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笑新传-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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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不断滴下,透过全身,伍穷又多进半步,但小白仍然半步不退,二人更是贴近。
大家的沉重呼吸声都在对方耳退响起,彼此都很明白,如此继续把内力燃烧,很快,很快,便将一蹶不振,动弹不能。
惟是各不相让,只好拼斗下去。
伍穷又再踏前一寸、半寸,小白仍能坚持半分不退,坚持,不退就是不退!
“喀”的一声骨骼碎裂声,突然而来。
骨,碎裂了,鲜血直冒,小白终于退后,连退三步,才定住了身体,低头望去,好卑鄙!
伍穷道:“兵不厌……诈……!”
小白道:“……卑……鄙!”
右脚脚面,小白看得清楚,有一个血洞,鲜血随海水化走,把附近染成淡红。
脚背的骨碎了,神腿功力已大打折扣。
伍穷把左腿高高抬起,原来两趾之间夹住了一块尖石,就是利用它来暗里力插,废了小白的神腿。
好可惜,这块仅能及时在水里找到的石块太小,未能一脚踏下,以石块把小白整整半截脚板斩切断裂。
表面上引小白比拼内力,实则脚下夹住石块暗中出击,成功废了先前掴了自己火辣辣一巴掌的右腿。
伍穷在笑,他摸一摸脸颊,先前的疼痛都消失了,看到小白的脚不断淌血,他的脸就自然不痛。
凉风吹来,竟有点冷!
内力消耗得实在太过分,竟连暖体都不够,海风吹袭,竟觉冰冷人心,颤抖起来伍穷道:“臭贱狗,你不用再收起左手了,你有两手一足,我双足一臂,拉平了,来吧,再拼个你死我活,来啊!”
一直不忿小白让其一臂比拼,伍穷对自己的安排极为满意,他妈的笨小白,老子来杀你了!
单拳杀啊,如狼似虎扑向小白,神腿疾踢如电,伍穷内力已剩下点滴,再不浪费气力去闪,面庞中招。
向后急翻,藉力翻身,脚原来又看准机会,狠狠踏在小白已受伤的脚背上,一再痛击。
骨裂爆碎声再来,好痛,好痛!
左手狠狠捏住伍穷咽喉,右拳痛击,死吧!死吧!
用尽力痛击,毫无保留,决心杀伍穷。
“丹田”、“下阴”,伍穷也回敬最狠辣招式,来个同归于尽,要死便一同去死好了!
“啪”、“噗”、“啪”、“噗”、“隆”!
一招又一招,一拳又一拳,咬牙切齿的把最后一分力也轰出,好可惜,怎么伍穷的头颅还没破爆!
太累了,竟没足够力气轰爆他的头颅,竟然杀不了伍穷,小白好失望,失望得坐在地上发呆。
伍穷也好不了多少,他奋力攻击小白内力凝聚的穴道,令他气力加剧消散,气尽了,又何来气力?
两人都沮然坐下,四肢抬不起来,说话乏力,连滴汗的力气都没有,当然是动弹不得。
接连剧战,二人已是内力消耗殆尽!
小白很想再弹起来杀伍穷,但好多余,就算是能够再站起来,拳头的劲力一定轰杀不了一条虫,何况是伍穷。
如何是好!
要等到谁先调息复元,先下杀手么?
“我也好想当兵啊!”一头红发,只有十二岁的一个没眉小子,突然出现在二人眼前。
说是突然出现,倒不如说是小白二人因内力耗尽,连闻得小孩童迈步而来的声音都听辨不出,才更贴切。
红发没眉小子瞪着眼道:“我一直的留意两位大将军拼杀,我认得啊,两位大爷一定是位高权重的至尊人物,我叫春冰薄,是这个渔村的唯一孤儿,真的好想从军,出人头地啊!”
带着疑问的眼神,竟然是向小白、伍穷恳求,纳他成为旗下一份子,为的就是这么简单。
春冰蒲原来已把“败刀”提在手上,虽然有点颤震,但仍勉强保持镇定道:“来吧,谁给我最好的条件,我春冰薄便立即替他宰杀另一大敌,大丈夫说的便一定会做。”
无依无靠的孤儿,最明白什么是交换条件,也最懂得掌握机会,这是孤儿们生存的重要条件之一。
“我就是小白!”慢慢的吐出五个字,已是十分困难。
小白,大名鼎鼎的小白笑苍天,跟着小白建国立业,不知是江湖上多少少年的美梦,生力这大将军,昔年就是跟随小白成长,在“铁甲兵”一直扶摇直上。
小白最懂得用人,人所共知。
春冰薄却扶起伍穷,恭恭敬敬的向他磕首,咚咚咚的三声,又响又亮,才道:“请这位大爷收下本小子吧!”
小白、伍穷都有点愕然,这春冰薄搞什么鬼?
春冰蒲急道:“小白为人太正直、又正义,最瞧不起我这种利用要胁来争取利益的小人,就算追随了小白,我这等阴险小子也难受重用,大爷请收下我吧,立即为大爷杀了小白,小的在所不辞!”
“哈……!”伍穷笑得好畅快,笑得好乐透。
伍穷冷冷道:“春冰礡,只是十二岁的小孩,尚且懂得见风转舵,有前途啊,来,扶我走!”
春冰薄道:“怎么……不用杀小白了么?”
伍穷笑道:“记住,只要把固执的力量拢络起来,便大大加强自身实力。况且今天不杀他,小白便一生欠下一份情,岂不更妙,哈……小白,天下阴险的人多,投靠你的人愈来愈少,你早晚也将被列强瓜分啊!”
春冰蒲扶着伍穷离去,放弃了杀小白,因为伍穷根本没想过要杀小白,笨小白,何苦要杀!
伍穷还留有后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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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 芳心新构想
一个十二岁的黄毛小子,在偶然间救了“天法国”大王伍穷,他的一生,从此便被彻底改变。
先把伍穷引到山上最隐秘的山洞调息、疗伤,摆脱神相、神长大老等人追袭,每夜由春冰蒲把饭菜带上山去,三天后,伍穷终于回复原有十足力量,精神奕奕。
春冰蒲还在赶上山之际,伍穷突然飞驰而至,胯下已多了一匹高大神骏良驹,疾奔而去。
伍穷果然把春冰蒲这见风转舵的小子纳为徒,二人赶赴“天都城”,要夺回风不惑的皇位。
能贴身追随一国之君,春冰薄更有恩于伍穷,彷佛时来运到,心下大快,甚是得意。
越过一镇又一镇,直至百里之外的“天外镇”,其时正好入夜,饭店中门大开,春冰蒲为马儿拴好缰绳,便走在伍穷之后,进入一家大饭店内饱餐一顿,喝了一声:“小二,拿最好的酒菜来!”
春冰薄粗衣麻布,但他恭敬服侍的身旁伍穷,却是一身锦衣华服,眉目相貌更是英伟威武,店小二哪敢怠慢,立时斟酒做饭,杀鸡切肉,毕恭毕敬、战战兢兢的伺候着大贵客饱餐一顿。
身长在贫困之家的春冰薄,又怎曾有过大鱼大肉的日子,坐在一旁看着师父伍穷喝得微醺,十二分羡慕。
伍穷吃饱了,便道:“到你了!”
春冰薄已不知忍耐了多久,便大啖嘴嚼香肉、烈酒,佳肴美酒到肚,又暖又舒服,不知多乐畅。
伍穷笑着问道:“好吃么?”
春冰薄当然猛地点头,快人快语道:“挑那……不,小的一时口快,口没遮拦,这些醇酒佳肴,当真香滑味甘,吃下肚里,恍如浸在大海中载浮载沉,好生舒畅啊!”
伍穷冷冷道:“春冰薄,你从前没尝过好东西,今天试过了,会很想继续拥有么?”
春冰薄连忙点头,又多吃两个鸡块,舔得沾嘴香油一滴不剩,笑道:“最好一辈子都吃得好!”
伍穷道:“同一道理,当你已拥有美好的东西,其它人都必定觊觎,欲夺之而后快。
当今原来四国四族并列,但小白、小丙势力又已建立,十强之中,谁都拥有一定实力,彼此都是一块大肥肉,尔虞我诈,已到了必然有部分遭吞并、没顶的转捩点。”
春冰薄道:“要不被吞掉,成为余下列强之一,必须懂得运用手段,增强实力。”
伍穷大笑道:“哈……孺子可教也,春冰薄,要一生都享受最好的,便必须付出代价。”
春冰薄道:“徒儿已准备好了!”
回“天法国”重掌朝政,要避开风不惑的伏兵,又要避免碰上其它敌人,另一方面,皇玉郎又已发兵攻打“天都城”,危在旦夕,伍穷处境极险,必须冷静行事。
他错了一着,把皇位暂时襌让给一直暗藏野心的风不惑,险些断送了性命,此后绝不能再错。
就如错手杀了小白的女儿,弄得一团糟!
忽然街上有几人大声吆喝:“小丙的兵马来了,要洗劫清光啊,逢人便杀,有财便抢,快逃命!”
片刻之间,吆喝声东边西边到处响起,立时乱成一片,“天外镇”呼儿唤娘之声四起。
“强盗来啦,宝宝快随爹跑,快过来!”
“前两天隔邻的‘虎北镇’给烧个清光,杀了一百人哩!”
“呜……娘啊!”
“上马,快上来!”
伍穷往店外望去,已见镇上数百人背负着包袱、手提箱笼、或推车或赶着牲口,七手八脚的涌入荒林野路去。
春冰溥又哪里碰上过这等大场面,心下惊魂未定,但见师父却在抚酒独醉,继续畅饮,也只好伴在旁,不敢多发一言。
其时店中住客、掌柜、店小二、厨子等,都已纷纷夺门而逃,惟恐走慢半步,便定然给小丙的大军分尸似的。
如“天外镇”一般的小地方,因为不在任何势力保护之下,毫无防卫力量,有盗匪来袭,镇民无力拒抗,就只好逃跑。
只听得鸡鸣犬吠、马嘶猪嚎之声大作,镇民把一切牲口拖拉远走,过了一会儿,声息渐稀,伍穷再喝得几碗酒,一切惶急惊怖的声音都消失无形,只余呼呼风声。
偌大的饭店中,就只剩下伍穷师徒二人,像似是等待杀神的来临,还是杀神早来了,只是猎物未到。
万籁俱寂中,忽听得远处有马蹄声响,急奔而来,少说也有二、三百匹战马。
伍穷拿着碗道:“给我进去暖一大壶酒!”
明明是危急关头,却要暖酒,春冰薄不明所以,但也依照师父命令,捧酒进入灶房里去。
灶头上猛火仍未熄灭,倒下一大桶水,煲得热了起来,很快便把酒暖好,春冰薄急急赶出去,好戏正要上场。
甫踏出去,只见地上多了十七、八具尸首,人人都死得一模一样,头顶面庞被斩中一刀,刀势痕迹就跟伍穷脸上的血疤一样,只是斩得更深半尺,破脑剖开头顿,自然已送命。
七横八竖的尸首之外,还多了一个人,一个穿上盔甲战袍的战兵,并不高大神俊,身栽倒也纤巧。
双手挪走头上帽子,长长秀发如瀑布泻下来,一双大眼清澄明澈,犹如雨泓清泉,一张俏脸上添上几分真气,秀丽绝俗,小子又哪曾见过如此风韵绝代佳人。
伍穷跟那女子在对饮,春冰薄迷醉于秀色中,竟呆若木鸡,没有把酒端上。
伍穷冷冷道:“原来只是吓跑百姓的诡计,哈……好可笑,堂堂一位‘武国’皇后,如今却沦落为山野流寇,当上到处杀人放火的盗贼,芳心,本王也有点感触啊!”
天啊,原来坐在伍穷身旁的,竟然是被逼出走“武国”,已孤立无援的昔日皇后芳心。
自从离开“武国”后,芳心总算有点能耐,不知怎地拢络了一些“神武大军”
叛兵,由她当上领袖,组成一堆到处打家劫舍的贼兵,也不知为何,这次却走漏了消息,让“天外镇”的民众都跑个清光,掠夺不了什么,却又碰上伍穷。
落难的芳心遭受奚落,却不见微怒,笑容堆得一脸都是,径自上前,在春冰薄手中,拿来酒壶。
踏着婀娜步姿,娉娉婷婷的走出数步,为伍穷斟酒,芳心浅笑道:“伍穷你果然死不了!”
伍穷冷笑道:“要杀我伍穷,可不太容易!”
显然芳心已得悉神相出卖伍穷一事,此番相逢,看来有一番心底话要说。
芳心笑问道:“要赶回去杀风不惑,夺回皇位么?”
伍穷道:“这个可和你没相干吧!”
芳心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笑道:“我不停的在往‘天都城’必经各城镇抢掠杀人,留连不去,为的就是期待碰上你,难道你回去当皇帝的事,对我会毫不相干么?”
伍穷突然一手握住芳心咽喉,冷冷道:“我绝不如小白、名太宗、名天命般笨,你这般庸姿俗粉,对我伍穷来说,半点吸引也谈不上,别来惹怒我,否则地上只会又多添一具尸首。”
芳心却是失笑起来,轻轻推开伍穷的手,刻意再挨近他身旁,笑道:“伍穷,你很需要我!”
从身上取出一大卷羊皮,慢慢摊开,竟然是错综复杂的战略地图,上面一个红圈,芳心一指,原来是“天都城”。
芳心在不远处用手指挥划道:“前两天,‘皇国’的‘皇卫军’已渡河,不消两天便攻至‘天都城’,三十万大军压境,由皇玉郎亲自率领,哈……就算你赶回去,杀了神相重夺帝位、兵权,你试想想,可有办法抵挡得住‘皇卫军’么?”
说得一点不错,伍穷内心一直并不怕杀不了太愚笨的风不惑,反而是三十万“皇卫军”,就算能勉强一战,国力也必元气大伤。在风云际会、变幻莫测的今天,国力削弱便可能惹来其它势力入侵。
更重要的是芳心问得很好,皇玉郎的三十万大军,自己根本没办法令他退兵。
“天法国”已是岌岌可危。
芳心笑道:“伍穷,你是一等一的英雄人物,我荒废了十年,今日再下重注,不容有失!”
伍穷愕然道:“你胡扯什么?”
芳心冷笑道:“十年前,我当上了皇后,那一回的确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飞上枝头,但好可惜,我的第一步已走错,终于十年风光一朝痛失,浪费光阴。”
伍穷道:“你当上了一国皇后,还不满意?”
芳心道:“伍穷,这是风起云涌、群雄并立争战的世代啊,不是登基为皇,当上皇后便是一了百了的,乱世之中,要是我依附的只是个庸弱无能者,他根本抵挡不了一个又一个强大敌人挑战,早晚被轰下来,就如名天命一样,富贵不能永久!”
伍穷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芳心这十年终于瞧得清楚明白,在乱世中要称皇称帝,握享荣华富贾,必须是强者,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屹立不倒,因此,你便来找我。”
芳心又再替伍穷倒酒,笑道:“更重要的,伍穷只是一个有勇无谋、又不懂战阵兵法的勇者,所以你需要我!”
伍穷冷冷道:“芳心果然还是芳心,虽然很教人讨厌,但始终是智能能者,好懂得为自己设想。”
芳心严正道:“伍穷,说老实话,你欠的是我,你我走在一起,是天衣无缝,是机缘巧合,我来,绝不是要取代十两,我不必分享你的爱,我芳心只要夺回我应得的称号——皇后。”
伍穷道:“‘天法国’皇后?”
芳心道:“名正言顺,各得其所,此后,我芳心会为‘天法国’尽心尽力,你将更加势莫难挡。”
说得咬牙切齿,芳心这个扭转乾坤的大计,安排得好巧妙,也恰到好处,到了最关键处,只需伍穷点头首肯!
各取所需,彼此都得到最好的回报。
来吧,伍穷,你并不是小白,只有最笨最固执的小白才会拒绝合作,快点头首肯吧!
伍穷笑,笑得好古怪。
笑什么?有啥好笑?
答应还是不?跟笑有啥关系?
“啪”的一声巨笞,伍穷竟然一掌轰向芳心,重重的一掌,轰得芳心吐血当场,低下头看……血啊!
芳心道:“你……杀