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妖爪:夫君到我碗里来-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沧澜的下巴在我头顶上磨蹭,仿佛撒娇,我简直酥掉了,十分庆幸自己此刻不是原型,若是原型我恐怕得整个缠在他身上,幸好,幸好。
我原本心中打定了主意是要不理他,好让他也知道知道我的脾气,但事与愿违,事实证明,美男计这方法果然是百试百灵。
我在心中狠狠唾弃自己,叫你不争气,叫你不争气。
但下一刻见着沧澜那张面孔便将那些个唾弃自己的话忘的一干二净了,若真如凌霄所说我这辈子注定要死在男色之上我倒希望那人是沧澜。
我微微抬头,只见他光洁的下巴和薄唇,听老人家说,唇瓣薄的男人便生来薄情,我心中百转千回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地方去,如此一来原先那些缠绵悱恻的感觉消失的一干二净,连点渣子也未曾再见到。
我叹了口气,于是感觉沧澜将我抱的更紧了。
而后我听见他低声道:“前两天家中出了些事情。”
我从未听沧澜说起过他的家世,不由竖起了耳朵,细细想来,我何止是不知道他的家世,迄今为止,我连他的原型是什么都不知道,我暗自想了想,他说自己与厉琛是旧友,那厉琛是犼,莫非。。。。。。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得惊叫一声,猛地推开了沧澜。
食指颤颤抖抖的点着他:“你,你难道是犼?”
他显然被我这幅模样给吓着了,怔怔的看了我一会儿突然失笑,我瞧见他连眉梢都带着笑意,一双眼睛弯弯的里面仿佛馋了水晶,漂亮的不可思议。
他笑了许久,直到我羞愤欲死的表情终于打动了他,他强忍着笑意,伸出一根手指点点我的额头:“你这装的到底是什么?”
我愤愤的嘟嘴。
他那根手指便又在我嘟起的嘴上点了点:“怎么就想到了我是犼呢?我若是犼这几日天天对着你岂不是辛苦?”
这个辛苦。。。。。。我不寒而栗。
我抿着唇将头撇到一边,此刻十分想干咳一下掩饰心中的尴尬。心中咆哮,你又没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嘛,想着我尤其委屈。
沧澜扶额,用一种无奈的神色看我:“我非妖兽。”
我的好奇心已被打击的丁点儿不剩,此刻无语。
他问道:“你的伤可有大碍?”
想起这茬我的火气顿时蹭蹭往上涨,怒视他:“你说那时候你是不是想将我杀了灭口啊。”
他皱眉,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语气有些沉闷:“不是。”
我道:“那个女人是谁?”
他道:“一个手下。”
我心中平复了一些,知道是手下总好过他说这是他的妻子,我被心中的这种想法一惊,怎么?我在意他是否有家室了?这似乎与我无甚关系。
我一下便愣在那里,蓦然想起前几日与风灵说笑,要那二公子以生相许之类的话,如今套用在自己身上再合适不过。
原来,我竟是如当时自个儿说风灵那般一样,春心动了?
我被自己吓着了,动心了,完了完了,真的动心了?那方才我就是吃醋啦?那就是吃醋,分明就是啊。
如今一想,那些个蛛丝马迹倒是有迹可循。
我心中也是十分纳闷,不明不白的便动了心,对于对方一概不知,又身处锁妖塔毫无前途可言,这世上大抵没有我这般倒霉之妖了。
“想着什么了?说出来也让我听听。”沧澜用手指捋了捋我的眉心:“别皱着,难看。”
我怒,想我如花似玉,龙比花娇,你怎能说我难看?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话:“你如果不好好解释前几天为什么把重伤的我丢下不管这件事我就。。。。。。”至于就什么,我暂时没有想到。
他颔首:“家里来了消息,我儿病危,所以我。。。。。”
“等等。”我瞪大了龙目:“你——儿子?”
他看着我微微笑:“我儿子。”
此刻我顾不上想这句话有什么歧义,也顾不得想为何在锁妖塔的幻阵中他能回家探望儿子。
这果真是天有不测风云,我未曾想那么天大的玩笑怎的让我给遇上了,我不过才明白了心中那点心思,连暗恋的阶段都没有过便直接失恋了。
那一道晴天霹雳再次不偏不倚的降落到我脑袋上,我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月老,你是吃错了什么仙丹了,将我的红线怎么就绑在了一个有家室的男妖身上,这让我情何以堪?莫非是天帝那厮为了报复于我所以想出的馊主意要我去破坏人家美好的家庭?好你个天帝,你真毒啊。
我颤抖道:“多大了?”
他继续微笑:“如今与你一般高了。”
我险些昏死过去,与我一般高?那岂不是再过几年他连孙子都有了?
我不能自已,深深吸一口气,自往后退下两步,干笑两声:“真是多有抱歉,我不知道你有家室了,方才真是失礼了,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此刻我已有些语无伦次。
他猛地拉住我:“你生气了?”
我死死咬着下唇,镇定自若道:“哪有,我是真的有事。”
他皱着眉,突然伸手在我脸上抹了一把,我才想告诉他,你都是有妇之夫了这样不好,他却道:“你哭了。”
哭?我怎么会哭,不会,师父说过我自破壳起便没有哭过,即使小时候因为贪玩儿被他责骂教训也只能听见叫求饶的声音,那眼泪却如同珍宝似得怎么也落不下来。
第十六章
我胡乱的抹了一把脸,继续笑:“你看错了,我从来不哭。 ”
他皱着眉:“你哭了。”而后紧紧盯着我看,过了一会儿似乎有了些头绪,无奈道:“你吃味了。”
我如同被人踩到了龙尾巴:“怎么可能,你是你我是我,你有儿子是你的事情,我吃味什么?”
他笑了:“还嘴硬。”
我便是讨厌他这幅仿佛什么都在掌控之中,什么都在计算之内,又仿佛对谁都是那么温柔可亲的态度。
把心一横,我道:“一个在我重伤之后能将我抛下的男人,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想太多了,不过是锁妖塔中的妖物我都不熟悉,而你对我构不成什么威胁所以便于你亲近一点罢了。”
他淡淡解释:“我妻子亡故多年,我一直没有再娶。”
“。。。。。。”
他道:“你若不信,改日随我回家看看便知道了。”
“。。。。。。”
那双手在我脸上来来回回,我皱着眉问:“真的?”
他失笑:“我还能骗你不成?”
我心说,那可不一定,书上说了,这天底下的坏男人太多防不胜防。但心中却是高兴,高兴之余又莫名的有些伤感,但不多时便被我忽略了。
我恶狠狠的扬起爪子,逼问:“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想娶我做你的续弦,当你儿子的后娘?”
他再次失笑:“为何这样想”
我窘迫了一阵,没好气的道:“那你强调你妻子亡故多年作甚?”
他道:“你方才似乎十分在意。”
我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烫,咬咬牙:“我可没说在意,你可别再那里瞎说,坏了我的清誉如何是好?”
“这可真对不住。”
我深深无奈,你反应的委实是迅猛了一些,为何不让我在稍稍得瑟那么一下下呢?
我喜滋滋的拉着沧澜往风灵的洞府走,一路又说起她与那二公子的孽缘,心中寻思着怎么也得帮帮她,虽说我已身在锁妖塔,但多积积阴德总是没错。
于是便将这想法说与沧澜听,沧澜便还是那句‘好’我心中自然知道他会如此回答并不诧异。
不过此刻便有些感慨沧澜的那位‘英年早逝’的夫人了,想必她在世的时候沧澜对她必定百依百顺,眼下人没了独独留下个儿子也是十分可怜,不过再细细一想,她若没有‘英年早逝’那我的姻缘又该再何处?所以凡事果真是自有天意,我大大叹了一声,不再做他想。
不多时,风灵的洞府已在眼前,刚走近了却见一威武男子挡在风灵身前,满脸的狰狞。
口中喊道:“那凡人的小孩儿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三番两次的去救。”
风灵被他扯的不耐烦了:“他便是再不好也比你强些。”
我一听她说出这话便知道也不好,大凡男人听到这种话恐怕都受不了。
我只觉得此刻大咧咧的站着似乎有伤风化,虽说这二人看着不像是情人幽会但此刻出去甚是尴尬,我一着急也未想到寻个树之类的挡一下,便直接拖着沧澜就地蹲下了,好在这出的杂草长得茂密,往里一蹲确实是没也看不见,可谓偷情野合必备之场所。
沧澜似乎大为不解:“你这是做什么?”
我嘿嘿一笑:“偷窥啊,一起不?”
他淡定道:“施了隐身术更方便一些。”
我眼睛闪过一道精光,大叹孺子可教也,十分满意:“那你还不快点。”
他十分无辜:“你蹲下前我便用上了,他们看不见你我。”那眼神似乎是在质疑我拉他一道蹲下是件多错误的事情。
我脚下一个踉跄,他扶住我问怎么了,我默默的瞧他:“蹲久了有点晕。”
我听见他呐呐道:“不是才蹲下吗?”
耳朵选择性过滤他的话,我心中腹诽,这样下去果真要招架不住了,我害怕自个儿一时情不自禁的扑上去捧着他那张俊脸狠狠啃一遍然后就地正法了,你说这人怎么这么合我的心意呢?腹诽完了我心说,莫非是我上辈子积德行善所致?
我决定忽略这个话题,为了表示我的虚弱,我索性便坐下了,自然,沧澜见我坐下他也一道坐下了。
正午的太阳晒得我有些眼晕,我将头点在膝盖上,整个人拱成虾米的形状,透过乱草的缝隙静静窥探。。。。。。
我想,那男子大约就是风灵说起过整件事情中起了绝大作用的豹妖,我细细打量,默默叹气,好吧,我承认,大约,所有妖长得多是俊美。
不期然的脑海中便想起一种名为天狐的生物,他们那一族是出了名的美貌,玄中记中道,狐,五十岁,能变化谓妇人;百岁为美女,为神巫……,能知千里外事,善蛊魅,使人迷惑失智;千岁即与天通。
简而言之他们那一族便是越老越漂亮,我不知道是否所有的妖都是如此,不过。。。。。我偷偷打量沧澜,心中暗想,要长成他这样该要花去多少岁月?扯远了,再看近处。
风灵那番话之后那豹妖拧紧了眉:“你便是这样想我的?”
风灵大概此刻气急了,口不择言:“便是如此又如何。”
我心中为风灵捏把汗,若是豹妖起了那‘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让别人得到’的心思此刻一爪子拍过去岂不是血肉横飞?
不过显然是我想得太多,那豹妖恐怕是被拒绝的多了,听得也习惯了,竟沉默的没有再反驳。
我瞧着他的背影看出点苍凉来,心里不禁浮现出一句话‘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果真是无比苍凉,苍凉无比。
风灵见他沉默不语似有些不忍,但面上冷若冰霜,我不禁心想,莫非风灵对这豹妖其实是有点意思的?
刚想着,我瞪大了眼睛,竟是那豹妖猛地拉过风灵的胳膊将她整个扯了过去,头一低便将嘴堵了上去。
我看的呆掉了,这,这豹妖真是——好样的。
我不由喝彩,心思不由往那豹妖那里偏,听风灵口中的意思这豹妖追了她似乎很多年了,何况那蒙家的二公子还是个孩童,而且还是个凡人,人妖恋实在伤修为,不若妖妖恋,若是双修恐怕还能提早得道,好极好极。
不过此事毕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主要还得看风灵的意思。
“那豹妖当真这么好看?”沧澜幽幽道。
我义正言辞迅速道:“没你好看。”
他笑而不语。
第十七章
我将视线重新移回那二妖身上,前些日子看多了历琛死缠着琴裂,时不时的便要上演禁忌的戏码,果然如逆离所说,我竟看着看着也习惯了,这实在要归功于我卓越的适应能力,此刻这二妖吻的比之历琛那厮的放浪形骸显得便如同清水小菜一遍,三个字‘不够看’啦。
风灵毕竟不是个弱质女流,我本不指望那豹妖能在她那儿占上多少便宜,没想到风灵果然是女中豪杰,她猛地抬脚,狠狠在那豹妖的裤裆处一踹。
我倒吸一口冷气,耳畔是那豹妖嘶吼般的叫声。
回头怔怔的看一眼沧澜,事实证明,不管是妖还是人,被踢中了那个部位恐怕都是一种反应。
沧澜见我呆愣着看他,笑笑:“放心,我不会这么对你的。”
我心想,莫非你这是暗示让我强吻你吗?
风灵抬起手厌恶的擦自己的嘴唇,将那处擦的鲜艳欲滴,我看的直叹气,心道,你若如此别说是男妖,连我看着都想一口咬上去。
不过此刻我更是替那豹妖担心,她这一脚若是害的他断子绝孙了可如何是好,真当作孽。
“你便如此厌恶我。”豹妖痛心疾首。
风灵紧咬着下唇,不语。
那豹妖重重叹了口气面上苦笑:“我在你眼中什么都不是,这些年你一直看我的笑话是吧。 ”
风灵任是不语。
那豹妖眸中闪过一丝狠戾:“即如此我便如你的意,不再烦你,我成全你。”
他蓦然化作原型,那是一只花斑豹子,足九尺来长恐怕站着比起一个成人更高,我看着这一番变化小心翼翼的对沧澜道:“他怎么突然识相了?心灰意冷?”我心道,都要叫你断子绝孙了果然便受不了了?
沧澜却皱眉:“恐怕不是。”
我才想问为什么,眼前蓦地一花便见到一既陌生又熟悉的小院,打量了半晌,这可不是蒙二公子的院子吗?
“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沧澜道:“方才那豹妖有了杀意。”
我一惊:“难道他因爱生恨要杀风灵?”
沧澜一瞬间不能言语,无奈的点点我的眉心恨铁不成钢道:“你这处是被雷给劈着了吗?怎么这么不知事儿啊。”
我亦十分悲哀:“我才破壳的时候便不慎被雷给劈着了。”所以脑子转不过来归根究底还是要怪那劈雷得渡劫君。
他显得十分无语,半晌才解释道:“他心中爱慕那蛇妖自然是不会伤害她,他要杀的,自然是这里那病歪歪的小子。 ”
沧澜这话说的及时,下一刻我便看见那只大豹子自墙那边跃过来,轻巧的落地,尾巴一甩,一双金色的眼眸直直盯着我们。
他口吐人言:“不想死就闪开。”
沧澜冷笑道:“还未有妖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
说罢,他似乎悠闲的站定,我被一股恐怖的气势震得浑身不能动弹,面前的人是沧澜,他一派轻松唇边却挂着冷笑,这是我从未见过的姿态,不,简直判若两人,他这股子戾气主要还不是冲着我去的,我眼见那边的豹子已经快站不住了,他满目惊骇脱口而出:“你是天。。。。。。”
话未说完,沧澜的一只手便扣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整个提起来,看着未曾用什么力,轻松的仿佛他平日里用衣袖在空中划过。
我顿时怨念,说话说一半不让人说完,怎么沧澜的身份很高调吗?连这山沟沟里的妖怪都知道,为何我不知?我想着还是寻个时间问问,不过眼下的要紧事情还要属这只单相思的豹子。
我装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