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妖爪:夫君到我碗里来-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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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问我:“想去哪里玩玩?也不枉费难得来一场幻阵中。”
我想了一会儿道:“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他站定看了我一番问道:“你尚未辟谷?”
我不好意思道:“其实我是馋的。”
他听了募地莞尔一笑道了声好。
其实我是龙身,几十年不吃东西也是可以过活的,毕竟锁妖塔中众多妖魔。
蜀山的那群道士,恐怕是没有那个闲钱来喂养锁妖塔里那么大一群的妖魔,所以塔内根本就没有可以吃的东西。
不过这么几日没有吃东西着实馋得很,如今到了幻境,若不吃个够本实在说不过去。
腾云道了山下,我寻了个繁华的酒楼,那店小二听我报出一长串的东西,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半晌才道:“客官,您要的这些东西,咱们这小店可没有。”
我问道:“那你们这里有什么?”
小二道:“红烧肘子,蛋花汤。”
我点点头:“给我们上个青菜炒香菇,记得多放点蒜哈。”
小二茫然道:“青菜炒香菇里头不搁蒜啊。”
我道:“我就喜欢这么吃。”
小二有些无所适从,身边的沧澜不知从哪儿掏出个元宝来,塞给那店小二道:“便按她说的做,其余的随意上几个菜便成了。”
待那小二走了我好奇的凑上去问:“你这元宝哪里来的?”只见他一抬手又变出一个,我感叹道:“你如此全才,这会让你未来的媳妇很没有成就感的。”
他淡定道:“我有成就感便好。”
我:“。。。。。。”
沧澜此妖样貌出众,法术全能,只要我能想得到的事情他似乎都知晓,自然我想不到大约也知晓,我心想着,同是被囚禁锁妖塔,我那是如履薄冰为何到了他这儿便成了康庄大道了?
我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想了想主要的原因恐怕还是在我法力不济这点子上,但此刻感叹已未时过晚。叹了几声我将视线聚集到这满桌子的菜上,心中腹诽,想什么呢?想也没用,还是吃着吧。
大桌的菜去了大半,自然大多都是落入了我的腹中,战况之惨烈不提也罢,我捧着胀大的肚子无限满足,此时沧澜手上端着一杯茶,淡淡的瞧我,我被他瞧的有些不自在问道:“怎么了?”
我见沧澜的指尖滑过那只青花瓷茶杯的杯壁,而后道:“只是羡慕你的好胃口。”
我不由嘴角抽搐,心想,你若嫌弃我的吃相直说便是,不用这样转着弯。
他仿佛看出我的意思又道:“我从未见过只是吃着凡间的饭菜便能如此满足的妖。”
我能将这句话当做是夸奖吗?
恰好此时旁边的桌上一粗犷的汉子谈起这镇上的一桩异事,饭后无事眼下正好当着说书的听着。
那汉子说城西一户姓俞的财主前些日子娶了个青楼的妓子当小妾,哪知这妓子却不知廉耻的勾搭上了院里的长工,又说城南的李屠夫前几日又被他媳妇抓着去了百花楼。。。。。。
说的最多的还要算得上城南蒙家的二公子,话说这位二公子八岁的那年掉入了护城河,捞起来的时候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眼看着就要活不成了,全城的大夫都让他爹妈准备后事,这时候有个老道士路过。
要说这老道士果真是十分的厉害,一贴灵药下去果真是病灾全消,那二公子得救了但是不多久却莫名其妙的多了个爱吸人血的毛病,蒙家那二老同样找了大夫来瞧可都没什么结果,于是又想着找那老道士但大半年过去了依旧毫无音讯。
我听罢问沧澜道:“真有这种吸人血的病?”
他笑了:“凡人不能理解的事情便说这是种病,就好像一个人说自己见着了鬼常人都说他骗人是一个道理,凡人对自己不能理解的事情总能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
第十一章
我道:“你的意思是他那个不是病?”
他说:“闻所未闻。 ”
我接着问道:“那你说是什么?”
他浅笑道:“这恐怕就要问问那个救人性命的道士了。”
我顿时好奇道:“我们去瞧瞧怎么样。”
他只是看着我不语,半晌,依旧是那一句‘好’。
听他如此说,我心中一阵高兴,却也由不得起了一种叹息般的无奈,这妖果然过分温柔。
我俩在这家客栈投宿,坐了一会儿我寻了家绸布庄,让做了两件夜行衣,仿着人间那些个偷香窃玉的小贼的装扮我立刻装扮上了。
我兴高采烈问他:“怎么样怎么样?”
他抿唇不予评论,但那布庄的掌柜看我的眼神甚是怪异,倒是看沧澜的神色是十足的同情,我心道他这是同情什么?
过了一会儿我重新换上自己的衣服走出来便听到那掌柜的压低了声音道:“这位公子,也难为你了,谁家的小姐不是打扮的花枝招展怎么令夫人偏偏喜欢这抬棺的长工穿的衣衫啊。”
我听沧澜也未否定那掌柜的称呼,只是淡淡道:“她喜欢罢了,她喜欢的我自是依着她的。”
掌柜感慨道:“也亏得公子这般的好人品,若换了寻常人哪能这样宠着。 ”
沧澜笑而不语。
我这时候窜出来,勾住了沧澜的手臂娇声叫道:“相公,这家的衣裳除了方才的那件我都喜欢。我可不可以都要?”
沧澜果然配合道了声‘好’
我顿时笑逐颜开,对着掌柜道:“你将这些个衣裳送到城北子虚巷,交给一个叫吴有的人便是了,相公我们走吧。”
掌柜的得了大笔生意笑得连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隙。
出了那处布庄我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沧澜无奈的看着我道:“子虚巷,吴有,也亏得他真的相信。”
我立刻表示不满:“他方才说我挑的那件衣服是抬棺的长工穿的,我让他做的分明是夜行衣,他自个儿会错了意怎好怪我?”
他道:“确实是不怪你的。”
此话听着十分受用的我得意的眯起眼睛。
那衣服终究没有做成,我觉得十分可惜,沧澜安慰我道:“你平日那样挺好。”
我听了心情大好顿时眉开眼笑,兴高采烈的与他商量着什么时候去看看那患上了吸血毛病的二公子为。
他同我说,自然得挑他发病的时候,于是我兴匆匆的跑去问掌柜的,那掌柜的眼神闪闪烁烁的低声问我,是否是外地来的。
我连忙表示自己不过是一时的好奇。
他仿佛松了口气告诉我那蒙家的二公子每到子时便会发病,平日里看着挺好的一人到了夜里便好似患上了疯病,见人就咬,非把人咬死不可,开始的他们府上有不少奴才当场便被咬死了,后来蒙家的老爷觉得这也不是个办法便给二公子独自开了一间小院让他搬出去住,其实也就是变相的软禁。
我听了之后觉出一丝不对来,于是复又问他:“怎么这二公子白日里还是清醒的吗?”
他道:“可不就是这么怪异嘛,白日里看着跟常人没什么区别,可一到了晚上。。。。。。”长叹了一声:“也不知这二公子是惹了什么冤孽了,这么好的人就这么。。。。。。姑娘啊,我瞧你也是良善人家的,这事处处透着邪气,你听听便罢了可千万别说出去。”
我点点头,天真的再次表示我仅仅只是好奇,什么事情都不会说出去的。
好奇的想去看看罢了。
我径直去了沧澜房中,此时他正准备宽衣就寝,那衣裳脱了一半,半个赤…裸的肩膀就这么对着我,我一下便愣在那里,不知为何脑海中又闪过那时候扯掉他袖子时看到那白花花的手臂,我默默腹诽。
你一个雄的长成这般模样还让我等雌性怎么活。
嘴上扯出一个自认为不错的笑:“你要休息?”
他从容的将那脱下一半的接着穿好,对我道:“正准备沐浴。”
沐浴!我嘴角顿时抽搐:“那我还是过会儿再来吧。”
他一笑:“不急。”说着对我招招手:“过来。”
我没出息的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找了个与他相邻的位置坐下,他扬起一个笑意倾身过来,指尖滑过我的唇边,留下一丝心痒难耐,他轻笑一声道:“口水。”
我原本被他的笑迷得不知南北,乍一听到‘口水’二字尚未反应过来,待到反应过来了,简直羞愧欲死。
心中狠狠的骂自己不争气,实在是大大的不该啊,就算对方是个美男我也不能盯着人家到流口水啊。
他重新坐回去,淡淡开口:“找我何事?”
此刻我正天人交战中,听他这一问着实没有反应过来,脑子里空荡荡的竟什么都没了,忘的一干二净。
想了半晌方才想起此番过来是通知他子时的时候往蒙家的小院去看那二公子发病。
他听了之后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而后眼神示意我可以出去了。
我一步步挪到了门口,转身又对他道:“你身材不错。”而后不去看他此刻脸上是什么表情飞快的奔回自己房中,将脑袋埋在被子里越笑越大声。
此刻我多想打开窗户大声宣扬——调戏美男的感觉果真好极了。
这夜子时我们准时的来到了蒙府,果然如那掌柜的所说,除了几个守夜的家丁几乎是没什么人的,而那二公子的房门口更是一个人都没有,想来是蒙家老爷吩咐的,唯恐再伤了人性命。
沧澜及时的施了个隐身的术法果然进府无压力,我再次将崇拜的眼光投向他,自初遇至今这种行为我已习以为常。
我四周打量了一会儿道:“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很冷啊。”
沧澜道:“阴气重了一些罢了。”
我心想着他既然没说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于是越发大摇大摆的往里走,走近那个偏僻的小院我正打算说什么,只见一道白光闪过,我看的分明,这实在要感谢我身为龙的良好的夜视能力,那是一个白衣女子面色也同样苍白,而且行色匆匆。
待她飘过我原本想说的话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只道:“你看,有鬼。”
沧澜貌似无奈的看了我一会儿:“此乃一只蛇精。”
第十二章
要说蛇精这个东西我还是十分清楚的,这实在要感谢凌霄那喜爱收集凡间的杂书的爱好,我深受她的影响又时常往凡间走动耳濡目染的也多一些。
那些个蛇精与书生,蛇精与将军,蛇精与樵夫之流的书籍我看了不下百部,总而言之我对着蛇精还是十分有好感的,毕竟那些书中描写的蛇精无一例外都是为了那喜爱的凡人男子掏心掏肺,死去活来又移山填海才成就一段良缘,最后却无一例外都是以悲剧收场,每每到了此处我唯有嗟叹一声,月老果真是变态,你折腾一下不就完了还要多看几次生离死别啊。
我蹭手蹭脚的走过去,趴在窗台上,学者凡人在纸窗上戳了个洞,正打算俯首去看眼前一花人已经在屋内,吓的我险些一阵尖叫,我银牙一咬恨恨瞪他一眼。
沧澜淡淡解释:“你现在正隐身,他们瞧不见你也听不见你说话。”
你方才是故意的,故意的吧。
不过马上我的注意力又被屋内的情形吸引了过去。
从我这儿看过去只看得到那位传说中的二公子被子的一角,因为大半的视线全被那个白衣女妖挡了去,我正看着纳闷,心说这妖将自己的元丹吐出来作甚?
妖的元丹是与凡人的心脏差不多的东西,十分宝贵,我眼下还记得那时候那只三头蛇要取我的元丹吃了要化身为龙的事情所以看着她将元丹吐出来有些惊悚。
扯了扯沧澜的衣角:“你说她要干什么?”
但我话才说完就见那女妖以口相就,将那颗元丹渡到那二公子的嘴里。
我楞了片刻,心说果然,果然啊,凌霄的那些个小说诚不欺我,而那二公子就在此时睁开的眼,却不是一个普通人类男子该有的妖异。
二公子显然对眼前的女妖很熟悉,至于我为何如此判断也是有依据的,一般人乍一见到自己身边站着个白衣女子要么以为自己尚在梦里要么惊讶大叫,而这位二公子却突然温和的笑了,抬起手在那面色苍白的女妖脸上轻抚:“已经三日了,我想你也该来了。”
这位二公子落水的时候只有八岁,这些年来来去去折腾了三五年,眼下也不过十二三岁,但神色表情却似一个成年人,我看的格外别扭,原想着若年纪大些吧还可能是人妖相恋什么的,如今一看二公子那小身板我顿时觉得不可能了,这二公子虽说有十二三岁,但这些年一直身体虚弱眼里看着不过十来岁的模样,除非此女妖恋童。
那女妖顿时哭的梨花带雨:“这可怎么办呀,我真没用,真没用。”
二公子安慰她:“罢了,这么多年了,我也累了,找不到也好。”
女妖皱紧了眉:“你这么说岂非让我这么多年的努力统统白费了?”
二公子只是淡淡将视线移到别处,从我这儿看过去便知道,他那双眼睛沉静的没有半点波澜,那是要怎样的经历才能练就这样的眼神。
他不过十二三岁,看着就仿佛是个即将油尽灯枯的老者。
我看那女妖的神色看的有些痴了,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闪现出鲜血淋漓的一幕,四周是一片红色,除去红色再没有什么其他的颜色了,而后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抹白。。。。。
眼前突兀的出现了一片白色,沧澜突然站到我的眼前,将我的思绪打断了,耳边还清晰的回响着沉重又强烈的心跳,清晰的惊悚,我觉得自己仿佛跨越了时间,去往了自己所不知道的世界。
这种感觉让我害怕。
就好像,我正在失去什么很珍贵的东西。
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这样大咧咧的看着十分不道德,抬手便想去扯沧澜的手,心里为自己的行为寻找借口,反正人也看到了,反正也不关我的事。。。。。。
沧澜转过头来看我:“怎么了?”他问。
我抿了抿唇,心里百转千回,最终只是干笑了两声说:“我有点不舒服。”
他看了我一会儿将掌心贴到我的额头上过了一会儿淡淡陈述:“很冷。”
回了客栈之后我的心情一直处于低潮期,我为自己找借口,女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的。
我把自己埋到被子里,然后怎样整个裹起来,沧澜回了自己房间,所以我并不担心眼下的样子被谁看了去,想来我在他眼中本就没有什么形象可言。
这夜我辗转反侧,直到有了一点睡意的时候,窗外已经响起了鸡啼。
我不情不愿的起了身,虽说本意是在床上躺一整日,但是心想着果然还是要往沧澜那里去一下,至于去了能做什么说什么我一概没有想。
哪只我走近了,听到的确实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还当自己走错了屋子,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我想我的认路本事不强但总不至于到傻的地步,我与他的房间不过隔了一个走廊我还不至于迷路。
这样想着我心中涌出一股子恼怒还有些不知名的情感,但此刻被我可以的忽略了。
我故意不出声,靠在窗下听,心道,若是你在我‘不舒服’的时候敢跟其他女人勾三搭四看我不整治你。
此刻我尚未发现自己的行为与那些书中描写的知道丈夫在外偷吃而准备捉奸在3床的妻子及其的相似。
我听见那个女人用一种恭敬的声音对着沧澜说:“小主子近来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