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妖爪:夫君到我碗里来-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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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下去我委实不用等到三个月之后的日食,今日便下了黄泉吧。
第四十七章
人说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我想我的命既然能算得上天命那实在是再重不过了。
身为一条兢兢业业的龙突然被人告知了自己还有三个月的寿命的时候一般能够想到什么?我心中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是老天玩儿我,第二个是不甘心。
我认为这大抵是人之将死都有的情绪,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就好比每个被阎王拖下去的死人都还会说‘阎王饶命’每每遇到此类的人我都会十分好心的告诉他,你都死的不能再死了,如何饶命?奈何无人能理解我的善心,大多我这么说的时候那些鬼魂都会叫得更大声,发展都最后阎王便明令禁止我不得与鬼魂有任何接触了。
我想,其实我算是不错,至少我与阎王很有交情,这是大部分死人都没有的特权,走后门之流我其实并不十分介意。
凡间有句话叫做人生苦短,其实很多人注重人生苦短的前提,但是也有很多人忘记了人生苦短其实还是有个后缀的。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我想我的人生唯一的遗憾便是出在沧澜身上。
我对他的记忆很深刻,少有的深刻,其实动心并不曾预料,让种感觉十分复杂,好似当初我不明白为何有人愿意为了爱情而不要自己的性命,天帝给我做了一个十足的坏榜样,他让我觉得这世上的爱情皆不可信。
我曾幻想过,我以后的恋人会是什么样子,那时候我无法想象,眼下我却能轻而易举的在脑海中描绘出沧澜的模样。
我想,我可以不管他到底是谁,可以忽略清净所说的种种可疑之处,甚至不介意他家中有一个与我一般大的儿子,他就是他。
曾经的心动,经过一段时间的发酵,于是顺理成章的变成了爱恋。
这并不是稀奇的事情,这一点我心中很明白,就好似我同样明白他心中只当我是个普通朋友一般。
但是眼下我觉得这样其实不错,我的遗憾的是那时候——清风那件事之后我未曾将我的心意告诉他,此刻回想起来哪怕是被拒绝也总比没有说出口来的好一些,这话憋着,现下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我不需要怜悯。
这时候我有些憎恨我自己,竟然没能丢下那该死的自尊心。
然而心底有个声音在诱惑我,它让我去告诉沧澜,说出来,或许他会接受,那么哪怕到了最后也有自己喜欢的人陪着,这样便没有遗憾了。
春日的阳光并不浓烈,我仰着头只是觉得暖洋洋的,十分舒适。
我想,若是我说了之后他没有真的能够接受那我便更加不能说了。
我怕,到时候我舍不得走。
我犹豫着现在要不要去看看沧澜,又觉得以沧澜的观察能力肯定很快发现我有事情瞒着他,思来想去终究没能敌过心中的想法,咬咬牙还是决定去了。
沧澜正坐在林间小憩,我看见他的一缕头发遮住了他的半张脸,于是顺手便将这缕头发拨到了他耳后,我此刻庆幸他那时候幻化出来的是两个石凳而不是一个,是以我顺势坐到了他身旁:“你回来的挺早的。”
他睁开眼睛,含笑看着我:“不是什么大事。”
我‘哦’了一声,而后没有再说话,学着沧澜的姿势靠在石桌上,他见了我的动作笑意更深了,眼睛弯弯的眯成了一道缝隙:“你这是做什么?准备在此过夜?”
我道:“你不是准备看日出嘛,我陪你啊。”
他看了我一阵,半晌才道:“好,一起看日出。”
之后便寂静一片,我耳边只听得一片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终究是我没有耐心,我道:“这样着实无趣,不如我们喝酒吧。”
他挑眉,托腮:“你心中有烦心的事?”
我道:“你哪里瞧出来的?”
他道:“哪里都瞧得出来。”他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在我眉心一点:“你都不曾注意吗?你每次遇到烦心事,眉头便皱紧,好似别人欺负了你似的。”
我打了个哈哈,往后一缩,委实觉得他这动作太过亲昵了一些,若是他再靠的近一些恐怕我都能立马将虚渊所谓的天机给泄露出去:“有吗?我只是觉得无聊打算寻些事情做罢了。”
他突然收敛的笑意,面色冷淡:“那便喝吧。”
我着实被他这态度给吓着了,仔细回想了一番发现我的话也没有什么地方惹着他呀,怎么这一会儿就变脸了。
他长袖一挥桌上顿时出现了一坛子酒:“想来我走那日还欠着你一顿饭呢,今日便一同补了吧。”他那神情仿佛在说‘你吃完了就可以滚了’。
我怔愣当场,蓦然升起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而后过了许久我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闹别扭。
沧澜此妖自入锁妖塔之日起便给我一种‘他很强大,他很无敌’这类的感觉,我觉得此刻的感觉比之当年天雷轰顶的之后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偷笑了一番,面上不动声色抄起那坛子酒,原本打算猛地灌一口显示出豪情来,但是我用力实在过于猛烈,那坛子的口委实太大,我这一倒它顿时淋了我一脸,一头,一身。
我:“。。。。。。”
而后我听见沧澜一声轻笑。
我恶狠狠的怒视他。
他拧着眉,似笑非笑:“你这是要将自己淹死在酒坛子里吗?”
我觉得有些无地自容,他径直伸过手来在我脸上慢慢抚摸,我幽幽的望去,见他眉梢带着无奈的笑意,似乎宠溺,那双手在我脸上来来回回,我不自在的撇撇脑袋,而后他发现了我的意图将另一只手也伸过来将我的脑袋固定住,而后凑近。。。。。。
我几乎听到我胸口传来心脏跳动的剧烈的声响,此刻脑子颇有些晕晕沉沉的,那双眼睛因为酒水的刺激有些酸痛。
他叹了口气:“这么鲁莽做什么?我又不抢你的。”
我抿唇不语。
他大约看见我的眼睛红了一片,皱起了眉,手指在我眼角处划过:“痛吗?”
我摇摇头,而后便听他又是一阵轻笑:“小呆,不舒服要说,知道吗?”
我指了指眼睛扁嘴:“痛。”
第四十八章
此番动作委实乃是开天辟地头一遭,我说罢了登时浑身一抖,而后感觉停顿在眼角的那手指微微一顿。
沧澜微微皱眉:“弄痛你了?”
此刻忽来一阵春风,将那缕原本被我撂到他而后的头发又吹到他鬓边,还有几丝在他的唇边,我不争气的咽了口口水,大约是有些痒,沧澜的唇微微一抿,然后那些墨色的发丝就贴在他淡色的嘴唇上,他伸出舌头来轻轻一舔。。。。。。
我委实觉得自己有些支撑不住,而后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没,没没没,没弄痛,我没事了。”
说着,我偏了偏头躲开那只在我脸上蹂躏了一阵的手,顺道退后了两步,步入安全区,再来便是长舒一口气,感叹,你这是要害的我血管爆裂流鼻血而亡吗?
我那心跳杂乱无章,像是生了什么重病,而后不知怎的便想到那时候清净所说关于沧澜原型啊,身份之类的话题。
我想,若无意外,沧澜定是只狐狸精无疑。
为何会如此想?而后心中默默腹诽,那眉,那眼,还需要解释吗?活脱脱一个狐狸精的模样。
诚然,凡间说起的狐狸精大多身为女子,但我毕竟不是凡人,心中所想亦绝对不能拘泥于凡间所说的那些民间故事。好比狐狸精勾引书生,狐狸精报恩之流。
狐妖的本性就是要迷惑世人,就我此刻而言,我觉得沧澜他果真是十分符合这个条件。
就好比我当初在月老的府邸看到他将一只狐狸精与一个穷书生连在一起我便觉得拿狐狸精亏了,因为我觉得与穷书生热恋无疑是浪费狐仙们的魅术,大材小用了,说的通俗一些便是,不值钱了,降价了。
想她一个修炼成精的狐狸,没有魅惑众生反倒与个书生生离死别弄得遍体鳞伤岂非自降身份了?
所以我觉得若是真要勾搭,那帝王绝对便是狐狸精的最佳选择,大约是比之那些狐妖与书生生死绝恋之流我觉得魅惑皇帝什么的更为赏心悦目一些。
好比夏桀以妺喜,商纣以妲己,周幽以褒姒。
此刻需要说明的便是那著名的妖妃妲己。
我委实觉得凡间的众人对她有太多的误解,据我所知她确实是一只修行了千年的狐妖,且乃是狐狸精中的典范与楷模,妲己的冤屈委实不能公诸天下是以凡人大多以为妲己乃是一个凶残暴戾的妖妇。
所谓事实真相往往不足为外人道便是这个意思。
我与她也算是旧识,只是许久不曾见过了。
妲己本是天真烂漫的狐妖一只,凡间所说妲己乃是苏护之女这等言论其实并不真实,那苏护乃是一介凡人,且样貌一般,他如何生的出妲己这般妖媚天成的美女?
此乃一个弥天大谎,就我个人而言我觉得苏护此人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时候妲己恰逢天降雷劫,眼看着就要殒命,是以便寻了个福泽深厚的人家躲了一躲,其实这本没什么,大多妖狐都这样做过,偏偏妲己的运气差,遇到了她此生的劫数。
这个人家便是翼州候苏护,那苏护也是一个见多识广之人,他见了妲己也不惊讶,反而道‘你既在此渡了劫便也算是我救了你一命’。
救人一命当由命偿,妖族的规矩向来如此,是以妲己便留在苏护家中以便报恩,而苏护便多了一个貌美的女儿,名为苏妲己。
此刻便要说一下妲己与纣王辛的一段孽缘,商纣时候时局动荡,而苏护献女的事情更是天下皆知,但少有人知道,妲己不过是一个政治的牺牲品,说白了,她乃是一个间谍。
妲己作为苏护之女被送入皇宫,实则却是为了帮助西岐大军能够攻入帝都。
她暗中将军事步兵图这类的东西偷偷送出皇宫,交给西岐大军,所以后来大军攻城才十分顺利。
按说妲己乃是改朝换代最大的功臣,但是临了妲己却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这事委实让我嗟叹,人心不古啊。
在我眼中苏护此人乃是少有的贱人,比之天帝更甚,是以那时在天宫的时候没有给过他什么好脸色。
史书上有载,苏护分封为冀州候,因不满商纣王暴虐,起兵造反,但兵力薄弱,后为纣王所败。不得已献女苏妲己于纣王,从此降服于纣王。
但是后来苏护奉纣王的命令兵发西岐,却一心投降西岐。
由此可见,苏护真乃一个不忠不义之人。
苏护虽然一心投降,但是却被部下郑伦阻拦,我想,这郑伦其实还是忠于君主的人,虽说纣王昏庸,但比之苏护这类风往哪吹往哪倒的墙头草好的多。但是最后苏护终于里应外合,率军归降,并且以郑伦的一家老小作为威胁郑伦才算是彻底投降。
后来武王伐纣,兵进潼关,苏护和余家二子余兆交锋,被余兆用杏黄幡一枪刺死,这也算是天理循环因果报应。
但我愤愤不平的便是后来姜子牙岐山封神,竟然将他封其为东斗星官星之一,而妲己却始终没能位列登仙。
我委实觉得元始天尊派姜子牙下凡是一个巨大的错误。
这话题扯得有些远了,再看近处,若是单说沧澜的容貌自然是寻常妖物比不上的,那身段说是风流也绝不为过。
我一边打量着,在观他的面容,却见沧澜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被他看的一愣,委实不知道此事该作何反应。
他道:“看了这许久,可有什么要说的?”
我此刻脑子有些傻愣,听他这般戏谑的话语也傻傻的接了:“你身材甚好。”
他托腮:“只是身材?”
我道:“脸长得也好看。”
他又言:“其他呢?”
我又道:‘性子也好。“
沧澜却突然皱眉了,他站起身,沧澜比我高上许多,此刻他一站起来便生生将我面前的阳光给挡去了,那些光照在他周身,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毛边,有些神圣不可侵犯的意思。
他道:”我身材好,脸长得也好,性子也好,你竟还能在对着我的时候走神至此?“
我赶忙摇头,表示方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此时猛地一阵风起,我耳畔听到沧澜说了什么,但是没有听清,待这阵风过,他却已经说完了。
第四十九章
我未曾听清他说了什么,十分疑惑,而后我歪着脑袋问他究竟说了什么,并且表示方才反而风实在太大了我没有听清。
他笑而不语,见我仍是疑惑的望着他才道:“既然未听清那便是此刻还未到让你听得的时候。”
我十分郁闷:“莫非你这话也要搭上什么‘天机不可泄露’之类的话吗?”
沧澜听罢并不答话,只是含笑坐下,而后我便见他随手便幻化出一个瓷杯来,我的注意力立刻被那精致的瓷杯给吸引过去,于是此话题便不了了之了。
后来我一直十分后悔,为何眼下还有时间的时候却没能问清楚,在我后来得知了他那时候说的到底是什么的时候我恨不能将时间倒回去重新来一次,这大抵是我死前最大的遗憾。
看日出的想法确实美好,但毕竟眼下还是正午,我忍了一刻,熬了半个时辰,拼过了一个时辰,最后阵亡。。。。。。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我赶紧坐直了身子对身边男人那戏谑的眼神视而不见。
他道:“若是觉得热了就回里边休息吧。”
我那心气儿原本不高,但是被他这么一看我不知是被这太阳晒得昏了头还是怎么的竟挺着我那小身板斩钉截铁道:“我好歹是条龙,这点太阳光算什么,想当初在天宫的时候我常常扒金乌的毛玩儿。 ”
他点头:“那你便继续撑着吧,我自个儿进去休息一下。”
我:“。。。。。。”
我一瞬间有些傻愣了,在反应过来的时候沧澜那厮已经潇洒的往洞府里头走去,我愣在当场委实有些反应不过来,耳边‘嗡嗡’作响,险些昏死过去,此刻我恨不能冲过去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一声:“你玩儿我啊。”自然,此话我是断断不会说出口的。
此刻我觉得十分苍凉,四下一片寂静,我确实连个鸡毛都没有看见,最后我盯着那洞口半晌,咬咬牙——还是进去吧。
此番动作自然也不能算是没出息,请将这当做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晒得有些眼晕,走起路来一摆一晃,但毕竟耳朵还算灵敏,我才走近了便听闻一声尖锐的叫声,正是从洞府深处传来,这叫声自然不可能是风灵的,风灵乃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妖,而这里唯二的女妖便是我,我眼下还未进洞口自然是不可能欺负她的,我左思右想了一阵幡然醒悟了。
原来是那个同擎苍看着有一腿的小姑娘醒了。
转念一想又似乎不对,她醒了便醒了,何故尖叫?
我猛地想到方才沧澜进了洞,脑海中顿时闪现出一副极其邪恶的画面,莫非是沧澜见色起意看那小姑娘长得十分水灵是以‘饿狼扑羊’了?想着我悲愤欲死,我这样大好的人选放在眼前你不调戏,你何故去调戏人家纯洁的小姑娘。
我三步并两步的往洞口走去,洞里的光线暗淡,我方才在大日头里站的久了,眼下还有些不适应,是以乍一看过去乃是一片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