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火影]侵略者-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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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早就知道，他三番两次救下我，助我杀团藏，替我换眼，让我获取更强大的实力，我觉得与此脱不了干系。”黑发少年目光如炬，“不过他好像太自信了，竟然自信到我真的会因为对木叶的恨而站在他身边替他铲除敌人。”
“小佐助，你的意思是……”
“我并未想过要向木叶复仇，斑的实力深不可测，普通的忍术攻击对其无用，想必这和他写轮眼的能力有所关系，我本打算假意迎合获取信任再做打算。”佐助脸色一沉，“熟料木叶被毁，团藏因此当上火影，还有五影会谈的召开，这些都在意料之外，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不过，团藏必须得死，现在想来，我和团藏的一战斑可能事先也计划好了。”
“呜呜，我就知道。”知道了真相的黄濑直接给了佐助一个熊抱，“既然如此小佐助你一早就应该说明啊，害得所有人都觉得你是个坏人，太委屈了……”
佐助把泪眼汪汪的黄濑从身上扒下来：“你的腰不酸了？屁股不痛了？”
“不怎么酸了……痛，还是有一点……”少年嘟着嘴如实以答，继而不老实的手又环住对方的脖子，“小佐助就这样抱着我，抱久一点就不痛了。”
以前没发现这个小子这么粘人啊，佐助叹口气像哄小孩似的摸了摸黄濑柔软的金发：“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
“也不在乎我怎么看你吗？”黄濑有些失望地抬脸盯着他深邃如海的眸子。
佐助顺着他的话接道：“喔？你怎么看我？”
诶？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没反应过来的黄濑还真好好寻思了一番：“傲娇，冷酷，很帅，面瘫，高傲，自恋。”
佐助：“……”哦，还真是肤浅的看法。
回答完的黄濑无视了佐助愈发阴沉的脸色，做期待状：“那你呢小佐助？你怎么看我？”
佐助白他一眼，只简简单单回了两个字：“白痴。”
黄濑：“宇智波佐助你干脆先死一死好了。”情商这么低我到底为什么会看上你啊？！
佐助确定自己的眉角抽搐得很厉害，为什么自从两人互相表白心意之后这个臭小子就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啊？！
“嘻嘻，我开玩笑的。”黄濑噗嗤一声笑出来，伸手按住佐助的眉角，“我才不舍得小佐助你死呢。”
所以请你一定要活下去。
不为报仇，不为他人，为了你自己活下去。
两人动身离开山洞的时候正值傍晚，七月流火，夕阳西下，即将下山的太阳光温暖却不耀眼，漫天的橙红，层林尽染。
新眼睛比之前适应了不少，配合着须佐能乎的天照能自由变化形态，威力更胜从前，为了测试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威力，佐助解决了一批用来监视自己的白绝□□。
“小佐助，眼睛会疼吗？”
佐助轻轻抚上突突跳动的眼睛：“不疼，我反而觉得，越来越适应哥哥的眼睛了。”
几乎同一时刻，数以百计的乌鸦成群结队从不远处的森林里一跃而飞，齐刷刷落下的黑色羽毛被风刮得满天飞舞。双眸跳动得更厉害，像是感应到什么一般，佐助抬头，视线不知定格何处。
这样熟稔的气息与场景，太像了。
神秘莫测的黑色漩涡，只望一眼就会沦陷一生。
“小佐助，你在想什么？”
“凉太，我们去那片森林里。”话音刚落，佐助已腾空一跃。
黄濑虽心生疑惑，但无奈佐助连提问的机会都没留给他，只好赶紧跟上。
飞速倒退的景色，苍翠茂密的丛林，黄濑要拼尽全力才勉强赶得上佐助的速度，他不知道他在寻找着什么，却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焦虑。
不过一切的谜题在看到宇智波鼬的那一刻都自然而然地解开了。沿着相反方向驰行的男人，黑色长发，即便没有看到正脸，佐助也几乎在一瞬间就断定了此人的身份。
“鼬，是鼬吗？！”被我亲手杀死的哥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佐助迅速改变前进路线追上前面人的身影，“站住！”
鼬明显听到了佐助的声音，却并没有因此而停下脚步，黑发少年一怒之下使出须佐能乎想借此来抓住对方，却被其用同样的招数挡回。
“能使用须佐能乎，果然是你啊，鼬！”却也因此让佐助更加确认了他是鼬的事实。
鼬终于回头看他，看着日益成长起来的弟弟，有所感叹：“没想到你也会使用这个术了啊。”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佐助的内心此刻百感交集，对鼬的思念，对其擅自担负一切的愤怒，还有他死而复生的惊喜，“你应该已经……”
“因为兜的术，我如今是秽土转生之身。”鼬的速度又加快了，“现在不能止步，我有重要的事要去做。”
“你有事要去做，我也有很多话要问你！”佐助咬牙，“关于你的真相，我已经全都知道了！”
“我很久以前就说过了吧，你所认为的真相，很有可能只是你自以为是的幻觉罢了。你有什么要问的，等之后再说。”严肃的口吻，“现在，我必须去制止秽土转生。”
☆、七十一
七十一
跟随着鼬来到一个阴暗潮湿的洞穴内，出人意料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金色的瞳孔，延长至鼻翼的紫色眼影，仿佛蛇鳞一般的皮肤，围绕在其身边的是吐着蛇信子虎视眈眈的白色大蛇。
佐助立刻警惕起来：“大蛇丸？”
药师兜阴阴地笑了笑：“不算完全正确。”
佐助诧异地睁大眸：“这声音……是兜？！”
体力和耐力完全赶不上宇智波兄弟的黄濑凉太在这时候终于气喘吁吁地抵达了目的地，撑着膝盖大口呼吸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天知道他得多努力才能跟上这两人风一般的速度，还差一点就跟丢了！有了哥哥就忘记我了？！宇智波佐助你果然还是先去死一死算了！
“呀，凉太也来了。”药师兜不确定自己的表情有没有太大变化，内心倒是咯噔一下，五味杂陈。
“兜……兜君？”黄濑讷讷看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你是兜君吗？”
“是我哦，凉太。”隐藏在黑色帽檐下的脸微微抬起了一些，那是张又陌生又熟悉的脸，黄濑朝他走近了两步，仍旧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眨眨眼，天真问：“兜君，你这是在玩cosplay？”
佐助：“……”
对自己的猜想极其有自信的黄濑凉太托着腮又细细打量了药师兜一番，忍不住点点头赞叹：“如果把眼镜脱掉，头发留长染黑，真的就和大蛇丸一模一样了。”
“哈哈哈，凉太，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天真啊。”这句话绝对不是赞扬，“看来佐助将你保护得很好。”他垂了垂眼，眸色深邃。
“兜君，我真的很高兴能再遇见你。”黄濑还想再往前走，却被佐助一把拉住，“大蛇丸死后，你也消失了，我一直怕你会遇到什么危险，看你现在平安无事我真的很高兴。”
“笨蛋吗你，他早就不是之前的兜了。”佐助将黄濑护在身后，“你不要靠近他，在我身边好好待着。”
黄濑低头冲着佐助的后脑勺吐吐舌头，药师兜的笑声又传了过来。
“还是言归正传吧，你们两兄弟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鼬：“为了解除你的秽土转生。”
“哦？”兜淡淡，“秽土转生之术既没有弱点也没有风险，你也不能杀我，否则这个术将永远无法解开。”
“我只是跟着鼬来的，有些事想问个明白而已。”佐助冷冷，“倒是你怎么会在这个地方，还有鼬说的秽土转生是怎么回事？你都做了些什么？”
“佐助，在你换眼期间，第四次忍界大战已经开始了，为了对抗五大国的忍者联盟，阿飞（宇智波斑在晓组织里的化名）和他量产的十万白绝，以及由我唤醒的秽土转生部队都投入了战斗，就连你身旁的哥哥，也是其中之一。”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鼬会出现在这里？秽土转生之人应该会成为施术者的傀儡才对。”
“原因很简单。”鼬微微眯起眼，“因为我没有被他操控。”
“没错，真不愧是宇智波鼬。”兜的声音幽幽传来，“竟然能用自己的幻术覆盖秽土转生。”
“很不凑巧，我讨厌被人束缚。”鼬的三勾玉写轮眼渐渐转变成万花筒形态，“秽土转生，可以操纵肉体却无法操控人心，你冒渎了受到净化的灵魂，不停撒播不必要的悲伤和憎恨，死者们战斗时的痛苦，你明白么？幸存者的心情就更不必说。人们好不容易才跨越了叹息和悲哀，你却用这种无聊的禁术使其死灰复燃！”
“哦？”兜邪邪一笑，“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啊，将宇智波一族赶尽杀绝的你竟然有此等慈悲心肠，又或者，其实你是在为那件事后悔吗？”
“随你说，反正你将会命丧于此。”
“呵，佐助。”兜不怒反笑，将视线转移向一旁的少年，“你想打倒身为宇智波一族仇敌的鼬么？之前因为大蛇丸的插手而让你很遗憾吧？现在可有个现成的机会摆在你面前。我们不如一起联手，将鼬干掉如何？”
“看起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啊。”佐助静静看他一眼，“我之前也说过了，我追着鼬到这里只是为了找他问个明白。”
兜的眼神危险了起来：“所以你现在，站在谁那一边？”
佐助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话题转向一旁的长发男子：“鼬，从前你总是用‘下次’、‘以后再说’这样的借口来欺骗我，最后却不了了之。所以这次，我要你遵守约定，将兜打败以后，告诉我真相。”
鼬沉吟片刻，应允：“都说人的性格到死都不会改变，但我毕竟死过一次，所以这次，我会守约。”
“兄弟俩联合起来对付我么？呵，有意思。”药师兜伸出长舌舔了舔嘴唇，数条白蛇从衣服里钻了出来，那副和大蛇丸如出一辙的模样简直令人作呕。
黄濑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两步，兜君真的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佐助，记住暂时不要杀了他，等等我会先对他使用月读，问出停止秽土转生之术的方法，然后保持月读状态，由我操控他，解除秽土转生。”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佐助的黑瞳变得血红，“兜他，可是一个重要的人啊。”作为送黄濑回原本世界的关键人物，药师兜还有存在的价值。
银发男人看起来并不为所动，依旧信心满满：“看你阐述打倒我的方法倒是很流利，希望实施起来也像你说得那么轻松。只可惜我刚才说过了，这术既没有弱点也没有风险……”
鼬打断他，眼神凛冽：“无论什么忍术都有弱点可寻，而这术的弱点和风险，就是我。”
现在的药师兜如同是大蛇丸的复刻版。
在大蛇丸被鼬杀死之后，他曾一度心灰意冷，甚至找不到自己活着的意义。后因鸣人的经历而有了继续坚持下去的勇气。除了移植了大蛇丸的细胞之外，又研究了鬼灯一族身体可液体化、漩涡一族顽强的生命恢复力等特质，并将这些能力都添加到了自己身上。
他甚至还去往了与妙木山、湿骨林齐名的修仙之地龙地洞，在白蛇仙人身边修行，获得了仙人之力。
宇智波兄弟并肩作战远比兜想象得要默契太多，银发男人很聪明，他轻而易举就猜到了其中原因，更借此来游说佐助，想将其拉拢到他那一边。
兜同鼬一样，从小都被培养成间谍。
小时候被木叶收养的兜，为了取得敌方的信任而被灌输以医疗忍术。他辗转于各个村子从事间谍活动，饰演虚假的自己，用谎言欺骗他人，实际上却连一个容身之处都没有。
没有人了解真实的他，他也只是一味地重复抹杀自己。就当他深陷其中快要迷失自我的时候，木叶终于放弃了他。
药师兜和宇智波鼬一样，都为木叶付出了太多，得到的却只有污名和诋毁。
他们之间唯一的不同点就在于，鼬到死都在保护木叶村，而兜却选择投靠大蛇丸毁灭村子。两个命运相似的人却选择了两条截然相反的道路。
孰对孰错谁也说不清，选择不同道路的他们，身上都背负着同样沉重的责任。
经过了一场激烈的大战，鼬和佐助陷入了绝境，进入了仙人模式且掌握着大量高级忍术的药师兜似是占了上风。
殊不知，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然中了鼬设下的圈套。早在一开始，鼬就已经发动了写轮眼中的禁术，与伊邪那岐齐名甚至可以说是为了克制伊邪那岐而开发出来的瞳术——伊邪那美。
如果说伊邪那岐是改变命运的术，那伊邪那美就是决定命运的忍术。
施术者可以在不与对方眼神交接的情况下直接让其中招，一旦中招便会陷入无尽的循环之中。但这只是一个引导术，并非用来杀人，因此只要当被施术者完全接受自己和认清自己时，伊邪那美会自动解除。
当然了，作为使用此术的代价，使用过的那只眼睛将会失明。
鼬和兜有着相似的命运，曾经也都走过弯路，因此终于悔悟的鼬希望能帮助兜重拾自我，这也正是他使用此术的目的。
所谓的自我认知，不是达成一切，不是什么事情都要做到完美，而是知道自己力所能及和无能为力的事情。人，要学会原谅自己的无能为力，正因为自己不能摆平一切，所以才会有弥补自身不足的同伴在身边。
欺骗自己，无法承认自我的人，终究会失败。
在用月读操控了进入伊邪那美的药师兜之后，鼬获得了解除秽土转生之术的印。
“子，丑，申，寅，辰，亥。”
结印过后，鼬浑身发着金光，身体剥离出纷扬的碎片。
意识逐渐紊乱，他跌跌撞撞地走向怔在一旁的佐助：“还来得及……在永别之前，我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真相……我已经没有必要再说谎了，和你分别的那天夜里，我所做的正如斑和团藏说得那样……那么，就让你看看一切的真相吧。”
三勾玉的写轮眼，八年前的那个夜里，鼬这些年独自承担的一切记忆。
犹如一副画卷，一点点铺展在佐助面前。
鼬和止水的对话，鼬被团藏赋予灭族任务，鼬找到斑一起灭族，鼬手刃父母时的场景，以及父亲临终前对鼬说的那一句：佐助，就拜托你了。
“我已经诉说了所有真相，再没有隐瞒。”一步，两步，兄弟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以前，我总是对你说谎，让你原谅我，还用这双手把你推得远远的，我不想把你卷进来。但现在想来，或许你曾经拥有改变父母，改变宇智波的力量。若我能从一开始就正视你，和你站在同等的地位上讨论真相，兴许结果会不一样……事到如今，我这个失败者对你说再多你大概也听不进去，所以这次，我想至少能让你多了解一些真相……”
鼬将温意的目光递向角落里的黄濑：“不过，现在已经出现了能够改变你的人，鸣人也好，你护着的那个小子也好。就算我走了，你也不会孤单了，这些年来，你很辛苦吧？”
“你永远不原谅我也没关系。”鼬颤抖着伸出手，按住佐助的后脑勺，凑上额头与其相碰，轻轻笑起来，“无论你今后想怎么走，我都会一直深爱着你。”
鼬散着金光，一点点裂成碎片，飘向上空，消失殆尽。
两行泪笔直地落下来，佐助微微抬头。
他已经得到了他所有想要的答案与真相，在鼬灵魂升天的那一刻他也彻底下了决心，如果说之前还对木叶有所怨恨的话，在这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