　　　伊尔迷如实向高杉晋助道：“被你这么招待我不大高兴。”

　　　　“…但是这就是可用浴桶。”高杉道。

　　　　伊尔迷松开扒着木桶边沿的手，跳下地，然后面对向桶面，伸手一推。

　　　　噼里啪啦的声音之后，结实的桶碎了一地。

　　　　伊尔迷面转向高杉道：“好了，现在它坏了，你看着办吧。”

　　　　……就不该带他回家！高杉在心里训诫自己。

　　　　人都是这样的，有条件就会变得挑剔，没条件就随便凑合，伊尔迷也一样，既然还有选择的余地他就不会要被圈在木桶里面壁思过然后舀水泼自己。

　　　　事后，高杉不大情愿带伊尔迷去自家人用的水房，他是个领域意识很强的小孩，俗话说心眼子窄，路上一直在心里摸摸安慰这是在爱幼。

　　　　“你还不出去吗？”伊尔迷看着还站在旁边的高杉晋助了，他就差脱衣服下水了，为什么他还在旁边站着？

　　　　高杉拍着自己的木桶：“我的桶也高过你的头。你不能泡水里太久，还是我来帮你冲水吧。”

　　　　这是他最后的让步了，自己的木桶是他坚守的领地。

　　　　伊尔迷想了想，也没问题，他以前也经常给几个弟弟洗澡，“也行，你来吧。”

　　　　他利落的把身上的白色套装脱下来，叠好放整齐了。

　　　　高杉用着小木盆舀着水往黑发小孩的身上淋，结果第三盆还没下去，伊尔迷就自己走开了。

　　　　“你是在洗菜叶子吗？你准备一点点的浇水到什么时候？”他很不满意的看着高杉，然后举起那个比自己高了一身的木桶用里面的水将自己从头冲到尾。

　　　　呆愣在一边许久的高杉在伊尔迷将水桶‘碰！’的砸回原地时终于回过神，他忽然觉得要虐待一个能轻松托起一大桶水的小孩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从另一个方向去考虑，也许伊尔迷是被抓取神秘实验室做改造也说不定？

　　　　“等一下，先不要穿衣服。”高杉左看右看，找到一条比较大的白布巾，他对上伊尔迷黑色的眼睛，连忙补充道：“你还没有涂药，而且这衣服你穿了一天，你从土里面爬出来的时候都穿着它……最好洗一洗。”

　　　　伊尔迷歪着脑袋想了一瞬，然后丢掉手中的衣服结果高杉晋助递来的大布巾裹在身上，衣服洗了也不要紧，他带了很多套换洗衣服，还有睡衣。

　　　　原本高杉还担心洗了冷水澡的伊尔迷会因此感冒生病，但他看着那个小孩围着块巾布就从水房走出去了，也没有半点觉得冷的意思。

　　　　“我帮你涂吗？涂的时候要让药渗透一些，用力可能搓的烫伤处有点疼。”大多数小孩都是怕疼的，晋助觉得伊尔迷一定会要求自己涂然后胡乱的涂抹一下敷衍了事。

　　　　伊尔迷抬眼瞥了高杉一眼，将药膏从他手里拿过来，一边道：“我知道。”

　　　　“还是我来帮你涂吧。过程虽然有点疼，但是之后感觉会很好的。”晋助又将药膏抢回来。

　　　　伊尔迷垂下头，他总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怪怪的……不过算了，涂药弄的手上黏黏的一会还要洗手，一个没什么杀伤力的小孩硬要接手的的话他也不会拒绝了。

　　　　“我先去穿衣服。”伊尔迷拽过身边的恐龙，从里面翻出一套小睡衣来，他的睡衣都是黑色的，他坚持这么做，因为穿着这个在黑夜里睡觉会降低一些被夜袭的几率，虽然不多。

　　　　睡衣是短裤短袖，不影响被晒伤的地方露出来接受涂药，被晒伤的皮肤经过对比之后又让人觉得是粉粉的红。

　　　　最后，名为晋助的小伙伴自觉地很尽心的在帮黑发黑眼黑睡衣的小毛头涂药，但是那个小毛头依旧嫌弃他涂的太慢太轻。

　　　　“你是在擦气球吗？你用力大点我也不会炸，不要磨磨蹭蹭的，外面都天黑了。”

　　　　高杉抬起头看了伊尔迷一眼，然后手下一阵猛搓。

　　　　晒伤的地方擦过药之后，烧灼感被清凉的感觉代替，伊尔迷觉得这挺不错的，他决定多找高杉家要几盒带在身上。

　　　　高杉家是有钱人家，却没有床睡，之前的雇主也是有钱人家，一样让小孩睡地板。

　　　　伊尔迷沉默着掀开被子钻进去，这里人大概是比较喜欢睡地上，反正也没什么，他还经常睡地下面。

　　　　天还没亮，伊尔迷就爬起来了，他是属于那种到手的任务没有做完就总担心任务会飞掉的类型，但是好歹都在别人家里了，伊尔迷决定还是蹭个早饭再走。

　　　　他走到晋助的脑袋上方，蹲下身伸手去拍了拍晋助的枕头：“你睡着了吗？”

　　　　拍了两下没有反应，伊尔迷接着拍到晋助的肩膀处，接着问：“你睡着了吗？”

　　　　紫头发的小孩皱了皱眉头，没有睁开眼睛，翻了个身继续睡。

　　　　伊尔迷搓了搓手，他拿出钉子犹豫了会儿，又把钉子收了起来，然后站起身，纵身一趴，准备以自己的小身段把下面那个赖床的小孩给埋醒。

　　　　他成功的把人给搞醒了，为了让自己显得礼貌一些，伊尔迷再一次问：“你睡着了吗？”

　　　　高杉晋助没好气的盯着伊尔迷，他裹着被子坐起身，语气不耐的道：“是的！我睡着了！在你扑到在我脸上之前！”

　　　　“那太好了，你可以带我去刷牙洗脸然后吃早饭了吗？”伊尔迷问的理所当然。

　　　　睡眠不足的小孩暴怒了：“不行！”拒绝之后拉着被子又倒下去。

　　　　“你为什么不照顾好你的客人？”伊尔迷扯住他的被子。

　　　　两人争抢着那块被子，谁也不肯松手，高杉身下垫的被褥都拧巴成一团了，他不知道一个五岁的小鬼哪来那么大力气将他拽的拖着走。

　　　　“现在还不到五点，太阳都没起来！我很困，这是睡觉时间，我要睡觉，厨房里这个点也不会有人在准备晚餐！”他说着用力想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扯回来，然后‘兹——’的一声闷响，被子被拽的裂开了。

　　　　伊尔迷在听完高杉的话后松开手，脸部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语气不满的道：“你们家的仆人太放肆了。”然后就回过身走回之前睡的地方钻进还有些暖意的被窝里接着继续睡。

　　　　高杉看着身上盖着的破被子……也不知道是谁放肆。

　　　　折腾了这一小会儿，男孩的睡意也没了，也没办法继续睡了。他坐起身看着屋里的另一个小鬼，站起身走了过去。

　　　　“你弄坏了我的被子，你就这么睡下了？！”

　　　　伊尔迷转过身，面对向晋助，丝毫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合适，他反问道：“不然呢？现在没有人做早饭。”

　　　　“但是我现在怎么睡？”晋助觉得自己有点生气了。

　　　　伊尔迷闭着眼道：“我只是弄坏了你的被子，又没弄坏你的脑子，你为什么不问问你神奇的眼皮呢？”

　　　　旁边的男孩恼怒的伸手扯拽住伊尔迷身上盖的被铺，然后伊尔迷睁开眼，伸出手把高杉手里那截布给拽了回来。

　　　　高杉晋助盯着那只白净净的藕臂，新的疑问把之前的怒意顶去一些，他问道：“你的烫伤完全好了？”他家的药哪有那么神奇？

　　　　“是的，虽然你们家的伤药没什么作用，但是抹在伤处还是挺舒服的，我要再带走几瓶。”说完接着又闭上眼睛。

　　　　高杉连忙拽住他：“喂，你就这么睡了？快点想办法，我的被子已经被你扯坏了！”

　　　　伊尔迷干脆的蹦出俩字：“不要。”

　　　　那他就只有这一招了，虽然高杉觉得这么做有点小孩子气，但是这都是被逼的。

　　　　他往后退坐了一点：“你不给我想办法我就不给你拿药。”

　　　　伊尔迷当时就推开被子坐起来了，他面无表情的说着略带调侃语气的话，“你想跟我睡一起可以直接说，不用拐弯抹角的，看在你还有很多便宜能占的份上我不会拒绝你这么简单的要求的。”一边往左边挪了挪位置，空处一些余留来。

　　　　……高杉憋着一口气看着他，坐在原处按耐不动。

第24章

　　　　“你不睡觉吗？那算了。”伊尔迷说着作势要躺回去，紫头发的男孩连忙掀起被角钻进去了，反正被子很大，睡三个小孩也都没问题。

　　　　就在高杉快再次睡着的时候，伊尔迷忽然出声道：“我忽然觉得你比我家里那个名义上的哥哥还讨厌，至少除了米饭和大哥的位置，我找他要的东西他都没拒绝过。”

　　　　晋助深深的皱着眉头，跟伊尔迷呆在一个房间让他想戳瞎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