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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门廊里的猫(有qj,慎)作者:靡谣-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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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会跟,这房间里的保镖足足有一、二十人,我宁可和最憎恨的人同处一室也不想留下来。
  电子门无声无息地滑开,昏暗的空间内闪烁着幽幽的蓝色光线,两秒钟后,白色灯光充斥着整个房间。复杂的仪器散落在一张床榻的四周,不断闪烁着的信号等显示着自己的医疗用途。乍一看床上空空如也,仔细观察后才发现那里躺着一个人,由于他实在太瘦弱的,脸色苍白得和床单几乎无二,所以一时还真看不出来。几名从头到脚被白衣装甲得严严实实的医护人员缓缓走动,不时观察着病人的情况。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达克。汉尼拔,以年仅二十七岁的年龄掌控着这个城市东南区地下王国的首领,由于不明病症于半年前陷入半隐退状态,一切事物暂交由副首领肯。迈帝罗处理。现在他正静静地躺在这个房间,周身插满了各种导管,像个死人般沉睡着。
  “看看他,森。”肯在我身后说道,“好好看着你的哥哥,他现在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
  我当然看得见他变成什么样子了,他已经变成了一只可怜的小虫,被凌乱的导管与电线编织的蜘蛛网牢牢绑住,一动也不能动,连绝望的表情也无力显现。而肯。迈帝罗就像是一只阴险邪恶的黑蜘蛛,虎视耽耽地注视着自己的猎物,等待对方慢慢落向死亡的深渊。
  可这是他自找的,嘲弄般闭上眼睛,我不会忘记当初得知被背叛的滋味,那感觉不好受啊,就像是在你遍体凌伤的时候,自己的左手忽然发疯似地再一刀砍向自己的右手,然后再得意洋洋地撒上一把盐。
  “怎么?不忍心了?”某人的口气比我的表情更加嘲弄,不过好象是针对我来的,“想想看,这十五年来,你一直健健康康,活蹦乱跳地活着,丝毫没有想过自己还有一个兄弟随时都在生死边缘挣扎着吧?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命其实是应该属于另一个人的?”
  “你想说什么?”我愫然抬头,紧张地望着肯,“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不明白你把我抓来到底想干什么?”
  肯高深莫测地微笑,“你不明白?我以为杰克已经都告诉你了呢。”
  “杰克……?”
  “是啊,杰克,我们亲爱的生化专家,达克最后的希望,你那亲切的同居人。”他笑得很开心,“真是头痛啊,我们的小羊羔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呢。”
  周围的医护人员有的笑了出来,包含恶意的笑声完全不符救死扶伤的医者本色。我一点都不认为他说的话有哪里好笑,现在我只觉得浑身发冷,好想逃离这里。
  看见我惊惶不安的样子似乎令自己获得很大的满足,肯撇了撇嘴角,向身后挥一下手,“带他下去吧。”
  立刻从不知名的角落冒出几个黑衣人来,好不客气地架着我离开,当门正要掩上之前,传来肯温柔的声音,“好好招呼他,达克尔先生可是很重要的客人。”

  童年

  “妈妈,为什么我不能和达克一起玩?”昏暗的房间里,母亲的面孔看不真切,依稀是一张忧郁的脸。听见我的问题后,她轻轻抚摩着我的脸颊,温和地回答“因为你在生病啊,森,等你的病好了,就可以出去和达克一起玩了。”
  “那我的病什么时候才会好呢?”我不满地嘟起嘴巴,小小地抗议着,“人家都睡了好久了,很无聊啊。”
  “妈妈知道啊,森。”母亲拍着我的身体,安抚着说,“妈妈知道你很寂寞,对不对,可是如果病没有好就跑出去的话,森会更难受的哦?”
  “这样啊……”想了想,还是决定最后争取一下,“可是我怕达克一个人无聊嘛,如果没有我陪着他玩的话,达克会不会也很寂寞呢?”
  母亲低下身子吻了我的额头,“森真是个好孩子,这样担心自己的哥哥,放心吧,有肯陪着他呢,他们在一起也玩得很好啊。”
  肯是去年夏天来爸爸的实验室做助手的实习生,以十七岁的年龄接连跳级成为大学三年级学生,是名副其实的天才少年。不过我至今还没有看见过他。
  “这样啊……”感觉有些难过,我默默缩进被子里。“原来不只是我嘛……”
  “森,森,我进来了哦!”随着一个充满活力的身影闯进房间,灿烂的阳光和清新的微风也一起涌了进来。
  “达克。”我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双胞胎哥哥活力四射的样子,吃力地坐起身来迎接。
  “你好了么?”一屁股坐上我的床沿,达克立刻问道,“今天也不能出门?”
  这家伙,简直是来成心气我的,我撇撇嘴,“不行。”
  “真可怜,”他大大地叹了口气,“我们今天要去卡伦湖游泳哦。
  “我们?”我不解地问。
  “就是我和肯啊,”他非常自然地向后一指,我才发现门口站着一个很帅的哥哥,正一脸有趣地看着我们,“你好。你们还真像。”很温柔的声音,但是没有热忱。来不及回答,就被达克抢走了发言权。
  “他天天都陪我玩,是个很好的人哦!”
  “这样啊,好羡慕你哦。”我言不由衷的说道,吞下名为嫉妒的苦涩。达克已经找到别人来陪他玩了,“现在你都很少来找我玩了。”
  “没办法啊,你一直都在睡觉,有时候叫都叫不醒,爸爸妈妈又老是不许我来吵你,所以只好找肯来陪我了啊。”面对我的指控,达克立刻反驳,“你什么时候才回好啊?”
  “我也不知道……”
  “唉,算了,我走了哦,你好好休息吧!”达克很无趣地歪歪脑袋,轻巧地跳下床,走到肯的身边,“走吧!”
  达克骄傲得像个王子,在高大的侍从的伴随下离开我的房间,顺手带走了满室的阳光。
  我呆呆地目送他们远去,不知道自己已经是一脸羡慕亦或寂寞的表情。
  “森!森!”激动的母亲推开房门,疾步走到我的床边,“森,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病就要治好了哦!”
  “真的么?妈妈?”我高兴地问,一不小心引发了一阵咳嗽,“咳咳……”
  “小心,不要坐起来,会着凉的。”母亲紧张起来,慌忙将欲起身的我按在床上,并仔细地掩好被子。
  “我不要紧的,妈妈,真的会治好我的病么?”顾不上咳嗽带来的难受感觉,兴奋地想着,真好啊,我的病就要治好了,可以出去玩了,可以再次和达克一起爬山,游泳,上树掏鸟窝……好棒啊……“森?森?你睡着了么?森……”
  急速后退的天花板,刺眼的白炽灯,左右两旁是遮住半张脸装束怪异的医生,夹带着我冲向一扇淡绿色的门。
  “动作快!快一点!”妈妈的声音,从其中一面口罩下传出,故做镇定的语气掩饰不了慌乱的情绪。
  “冷静,现在还来得及。”另一道声音传来,从容不迫地安抚妈妈的心情,啊,是爸爸啊。
  躺在苍白的手术台上,我无力地左右张望,发生什么事了?我不是好好的在读书么?为什么下一刻就来到爸爸的医院来了呢,难道我又发病了?
  啊!达克!我惊奇地看见自己的孪生哥哥正躺在右边一张手术台上,双眼紧闭,似乎在睡觉。“达克,达克,你怎么也来了?”我小小声地唤他,周围忙碌的大人们没有注意到我的行为。可是达克依旧闭着眼睛,没有回带我。
  “达克,你说话啊,我好难受哦,都喘不过气来……咳咳……你怎么了,也病了么?”挣扎地想起来摸摸他,可惜被爸爸看见了。“森,你在做什么?”他一步跨上前将我放倒,“乖乖不要乱动,你要做手术啊!”
  “爸爸,达克为什么也在这里,他也病了么?”
  “……是啊,所以你们都要乖,不要乱动啊。”回答的时候,爸爸的眼睛没有像平时那样注视着我。妈妈也过来了,“森,来妈妈帮你打针,乖哦。”
  不疑有他,我老实地让妈妈帮我打针,随后一阵浓浓的倦意袭来,好想睡啊……真好,我们难得相聚的一家今天在这里团圆了呢……
  奇怪,达克到哪里去了。好几天都没有看见他了啊。我在花园里无聊的闲逛着,因为孤身一人而闷闷不乐。“讨厌,好不容易恢复健康了,哥哥又不见了,这样和以前根本没差嘛……”自言自语着,忽然灵光一闪,“对了,肯,他一定知道达克在哪里!”
  连蹦带跳着跑到爸爸的实验室,找到主任办公室的大门,正准备推开时,听见里面有人争吵。
  “……他是你自己的儿子!”
  “很好你还记得他是我的儿子,希望你也记得你是什么身份!”
  “你竟然让他做牺牲品!你的儿子!”
  “森才是我的儿子!达克不过是个复制品!”愤怒的声线陡然升高,吓了我一跳。这不是爸爸和肯的声音么,他们为什么要吵架?
  “你说什么?”肯的声音瞬间降至冰点。
  你说什么?
  肯的话语犹如尖锐的冰块掷向尚且年少不经事的我,一时间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晓得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袖,将耳朵更加凑近虚掩的房门。
  爸爸好象被震慑住了,半晌才找回他的声音:“肯,我知道你很看重自己的成果,但是作为一个科学工作者,我希望你还是能够抛弃无谓的感情因素,那对于我们的研究毫无益处。你明白么?”
  “……对不起,我失态了,教授。”肯的声音冷静了下来,却使得我更加迷惑,如同堕入云里雾里,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东西呢?好象是和我与达克有关啊……
  “森,你在这里做什么?”妈妈尖锐的声音惊扰了所有的人,爸爸从门里飞快地冲出来,一把捉住惊慌得想要逃走的我,妈妈也紧随着过来搂住我的头颅,不住地问:“森,你在这里多久了?为什么不在家里待着?”她的反应引发远处一些工作人员的好奇,不时对这边打量着。
  爸爸也蹲了下来,目光与年幼的我平行:“孩子,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有点受不了这种万众瞩目的对待,悄悄往妈妈身边退了一步,紧张而小声说道:“我想来找肯……”
  “找肯?找他做什么?”爸爸的态度比我还紧张。
  “我想来问问他,知不知道达克到哪里去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他。”
  “达克……他生病了,现在正在住院呢。”妈妈结结巴巴地回答。
  “达克病了?那我要去看他!”听说哥哥也病了,我着急起来,自己病了那么久,我深知生病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
  “不行!”爸爸突然反对,“你不可以去见他!”
  “为什么?”我倔强地抬起头反问。
  “因为你现在见不到他。”不知何时肯已经从方才的办公室内走了出来,木然无表情的视线落在我的脸上。
  “见不到?”
  妈妈立刻解释道:“因为达克要住在很远的医院里接受治疗,而且不能被别人打扰,才会好得快,所以你不可以打扰他哦。知道么?”
  “哦。”我似懂非懂地点头。

  现实

  “起床了,先生要见你。”一道冷漠的声音将我从睡梦中惊醒。
  好不容易睁开眼睛,我花了二十秒钟才整理好自己的思绪,明白自身现在的处境。眼前正站着一个面色不善的白衣天使,全身戒备地盯着自己,左手插在口袋里,我决不会认为那是一副听诊器。
  五分钟后,我耸耸肩:“你这样看着我怎么换衣服?”
  于是她将视线略移开了一点,不过……
  “……不要企图耍花招,你的一切手段都会是徒劳的。”听听,多么义正严词,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我是恐怖分子,而对面这位是一心为国家利益而战斗的民族英雄呢。
  我暗自叹口气,将昨晚藏在衣袖里的不锈钢汤匙悄悄塞回枕头内,开始换衣服。
  “你来了,森。”端坐在橡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对我微笑,然而那笑容却犹如南美响尾蛇一般令人心悸。“昨晚睡得好么?”
  “不好。”我不软不硬的回应。
  “哦?”他很有兴趣似地问道,“做噩梦了?”
  “没有。”我最大的噩梦就是被你抓到。暗自在心里诅咒,根据今晨自己全身被汗湿透的情况来看,昨晚应该睡得很糟,然而,究竟作了什么噩梦,甚至有没有做梦,我都想不起来。
  “是吗?那就好,要知道,你现在的健康很重要呢。”肯向后仰靠在黑色真皮椅背上,凝视我的眼神高深莫测。
  背后静静泛起一层颤栗,身处这间宽敞密室内的温度似乎与四月春暮的气候截然相反,我吞下口唾液,强迫自己挺起胸膛直视他的眼睛:“可以告诉我,您究竟想要做什么吗,迈帝罗先生?”
  “你确定想了解吗,森?”他恶意地扭曲自己的嘴角,“有些事情还是当事人不知道比较幸福哦。”
  “你觉得我现在很幸福么?”
  “很好,现在你的胆子似乎越发大了。看来将一切说出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有些头晕,一种不快感沿着脊髓缓慢向上爬伸:“一切?一切什么?”
  他先是不动声色地看着我,似乎在仔细评估自己的学生有多少理解能力,观察结束后,他宣布:“不幸的是,我觉得还是请你多休息几天比较好。所以今天的会面就到此为止。”
  他要见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恼怒了:“肯!你什么意思?直接痛快地告诉我!”
  肯冷了脸:“森,我认为你应该要了解谁是这里的主人。“
  说完,就有人自门外将我带出去。
  之后的几天,都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每天都要被带去做一些奇怪的检查,然后又被带回囚禁我的房间,食物和水都有人定时送来,刀叉被换成塑料的,不知是不是因为对方起了疑心。此外一切活动行为就被禁锢在这个四十坪米的房间中。我毫不怀疑这里四处都安装了针孔摄像头,所以在房间里时我选择蒙头大睡,绝对的蒙头,而且睡相极差,经常有一半被子拖至床沿下。
  就在被子的掩护下,那只汤勺被打磨得日渐锋利起来。

  梦魇

  “妈妈,达克什么时候才会出院啊?”天真的小脸向上仰视,一双圆乎乎的小手紧紧纠住女人身上的白色长袍。
  女人蹲下来与孩子平视,温柔的笑意荡漾在脸上:“森要乖,达克现在很努力的和病魔做斗争呢,所以森也要和他一起加油,乖乖地等他回来好吗?”
  “可是我好想达克啊。”小孩子的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了似的。
  “我知道,”女人很为难似地叹气,“妈妈也很想达克,可是妈妈也在忍耐啊,森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对不对?”
  “恩,我是。”小孩立刻点头。“森一直都是乖小孩。”
  “所以森可以和妈妈一起忍耐寂寞吗?陪妈妈一起等达克回来好不好?”
  “好。”小孩老实地放开手,“森是乖孩子,森会陪妈妈一起等。”
  “谢谢,森。”女人的表情变得很奇怪,像是如释重负,又仿佛愁眉不展。“你真是个好孩子。”
  ……
  夜,迷糊的小孩翻下床,出门找洗手间。父母的房间里,隐隐透出昏黄的灯光。
  “我快受不了了……”虚掩的房门内,传出女人压抑的声音。“亲爱的,我们究竟要瞒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可能一辈子也说不定吧。”低沉的男声,透露着坚决的意味。
  “你不明白,今天森又在问我那孩子到哪里去了,我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那就一直照以前的说法回答他。”
  “可是这终究不是个办法啊,现在森还小,也许没有什么关系,可他终究会长大,会明白事理。到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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