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当时你不在-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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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林堂西疑惑地开了门，就看见周直浩拎着东西站在门口。周直浩穿的很少，衬衫外套了件毛衣，再披了件大衣就完事了，紧身的牛仔裤显得他高挑。周直浩站在门口，笑着看林堂西，呼出阵阵白气，“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林堂西这才让过身去给周直浩进屋。
周直浩把东西放在地上，“杭州的冬天也挺冷的啊。”
林堂西见周直浩穿的少，就把他带到自己的房间开了暖气。
“你怎么会来？大年初三的，你都不用给亲戚拜年的吗？”林堂西给他倒了杯热水，问他。
林堂西的房间很整洁大方。书架挨着窗口，上面都是林堂西爱看的书。“嗯，来给你拜年啊！”周直浩翻着书架，一边回答，“你挺爱看书的啊。”
“嗯。”
暖气痒痒的吹倒周直浩的脸上，周直浩觉得舒服慵懒，转过头去看林堂西，发现他正在看自己。
“我家亲戚很少，不用这么早过去给他们拜年。我早饭都没吃，你这里有吃的吗？”周直浩怕自己来的冒昧让林堂西生气，开口解释。
被周直浩这么一说，林堂西才发现自己也饿了。
林堂西下厨煮了两碗面，加了鸡蛋，味道却出奇的好。
“不好意思，没东西招待你。”林堂西觉的愧疚。
“不用见外，我也不是娇贵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林堂西看低头吃面的周直浩，三口两口的，可见是真的饿坏了。
周直浩抬起头，露出笑容，“我是你经理，怎么会不知道你家地址。”
其实他们两个人都没什么事可干，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个下午的电视，到了晚上就出来放烟火。
小区的人都不在区里放，特意走到广场上方烟花，地方大人多，热闹非凡，势头不比大年三十晚上来的小。林堂西和周直浩也买了很多烟花，林堂西跑过去点，刚就着火，就一个劲往回跑，怕的要死。只听嗖嗖的两声，烟花就窜上天，绽放在了夜幕天际。天空被各种烟花点的通亮通亮，仿佛白昼一般。周直浩转过脸看林堂西，他的脸在明暗之间呈现，一会儿俊美的五官显现在光亮中，下一秒就隐匿在了阴影里。但是林堂西自己都不知道，那时他那么开心！
他们放到11点多才回来，客房没整理，周直浩就跟林堂西一起睡。林堂西累了很快就睡着了。外面还有很多人在不知疲惫地燃放爆竹，乐此不疲。不知道是外面燃放的爆竹声，还是身边林堂西平稳浅浅的呼吸声，周直浩就是没睡着。周直浩悄声下床，开了窗，深深地透了几口气，才回到床上，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赵兰看见周直浩的时候，才放下心来。周直浩看的出来，赵兰对林堂西很关心，眼中同样是母亲般的爱护和担忧。
赵兰对周直浩很客气，“周先生，谢谢你。正月我们要一直走访亲戚，堂西又不肯跟我们一起去，发生了这些事，他一个人在家我实在是怕他伤心难过。虽然这个要求很过分，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多呆几天。”
周直浩真的多呆了几天。两个人在一起，无非就是打打游戏，看看电视，有时林盛他们回来的早，就去他家蹭饭，过的很平淡悠闲。周直浩一直呆到初八才走。林堂西去机场送他，觉的心里很过意不去，在杭州的5天，却没让周直浩玩好。林堂西想开口对周直浩说些什么，周直浩却大步走上前，一把抱住林堂西，在他耳边说，“我过的很开心。”紧紧地拥了会才不舍放开。
那时林堂西只为没让周直浩玩好而愧疚，但是他都没意识到，周直浩在他家呆了5天意味和隐含了什么，那个时候，正是新一年的第一个月份，正月。
13
13、part13 。。。
因为工作的需要，林堂西在正月二十左右就回到了北京。
资本家为了利益，会使劲榨干穷苦的劳动力，他们妹！这是林堂西在包厢里被灌了几十杯啤酒，看见身旁的同事们快不行时的内心呐喊。林堂西对啤酒还是有抵抗力的，但是几十杯下来，又没吃什么东西垫胃，也难受得要吐。林堂西借故去了洗手间，狠狠地吐了出来方才觉的舒服很多。
从洗手间出来时，林堂西看到了不该看的场面。
走廊深处，周直浩推开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沉了嗓子，“你够了吧！”
林堂西借着灯光看的清楚，那人十分漂亮，这么冷的天穿的比他还少，紧身裙装外披了绒毛大衣，显得那个女人妖娆动人。
那个女人带着哭腔，“周直浩你太过分了！一个月前还主动招惹我，现在腻了就想推开，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周直浩脑里全都是在光亮和夜际之间忽明忽暗的脸孔和眯起眼来的笑意，任由女人拳打脚踢，置之不理。那个女人见周直浩无动于衷，终于放弃了，哭着跑了出去。林堂西看的明了，心中有什么情绪自己说不上来，只是暗暗叹息，冤孽啊！
林堂西正打算走，就觉的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林堂西望去，看见周直浩正盯着自己。周直浩突然很烦躁，扯了扯领带，径直走过去拉着林堂西进了拐角处。林堂西看着面前的周直浩，心里难堪又害怕，看见经理的这么一面，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炒鱿鱼。（都这样了，林堂西竟然有这种无厘头的想法，抽之为快）
林堂西见周直浩的桃色双眼看着自己，蛊惑煽动暧昧。林堂西急忙缓解气氛，呵呵开口，“你这双桃花眼勾搭了多少少女，你又踩碎了多少玻璃心，说来听听。”
林堂西喝了酒，白皙的脸庞浮现红潮，因为漱了口地缘故，嘴唇湿润诱滑，周直浩看着他，口干舌燥，一上前就狠狠地吻住了林堂西。
烟火在空中爆破，把林堂西从记忆中拉回来。自己当时就不可思议地看着周直浩，然后落荒而逃，现在想起来都觉的有些好笑。
林堂西回到酒店的时候看了下手表，11点差7分。林堂西到了房间刚脱了衣服，就响起了铃声，他不得不重新穿上衣服去开门。
林堂西看清门前的人时，周直浩已经闪进来，关了门将林堂西牢牢堵在角落里。周直浩的眼里满是惊慌，焦急，烦躁和怒气，周直浩咬牙切齿。“林堂西，你为什么每次都这样，每次都不告而别。这次要是我没找到你，你又打算离开多久，1年，3年，还是5年啊？我都说了我愿意等，等到什么时候都无所谓，只要你不离开。你为什么总想走，你是不是要折磨死我，你才高兴啊？”
周直浩恶狠狠地吻下来，反复的捻转，带着从未有过的侵略要打开林堂西的唇齿，想在他嘴里占有一席之位。
周直浩来了，周直浩竟然来了！林堂西艰难看了眼表，11点3分！林堂西闭了眼，原来这就是命运。周直浩把林堂西的行为都看在眼里，心中的怒火更盛，恨他这时还对他不上心，狠狠地咬破林堂西的嘴唇，林堂西吃痛，血腥味弥漫。周直浩不理不顾，仍旧蛮狠掠夺，下一瞬间竟感觉到了林堂西温柔的回吻。林堂西的回吻瞬间点燃了周直浩，周直浩一手揽过林堂西的腰，一手抵着他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唇舌交融，融化了一地的冰寒。
周直浩的吻慢慢平息下来，到了最后变成了捧着林堂西的腰，细水长流，温柔至极。
周直浩离开林堂西的唇瓣，安静地看着他。
林堂西张开眼，吸了几口气，开口，“公司给我假期，我回杭州想看看叔叔阿姨，过几天就会回去的。”
周直浩不说话，看着他。
林堂西指了指周直浩的额头，“你流了很多汗，去擦下。”
周直浩不说话，看着他，目光加深。
林堂西叹了口气，坦诚相告，“我下午的时候去了灵隐寺。我对佛祖说，如果今天午夜12点之前，你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就愿意迈出那一步，我会变得勇敢，我会回应你。现在你来了，那么，我问你了，你还愿意么？你还愿意么，周直浩？”
周直浩心里很害怕，中午想请林堂西庆祝，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接，看了下他的衣柜，少了几件衣服，心急跑到保安室问了才知道，林堂西拿了行李箱出去了。3年前的恐慌和害怕无助，顿时又袭上他的心头。当下周直浩就让人查了登机记录，什么都没带就赶过来了。还好，周直浩心中默念，还好，还没在12点前见到他了，不然他失去的，会有多大的惨重，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林堂西问他，你是否还愿意？周直浩轻松一笑，心中叹气，我的小傻瓜，我一直都是愿意！
周直浩的吻告诉了林堂西想要的答案。
周直浩很留恋林堂西的吻，但是林堂西不耐烦，推开他，“你怎么没完没了？”
周直浩笑的很舒畅，拉着林堂西进浴室，“跟我一起洗澡，我热死了。”
林堂西马上阻止，“我是江南人，没你北方汉子的豪爽，你还是自个洗吧。”
周直浩好笑，我也没跟别人洗过，我就是想跟你一起洗。
到底还是没有一起洗，林堂西乘周直浩洗澡的时间到外面给他买了内裤，所幸他衣服带的比较多，他跟周直浩又差不多高，衣服裤子就凑合着穿了。周直浩心情很好，或者更可以说是很亢奋。林堂西累了要睡觉，周直浩就在床上动来动去，弄的他没法睡。林堂西按着周直浩，跟他说了心里话，“周直浩，我虽然说要走出这一步，但是很多事我都要慢慢习惯和接受，比如性方面的事。你可以理解我吗？”
周直浩抬起手在林堂西脸上摩挲，语气温柔，“好。”
林堂西闭了眼睛，“那现在我们睡觉！”
睡前一吻，甜蜜醉人，“晚安，我的爱！”
14
14、part14 。。。
林堂西凭着记忆终于找到自己家的小区。都快3年半了，小区的光景倒是没怎么变，但是有些东西终究是变了。物是人非，林堂西感触得很深刻。
林堂西轻轻地敲门。
赵兰从沙发上起来开门，看见门前的林堂西时，半天没反应过来。这么久没见，赵兰跟记忆中的样子相比，苍老了很多。双鬓开始出现白发，脸上的皱纹也明显了很多，身躯也显得矮小了。林堂西想起赵兰以前对自己的呵护和自己自私的离开，心中满是酸楚，弯□去，去抱住赵兰，轻声唤她，“阿姨。”
林堂西这声“阿姨”顿时把赵兰的眼泪给叫了出来，赵兰颤抖地抱住林堂西，“堂西吗，是堂西回来了吗？”
林堂西鼻子一酸，眼泪就出来了，“是我，是我回来了。阿姨，对不起，我都没来看你。对不起，阿姨。”
“回来就好，回来了就好！让阿姨好好看看，堂西都是大小伙子了！”赵兰擦了眼泪，头朝屋里喊，“国强，国强，快出来啊，堂西回来了，堂西来看我们了！”
赵兰拉着林堂西进了屋，林国强看见林堂西，也是激动的老泪纵横。林堂西过去抱抱了他，“叔叔，你们过的还好么？”
林国强一个劲点头，声音也苍老了很多，“好，好，我们过得挺好的。”
林堂西把手里带来的补品放在茶几上，赵兰看见了责怪他，“你这孩子，来了就来了，还买什么东西，显得多见外。”
林堂西笑了笑，“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是买来给你和叔叔补补身体。”
赵兰让林堂西在沙发上坐着，“你先坐着跟你叔叔聊聊天，阿姨去买点菜，晚上烧点好吃的。”
林堂西在沙发上看到了放在一边的照片，照片上有4个人，林国强，赵兰，林盛和林堂西。林国强和赵兰坐在前面，林盛和林堂西站在后面，很标准的全家福。这张照片还是在遇见周直浩后拍的，那时林堂西和周直浩已经很熟了，照片上林堂西笑起来温暖阳光，那时林堂西快乐了很多，他只是不知道，这些快乐都是周直浩带给他。林堂西慢慢走出阴影，赵兰心中高兴，就拉着大家拍了全家照。温情不一定只存在于血缘中，照片上4个人，谁说不是一家人呢？
林国强看林堂西望着照片发愣，心中自然是明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回来就好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林堂西吃得很开心，饭桌上林堂西把自己这几年的生活都跟他们两人说了。赵兰知道他去了内蒙古，心中一酸，差点就哭出来了。林堂西从小都这么娇生惯养的，他爸妈对他的好，赵兰都是明了，想到内蒙古那么苦，当下就是心疼。林堂西见赵兰这样，心中更是愧疚。还好林国强转了话题，才不至于这么难过。
吃完饭，林堂西到厨房帮赵兰洗碗。
赵兰推他出去，“去去，到客厅看电视去。”
林堂西不肯，“阿姨，我帮你啦。两个人洗的快。”
赵兰执拗不过他，只好作罢。
说是洗碗，林堂西也只是把赵兰洗干净的碗擦干而已。林堂西擦着碗，对赵兰说，“阿姨，我等下想回家看看。”
“好，等下阿姨陪你一起去。”
赵兰拿着钥匙开了门，没有想象中的灰尘呛鼻，林堂西走进去，屋里的摆设还都是一模一样，什么都没有变。林堂西伸出手去触摸屋里的一事一物。往事如烟，都涌上他的心头。
“家里很干净，我隔三差五都会来打扫，就怕哪一天你回来了想回家睡。”
林堂西听了心头热，揉了揉眼睛，“这么大的屋子经常打扫起来会累。阿姨你以后别自己干了，请钟点工吧，我到时候把钱给你。”
赵兰宽慰林堂西，“阿姨还硬朗的很，这点事累不着我。以后就算请了钟点工，阿姨也有钱，你不用给我们钱，你自己过的好就好了。”
晚上林堂西决定在自己家睡。林堂西躺在床上，想了下还是拿起了手机。
“堂西？”手机那头，响起周直浩磁性的声音。
“嗯，我晚上不回去了，在家睡。”
“好！”
“我要多陪阿姨叔叔几天，你要不要先回北京？”
手机那头沉默了片刻，“我等你吧，一起走。”
“哦。”
又是沉默，林堂西觉的自己可以听见周直浩的呼吸声。
“我想你了，堂西”周直浩的声音有点低。
“嗯。”我也是呢。
“那晚安吧。”
“好，晚安，周直浩。”
林堂西陪了赵兰他妈3天才走。临走前，赵兰拉着林堂西的手，心里舍不得，嘱咐他，“以后常回来看看，跟林盛叶珊一起。自己在北京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事找林盛，别自己一个人扛着。”
林堂西抱了赵兰和林国强，“我会的。叔叔阿姨，我走了，以后再来看你们。”
林堂西回到了酒店。
周直浩4天没见到林堂西，一个人在酒店又没事做，就一个人躺在床上想林堂西。想到林堂西说要跟他在一起了，想到林堂西温柔的回吻他，就傻笑个不停。门铃响了，周直浩皱着眉头去开门。是谁啊，来打扰他幻想。
看见门前的林堂西顿时舒展了俊眉，一把拉过他关了门，就迫不及待地吻他。林堂西扔了手里的袋子，缠住周直浩的腰，热情地回应过去。几分钟过去，周直浩离开林堂西的唇，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我想你，我想你了，林堂西。”
“嗯，我也是。”
周直浩听了眸光闪动，想要继续。林堂西推开他，“热死了，我要去洗澡。”
林堂西和周直浩回了北京。
生活开始发生很微妙的变化。林堂西感觉到了，但是却说不上来。周直浩回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搬到林堂西房里要跟他一起睡。林堂西每天早上醒来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周直浩。林堂西对这种感觉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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